舍地放开郝闲,尤守重新启动了车子,瞄了一眼后>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轿车,眼中闪过冰冷冷的光,却是温柔地说:如果是老板娘迟到,也不会扣工资的。
闲重重一震,双手紧紧捏在一起,指甲差点就扣进肉里去。
嘴唇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说。
面对尤守玩笑似的求婚,她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也不敢去问,只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无动于衷。
可是她发现,她的心底似乎在期待着,尤守能郑重地再将这句话说一遍。
如果他能再说一遍,哪怕没有求婚戒指,没有美丽的风景,没有浪漫的情调。
哪怕,是在上班的路上。
她都一定会答应他。
在这一个瞬间,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
并且看穿了这爱的深刻。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尤守终于低低叹息一声,什么都没说。
或者,这真的是一句玩笑。
闲有些失落。
但她给自己鼓足勇气,告诉自己,这还远远不到值得她灰心的地步。
刚才那车是怎么回事?郝闲跳过刚才那个话题。
问。
没事。
尤守眉头一皱。
口气不自觉低了几分。
哦。
闲也不怎么在意。
看见已经到了公司门口。
转而一笑。
说:晚上还在这里。
我等你接我。
说着。
在尤守停稳车之后。
先下了车。
愉快地对尤守道了再见。
也不容他多说。
一路小跑向公司走去。
尤守倒是一怔。
不知道郝闲为什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
愿意他接送起来。
因为害怕吧。
尤守把车开向地下室。
面色渐渐阴沉。
嘴角却渐渐勾起一抹冰冷地笑意。
是谁?居然。
敢威胁他?闲的心情很好。
当她认清的自己的心情,便不再抗拒别人知道她和尤守的关系。
本来嘛,如果是一男一女,谁规定她的男朋友就不能是尤守?出了电梯,到了技术部的门口,郝闲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怎样面对一屋子地同事。
自从上次她自白罪行、畏罪潜逃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公司。
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记恨。
壮了壮胆儿,郝闲轻轻把门推开,有些小心地走了进去。
郝经理,早。
一声和善地问候几乎吓了郝闲一跳。
定睛一看,发现是那个叫陈程的同事,正带着笑,神色自然地和她打招呼。
闲虽然还有点怯怯,但礼貌还是有的。
立刻也堆起满脸的笑,同陈程道声早。
然后向自己地办公室走去。
可是她没预料到的是,从门口到她办公室的短短地路,居然像一个T型舞台,屋子里的每个人见了她,都十分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以至于她惊讶得到了办公室门口却忘了往里走,愣愣地握着门把手,看着一屋子忙碌的人。
不过,没等闲发呆多久,陈程就端着一杯咖啡走过来,对她说:郝经理,能帮我看下这个系统该怎么做吗?闲答应一声,跟着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立刻出于职业习惯,下意识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将咖啡放在闲手边,陈程坐在她身边,闻到她身上似有似无地清香,自然的,舒适的。
手几乎就要抚上去,却见郝闲轻轻一动,轻轻皱眉回过头来:这个系统像有点问题。
哦?是吗?我看不大出来。
陈程也皱眉,目光落到显示器上,看见上面映出郝闲思索的面容。
如果……可以得到她的话……这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郝闲没发现他地失神,不过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他的答复,不回头看他:陈程?陈程?啊?怎么了?郝……经理?陈程连忙收了目光,有些慌乱地问。
我问你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出现地。
闲不太满意陈程的失神,她虽然爱玩,但是工作上是很认真地。
呃……这个系统长时间没有用,是刚刚才发现的。
陈程顿了下,有些心虚。
他能说,这个系统,是专门为了她设计地?着急用吗?我想研究看看。
郝闲脸上闪过兴奋的神色,她好久没碰到这么棘手的问题了,总要好好研究。
上钩了。
陈程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面色变了几变,终于将U盘取下,交给了郝闲:那就麻烦经理了。
收了U盘,闲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进了一个陷阱,只是有些怯怯地问:上次的事,你们都不生气么?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生气。
陈程温和一笑,说:在这里,是用实力说话的。
你的技术那么好,我们佩服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你生气。
话又说回来,那天也是我们不对,私下说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事。
你技术这么好,怎么会是用那种方式进来的呢,对吧。
闲的脸有点红。
虽然她对自己有自信,但是能进来这个公司,得到这么高的酬劳,也确实是有尤守的关系。
何况,现在他们的关系,比那时还更为贴近呢。
因此,尽管红了一张脸,却什么也没解释,只将U盘收在好,起身要回办公室。
郝闲!陈程看着叫住她,见她停下来,急走两步上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还有事吗?郝闲没在意他为什么突然叫她的名字,笑问。
陈程四下看了看,见其他的同事都离他们有些距离,当下鼓足了勇气,却是压低了声音:郝闲,如果,我说我对你有感觉,你能给我个机会吗?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紧紧地捏着里面的布料。
他想,如果可能,他还是愿意用这种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她。
闲没办法体会到陈程的内心纠葛,她好像做梦一样地看着陈程,好像突然间听不懂中国话。
他是在对自己表白吗?闲费解地想,不明白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为什么会对他说这样的话,她满是系统的脑子里一时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