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你还不知道吗?一个人压低了声音说:间谍了,前天竞标的底价泄露出去了,一下子损失了上千万的买卖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连这么机密的事情都知道。
这下真是损失惨重,不知道会不会倒闭呢。
不可能啦,我们公司还是有实力的。
应该不会吧。
不过总裁一定气坏了。
闲的心忽地一沉,脑中就映出尤守生气的样子,心里更急,只想赶紧把系统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她没猜错,如果这个系统真的是刑世做的,那么他就是用这个系统得到的公司上层机密。
虽然她还不知道原因,但是再给她几天的话,说定就能找到具体的证据了。
或者,应该冒险去刑世的电脑里走一圈。
闲这么想着,就要往门口走。
正在这时,技术部的门被人推开,一个美艳的女人探头进来,眼神有意无意地往郝闲脸上一扫,随即问:请问,总裁室怎么走?看见这个女人,郝闲的心里生出一丝凉意,这个女人,竟然是美莎!小姐,这里外人是不能进来的,你和总裁有预约吗?笑声响起,是刑世迎了上去。
有啊。
是总裁让我上来地。
不过我上了趟洗手间地功夫就迷路了。
这位先生。
能帮忙带个路吗?美莎妩媚地笑着。
将手中抱着地纸袋紧了紧:我有重要地事情和总裁说呢。
这样啊。
小闲。
刑世回头来看闲。
笑着说:你带她上去吧。
我手里刚好有事。
走不开。
尤守找她做什么!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美莎地一面之词。
或者。
这只是美莎地诡计。
尤守不应该在和她有什么瓜葛才是。
只是。
公司地保安向来尽职。
没有尤守地吩咐。
不可能有人会随随便便上楼来。
难道。
尤守真地还与美莎有来往吗?她到底该相信谁?咬了咬嘴唇,郝闲盯着笑容满满的美莎,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是伤心?还是担心?还是生气?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只呆呆地发着愣。
小闲?刑世见郝闲半晌不答应,不觉提高了声调。
啊?郝闲一惊,回过神来:哦好。
请这边。
虽然有些为难,不过要是自己把她带到尤守面前,就能看出究竟是谁在说慌了吧。
闲打着如意算盘,于是迎了上去,当先推开门,说了声:请。
小姐,你就跟小闲上去吧,她会带你到总裁办公室的。
刑世微微一笑,手动了动,看样子似乎是想做出请地动作,却不想碰到了美莎手中的纸袋,一下子纸袋掉落,袋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闲很自然地跟着看过去,一看之下,只觉浑身的血液像被冻成了冰,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乎窒息。
整个人晃了几晃,渐渐颤抖起来。
眼睛闭上又睁开,几乎不敢相信她现在看到地是真的。
地上是一堆散乱地照片,很多场景,很多人。
只是,每张的女主角,都是她。
她的正面侧面;她和陌生人,和陈程;她裸着身子和一个看不出模样的男人;她将什么交到陈程的手中;甚至,有那天她和陈程在公司走廊里短暂会面的照片。
真真假假。
有些是真地,有些是假的。
只是手段很高,几乎令人分辨不出。
这些照片,在这个风口浪尖,在这个公司刚刚发现有人泄露消息地时候,无说明了,郝闲,就是陈程的同伙,那个出卖公司情报地间谍。
闲紧紧捏着门把手,死死咬着唇,浑身发冷地瞪着那些照片,不敢去看旁边同事的眼神。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倒是美莎反应地快,愣了一下之后迅速地蹲下身去,将照片快速地收拾起来:啊,真的,掉了一地。
我帮你。
刑世也连忙蹲下,帮忙将照片放回纸袋,然后警告地向四周一望,看似是维护,却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之后对郝闲说:小闲,麻烦你。
闲木然地点了点头,沉重地迈了一步走出屋子,也不管美莎跟不跟得上,飞快地向前走去。
可是屋子里一瞬间暴发的言语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想针一般扎得她狠狠原来是她啊!真没想到。
总裁对她那么好,居然吃里扒外。
什么啊,我看她一开始就是居心不良,不一定是什么人派来接近总裁的呢。
女人真可怕,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能爬上别人的床,啧啧。
好了,都少说几句。
最后,是刑世的声音。
闲将眼睛睁得很大,可是面前的路依旧越来越模糊。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却傻傻的还不知道这陷阱是谁放的。
不自禁地加快了脚步,眼见就看到尤守的屋门。
她想起那天他说的话:一切有我。
心里暖了一暖,她愿意相信,他会是她的依靠。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的尤守,正作出了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次决定。
他正双手支在桌子上,深深地拧着眉,艰难地说:把她开除吧。
老大,真的要这么做吗?叶夕佳惊叫,不忍地看着憔悴的尤守。
不然,怎么办?看着手里的恐吓信,尤守重重地捶了下桌子:我要是不开除她,她立刻就会被起诉,被抓进监狱!可是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是郝小姐做的。
小姐一直没上班,公司有什么业绩都不知道。
而且她的行踪我们一直有掌握,她根本就没怎么出过门。
叶夕佳气愤不已地说,漂亮的脸颊因怒意染上一层粉红:他就算想得到小姐,也不至于用这种方式。
再次看了看那个几乎逼得他发疯的恐吓信,看着信里提及的,对郝闲完全不利的证据。
尤守第一次深深地后悔,为什么一开始要陪刑世玩这个游戏,为什么要想着**明正大的程序,为什么要想等刑世的把柄足够多了再把他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