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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2025-03-31 02:00:25

说她爱他。

就是对待别人,她以黑客的名誉发誓,过偷鸡摸狗的事情。

否则,以她的技术,她或者早就发了发财,或者就被抓进监狱了!而他,尤守,这个他强迫她呆在他身边,强迫她义无反顾地爱上他,结果,他居然不相信她!尤守看着面前故作镇定的女人,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强忍的眼泪。

这是他最不忍心伤害的女人。

如果有可能,他多么不希望让她觉得痛苦,他会好好地守着她,让她快快乐乐地做一个黑客。

哪怕把全公司的电脑都黑了也随她。

可是不行,为了她,现在的她不能留在他身边。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傻,会为了一个女人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为了她的名誉,他甚至愿意用他的感情做赌注。

可是她是那么倔强的女人,他突然开始害怕,当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天,她是否会原谅他?不是你是谁?全公司只有你的电脑水平能够破解刑世的系统,除了你,还有谁能将公司的机密轻松窃取,拿出去卖?尤守一手放进口袋,紧紧地捏住里面的钢笔,嘴里说着狠绝的话:郝闲,没想到,你想要钱居然想要到这种地步!亏我还真的相信你,以为你真有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或者,你了照片上那个不敢露出真面目的男人?尤守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眼中的那一抹期待么?可是,他不能让她有期待,那样的话,刑世一定会对她不利。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郝闲的眼前渐渐模糊,手下意识地揪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到温热的泪水一滴滴溅在手上。

原来。

那些快乐地记忆都是假地。

那些承诺都是假地。

那些温柔和体贴都是假地。

他不信她!所以。

他们地感情都是假地!拼命擦去止不住地泪水。

郝闲仰起头。

眼中闪着决绝地光:尤守。

你回答我。

你是不是真地不相信我?手中一颤。

笔帽松开沉进裤袋地底部。

尖锐地钢笔尖刺入手掌。

尤守紧紧地捏着钢笔。

任锐利地金属一寸寸地刺进自己地血肉。

他一字一顿地、艰难地说:是。

我不相信你。

闲闭上眼。

一连串地泪珠从脸上滑落:可是我相信你。

我爱你。

所以想相信你。

可是。

这不过是我地痴心妄想。

高贵如你。

骄傲如你。

冷酷如你。

怎么会对我动了真心?她勾起嘴角,竟然笑了笑:原来,爱和相信是不能放在一起地,却又是应该放在一起的。

你不爱我,所以不相信我。

而我依然爱你,却已经不会再相信你。

好了。

废话说的够多了。

闲低头一笑,喃喃说:公司的东西都是你的,我也没什么要带走,也不用收拾了,我这就走。

对了,你要小心刑世,他有个系统,会泄露公司的消息,很厉害。

随你信不信。

闲顿了顿,自嘲地笑一笑,一方面嘲笑自己地心软,一方面又赞美自己大度,公私分明。

因而将泪收住,擦干。

尽管她的心依然很痛,她的脸色依然苍白。

可是她是笑的,对尤守摆摆手,道了再见。

尤守震惊于她的表白,见到她柔弱地笑意,忍不住开口叫她。

怎么?郝闲回头,抬眸而笑:尤先生还有事吗?不……尤守木讷地说:没有。

那么,我告辞了。

闲骄傲地仰着头,拉开门走出去。

一出门,刚刚暂时歇止的泪水又铺天而来。

看不清楚道路的她,更加看不清楚旁人地眼光。

现在的郝闲,已经没有余力去在乎别人怎么想。

她只想找一个安静地地方,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

跌跌撞撞地出了大门,一个不小心就差点要摔倒,幸亏一双手及时扶住她。

闲心中没来由地一喜,飞快地抬头,刑世怜惜的样子印入眼中。

不觉失望,原来,不是他。

轻轻一笑。

怎么还会对他有期待呢?小闲,你没事吧?刑世扶着她,紧张地问。

没事,谢谢你。

闲本来是怕他的,可是现在她狼狈如此,倒什么都不怕了。

想轻轻挣开他,却心中一动,任由他扶着,一眨眼,泪水又掉了下来。

别哭。

刑世一手扶着她,一手帮她擦眼泪,温柔地说:你的事我听说了。

没关系,老大不相信你,我相信你。

谢谢。

闲心中一酸,泪水更是不断落下,惹得刑世手忙脚乱。

别哭了。

刑世重重叹息一声:我会心疼的。

你……闲抬眸去看刑世,装作惊讶的样子。

你忘记了?我说过,我爱你。

刑世丝毫不肯错过任何机会,凝视着郝闲的眼睛。

可是,我……郝闲作出为难的样子,不停地掉泪。

我不介意。

老大不珍惜你,我珍惜你。

能给我一次机会吗?若不是对刑世早有怀,郝闲几乎就要相信这个男人是真心的。

可惜,有了陈程的话,尤守的敌意,她自己的判断,她几乎能马上下定论,害她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可惜,自己手上没有证据。

如果,她能接近他的话……下意识地看向公司的大楼,郝闲下了一个决定。

既然尤守怀疑她,她就一定要找出真相给他看!于是,闲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哽咽地说:对不起,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回应你。

我知道。

刑世不知道闲的想法,听她这么说,直觉地认为已经有了希望,因此也不着急,只安抚地说:我会等你。

说着轻轻地抱住她,抚摸着她的背。

勉强自己靠在刑世的怀里,郝闲只觉得他抚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似的难受。

因此开口说:我想回家。

好。

我送你。

你家在哪儿?我家……郝闲下意识地就要说出尤守家的地址,及时顿住不语。

那个地方,已经与她无关了啊。

叹息一声,她将自己原来的地址告诉尤守,坐进了他的车子。

摇上车窗,她强忍着留恋,没有回头。

可惜,如果她回头,她会发现在大楼的顶层,一个卓然的身影正在遥遥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