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错。
尤守将合同看了一遍,长指点着其中一条:关系终止,多长时间终止?如果我上午给你一亿,下午你就提出分手,到时该怎么算?心虚地笑了笑,郝闲将文件抢了过来,不签就请走人。
将文件抢回来,尤守在上面添了几句,放到郝闲面前:你好像没认清事实,现在的你好像没什么质喙的余地。
不过看在你这合同上还算有几条对我有利的条件,我就勉强一下配合你吧。
郝闲瞪着那几个大字:关系何时终止由男方提出,大叫:这不公平!万一我要和别人谈恋爱、结婚怎么办?你谈你的恋爱,结你的婚去。
尤守将自己的名字签上,握住她的手,不顾她死命地挣扎,稳稳地将她的名字也签上,情妇、地下情,不都一个样吗?你这个人渣!郝闲气愤不已地怒视着他,脑子里想的是家里有没有一把适合宰人的刀。
尤守好像没看见她的愤怒,闭目想了想:现在是去我家?还是挑房子?挑你个鬼!我就爱住这儿,嫌地儿小您别来啊。
郝闲无赖地说。
难道你想我们在这样一个又狭小,又简陋,又没品位的地方上床吗?尤守每说一个缺点,就见郝闲的脸色黑了一分,说到最后一句,美丽的小脸又突然转成红色。
真是太有趣了!我在这里住习惯了!郝闲拍拍自己发热的脸,你要是觉得这里容不下你那龌龊,轻佻,毫无节制的私人武器,你大可以找别人。
尤守愣了一下。
突然听明白了郝闲地意思。
笑意染上眼角。
好吧。
我就勉为其难地配合一下你地愿望吧。
说着放松了身体靠进沙发里:我有点饿了。
你做点吃地吧。
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郝闲笑了起来:不好意思。
做饭?没学过。
你不会做饭?尤守稀奇地看着她:一个女人你不会做饭?没办法。
小学中学大学地老师都没教过。
郝闲摊手。
狡黠地对他一笑。
那我地晚饭怎么办?请自便。
哦对了。
如果你出去吃。
麻烦帮我带一份外卖。
郝闲一屁股坐在电脑前。
为这个男人她浪费太多时间了。
该做地项目都还没做完呢。
过了一会儿,一只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顺手将电脑的电源直接拔掉,尤守拉着郝闲向门口走去,边走边不容反驳地说:我们出去吃。
天啊!郝闲哭丧着脸,狠狠捶了他一下,我还没存档呢!一边叫喊着,一边不情不愿地跟着尤守下了楼,郝闲对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百的N次方次眼睛。
楼下的几位阿姨正围在一起打麻将,看见郝闲居然与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一起出来,都冲郝闲挤着眼睛笑:小闲,和男朋友出门啊。
阿姨郝闲他了半天,灵机一动,他是我的一个客户啦。
是啊,尤守拉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门口的轿车,礼貌地对那些家庭妇女点个头,对郝闲说:亲爱的,上车吧。
哦~那些阿姨顿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长声,让她气结不已,只好恨恨地坐进轿车,我先说好,我这身衣服进不去你们常去的那种高档餐厅。
让司机开车,尤守坐到她身边,感觉她的身体立刻变得有些僵硬,好笑地说:你很奇怪,口口声声说男方要负责衣食住行,又很抵触去高级餐厅。
我才没有抵触去高级餐厅,有人请吃大餐,我还不上赶着。
郝闲嘴硬地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正常人应该很积极地要求我给她买衣服才对。
尤守拉住她的手握着,刚才我给你的支票,你还记得放哪儿了吗?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郝闲看着尤守的笑脸,她真的不记得了!一亿啊,一亿美金!她居然忘记放在什么地方了!不过人可以输了里子却不能输了面子。
郝闲咳嗽两声,正色说:尤先生,你是想说我与众不同呢,还是想间接夸自己有着与众不同的审美呢?低沉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尤守飞快地在那张他渴望已久的唇上轻吻了下,看着郝闲突然红透的脸:希望你能帮我证明我的审美还是很有品位的。
好吗?亲爱的。
郝闲一直觉得,自己就算不是上流阶级,至少衣食不缺,年年有余。
可当她一身名牌,满身珠宝地坐在平时连看一眼,也能下意识地抓紧荷包的法国餐厅里,对着面前的只有在图片上才能看到的法式大餐,她开始觉得,组成面前这个男人的绝对不是普通的碳水化合物!而是钱!他的眼睛是钱,他的眉毛是钱,他的每根头发丝,每根汗毛都是钱,就连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是钱。
她开始觉得包裹着自己的衣服上的每一块布都是用钱糊的,面前的美食在她眼中自动转换成带符号的数字。
难道自己将死于丑小鸭变天鹅之副作用综合症?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尤守见郝闲瞪着桌子好一会儿了,却还是动也不动,不禁好奇地问。
不,是我的胃从没接触过这类东西,现在它在害怕的痉挛。
慢吞吞地将刀叉拿起来,郝闲无奈地想,幸好在职场上接触过高级餐厅的简化版,否则连哪只手拿刀叉都不知道,岂不是要笑死人。
即使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多吃点。
尤守将一盘法式焗蜗牛推到她面前:因为我对你很感兴趣,今天晚上你会很累。
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郝闲苦恼地笑了笑,觉得自己一下子什么食欲都没了,你这是希望我多吃点该说的话吗?当然。
尤守指了指她身边那杯红酒,别有用心地说:酒可助兴,你可以多喝点,我不介意抱你回去。
你总是这样对女人说话?郝闲生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