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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收购,机会(2)

2025-03-31 02:00:30

翌日温暖把高访约了出来。

朱临路不甘心亲手把股份卖给浅宇,只好由她这个中间人来进行。

这是代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我不想卖现。

我以股权置换的方式折成浅宇的等值股份给你?好。

等以后朱临路有了孩子,可以当满月礼物送去。

高访拿出一张支票递给她,还有这个,你帮忙给朱临路。

温暖看了眼上面的金额,微惊,怎么回事?这笔款项是当初代中划给益众的赔款,后来益众又把它转给了浅宇,南弦觉得应该把它还回朱临路手里。

温暖明白过来,占南弦认为是和朱临路两人联手搞垮代中,那么怎也不应该到最后只有浅宇一方获利,所以过程中他也为朱临路小小地从代中敲了一笔,说白了那原本也是朱临路应得的。

秘密办理完全部手续已是八月六日,之后电视和财经杂志爆出轰烈报道,由于占南弦出差未归,接受媒体采访的是高访,他坦言会把代中几个仍有核心价值的部门并入浅宇,至于其他子公司将会被拆解出售。

闹得沸沸腾腾的两大巨头并购案,在占南弦大婚前夕终于以浅宇成功收购而划上句点。

看到这个新闻时,温暖正在帮温柔打包行李,原本她还以为自己会先一步离开,没想到温柔突然说走就走。

朱临路现在在做什么?好久没见他了。

温柔问。

他另有事业,估计以后会长在澳门。

你跟他一起去吗?不会,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时间,然后回英国定居。

做了二十多年姐妹,小时候她被邻居小男生欺负,温柔会去帮她打回来,过马路时温柔一定会牵着她的手,叫她不要乱蹦乱跳,忽然之间别离就在眼前,虽然交通便利,但也从此山长水远,即使再见也不知何年何月。

晚上温暖返回住所,不意在楼下见到高访口中应该还在出差的占南弦。

她意外,怎么不打我电话?他不答,随着她进电梯,才道,去哪了?温柔家。

她什么时候走?明天的飞机。

她开门进屋。

你呢?她回头看他。

他唇一弯,你什么时候走?她没想彰瞒他这项事实,但被他这样公然挑破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好一会她才道,我还以为你应该在澳门。

他的唇弧更弯,我只不过是顺道去探望一下朱临路的女友而已。

哦?那你本来是去干吗?她微笑,每天送一枚钻戒原来只是顺道,她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么新奇的说法。

我本来是去香港和一家美国公司签约。

她随意坐下,无比认同地点头,从香港搭乘直升机到澳门只需十五分钟,确实很顺道。

其实我认为你更应该问的是,我去香港签什么约。

他头枕着她的腿在沙发上躺下。

请问占总裁,你去香港签什么约?她从善如流。

他合上眼,我买下了一家世界顶级的药厂。

她笑,浅宇什么时候连医药业也——忽然想到什么,视线从他密合的长睫收起,停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她当场说不出话来。

ST-T轻度改变,无药可治,终此一生她都有一颗伤了的心。

胸腔内汹涌着一些什么,想叫他别再和她玩这些既纵又擒的把戏,又想问他不是过两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何必再这样大费周章,明明想问的,可是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一句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走?恩?他问。

别逼我。

她喃声道。

逼你?怎么会,我只是想知道,你要不要等到喝过我的喜酒才走?他唇边的笑容浅淡如常,仿佛在和她谈论的是天气问题。

受伤的感觉在那一瞬涌上心口,如果她原本还有些什么话想和他说,此刻也已全部咽回肚里化成了灰,扶着他的肩颈把他轻轻移开,她起身,我渴了,你喝茶还是果汁?他侧过身来,以手支头仰看着她,眸光有点柔又有点凉,过来。

她站在原地不动。

到我身边来。

她怔了怔,她不就站在他身前一尺之处?他只需抬抬手即可以碰触到她,垂首与他相视,为什么她会觉得……他弧度完美的唇边蕴涵有某种隐约的含义?他的眸中浮上一丝失去耐性的胁迫,来。

那神色仿似多年以前,她不肯乖乖就范吃早餐时他总会这样警告地看着她。

她弯身,对上他的眼,展颜一笑,我偏不。

说完快速避开他骤抓过来的手,转身便走。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他脸上薄笑再次化为引人的浅莞。

厨房里她一口一口饮着冰水。

从十三岁爱他爱到现在,他到底还想她怎么样呢?为什么不明白告诉她怎样才可以令他满意?他明明知道,只要做得到她一定会为他而做,为什么偏要这样操纵着她的情绪,好玩吗?煮了一壶咖啡端出去,看见他仍然半躺在沙发里,正侧身看着电视。

新闻简要说涉及收受贿赂的原大华老总杨文中弃保潜逃,警方已颁布通缉令,然后薄一心的经纪人公开承认,外界关于薄一心已连续几天收到恐吓信的传言是确有其事,警方怀疑是反对她结婚的狂热影迷所为。

温暖看了眼占南弦,有人恐吓你们?恩。

很严重吗?连续一个礼拜,每天神不知鬼不觉寄来一封信,内容都是说如果她结婚就杀了她。

温暖只觉毛骨悚然,真的是影迷吗?她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浅笑,她得罪的人不多,也就你和温柔。

温暖气结,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接着道,不过我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她握着杯子的手一颤,你的意思是——那其实冲你来的?他勾了勾唇,以一心要结婚为由进行恐吓,岂非是个很好的掩人耳目的借口?最起码,警方的视线就已经被成功转移了。

温暖忍不住担忧,如果真这样,那你结婚当天不是很危险?他的眸光异样清亮,你是不是……想叫我不要结婚?她窒了一窒,轻轻别开头,我一直都相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睫底闪过百千种颜色,他问,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低着头,不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介意你嫁给朱临路,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打算让你好过,你别指望我还会再放过你。

闷意在胸口凝集,她咬了咬唇,脱口而出,如果你再这样,我——我就去和临路生小孩!当年她惯用的毫无威慑力的赌气说话,在这刻完全出乎意料,惹来他懒懒一笑,这种事不劳你为他操心,关于他的小孩,我已经找人帮他生了。

她惊跳而起,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唇边的笑带着浅浅勾魂的诱魅,想知道?到我身边来。

那句他一再重复的说话带给她心头极异样的感觉,仿佛他给了她一把重要的钥匙,然而她却不知用来开启什么,犹豫一下,她终于还是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她的柔顺让他满意,舒缓了神色,撑起身子,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含弄她的耳坠,直至眼底的凝脂肤色飞起粉霞,他才从嘴里一字字吐出温热诱人的气息,宝贝,想不想让游戏结束?拂在耳边的呼吸暖麻入心,她受不了地把头一侧。

不想?那好。

灵舌轻巧滑落到她胸前锁骨,正好我也不想。

她不由得推开他,身子挪离两尺远,眼内隐着戒慎。

他轻柔道,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这样,一次次离开我。

说完他浅笑,那笑意象一泓深沉无底的湖水,表面漾着涟漪,内里百尺却是纹丝未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到我身边来。

他缓慢起身,俯首凝视她,相信我,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弯身在她惊愕微张的樱唇上印下一吻,他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