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分外的明媚,特别是对一个刚刚从游戏仓中爬起来的人来说,就更是如此。
一位少女从那只月白色的游戏仓里出来,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像一只庸懒的猫咪,眯着眼扫视一遍洒满阳光的房间,出虽然是贫民区的房屋,采光状况却是不错的感慨。
去浴室洗个澡,穿戴完毕后,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了,匆匆拿了自己的掌上电脑,打开门,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老妇人,紧闭着的双目和她探询的伸向少女的手,使妇人身为盲人的事实一览无疑。
少女微笑着把脸凑上去,让那双粗糙干瘦的手抚上她柔嫩的肌肤,看着妇人随着她的举动而露出的欣慰而满足的笑容,神色中不禁染上些痴痴的依恋。
闺女,病好了么?恩,已经没事了。
大妈早安!好,好,早安,病好了就快点去学校吧,你的朋友天天打电话来问,你要再病下去,她们可就要找上门了,那大妈就过意不去了。
妇人揽着少女向楼下走去,边走边道。
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了吗?再说,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因为这个笑话我的。
少女笑着回道,眼里有着不容错认的温柔和感动。
那么,大妈,我去上学了,您也不要太累着自己,我的奖学金还有很多的。
少女陪着妇人一起在楼下吃完早餐,便准备出,走之前,望着送她出门的妇人,又一次搂了搂她,如此说道。
没什么的,闺女好好读书,钱的问题不要担心,知道吗?嗯,那您保证不累着自己!我保证。
跟往常一样的温馨对话结束,少女也终于踏上去学校的路。
刚刚走出贫民区,一辆一看便知价格不匪的深红色的气垫跑车就拦在了她的面前。
车上,一个留着一头酒红色齐肩短的妙龄女子,对着刚从贫民区走出的少女道:云悠,你太慢了!有吗?我觉得自己很准时的啊,你确定你没记错我们约好的时间哦,滕渲?没有方才对待盲眼妇人的千依百顺,少女云悠一脸顽皮的反驳。
我不管!你难道不知道我讨厌等人?我等人从来不过3o秒,可我刚刚等你,少说也有2分钟了!红少女对着有着一头如墨长,一看就觉得是个典型的乖乖女的云悠吼道,只是她的话语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就好像在说:看我对你多好!云悠的脸上绽出大大的笑容,也不多说,只是十分自然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从滕渲听到她的呼叫到赶来这里,少说也要1o分钟,那么据她估计,自己应该是可以刚好跟她碰面,可是,事实却是她早到了几分钟,自己的计算不会有错,所以很显然,滕渲已经沉不住气要来找她了。
推测出这一点的云悠也并不打算说破,便在车上笑得很没说服力向滕渲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我说你上次不是说要买培养仓吗?为什么不买那个跟‘镜’配套的?价钱不贵的说。
你想要去玩‘镜’就直说,不过,培养仓我已经买了,不然,我的感冒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快?你都请假七天了,还叫快?要不是你平常没乱请假,你的奖学金绝对会泡汤!是……是吗。
云悠回答的有些心虚,七天,确实是有点过分了,都怪镜里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勾起她的好奇心,不然又怎么会真的呆上七天呢?要不是自己平常确实是被当作身体虚弱的类型,这种不告而假的行为绝对会被学校吊销奖学金的。
不过,自己已经有些舍不得天泠悠这个人物了,怎么办啊?在云悠烦恼着该怎么做才能一边玩游戏一边拿奖学金的问题时,她们已到达了学校。
一路上心不在焉的走着,云悠基本上是像一个只会机械行走的物品,被滕渲拖进教室的。
到了教室,众同学立即像炸开了锅,热情地跟人气极旺的滕渲打招呼,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跟在滕渲身后的云悠,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对此,云悠不抱任何看法,倒是一副乐得轻松的走向教室的角落里――她的座位。
很意外的现,竟然没有染上灰尘。
虽然清洁桌椅也就按个键那么简单,会有心思为她去做这种事的人数目绝不过3。
你做的?抬头望向向她走来的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女孩,云悠笑道。
这女孩扎着马尾辫,黑黑眼,一双大眼水灵灵的,颇具神采,只是身材略胖,让她看起来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可实际上对方也只比云悠小了一岁。
轻轻地点头,对方随即开口道:在下知道你不在乎,不过,欢迎回来!说着,一**坐在云悠前面的椅子上,然后,不知从哪变出把古典韵味很浓的折扇,有板有眼地扇着,望着云悠,一个劲地笑着。
……云悠什么话也没说,只同样莫名地笑着,与对方玩起了含情脉脉的对望,直看到对方一脸委屈的收起了笑容,露出一副像是自讨没趣了的憋屈样儿,逗得云悠心情是大大的好,终于笑道:易安居士有何贵干啊?你……哼,不跟你说。
不要嘛,我道歉,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其实,云悠也明白,对方根本就没什么事,但她们却心照不宣地继续你来我往,不时诌几句几乎已没人会用了的古语,玩得是不亦乐乎,连滕渲什么时候脱离众人的包围来到她们身边,都毫无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