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丽华本来就是精明过人,只是一时间还不太适应这巨变后的世界。
看着这摔破一地的水果,也明白了过来。
哎,儿子,你怎么突然变这么聪明了?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啊。
嘻嘻,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嘴上和母亲说着轻松话,肖逸风的内心却是焦虑万分,张杏芳现在生死不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只是不想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徒惹父母亲担心。
基地在餐桌底下着陆了,最起码在水果变质前的这几天,不用担心食物和水了。
此时基地的能源已经所剩无几,肖逸风和父亲一人拿一把仙人掌针刺,左右护着母亲跨出了基地。
餐厅里虽然很干净卫生,众人可不敢大意。
现在的世界对于变小后的人类来说,处处充满了杀机。
确认周围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后,几人来到靠的最近的那个摔破的梨子旁。
看着卡车大小的黄色梨子怪异的耸立在面前,摔破的口子里露出香甜的白色果肉,喉咙干的冒火的肖逸风冲了上去。
破口处摔的比较碎,不费什么劲就能用针刺削下一大块来。
他划了两块递给父母,自己又划下一块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味觉细胞缩小后的感觉更精细,还是口渴的太久。
梨子相当美味,汁水也是量大又足。
可以说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梨子了。
每样水果都弄了一些后,众人不敢久待,回到了基地里面。
吃饱喝足后,肖逸风觉得浑身是劲,现在该是升级的时候了。
肖远山也坚持要跟儿子一起出去帮忙。
元丽华知道了现在的情形,不出去升级窝在基地里,就只有等死了。
交代两父子一切小心,注意安全后,就送两人出了基地。
两人绕过餐厅的桌椅,靠着墙边一路小跑出了餐厅。
餐厅前面是看起来巨大无比的一楼客厅,客厅右边是进门的玄关,肖远山下意识的问道:逸风,我们现在去哪里?肖逸风想了想,二楼的那些蚂蚁对于他来说尽管很好杀,但是现在已经没办法回二楼去了。
最好也是最危险的办法就是出房间去外面草坪上。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从玄关前面直接出大门,另一条就是从玄关后面,绕过楼梯口,走卫生间前的车库出去。
两条路哪一条更好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肖远山看他沉吟不语,加上有点担心妻子一个人在基地里怕出什么意外。
提醒道:要不我们先去看看张大妈的房间?她要是还活着的话,可以跟你妈做个伴,让她一个人待在基地里,我实在是不放心。
张大妈的佣人房间就在卫生间的后面,肖逸风有了主意。
恩,爸,我们先去张大妈房间吧。
两人穿过楼梯间和卫生间,来到佣人房门前。
房间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肖逸风带头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张大妈的房间他倒是第一次来,进门的小玄关左边就是一间小卫生间,此时卫生间的门微微的敞开着。
玄关后面就是张大妈的卧室了,一排衣柜,桌子和一张床,把小小的卧室挤的满满当当。
两人贴着墙壁,向里面走去。
一出玄关,就看到了张大妈的床,不过他们现在的角度,看不到床上的情况。
肖远山试着喊了一声:张大妈,你在吗?我是肖远山!躲在被子里彷徨无依的张大妈正在虔诚的拜着菩萨。
早上一起来,周围就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那情形就好像爷爷那辈人谈论的天狗吞日一样。
等她摸索着钻出被子才惊恐的发现世界完全变了。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切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直到一阵细小的嗡嗡声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才从呆滞状清醒了过来。
张大妈抬头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蚊子四脚大张的,向她飞了过来。
她甚至能看清楚那毛茸茸的,鞭子一样的两只触角抖动着,两只花盆般大小的黑色复眼下,长的不成比例的尖针口刺,直刺前方。
六只长长的细腿舒展开来,就像要直扑而下,把自己抓个结实。
张大妈平时的工作就是操持家务,整理房间和草坪,算的上手脚灵活不是柔弱之辈。
一瞬间的惊秫之后,本能的往旁边一躲。
蚊子扑了一个空,落在了床铺上。
它那简单之极的大脑没有搞明白这个散发人类气味的目标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平时都是等它饱食远扬后,才能发现被它咬了。
蚊子一击未中,翅膀一震嗡嗡声响起,又飞了起来,速度快的让张大妈根本看不清。
回到空中的蚊子鞭毛抖动了几下,重新定位了张大妈的位置,生物本能驱使它又朝张大妈叮了过去。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张大妈连滚带爬的钻进了被子躲避。
蚊子嗡嗡绕了两圈后,声音渐渐消失了。
等安静下来后,心惊肉跳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喃喃的念起了观音菩萨保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念的头昏脑涨,她突然听到外面好象有人的声音,由于被子的阻挡听不太清楚,她又不敢出去。
一时间菩萨都忘记念了,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肖远山又喊了几句,这下她听明白了,是肖校长的声音。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担惊受怕下一直不敢出被子,此刻听到熟人的声音,激动的泪水直流,惊喜之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大喊:肖校长!肖校长!!我在这里。
这时她才惊觉自己的嗓子由于一直没有喝水,加上不停的念佛,都已经嘶哑了。
肖远山听到张大妈那嘶哑的声音,又惊又喜,她还活着。
张大妈,你别急,我们就上来救你。
张大妈激动的无以复加,这几个小时的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总算等到有人来救她了。
不过肖校长的声音似乎就在房间里,可怎么也看不到他的人在哪里。
不过她随即就一惊,自己变的这么小了,身上还没有穿衣服,这可不能让别人看到,想到这里,她转身又钻进了被子,只露出头:肖校长,我。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过荒谬古怪,说出去别人如何肯信。
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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