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没事。
妈妈那么聪明,胆子又小。
她不会傻的跑出基地的。
肖远山是关心则乱,仔细一想立刻心头一松:哈哈,是我糊涂了。
儿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不觉中,肖逸风隐约成了领头人。
只是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也没有人觉得不妥。
望着眼前这一望无际,川流不息的蚂蚁洪流,肖逸风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蚂蚁可不像蚊子,一只一只来,蚂蚁一来就是一群,两人在空旷之处绝对应付不了。
何况现在蚂蚁正好把他们的归路切断了,事情大条了。
肖逸风看着周围空空荡荡的客厅,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兴的跳了起来,笑道:我有办法了。
肖远山一愣你有什么办法?跟我来就知道了。
嘿嘿。
看他那坏坏的笑容,知道自己儿子诡计多端,肖远山也不多问,跟着他走就行了。
肖逸风带着父亲转身离开了楼梯口,向后面走去。
开始肖远山还以为他是要回到张大妈的卧室去,不料儿子并没有横穿玄关,而是向后面一直走,后面就是一楼的活动室了,去那里做什么?肖远山忍住好奇,跟着他低头从门缝下钻进了活动室。
活动室里黑漆漆的,墙壁上都装了为隔音而设计的吸音涂料和黑色的厚重窗帘,平时都是张大妈一早起来后,拉开窗帘打扫卫生的,今天自然是遮的严严实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肖逸风没有料到这一点,望着眼前犹如吞噬一切的漆黑空间,顿时进退两难。
目前的他,想要应付任何危险,都必须要有能看得见这个大前提。
而他所碰到的那些动物,基本上都不是靠眼睛看来行动的。
这就意味着如果他们贸然进入活动室而遭遇到袭击的话,别说来个蚊子蚂蚁什么的,就连来个跳蚤都是致命的。
可现在回去的路已经被蚂蚁封死了,那么多水果,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搬的完的,冒险进活动室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活动室里是木质地板,没有地毯,碰到跳蚤的几率很小。
里面也没有什么食物,应该不会有蚂蚁的存在。
苍蝇不会主动攻击人类,这个问题不大。
蚊子就不好说了,这个无从判断。
肖逸风咬咬牙下了决定,最起码蚊子靠近的时候有声音报警,一旦感觉到蚊子上身了,举刺乱捅好了,总比去和外面的蚂蚁军团死磕要强,那纯粹是找死行为。
做了决定后,肖逸风抬脚就想往里面走,肖远山拉住他:儿子,你先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里面这么黑,碰上什么动物的话我们可没办法对付。
肖逸风也不再卖关子了:爸,活动室中间的茶几下不是有一盘跳子棋吗,我记得你昨天晚饭后和妈妈下棋的时候,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妈妈本来想等你回来继续下的,后来我上楼的时候好象看到张大妈把那盘跳子棋摆在茶几的最下层了,没有收起来。
肖远山一回想,确实有这件事,昨天学校临时打电话过来要他去处理一些校际运动会的事情,忙到很晚才回来,还让妻子埋怨了一顿。
恩,你打算?我们只要想办法弄一颗跳子棋出去,对着那群蚂蚁一滚,嘿嘿。
肖远山拍案叫绝:这方法不错,就是现在进活动室有点危险。
肖逸风苦着脸说:我也没办法,这总比去和蚂蚁硬拼要强。
肖远山沉吟了一下:唔,如果还有电的话,说不定我们可以打开灯。
真的?肖逸风又惊又喜。
你啊,一进这里不是听歌就是看电影,声音开的震天响,你难道不知道这房间里有一个声控照明灯吗?就是进门的右手边,和右置主音箱摆在一起的那个。
啊,那个是声控灯?怪不得我就没见它熄过,我还以为音箱一通电它就亮呢。
肖逸风摸摸头,尴尬不已。
肖远山看着这个宝贝儿子哭笑不得。
一瞬间,他印象中那熟悉的儿子感觉又回来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右边的墙壁摸索前进,身体缩小后,以前的经验全派不上用场。
黑暗中,两人也不知道离那个声控灯有多远,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已经走过了头。
周围静寂无声的空洞黑暗给人一种无声的压抑感,这甚至比看到一团蚊子扑过来都要恐怖。
两人摸摸索索的走了一段路后,肖逸风凑到父亲耳朵边,压低声音问道:快到了么?我不知道,音箱和那座灯并没有靠着墙壁摆放,我们现在的体型,靠墙壁走的话肯定摸不到那座灯。
现在我们有可能走过了那座灯也说不定。
肖逸风犯了难,现在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如果离开墙壁这唯一的参照物的话,那就是盲人骑瞎马,两眼一摸黑了。
说不定转到死两人都出不了这个房间了。
爸,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那声控灯是用什么声音来触发的?我们只能冒险一试了。
只要声音足够大那灯就能亮,不过我们现在的音量,恐怕要靠的很近才能起效。
那我们一起边走边喊吧,不然我们永远都没办法知道灯在什么位置。
恩,行。
那我们两个稍微站开点距离,一来声音传的远些,二来等下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误伤到对方。
两人站分开了一点,拔出针刺,做好应付突发状况的准备。
肖逸风开口道:爸,我数123,我们就同时开始大喊。
喊一句后,如果灯没有亮,大家一起向前走五步,然后再等我数123。
好的。
肖逸风吸了口气,平稳的数出了123。
静寂的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前一后两声大喊,肖逸风喊的是兰州烧饼!肖远山张口欲喊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要喊什么,情急之下元丽华三个字脱口而出。
两人喊完后齐齐一愣,忍不住爆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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