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霞宫正厅的桌案上堆满了宣纸,周围的地上也到处都是写着字的宣纸。
我埋着头拿着毛笔,专注的在纸上写着自己想到的一些办法。
这几日我在宫中冥思苦想着如何能将施恩堂和惠民署办好。
写来写去总算是想到些方法,就是不知道在实际中可不可行,管不了那多,先把它一一罗列出来再说。
我正抬起头,伸直双臂,准备伸个拦腰,活动下肩膀,却看见周永旭一手拿着一张我写好的宣纸,站在桌边看着。
我打了一半的哈欠,实在是打不下去了,停了下来。
他上辈子肯定是个鬼,每次都是这样悄无声息的,站在我面前。
我收回伸直的双臂,硬吞下打了一半的哈欠。
看到周永旭强忍着笑容。
我刚起身准备行礼,自己的头一下都散落下来,这才想起来早上起来连头都没梳,就随便用根绳子系着,估计是起身动作太快,绳子脱了。
月儿,你这几天在干么?这么用功,准备考状元吗?他挽起我散落的头道。
我责怪他道:陛下,今日过来怎么没派人提前通传下呀!今日朕本没打算过来,只是刚好有事路过,就进来看下。
他边解释边招呼宫女道:知文,还不快过来把娘娘的头梳好!知画,把这地上的纸都收拾下!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娘娘的。
我跟他解释道:她们是要跟臣妾梳头的,是臣妾自己想节省时间,不让她们梳的。
又忙阻止知画道:知画别动本宫地上的纸,就等它这样放着,等下本宫自己收拾。
知画不知道收拾还是不收拾,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我对周永旭道:陛下,这地上的纸看着乱,其实臣妾是按自己的方式放的,让她们搞乱了,有些东西臣妾自己反而不好找。
周永旭拿我没办法,道:那你先把头梳好,朕有事跟你讲。
我换好衣服,梳好头,又回到正厅,看到周永旭还在桌山翻看我写的稿纸。
他看到整好妆的我,摇头笑了笑,还是刚才的样子美的生动些。
又挥了挥手上的宣纸道:月儿,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俯身行礼道:臣妾刚才不知陛下驾到,失仪了,望陛下恕罪!周永旭有些不高兴地道:月儿,你为何总是这样,明知朕不会生气的,快起来吧。
我起身道:陛下,有事要跟臣妾说吗?月儿,你过来!他向我招了下手,我走到他身旁,他没有表情的对我说道:上次你跟朕说,想亲自打理施恩堂的事,对吗?我期待着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他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的道:朕考虑过了,从明日开始你可以亲自去施恩堂了。
我开心地傻笑道:陛下,真得吗?他脸上也绽放出笑容,拍了下我的额头道:别高兴太早,有几个条件,你能做到吗?我忙说道:陛下,请说,臣妾一定尽力做到。
第一,你每日用完早膳出宫,晚膳之前一定要回宫,为了安全出宫期间除了施恩堂,其他地方都不能去!说完第一条他故意卖着关子看着我,我猛得点头,道:这个没问题,还有呢?他继续说道:第二,每日出宫必须带上知书、知画、知文、知墨,在宫外也好有人照顾你;第三,以后虽由你来负责,但吴大人还是继续留在那里帮你;第四,如果由你亲自打理施恩堂还是办不下去,以后不能再提此事;还有最后一条就是你能肯定以后不会让朕再出一文钱吗?我听完他说的这几个条件,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道:陛下,这些都没问题,臣妾都可以做到。
施恩堂的事以后决不让陛下再动用国库一文钱,只是希望陛下能出面,帮臣妾筹集些善款。
他疑惑的看着我,我挥退屋里所有的人,只剩下我和他。
我神秘的道:臣妾想好了,就看陛下愿不愿意?他哦了一声道你说说看。
我调皮的一笑道:其实也不难,陛下可在大臣中筹集善款,这个陛下应该不难办到。
而臣妾想在后宫中筹集善款,据臣妾所知陛下的后宫嫔妃都出身不凡,应该也可以筹到些银两,只是需要陛下帮忙。
臣妾可以在后宫搞个筹款晚宴,只要陛下答应,在晚宴上捐款最多的妃子可以得到陛下一个月的宠幸。
臣妾想后宫的嫔妃一定都会争先恐后的捐款。
月儿,你,你。
他听到我这个主意,有些意外的说不出话来。
我心想:其实你又不吃亏,谁叫这后宫里就你一个男的,你是香饽饽,宠谁不是宠,只当是做点善事。
我不强求的样子道:这个当然要陛下愿意,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他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道:这个事情朕也可以答应,但月儿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我忙问道:何事?他道:后宫晚宴就订在下月初三,刚好也是朕的生辰。
月儿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也要为朕唱歌的吗?晚宴上,朕就想听你为朕唱歌。
他的话让我陷入了回忆,心中又隐隐疼了下,以前好像是答应过他,我道:陛下,臣妾一定实现自己的承诺。
我看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又走到桌案前坐下,开始整理这几日写的草稿,今日一定要整理好,如果不能让那个吴大人口服心服,他是不会好好协助我做事的。
我看周永旭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道:陛下,臣妾手上的事还没做完。
他听出我的意思,无趣的道:朕也还有事要办!朕晚上再过来陪你。
我起身道:臣妾恭送陛下!看他出了蔚霞宫,我又开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