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今天。
她面对着山谷中支离破碎的黑色保时捷,面对着夜寒轩近乎撕裂的咆哮,把自己属于他的一颗心完完全全肢解在了他的墓前。
他死了。
她也跟着死了。
心思成灰,从此只为了姓氏而活。
她姓安,夜家的死敌,她是肮脏的骗子,以默恨她----------可眼前死了的人,为何还能入画来?是因为老天爷可怜她了吗?还是----以默,也在想她。
安静秋忽悲忽喜,神情里竟透出了疯狂的征兆。
以默。
以默?哈哈哈。
他没死吗?哈哈哈哈,他没死!那死的是谁?是谁?!--------大小姐!。
安总---------何叔和匡益达同时冲向软倒在餐桌前的安静秋。
他们身后的安静柔母女,惊愕的望着眼前戏剧化的一幕。
安静柔趁乱走上前,拾起了被姐姐放手掉在地上的报纸。
永业集团?夜以墨?和安家诚有过血仇恩怨的夜家?是他,让素来冷静圣洁的姐姐,大发癫狂的吗?安静柔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阴毒晦涩的光。
她把报纸扔在整洁如镜面的地上,拉起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弟弟走出门去。
安远集团九时整的高级经理会议,因故推迟到下午。
经理们各自回到部门,津津有味的听着下属员工对永夜集团新换血的夜总,偷偷地暗地八卦。
这些经理们,有许多是新聘请来的高管,对于安远集团的死对头永夜的变故也很有兴趣知道。
这些老员工,对当年夜安两家的恩怨以及最后的惨烈结果,多少知道一点。
但自从爱嚼舌根的人在茶水间悄悄议论被直接开除后,渐渐地,就没人敢提起那些经年旧事了。
永夜集团和夜家在安远是个禁忌。
无论是老员工还是新来的都清楚得很。
可今天夜家的动静实在太大,人们还没从夜寒轩罹难的消息中恢复过来,一个新的继承人夜以墨又冒了出来。
他们说,夜寒轩生前已是极厉害的角色,在梧城,甚至是全国,进入全世界50强的集团企业,恐怕也只有永夜一家了。
安远虽然这些年也追赶不少,可十年前的一役着实伤了元气,比之业界的龙头老大永夜集团,还是稍逊一筹。
有看过报纸相片的知情的人说。
当年车祸离世的夜家二公子,根本没死。
这个改了一字的夜总,正是当年诈死埋名远走他乡的夜以默。
可他们都想不通,为何夜家二公子会骗人说自己死了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议论声到了最后,放到了最低。
经理断断续续地听到安总。
夜以默曾经是亲密的恋人。
因为家族恩怨被无情的分开。
夜以默死了,安总的父亲也死了之类破碎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