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剑光,只是在反射夕阳的地方有一道刺眼的黑芒。
Www.时间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施明的身上,洒落在神秘女子的纱巾旁,洒落在施明脚下的一种叫做不息草的永久枯灰的片片落叶上。
一种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的,没有一丝能量波动的黑灰之芒袭向施明。
只是一剑,只是一抹黑灰之色。
但是它在瞬间扩散出的杀气与默然却像是连天地都无可撼动,刚才在它面前饰演的剑出五分仿佛一下子之间变得脆弱不堪一击,剑出五分,用力量和技巧再加上速度封锁敌人的一切无谓的反抗,但是,施明却在这必杀的一击中从容的莫名的躲开了。
施明此时正在微笑,不过是微笑后的惯性,此时他已不再微笑,他是否也会在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中再次上演奇迹呢!有人说这不是人所能抗拒的力量,是神?不,人就是神,神却不是人,这是一种作为神的悲哀。
有些人一生把自己的领域建立在追求至高无上的境界,他们认为那就是神,成为神,成为掌握众生命运的神,无所不能得神,可以自由出入异度空间的神。
异度空间,这是众生在冥冥之中预感到的存在,或者说是一种理性的想象,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真正证实过,是因为他们没有成为神?不,当然不,这是因为自然。
同样因为拥有自然,才拥有了这黑灰之芒的一剑。
黑灰之芒,没有一丝能量波动,却在靠近施明的瞬间爆发出毁灭天地的威势,是能量的外放,是黑暗能量在光明的世界中无情的挑衅。
外放的函能就像是一根根涂有剧毒的软木刺,柔软却像是眼镜蛇的,侵蚀着施明的肌肤,也渗透着施明的灵魂。
在施明最自信的那一刹那,也是最不会防备的那一刹那,在施明的言语中无意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的那一刹那,黑灰之剑接近了施明,而且在顷刻间那恐怖的能量仿佛就要把施明炸成碎片,还有那一剑,那一剑才是致命的。
剑是极品剑,是用上好的矛盾大陆几乎绝产的精芒,另外再配置一定比例的柏木,青木,礼木,经由封缄师的独门雕刻炼制而成,准确的来说,这不是一柄剑,这是一种剑式封缄器,这只不过是为了简便,而沿用的一种古老的称法。
在这个过程中,柏木,青木,礼木虽不是常见的封缄材料但却并不难找,但除此之外,大量的精芒,在炼制过程中调配的比例,以及顶级的封缄器制作师都是让任何人望之却步的工程。
持剑的人更是掌握了封缄的精奥,明了了函能,函技的应用。
他对函能的控制已经到了一种神乎其技的地步,这种精细已经不是能靠人的感官辨别出来的。
我们只能说,这是一名可怕的封缄,但同时这名封缄又是一名杀手时,我们只能感叹呼喊万能的上帝了。
当这个持剑的人,与这柄剑结合在一体时,就像是子弹入膛那种美妙的声音一样。
这柄剑就是一把做工精良的锁,而钥匙正是持剑的人,只要他们之间一碰撞就会发生完美的反应。
其实,每一名封缄师都在试图打造这样的锁,每一名封缄一生都在寻找这样的锁,但往往的结果就是有锁无匙,有匙无锁,这对于一名好的封缄师和一名优秀的封缄,无疑是最大的悲哀。
施明不再微笑,但是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因为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第二条生命让他做这种奢侈的转变。
他的神经一下子绷得很紧很紧,紧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体内的函能在这种万能的封缄锁链的压迫之下,竟然有了一丝凝滞的迹象,这对于一名封缄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这简直是疯狂了,没有函能的施明会是什么样的施明,也许就会被黑灰之芒的附带能量卷成碎片,但在施明体内的函能就真的是不战而屈,成为函能界的懦夫吗?凝滞只是那短短的一霎那,然后蓝流白芒就像一个不屈服的战士一样战斗了,它开始像以往一样疯狂的运转起来,并且蓝流和白芒之间第一次再分开之后慢慢的靠近,并最终融合到了一体,完成了它们分开之后的第一次合体,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但融合为一体的它们并不像它们未分离之时那样的盘旋,它们只是像兄弟般紧贴在了一起。
施明没有察觉到他体内这种函能的变异,因为他没有时间去感应。
施明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斗志,这不像他在那条黑暗的小巷之中被人刺杀时,那种无处用力,处处受制的时刻,也不是他在面对剑出五分之时早有准备的从容,这是仓促间面对死亡威胁的强烈的碰撞,直接的碰撞。
施明凝聚了他所有的斗志,和打开锁环后澎湃的函能,施明并没有感觉这有多强大,因为与黑灰之剑相比,它实在太渺小了。
强烈的能量碰撞周围的大地黯然失色,天空中飘飘洒洒着一些永生不死的不息草,挥挥洒洒,默然叫嚣,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灰色的幽灵,申诉者他们的不幸和悲欢。
天地一片肃杀,不知道纱巾后面的女人此时为何,昏暗同样把她的身影也没入其中。
黑暗赐予了我黑色的剑,我却用它来刺穿光明。
请我们大声的呐喊,愿黑色的剑如愿以偿。
鲜血染红了大地,让原本无声无气的枯叶焕发了一丝生机与盎然。
当一名黑暗中的杀手刺破敌人的胸膛的那一刹那,鲜血涌动而出,甚至溅到他的脸上之时,他是否也像不息草一样在这一瞬间得到了永恒,得到了永生。
这是他一生中最灿烂的的一刻。
施明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惧怕死亡,不在介意它的存在。
【在这里先不详细讨论有关神和异度空间的问题,在以后的章节中会论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