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姻法》颁布之后,为在校大学生结婚提供了法护。
但真这么干的人,却还真的不多。
除了自身条件之外还有一点,国法和家规那个更牛叉,在华夏国是一件很值得探讨的事。
韩笑思很想大笑两声,最后忍了忍,说:你真有点妙想天开。
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过家家。
我是认真的!柯雨桐一边流泪一边说道,答应我,好吗?韩笑思仔细看了看柯雨桐,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是惦记上了我的钱。
长叹一声,又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多少存款,你何必糟蹋自己呢。
柯雨桐抱住韩笑思的脖子,泪水流个不停,说:我就是图你的钱,你答应不答应?韩笑思想扳开她的胳膊,却根本力不从心,说:你可想好了,没准我十年八年的也死不了,你要当寡妇可有的等了。
柯雨桐听着韩笑思这些胡言乱语的玩笑,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在这里的日子。
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至少不应该把外间的阴霾带进屋内,在韩笑思耳边轻声说道:有本事你就让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当寡妇。
韩笑思咳嗽了两下,柯雨桐果然从他脖子上移开了胳膊,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勒着你了?你要想谋杀亲夫,现在还早了点。
韩笑思为她拭去了泪水,发现做这件事也很吃力,心内不由轻叹一声,难道自己真的快不行了?虽然屋内的光线很暗。
但这时离得足够近,柯雨桐见韩笑思的鬓角竟然有了几许银丝,心疼得又要落泪。
说: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对吧?韩笑思笑道:哪有女地求着男的要嫁的,应该是男地向女的求婚。
我不管!柯雨桐有点咬牙切齿的说,我就是要嫁给你!她眼中一直噙着泪水,却非要做出一副凶恶的模样。
韩笑思越是看着她就越是舍不得,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大概不知道,雪松的父母离婚了。
柯雨桐急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韩笑思仍说:你知道雪松的父母为什么离婚吗?柯雨桐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问道:为什么?雪松的父亲是个科研工作者。
工作内容和地点都是保密的,一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雪松地母亲忍受不了,就离婚了。
这样啊。
韩笑思见了她的神色,知道她心中对汤雪松母亲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说:我问你。
如果你跟一个人结婚十二年,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却不到一个月,而且这种日子似乎永远都没有头。
你会怎么做?柯雨桐说:那结婚前就应该想考虑到啊。
韩笑思说:你以为那个年代跟现在一样啊?柯雨桐不由默然无语,七十年代的事她还是有所耳闻地。
片刻后又回过味来,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韩笑思淡淡一笑,说:别为了一时冲动,坏了几十年的幸福。
你怎么还说我是一时冲动呢?柯雨桐怔怔地看着韩笑思,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如果你真地喜欢我,就答应我吧。
哪怕只有一天,我也满足了。
韩笑思冲她眨了眨眼睛,说:弄不好我就这样半死不活的几十年,你受得了吗?柯雨桐坚定的说:我愿意和你生死相依。
不离不弃。
韩笑思叹了口气,说:真是不开窍的死脑筋!你才不开窍!柯雨桐自己抹了一下眼泪,明天早上我们去领证。
然后陪你去医院。
她又挥舞了一下手臂,就这么定了!韩笑思看得有些傻眼。
她的架势就像是决定了明天要去某某地方旅游,差一点想问:你确定知道结婚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明显这会柯雨桐钻进了死胡同,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说道:明天的事还要明天做。
眼下有一件大事,还要拜托给你。
柯雨桐问道:今天有什么大事?韩笑思用眼睛瞄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了,该做晚饭了。
柯雨桐不由笑了,原来是这件大事啊,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韩笑思咂了咂嘴说:小同志,人是铁,饭是钢。
不要小看了吃饭这回事,吃饱了才能有更大的精力投放到革命斗争中。
保证完成任务。
柯雨桐敬了个不太规范的军礼,问韩笑思要了钥匙,捡起地上雨伞出去买食材。
下楼的时候心想,虽然韩笑思看上去精神不太好,可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地,一定要找一家医院看好他。
韩笑思见柯雨桐出了门,长长舒了口气。
虽然刚才两人的相见,弄得有点像生离死别,可后来的气氛实在不错,他感到心情舒畅了不少。
韩笑思在屋里躲着不见人,主要是不想让人看到他这个惨样,可不是在屋里等死。
虽然身体情况地恶化超出了他的预料,现在看来地确有些像在等死,但只要还有生机,他就不会放弃。
最近这一个月,他尽量维持着正常人的作息饮食习惯。
只是一个人呆在屋里,总有些寂寞,连日来的阴雨天,让他有些触景伤情。
说到底,还是放不下对柯雨桐的感情。
即怕见她,又想见她。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有些奇怪的,明明好好的两个人在一起,非要折腾点事情来互相折磨。
韩笑思虽然出发点有所不同,却仍不知不觉的陷入了这个怪圈。
柯雨桐没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她先把灯打开了,对韩笑思笑了笑,说:还是关上窗户吧。
我陪你说话,你大概就不会困了。
好吧。
韩笑思点了点头。
他又不是自虐狂,也不愿一直吹那又湿又冷的风。
我在外面敲门的时候,你就这样一直坐着?柯雨桐一边关窗户一边问道。
嗯,窗外的景色很不错。
下雨有什么好看的?不是看雨。
看你,也看我。
柯雨桐看着在风雨中摇晃的梧桐枝,怔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说:那不是我,也不是你。
她走到韩笑思身边,来,起来一下,我把椅子给你挪到厨房门口。
说着要扶韩笑思。
不用,我离咽气还差一截呢。
韩笑思摆手阻止了她,自己站了起来,等我不能动了再来帮我吧。
就怕那时候你没影了。
再这么说我真生气了!柯雨桐把椅子移到厨房门口,这是什么椅子,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新买的吧?这张椅子有点像躺椅,下面有个支座,可以转动。
这叫安乐椅,韩笑思坐上去晃了晃,我在品味伟人的心思。
有什么心得吗?柯雨桐笑了笑,进到厨房去料理食材,她的厨艺有了一点进步,相信做起来能比以前快一些。
韩笑思说:伟大的卡尔为我指出了一条发财捷径。
能不能跟我说说?卡尔告诉我,资本一来到人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朊脏的东西。
你又胡诌些什么?人家说的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原始资本积累。
现代资本家的原始资本积累也是一个样。
柯雨桐手里停了一下,觉得韩笑思这话似乎有些偏激,却也不无道理。
他要是说些一本正经的话,那他也不是韩笑思了。
转念又想,他要是那种一本正经的人,自己还会喜欢他吗?这个问题有些深奥。
柯雨桐一边做饭一边和外面的韩笑思拉话,说了一会,见没有反应,忙探出头去看,见他眨了眨眼睛,说:你怎么不说话呢?韩笑思说:我怕你一心二用切了手。
没事的,我小心着呢!柯雨桐晃了下手里的刀,又回到厨房。
她又跟韩笑思拉了会话,听外面没了反应,说:我已经切好东西了。
说完不见回答,走出厨房,见韩笑思在椅子上睡着了。
就像第一次在客厅的沙发上见到他睡着时的情况一样,他的眉头深锁,双唇紧闭,神色痛苦不堪,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