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幽怨,话语中还伴着轻轻地喘息,所说的内容很暧昧。
丁子文离韩笑思比较近,电话里的声音他虽没听得十分,也有七、八分的样子,脸上便显出了原来如此的样子,说:那成,改日,改日。
韩笑思的脸皮也算是久经历练的,这时苍白的脸也有些微微泛红,莫非是天气过于炎热?对电话说:我和朋友在一起,有事等会说。
丁子文说:你忙你的,完事我就给你把钱打到卡上。
说着就站了起来。
韩笑思看钉子走了,轻舒口气,再听电话,那边柯雨桐已经挂了。
见冷饮店里还有不少人,说话总嫌不方便,就会钞出了门,走到一个比较僻静地街角,回拨了过去。
我……我好难受!电话一通,柯雨桐焦急地声音就传出,帮帮我,求你了!韩笑思听她说话神志倒是很清楚,说:我帮不了你,我怕染上AIDS,你自己用手吧。
柯雨桐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便大喊:韩笑思,你混蛋!怎么,不愿意跟你上床就是混蛋?柯雨桐又急又怒,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那个?是没说。
不过你那说话的腔调比说了还勾引人。
我……我……我……柯雨桐一连说了三个我,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听筒里传来剧烈地喘息声,你那么怕得病,干嘛救我?干嘛让我到你这来?你有点常识好不好?AIDS是那么传播的么?好,好!你等着,有本事你就别回来!韩笑思听那边挂了电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想:不会玩过了吧?到路边拦了辆车,朝租房赶去。
人类的愤怒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情绪,这种情绪一旦比较强烈,往往会忽略许多别的念头。
空虚、困苦地人可能会去吸毒,懦弱、绝望的人可能会去自杀。
如果一个人心里全是怒火,什么空虚、绝望之类的念头,便会被抛得很远,甚至会暂时忘记毒瘾。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韩笑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就怕刺激的程度有点大了。
柯雨桐最后那句话,言外之意是你回来就要你好看。
韩笑思倒真有些担心她一怒之下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韩笑思心里说道。
看着沿途的路况,还算是通畅。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他租房的那个小区。
一路往楼上走,并没有听到什么大的响动。
开门进去,屋里的情形让韩笑思一愣。
柯雨桐正脆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气呼呼地剪着一件东西,细看便发现那是原本穿在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
白裙此时已经化身千百,几上、地上到处都是。
除此之外,屋里东西都还很健康。
柯雨桐一见韩笑思回来,呼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有本事别回来啊!韩笑思关上了门,说:你……刚说了一个字,就见到一幕奇景,不由停了下来。
柯雨桐上身穿得仍是那件白色T恤,下身则是一条休闲裤,也是前一晚宋小山买来的。
韩笑思尽管身形有些单薄,这两件为他买的衣裤穿到柯雨桐身上,却也变得宽松了。
柯雨桐这猛一站起,那条休闲裤就脱落下来,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要不是T恤衫长,只怕内里春光还要露出来些。
柯雨桐轻呼一声,连忙弯腰去提裤子。
沙发上本就软,她这一动立足不稳,就摔在了上面,幸好只是斜里倒下,并没摔着,却也好不狼狈。
韩笑思心里好笑,说:又不是没见过,还当个宝一样藏着,谁稀罕啊。
柯雨桐倒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起身,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韩笑思把挎包挂在卧室的衣架上,翻出张外卖单子,打电话叫了些吃的,然后对柯雨桐说:这家外卖要半小时才能到,你慢慢哭,还有得是时间。
柯雨桐慢慢止了哭声,从沙发上下来,光着脚站在地上。
韩笑思就当没看着她,自顾自的坐在写字台前打开了电脑。
柯雨桐似乎终于下了决定,穿好凉鞋拿起包,说:谢谢你,我走了。
上哪去?韩笑思头也不回地说道。
柯雨桐抹了一把眼泪,说:还需要向你汇报么?你是我什么人?哦。
那你走之前是不是应该把我的衣服裤子都留下来。
柯雨桐打开包,拿出三百块钱扔在桌上,买你的衣服,够了吧?韩笑思扭头看了一眼,说:我说要卖给你么?柯雨桐大声说:那你要怎么样?我的衣服都坏了。
那不是你自己剪的么?对了,把你弄的垃圾也给我打扫了。
我干干净净的房子,有你在这越来越像猪窝。
柯雨桐气得身子发抖,想了想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锁了起来。
韩笑思看了一眼几上的三百块钱,故意大声说:三百块钱赔我这个门可还差了点!在网上东游西逛一会,送外卖的就来了。
他付了钱,把桌上的碎布划拉到地上,将吃食摆开,去卧室门上敲了两下:出来吃饭。
一个人坐下来吃了半天,故意弄出许多声响,可卧室里却没有一点动静。
韩笑思心想:睡着了?要是个普通的女生在里面闹脾气,他大可不去理会。
但柯雨桐此时正处在脱毒期的最初阶段,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想想觉得不放心,又去敲了几下门,卧室里面仍然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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