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笑思回到租房,一进门就感觉屋里似乎有了些变化。
换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柯雨桐冲他说道。
唔。
韩笑思应了一声,换上放在门旁边的拖鞋,眼睛四处张望,见屋内十分整洁,木地板上还留着一些淡淡的水印子。
他平时隔三岔五的也会收拾一下屋子,但绝对收拾不了这么干净。
尤其是地板,怕是自打住进来,这是最干净的一回,简直都可以躺上面睡觉了。
韩笑思踮着脚走到沙发跟前坐了下来,说:你还挺勤快的啊。
柯雨桐扁了扁嘴,说:省得你说我把你这弄得跟狗窝似的。
你的拖鞋我也刷过了,不用那样走路。
习惯动作。
韩笑思笑了笑,没想到啊,你还会做这些事。
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很会劳动的!柯雨桐的神色有些骄傲。
韩笑思心想,这些活谁不会做啊,至于这么得意么?不过对她来说,倒真是有些难得。
咳嗽一声,说:中午的碗你洗了么?柯雨桐说:当然了。
韩笑思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不是打了好些东西?要不然干什么拼命表现呢?胡说什么!柯雨桐撇着嘴说,昨天那是意外。
哦。
韩笑思作恍然大悟状,见柯雨桐含嗔薄怒,小脸红扑扑的,倒有些喜欢看她这个样子,又问:你的身体,还好吧?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发过,大概是好了吧。
柯雨桐轻声说道,颇有点劫后余生的味道。
那个,你……亲戚……韩笑思的手比划了一下,知道我在说什么吗?知道。
柯雨桐脸上有了几分羞涩,水不凉,我没事的。
似乎得他这么一句关心的话,一下午的劳作便算是不枉了。
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韩笑思尽量平淡地说道,摸出烟来叼上一支。
任涛他们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柯雨桐顺手拿起几上的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韩笑思说:有咱们姚警官坐镇,能出什么大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柯雨桐又追问道。
韩笑思说:有几个小混混,想找他们的麻烦。
现在那些家伙已经被姚永关起来了。
和赵冉有关系么?打了赵冉的是我,又不是他们俩,当然没关系了。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柯雨桐说出了她的猜测,或许人家本来就是要找你,结果你不在宿舍,任涛和陆成杰就成了你的替罪羊。
他们俩挨打,就是因为没有说出你……打住!韩笑思连忙叫停,说:敢情在你眼里,他们俩是英勇不屈的革命战士,我成了惹祸精?柯雨桐笑道:难道不是么?韩笑思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丫头真够记仇的,才说了她一句,这就找回来了。
柯雨桐又问:和赵冉没关系,那应该是程克刚找的人吧?韩笑思知道她有时候好奇心很重,越是遮掩她反而越想知道,便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只是没提自己动手的事。
又说:这事姚永会处理好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柯雨桐点了点头,说:那赵冉还会找你麻烦么?韩笑思说:应该不会了,至少半年之内不会。
先前在警局里时,姚永说起过,赵冉这人虽然有时候喜欢自作聪明,但从小就受过相关教育,而且好歹在官场里混了几年了,事情的轻重还是很能分得清的。
他父亲的升迁是当下最要紧的事,相比之下被韩笑思打了几下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京城里的官员大都比较谨慎,官家子弟平时也都知道收敛。
相比之下,程克刚那种富商子弟却要嚣张得多。
华夏国人常说富不过三代,个中原因很多。
祖辈吃苦,娇惯孙辈,大概算得上是重要原因之一。
韩笑思大概说了说原因,显然姚永的话很有说服力,柯雨桐也就不再担心了。
她抬头看了下电视上方的挂钟,说:我们做饭吧。
韩笑思说:这才五点钟,太早了吧。
我手慢,早点做吧。
省得像中午一样,菜烧好了人都快饿坏了。
柯雨桐轻轻推了韩笑思一下,还是要请你当老师,进行现场指导和点评。
韩笑思掐了烟,跟她到了厨房,仍然像中午那样,站在门口指挥,由她具体执行。
指手画脚一番,又说:刚才那会从警局出来,任涛和陆成杰那两个家伙非得要到我这蹭饭来,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打发了。
柯雨桐一边择菜一边笑,那你就让他们来呗,正好尝尝我的手艺。
让他们来?韩笑思没好气地说,你没犯迷糊吧?我开玩笑的,你别介意。
柯雨桐转过头来对韩笑思笑了笑。
韩笑思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几许伤感,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两人本是随意说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当真了。
哼了一声,说:就你现在这手艺,离出师可还早着呢。
你要想在人前显摆,总得有点水平啊!那你就多教教我吧。
本人向来量才施教。
能学到什么,还要看你的悟性。
你觉得我的悟性怎么样?那要看你晚上这几道菜能整出个什么模样了。
韩笑思看着柯雨桐的背影,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很轻柔。
东拉西扯的说了几句,希望能冲淡刚才那种感觉。
可不知为什么,感到自己说出来的话似乎很没水平,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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