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笑着抬起头,迎来了幕忆涵那张绝美的脸,她本就生得绝美无比,此时刚饱餐一顿,芙蓉娇面微红,更显出了一种少见的慵懒之气,只看得沈醉也忍不住心中狂跳一下。
不过,此时的佳人明显柳眉开始紧缩,想必已经听到了楚行天所说的话。
幕忆涵恢复本色,盯着楚行天看,不过不敢在沈醉面前表现得太过刁蛮,只得笑着朝楚行天道:表哥,你刚才给呆子说什么啊?说来给我也听听,成不?楚行天自知语失,连忙拜手道:没……没说什么。
沈醉却是笑道:忆涵,方才楚兄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幕忆涵听了沈醉的话,脸一红,随即又盯着楚行天看。
楚行天见沈醉给自己解围,暗自感谢沈醉,连忙道:正是,正是,忆涵,我方才便是这么说的。
这还差不多。
幕忆涵又问道:表哥,吃完饭咱们去哪里?听了幕忆涵一问,楚行天眼中又闪出兴奋的神采,对沈醉道:沈兄,待会我带你去流连坊。
却对幕忆涵道:表妹,我们先把你送回楚园。
幕忆涵却听清楚了楚行天给沈醉说的话,大感兴趣:表哥,什么流连坊?楚行天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流连坊就是一个可以听唱小曲的地方。
一听有小曲听,幕忆涵兴奋道:真的吗?表哥,快带我们去。
楚行天无法:好吧。
苏州河,流连坊。
三人朝河中望去,只见宁静的苏州河之上停了十多艘花船,岸边灯火通明,但照在那些花船上时,却是已显昏暗,只是每艘花船的舱前都挂着两个大灯笼,灯笼上都提着船上姑娘的花名,数十个漂亮女子便或站或坐椅于船头,倒真是纤微毕现。
岸边之人都在叫嚷着那些女子的花名,整个气氛好不热闹。
江南的小曲可比不上沈醉故乡秦郡那般雄浑与苍凉,多的是似水的柔情。
女子们动听的歌声更承托出苏州水乡夜景的美丽。
楚行天一脸陶醉的望着花船之上的众美女,对沈醉道:沈兄,你看,我苏州女子是否动人?沈醉点了点头:难怪忆涵说苏州自古便是出美貌女子的地方,她所言果然不假。
说道此节,不觉朝幕忆涵看去。
却见幕忆涵却是一脸怒容望着自己。
沈醉不解其意:忆涵,怎么了?幕忆涵俏脸一红,转过头去,哼了一声道:难怪人家说男人都好色,你们两个见了美貌女子,眼睛都直了。
沈醉听出了幕忆涵的醋意,不觉笑道:她们再漂亮,却也及不上忆涵万一。
幕忆涵听出来心上人是在夸奖自己,心头一喜,转过头来,嗔道:这还差不多,呆子,你以后不许看其他姑娘,反正她们又不及我好看。
你只许看我一个。
脸色微红之下,小女人状一览无余。
更显出了一种不可方物的美丽。
沈醉不觉心头一热,把幕忆涵搂在了怀里,再看看花船上的女子,暗道:她们虽然漂亮,却及不上忆涵。
幕忆涵被沈醉搂在怀里,早便羞红了脸,轻轻从沈醉怀里挣脱,小声道:呆子,咱们回客栈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好看的。
沈醉不忍拂逆幕忆涵的意思,朝楚行天道:楚兄,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楚行天却没有走的意思,笑道:沈兄,如果现在走,你可就要错过好戏了。
沈醉不解,楚行天得意道:俗语说‘天下女子看江南,江南女子看苏州’,待会,咱们苏州最美丽的女子便要出场了。
沈醉大奇:船上的女子还不是苏州最美丽的?楚行天偷眼望向幕忆涵,笑道:她们虽说已经算苏州漂亮的女子了,但还及不上我表妹这半个苏州人,下面要出场的这位美女却是苏州最为漂亮的,定然把我这个表妹给比下去了。
沈醉朝幕忆涵看去,只见幕忆涵有发怒的倾向了,连忙道:楚兄,我看还是回去吧。
幕忆涵却道:不回去,我倒要看看苏州最美丽的女子长得怎么样。
原来楚行天所用的乃是激将法,幕忆涵本就是绝色女子,当然攀比之心一般女子更甚,听楚行天说还有比自己更漂亮的女子,当然心里不甘,想和这位女子比上一比。
沈醉见幕忆涵既然不想走了,也乐得留下来看看这位传说当中的苏州最美的女子。
也不再提走的事。
楚行天继续道:那位姑娘名字叫‘相思’。
随即,眼神迷离,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酒如愁肠……化作相思泪……此物最相思……最相思。
也不再管沈醉和幕忆涵二人,一副花痴状。
想必,那位相思姑娘一定是一位美到极处的姑娘。
幕忆涵从未见自己表哥会有这种表情,不觉撅起了樱红的嘴唇,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那位相思姑娘有多漂亮。
她话一出口,立刻便引众河边看客回过头来,不过,随即便是一阵惊呼。
原来,众看客本来是想呵斥幕忆涵的,但看到幕忆涵绝美的脸,都忍不住感叹于幕忆涵的美貌,魂已天外,那还有呵斥之语,都暗道:这位姑娘在容貌上倒是可以和相思姑娘一争长短。
不觉都暗自后悔,方才为什么只注意看苏州河上的美女,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有如此出色的女子。
其中几个书生打扮的人几乎便要上前搭讪了,不过却见幕忆涵紧紧的靠在沈醉怀中,知道沈醉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
都是一阵惋惜,恨不相逢名花无主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