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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七章 弘历的到来

2025-03-31 02:06:23

这些人都不叫人安心,你去回福晋的话。

娴雅大度的一笑:看你脸上还带着方才的眼泪,都这么大人了。

总是哭哭啼啼的,叫人笑话。

将衣襟上系着的帕子递给她:擦擦再去,要是被人瞧见还不知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如霜拿着娴雅的手帕子,忽然想到每次被宝音唆使的时候那种情形。

心底已经认定了一件事,只是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

奴才告退,主子先回去吧。

娴雅踩着花盆底稳稳当当的往自己寝殿那边走去,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从天而降的雪花很快就遮住了雪地上的痕迹,只是娴雅脸上带着一丝从没有过的笑容。

很久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了,深宫之内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格格,您要的花样子。

娴雅穿了件杏子红的夹棉旗袍坐在熏笼前,手里拿着几缕选好颜色的丝线。

这两天富察氏有些倦怠,刚去请安回来。

难得闲暇,带着身边几个大宫女做女红几乎成了数九寒天消磨时间的唯一法子。

是什么?娴雅看看杏儿手里的东西:这还是新进来的,怎么看都像是从前就有的了。

撇撇嘴:我还是喜欢那时候见过皇额娘手边的那些,只是再没见过了。

杏儿抿嘴一笑:也就是格格记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

一面说,一面又在绣箩里翻检好久:格格,您看这个。

主子,阿哥过来了。

雨芯带着一丝雀跃,自打娴雅进了乾西五所弘历都没有到过娴雅住着的寝殿。

两人互望了一眼,方才去给宝音侍膳的时候也没听她说起过。

换做是别人,宝音一定会说的。

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她反倒不说了。

或者是说,她还在试探自己?这只是其中之一,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次就很艰难了。

主子,还愣着做什么?先去梳梳头,别管阿哥是不是要在这儿留宿都要整整齐齐的。

雨芯笑着上前将娴雅按在妆台前坐下:阿哥说是过来,其实还要一顿饭的功夫。

不过是身边的太监先来说一声,主子有足够的功夫能够打扮停当。

娴雅有些害羞,抬起手要往自己脸上打扮一番。

可是掀开胭脂盒的时候,精致的胭脂盒已经掉落在妆台上。

鲜艳的小两把头上玫瑰胭脂原是成张的,这会儿也散落出来。

两人不觉好笑,雨芯按住娴雅的手。

开始给她梳洗打扮,又从一边的首饰匣子里拿了一只颇为淡雅的玉簪子簪在娴雅的如意髻上。

杏儿看娴雅身上那件杏红色袍子有些不庄重,便顺手拿起一件象牙色的外衣给娴雅罩上。

杏子红配上象牙白,让娴雅凝脂般的肌肤越发显得吹弹可破起来。

配上头上那只金簪子,更是显得娇艳欲滴。

其实乾西五所几个女主子比起来,还没有谁胜得过娴雅这种淡然的美丽。

阿哥金安。

刚收拾好,两个宫女稍一扭头便看见弘历阔步从殿外进来,抢先上去给弘历请安。

你主子呢?弘历看也不看,至少在进来的一瞬时没有看见人。

回阿哥的话,主子在里面。

两人指指里面,娴雅已经是笑吟吟地从里面出来:奴才给阿哥请安,阿哥万福。

你这儿暖和。

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径自在炕上坐下:有什么可吃的,急急从皇父那儿回来什么都没顾上吃。

娴雅扭头看着雨芯:只怕小厨房还炖着鸡粥,给阿哥端来。

然后把新做好的饽饽点心也端上几样过来,一定要是热热的。

不知这么安排,阿哥觉着如何?吩咐完,娴雅转过身颇带局促地看着弘历:要是奴才预备得不妥当,阿哥千万别生气。

弘历好笑地看着她:生气什么,你这么安排跟谁学的?知道我喜欢这样子清淡的东西。

奴才哪里知道,全是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的。

只是不知合不合阿哥的心思。

娴雅瞧他脸上脸色甚是和煦,也就有些放开自己的紧绷的脸:要不阿哥将鞋脱了,索性坐到炕上去暖和暖和。

弘历伸出脚,娴雅赶紧蹲下来给他拖鞋。

方才挨上他的身边,一股寒气遍布周身。

看来从外面进来想要暖和起来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的。

主子,请用膳。

雨芯很是乖巧地将膳盘中抱着小包袱的食盒放到炕桌上,看两人没什么吩咐。

赶紧解开包袱,一股诱人食欲的香气扑鼻而来。

弘历举起牙箸刚要吃,娴雅却抢在他前面拿起一旁放着的另一双牙箸试吃起来。

阿哥用膳是有人尝膳的,只是这时候说什么也找不出能够尝膳的人,娴雅只得不顾规矩地抢在他前面夹起一块小面饽饽放进嘴里咬着,又用银羹匙舀了一匙鸡汤喂进嘴里。

你饿了?弘历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显见是饿极了,都不顾规矩了。

一面说一面放下手里的牙箸,看着娴雅:要是你饿了,干脆你吃好了。

娴雅慌得摇手:不,不是。

阿哥每次用膳都有人曾尝膳,找不着人奴才只好僭越了。

弘历笑起来:你知道的事儿倒是多,尝膳都是大规矩。

每次用膳的时候尽量避开他们,要不琐碎死。

说着端起娴雅给他盛好的鸡汤喝了一口:还不错,比福晋那边熬的好。

阿哥再试试这碟饽饽,热热的吃了舒坦。

娴雅将一碟小面饽饽推到弘历手边:说是澄沙馅儿的,只是没那么甜。

这个澄沙陷儿还行。

弘历咬了一口:上次吃过一次海棠馅儿的,到现在都忘不掉。

酸酸甜甜的,很适口。

娴雅手指撑着额头想了想:阿哥说的是十月里的应季点心,这会子只怕是没有。

不过他们做了梅花馅儿的元宵,阿哥可愿试试?什么时候就吃元宵,太早了。

弘历点点手边的茶盅:什么茶,好香。

这叫三清茶,是用梅花松子和竹叶青沏的。

娴雅腼腆地一笑:不是有说岁寒三友的,奴才附庸风雅跟着学的。

松子、梅花和竹叶青?弘历微皱的眉头散开,嘴角微微一翘:心思用得不少还是不错了。

正说着,雨芯不知从哪里听见弘历要吃梅花元宵。

已经让小厨房煮好了元宵,尽数端了进来:阿哥,这是刚煮好的元宵。

你的丫头个个跟你一样玲珑剔透,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弘历舀起一个元宵,轻轻咬了一口。

香糯可口,还带着一股梅花的香气。

跟从前吃过的元宵不可同日而语,皇宫里能够吃到这样带着清新味道的小吃还是第一次。

收拾完碗箸,娴雅亲为伺候弘历盥洗。

几个宫女铺陈好床榻,福了一福便退出了寝宫。

两人第一次见面距离这次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那时候娴雅甚至连秀女都还不是。

只是一个小姑娘,还只是长到弘历的颌下。

如今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弘历抬起她的下颌:看着我,不许再挪开你的眼睛。

娴雅愣怔了一下,好像从来都没有直视过眼前的人。

他的每一次出现,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和煦却又是冷漠异常的笑容。

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样会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在下巴上摩挲着,弘历淡漠的眼神也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神色。

娴雅被这种神色看得双颊好像火烧一样,呆呆地看着弘历。

又不是没见过我,每次都是垂着眼睛怕被人看了去。

弘历揽过她的纤腰:好像没有哪个女人跟你一样害羞。

娴雅听他这么说着,越发是不好意思起来。

想要低垂下头,可是弘历的那么有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摆脱的。

弘历挑起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娴雅红润的双唇,丝缎般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

俯下头牢牢擭住她的双唇,略带侵略性的吻几乎让娴雅支撑不住。

脚下一软便倒在弘历怀中,弘历邪魅地一笑,放开她的双唇。

艳压桃花的脸颊几乎要融化掉五官,娴雅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

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弘历拦腰抱住她:要是我放开手的话,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忍心。

灵活而修长的手指熟稔地解着杏红色贴身旗袍的襟扣,纵然是外面冰天雪地。

而寝殿里依旧是温暖如春,弘历将娴雅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解开抛落在地。

嫩如凝脂的肌肤在摇曳烛火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乌黑的秀发犹如黑瀑般垂落到腰际。

弘历身上也只留下一件玉色的寝衣,打量着曼妙的娇躯,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

即便是见过不少女子,也没有哪一个仿若她一般诱人。

娴雅羞涩地低下头,身上只留下一件紧身的兜衣。

一时间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凝滞住了,弘历伸出双手将她搂进怀中。

娴雅顿时缩瑟了一下,他的身体滚烫得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