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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为娴妃 第九章意外的侍膳

2025-03-31 02:06:23

下了一天的雨,宫里的梨花落了满满一地。

三春时节,春雨最是撩人。

心底原就多事,这一下几乎是勾起了愁肠,娴雅站在廊下呆呆看着一地花瓣不知怎么去排解那股说不出的愁烦。

主子,王庆来传旨。

皇上传您到养心殿侍膳。

玉沁没叫人过来,自己到了娴雅身后:先去收拾收拾,只怕过会儿就要去了。

我去侍膳?娴雅转过身有些不认识玉沁一样:这是刮的哪阵风?奴才也是想不明白。

玉沁明明看出这几天她瘦了不少,脸上的红晕也是褪了下去:主子还是别想这个了,等会儿去了不就知道了。

娴雅叹了口气:我在想要是额娘看我这样子只怕又会是一耳光了,总是我辜负了额娘一番苦心。

主子快别这么说,其实先头主子那次打了主子一耳光自己也是后悔。

她说,就是她也会觉着做宠妃好。

只是到底是不得久长,要想一辈子平安富贵,不能不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玉沁几乎是强行拽着她进去:主子想想,要是能够一世宠爱不移谁不欢喜?哪个后宫嫔妃不做此想,只是做不到罢了。

这话不假。

娴雅回到寝宫,如霜已经预备好几样最精致的首饰和应时应季的一副放到妆台前:如霜,这可就是要看你的手艺了。

主子放心。

如霜笑起来:奴才自然是会让主子成为所有主位中最好看的主子。

娴雅刚到养心殿西暖阁没多久,皇帝已经是一身便服从三希堂过来:来了?奴才给皇上请安。

娴雅大大方方见了礼:皇上万福。

起来说话。

弘历打量着她,怎么才几天就瘦了不少。

原本或许是很贴身的旗装居然宽大了不少,青玉色的脸上抹着淡淡的玫瑰胭脂。

都说是贵妃好看,平心而论比之于她芸嫣少了三分贵气,很多时候会显得有些不够大气。

谢皇上。

娴雅福了一福起身,后退半步离皇帝不过半步距离。

下了一天的雨,人的心都下得湿了。

弘历在窗边的炕上坐下:你那儿只怕梨花都落了。

是,瞧着白花花一地。

娴雅端了一盏雀舌到皇帝手边:奴才过来的时候,瞧着那边的玉兰花也落了。

嗯。

皇帝接过茶抿了一口:这才几天就瘦得这样,比贵妃还要娇弱。

自己觉着还好。

娴雅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想是皇上觉着奴才瘦了。

朕想问你一件事。

弘历一下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你时时处处不忘远着朕,到底是为了什么?娴雅抬起头一下撞上弘历的眼睛,缩瑟了一下想往后退。

那双手似乎不想让自己避开他,几乎是将自己钳制在他身边:皇上这话,奴才不知为了什么。

是皇上远着奴才,奴才不敢强求非分恩荣。

这么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

弘历把玩着她那副鲜艳的珊瑚耳坠:是朕远着你,没给你非分恩荣?娴雅左右躲闪,他呼出的热气惹得耳后湿红一片:皇上这话奴才担待不起。

想来皇额娘跟你提起过,要把老五家的大格格养在你身边?弘历松开手,打量着面红耳赤的她:倒是没料到你对她倒真是跟对旁人不一样,那日就问过你。

你说是为着那是朕的侄女儿,只怕不止这么简单?皇上以为为着什么?娴雅眼前闪过女儿明眸皓齿的神态,近些时候以来眼前常会掠过女儿的神态。

皇帝又一次从她脸上看到那副神情,要是没见过是无法言喻那种神态的。

即使是皇后看着永琏和和敬都不会用这种眷恋至深的神态,只有皇太后偶尔看到自己或是自小抚育成人的弘昼时兴许会有这副神情。

朕想不明白才想问你,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朕。

弘历面前的楠木炕桌上放着一对青玉钏,拈起一个递到娴雅面前:你要是想让她养在你边上,朕就封她做和硕公主。

除了永璜永琏她是最大的公主。

她本来就该是和硕公主,话已经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娴雅看着皇帝那副神情,实在是无法分辨此时皇帝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答应以后皇帝此时允了日后会怎样对自己和婉儿,若是不答允只怕再也没有机会。

心中自忖此时自己并无有把握能够保护好女儿,那么婉儿待在和亲王府实在是最好的法子。

至少他们对女儿一向视若己出,到这深宫内院反倒是将女儿放到炉火上炙烤。

一念及此,娴雅嘴角旋即泛起一丝笑意:皇上皇太后想得固然周全,终究是五爷家的大格格。

不如自己家的好。

这话何解?弘历看她忽的笑靥如花,一时间仿佛承乾宫中绚丽夺目的梨花般耀眼。

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你要说什么?娴雅顿了顿,迎上皇帝的目光:奴才自潜邸侍奉皇上至今始终无所出,奴才不想抚养别人的儿女。

弘历倒是第一次从自己后妃嘴里听到这话,前次高芸嫣想要抚养纹音所出的永璜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说了好多次才得遂愿。

而她,居然连和硕亲王之女都不愿抚育。

倘或真有什么隐情,这时候说出来原是再好不过。

她却是一口回绝,是有意如此还是问心无愧?不愿抚养别人的儿女?弘历笑笑,刚要说什么王庆弓着腰进来:万岁爷,晚膳齐备。

弘历看了娴雅一眼,娴雅缩瑟了一下跟在皇帝身后往东暖阁伺候用膳。

高芸嫣在翊坤宫命人预备了满满一桌皇帝素日最是喜欢的肴馔,三更鼓响依旧不见皇帝前来。

就连素日往这日来的最是勤快的王庆也没有看见影子。

白玲,瞧瞧去。

高芸嫣全副装扮坐在殿中: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没看见皇上来。

嗻。

白玲答应着亲自去了,高芸嫣实在想不出皇帝会去招幸谁。

西六宫这边的几个人皇帝最多流连于自己这儿和对面的长春宫,至于另外的宫院特别是咸福宫是不住人的。

余下的几个嫔御大多住在东六宫。

东六宫……高芸嫣打了个激灵,怎么忘了东六宫还有一个人是自己无法预料的。

主子,不必等了。

白玲灰败着一张脸进来:皇上传了娴主儿在养心殿西暖阁侍膳。

都好几个时辰了。

西暖阁侍膳?高芸嫣瞪大了眼睛,除了皇后偶尔去西暖阁陪着皇帝用膳以外自己都没有去过那里。

皇上怎么会突然对她宠幸有加,难道只是因为和亲王家的大格格真的让皇帝对她另眼相看?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从皇太后哪里讨来这个差事,不可能将这个机会拱手让人。

主子。

墨菊捧着一摞新制的寝衣进了长春宫后寝殿,皇后富察氏正看着乳母哄着一儿一女入睡。

脸怎么了,这幅神色?宝音扣好襟扣:出什么事了?万岁爷把娴妃宣到养心殿西暖阁侍膳,都是好几个时辰了。

墨菊也得到消息:奴才只怕是听岔了,赶紧跑去瞧瞧,果然是的一些不差。

富察氏愣怔了一下:你没说错,是那拉氏?显然这是她始终都没想到的事情,娴雅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承恩了。

如果只是为了弘昼家的大格格还不至于此,那个沉默了多年的那拉氏真要是跟自己叫起真来换做谁都是招架不住。

奴婢问得清清楚楚,真是娴妃。

墨菊满腹不解:好好的,怎么皇上就是记起她来。

若真是这样子,日后还是别让什么和亲王家的大格格来了。

胡说,虽说是大格格。

其实跟和敬没身份区别,那是亲王嫡福晋生的。

都是先帝和皇太后的嫡亲孙女儿,要是论起来只怕比对和敬还要亲近些。

正因为觉着近年尤其是弘历登基后,娴雅一直都是不引人注意的。

刻意让自己多多待在承乾宫,不在皇帝面前出现。

也正是为此,这才能够在皇太后面前有说有笑的相处。

也才有了这两年身子比先前壮实许多,毕竟不管怎么说除去她宫中所有的女人都不可能跟自己相抗衡。

或者说不仅仅为此,还有一件是自己一直都不敢证实的事情:高氏不能生育已成事实,而她却是谁也不敢担保的。

更有一条,她是上三旗跟自己一样的出身。

没有哪个嫔妃在这一点上胜得过她去。

一旦有子势必成为自己和永琏最大的威胁,什么嫡子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事情。

即便是皇帝说过大清开国以来没有一位皇帝是嫡子身份,只是这嫡子不过是藉口而已。

皇帝想让谁为皇后,谁所出就是嫡子。

对于娴雅的忌讳,正是为此。

她也是先帝所指的皇子福晋,侧福晋难道就不能成为福晋。

换言之一个妃子难道就不能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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