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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为娴妃 第二十章 永琏的梦

2025-03-31 02:06:23

天地一家春的正殿第一间是皇后富察氏带着二阿哥永琏和皇三女和敬公主一起居住的寝殿,侧殿边的药炉子终日炉火不熄,即便是在三伏天依旧是药香扑鼻。

主子,药好了。

墨菊端着药吹了好久:可以把阿哥叫醒吃药了。

等会儿吧,好容易安安稳稳睡着了。

宝音眼中有着数不清的疲惫,本来好不容易泛起的红色的双颊瘦得陷了下去,青白的脸色看起来可怖。

主子,阿哥睡了您先吃些东西吧。

烟霞端着两样小菜一碗御田胭脂米粥进来:要是阿哥好了您却病了,那可怎么好?富察氏没吱声,只是坐在床边看着脸色同样苍白的儿子:放那儿吧,吃不下。

主子,您可不能这样。

阿哥病了,奴婢们也是心疼,只是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又遂了那些人的愿。

烟霞自顾自给她盛了碗粥:您想,如今娴妃和纯嫔都是有孕在身。

高贵妃更是被宠上了天,前些日子皇太后为了她苛待大阿哥的事儿很是生气。

当面叫她下不来台,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

若是您有什么,三公主只怕会跟大阿哥一样被人欺负。

宝音闻言顿时一震,这话自己也曾想过却不敢往深了想。

永璜不过是庶妃所出,皇帝对他不如旁人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只是永琏即便是嫡出,到了这时候太医不肯开方子算是什么呢?要是自己真有什么,只怕最可怜的就是女儿。

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孩子,也不太招人怜爱。

甚至是比不上嫡亲的堂姐招人喜欢,要是在没有自己护着这孩子只怕会比永璜更是被人轻贱。

那时候谁还能管她是不是中宫嫡出的固伦公主。

想到这里,即便是再不想吃也是拿起银匙吃了两口粥。

今儿是谁熬的,还不赖。

宝音放下银匙:我昨儿听说那拉氏到园子里来了,这些时候都不到我面前来。

怎么,怕我把她怎么着了?说是皇太后怕她受暑,不要她四处走动。

每日待在杏花春馆里,别提多自在了。

烟霞一直对娴妃有着莫名的厌恶:主子,这还是看着您好性儿。

要是换了别的主子,只怕早就叫她有的受了。

皇太后宠着,就算是皇上心里有事都不会露出来何况是我。

我早就说过,别说是先帝和孝敬皇后身边的人,就是养的猫狗也要跟对一般的猫狗不一样。

她是先帝指给皇上的,皇太后都是另眼相待。

我何必去做这个恶人。

端起烟霞给她盛的汤抿了一口:你们留点神,她如今有了身子。

不止是皇太后在看着,就是翊坤宫的那位也在看着。

我身边有永琏还有和敬,她身边那一个还不是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

谁心里有鬼,一眼就能看出来。

主子还真是料事如神,为了上次大阿哥的事儿贵妃在皇上面前哭了好几次了。

墨菊给皇后端来一碟开胃的小菜:好几次奴婢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皇太后当着奴婢的面都没给过贵妃好脸色。

想来是早就想办了贵妃的,不过是碍于皇上罢了。

宝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皇太后当年在先帝面前不得宠的,那时候先有年贵妃后有刘谦妃。

就算是没有别人,也还有孝敬皇后跟先帝多年夫妻,看到高氏这样子只怕是想到自己当年了。

你说能容得下她么?烟霞给她搛了一筷子小菜:要是娴妃这次生了个阿哥,只怕贵妃心里就越发不受用了。

有皇太后在,高氏就算是得尽皇上宠爱也没用。

富察氏喝了两口汤就听见熟睡的儿子传出一阵呻吟声,急得放下碗箸快步到了儿子床边。

额娘,我饿了。

永琏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母亲。

乖乖,你要吃什么告诉额娘。

额娘这就叫人去给你做。

富察氏几乎喜极而泣,好久都没见儿子要吃过什么东西。

额娘吃的什么我就吃什么。

永琏也不要人扶,一下子坐起来:那个火腿鲜笋汤,我最喜欢的。

好,额娘喂你吃。

宝音喜不自胜,亲手舀起一碗火腿鲜笋汤慢慢喂儿子:乖乖,你慢点吃仔细烫到了。

永琏一气喝了大半碗,又是眼睁睁地看着一旁的御田胭脂米粥:额娘,我还饿。

宝音几乎惊愕,永琏跟她一样平日都吃不了多少。

这时候居然吃了这么多,不会是太医一再跟自己叮嘱的那样。

那四个字一下出现在脑海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乖乖,咱们等会儿再吃。

你先好好坐着,阿玛马上就来了。

永琏点头,由着母亲给自己擦拭干净嘴角。

墨菊被皇后的眼色惊到,不由分手跑出去请皇帝过来。

额娘,我做梦来着。

梦到了一个格格,说是我姐姐呢。

永琏一本正经地看着母亲:她要我和她一起玩,我说额娘在等我不许我去。

她说额娘不理她不回来了。

宝音手里的帕子掉在地上,永琏嘴里的姐姐就是那个早夭的女儿。

那时候自己的确只记着要跟娴雅抢阳斗胜,甚至是为了让皇太后对自己另眼相待所以在女儿最后的时光都没有守在身边:她多大了,还说些什么?她说额娘不疼她不理她,要让额娘看不到我带我走。

我扭开她的手拼命往这边跑,跑着跑着就醒了。

肚子也饿了。

永琏生伸手抱住母亲的脖子:额娘,她是不是我姐姐?宝音愣怔了一会儿:是,很小的时候就没了。

额娘没有不要她,只是那时候额娘要不起她。

下次我见了姐姐,会告诉她的。

永琏点头:额娘也疼她的,只是额娘见不到她也就不能告诉她了。

阿哥,以后你都不要见她了。

答应额娘宝音几乎是颤抖着乞求,不要再把这个儿子从身边带走。

他跟和敬就是自己的命,没有了他们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是没有趣味的。

怎么了,永琏?弘历听到墨菊匆匆赶来说的半头话,也是有些心急。

不论如何,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嫡子。

稍有损伤,很多事都会成为最棘手的问题。

何况即位之初就将永琏的名字写在密诏中,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面。

就算是自己不是最疼爱这个儿子,最起,码他将是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位由嫡子继位的皇帝,光是这一点就无人能及。

阿玛。

永琏看到皇父很是兴奋:我好了,都吃了不少东西了。

弘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母子两个:真的,都开始吃东西了?阿玛不信问问额娘,我都喝了一大碗火腿鲜笋汤。

永琏伸手向父亲讨抱,弘历唯一抱过的孩子就是他。

弘历抱过轻飘飘的儿子,一眼瞥见富察氏眼中写满的忧虑和不舍。

仿佛明白急着去找自己来是怕儿子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至少这时候是父母都守在身边。

阿哥看见大格格了。

富察氏颤抖着声音说道:格格要带他走,他不愿去。

这话从富察氏嘴里出来格**惨惨的,弘历也是忘不了那个瘦弱而又苍白的女婴。

低头看着紧紧靠着自己的永琏:答应阿玛,不要跟你姐姐去。

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妹妹,她不孤单。

可是阿玛和额娘只有一个你,你不能跟她走。

是,永琏知道。

永琏用力的点头:我跟姐姐说,我不会和她去。

如果我去了阿玛额娘看不到我会伤心的。

弘历搂紧了永琏,好像平时都没有看出来还在幼年的儿子会说出这样懂事明理的话。

至少平时自己看他虽然多,只是了解得太少。

别乱想了,只是做梦而已。

弘历抱着儿子在榻上坐下,顺手拉着富察氏坐下:永琏这不是好了,兴许是格格看见我们这样子疼永琏,发了小孩子性子来看看他逗逗他而已。

嫡亲的姐弟还会害他不成?要是格格在,只怕快十岁了。

跟阿哥说的一样,都这么高了。

富察氏几乎带着哭音:皇上,咱们到慈航普度给格格做场法事吧。

毕竟是咱们的大格格,料然也是懂事的。

知道当初咱们也是没法子,是不会太计较的。

心底泛起的寒意让平日都不是将女子的娇态溢于言表的富察氏第一次靠在丈夫身上。

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弘历扶着她的肩头:你说什么都好,只要你跟永琏好好的就好了。

宝音的眼泪说什么都忍不住,一滴一滴落下来:皇上,我真的不能失去永琏。

他跟和敬是我的命,如果没有了他们任何一个我也不要活着了。

听到这话弘历即使贵为帝王也是骤然心惊,母子连心放在哪里都不会错:我知道,你放心就是。

一定要人再荐名医来,说什么也不许大格格带走永琏。

皇上,要真是以命换命的话就拿我的去吧。

当初也是我这个做额娘的亏待了格格,明知道有些妨碍也不顾忌。

只是放任那些人跟格格住在一处。

温柔的话确如一记警钟重重敲打了弘历的耳膜,娴雅就要足月了。

如果那件事是真的话,只怕永琏真的是劫数难逃。

说什么也不许这件事发生湘灵感激大家对湘灵一如既往的支持,一定再接再厉【】【】第二卷 初为娴妃 第二十一章 孝敬皇后显灵?御茶房一向是宫中最多传言的地方,一来是各宫当差的太监不论品级都会在不当差的时候都在那儿闲坐。

这一坐之间自然是各处的流言蜚语都会汇集到一起,就变成了与先前留言大不相同的东西,甚至会变成真的。

二来,虽说是各个主子分宫而居奴才间也有分帮结派的事情,只是一旦坐在这里还是有着太监之间的相处规则:进宫多年不论得宠与否或是掌权与否,都能在后进宫的晚生后辈面前大马金刀的坐着喝茶,而后进宫的虽不用如同伺候主子一般侍立一旁。

只是坐的地方就跟老太监们不一样了。

你们瞧,这就是我昨晚做梦要的牙齿印儿。

在万方安和殿负责收拾旧年旧物的老太监举着左手的食指给围在身边的诸人看:要不是这个牙印儿,我都不信昨晚的事儿是真的。

马大爷,昨晚上见鬼了?嘉嫔宫里的小太监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您老人家别卖关子了,我们那位主子还指望这挑子热水洗脸呢。

回去晚了又该埋怨了。

马太监啐了小太监一口:什么见鬼,我瞧见孝敬皇后了。

就在万方安和后面那排先帝跟孝敬皇后的寝宫那儿。

先头还以为是在做梦,咬了自己一下。

清清楚楚的牙印儿。

孝敬皇后都大行多少年了,怎么这时候叫您遇到了?跟着马太监一道进宫的老太监仔细看了一下牙印,不像是唬人的:别是还为了别的什么吧?可不是,我那时候清清楚楚记得孝敬皇后都大行多少年了。

那可是咱们的老主子,就是怕也要磕头请安是不是?想到这儿我就去给老主子跪下请安,老主子问我:二阿哥在哪儿住着?我说住在天地一家春皇后主子那儿。

马太监拭了拭冷汗仿佛还沉浸在昨晚的恐惧中:孝敬皇后跟从前一样,摸着腮想了想:那我可就去不得了,倒是跟我的大阿哥一样。

说完就踩着花盆底往慢慢往福海那边走了。

几个有头有脸的太监互相看了一眼,心底不住打鼓。

太监因为生来跟常人不同,对于鬼神的敬畏比宫女更甚。

加之前两日皇后身边的二阿哥昏睡中醒来后说的一些话,已经叫在天地一家春附近当差的人心神不定,皇后当初在皇上潜邸生的大格格死了多少年了这会儿居然是让二阿哥梦见,老太监又看到死去多年的孝敬皇后还在到处找着二阿哥,这桩桩件件可都不是吉兆。

当年孝敬皇后所出的先帝雍正爷大阿哥弘晖阿哥也是二阿哥这个年岁夭折的。

不知是哪个太监口无遮拦地说出这话,几个老太监脸色顿时煞白一下捂住那人的嘴:不要命了,在这儿满嘴胡沁,被敬事房大总管听见活是不活?那人自知说出了话,缩回脖子没敢言语。

老马太监依旧是举着自己的手指,左右端详不知道自己看见孝敬皇后究竟是不是梦境中。

嬷嬷,怎么一肚子心事的样儿?娴雅坐在窗下慢慢啜着茶,玉沁在旁边的矮几上打点针线什物。

主子,这时候只怕要回宫一趟。

有些东西在承乾宫放着,不拿来总是不安心。

玉沁抬起头:眼瞧着主子身子一天天沉了,这要是事到临头东西不凑手可是着了慌?嗯,嬷嬷说的是。

娴雅点点头:明儿跟皇太后说说,你先回去拿晚上下匙之前一定要回来。

玉沁压低了声音:主子听到那个传言了?额娘回来的话?娴雅捂嘴一笑:嬷嬷信不信?很多时候说话的人多了,就成真了。

玉沁有些恼怒地看向娴雅:主子当年最忌讳就是有人提起大阿哥这件事。

娴雅止住笑:二阿哥做梦不是梦见他姐姐了,老太监在万方安和见到皇额娘有什么稀奇?再说原本就是遇见了,额娘嘴边挂着的不就是大阿哥。

顺道问问这个嫡出的皇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这先头皇后是怎么出来的?玉沁自忖并未见过娴雅夜间出去,必然是有人在里面胡闹。

娴雅抿嘴一笑,本来打算不和她说。

只是想来她若不知实情的话是不肯善罢甘休,索性附在玉沁耳边:原是我那日夜里睡不着,就带着杏儿出去走走的。

嬷嬷知道我这儿有一件当年姑爸爸留下的遗念给我,就是那件鹅黄色的氅衣。

素日穿着都是不行,这时候肚腹隆起穿上反不显肚子。

谁知道被人瞧见,以为是姑爸爸回来。

我就干脆扮作姑爸爸的样子了。

玉沁听完已经忍俊不禁几乎要戳着娴雅的额头说句淘气,只是身份有别也就不好这样子说她:主子这样做,要是被人瞧见只怕就不妥了。

娴雅玩弄着修长的指甲:我如今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她日日在人耳边说我的不是。

我就闹不明白我是哪里碍到她的事儿了,时时处处都忘不了提点我一番。

玉沁听了这话心下也有了一番计较,算算日子只怕宫里的纯嫔月份也是差不多了。

若是在纯嫔之前固然是排行在前,位份也是高得多。

自然是要占尽先机,只是这时候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大可以让纯嫔占尽这个便宜。

到时候只怕所有的不满都落在纯嫔身上,也就让她和未出世的孩子落得无事一身轻了。

嬷嬷听我说了还是要去宫里?看她有些愣愣地,加之神色不变喜怒。

娴雅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叫她心里不痛快。

奴婢去宫里不是为这事儿,难道奴婢还敢跟主子生气不成?玉沁端了盏杏仁露到了娴雅身边:只怕纯嫔也是这些时候的事儿,这么久都没人去看看让人以为主子不管纯嫔了。

好歹总是从前的东六宫一处住着,不能给人留话把儿。

娴雅想了一会儿:若是去了,纯嫔有丝毫不妥也是咱们承乾宫出的事儿。

总是撇不干净的,这时候我可不想出纰漏。

就是那边我都不去就是为了这个。

宁可叫人说我礼数轻慢,也不叫人说我妨着谁了。

主子虑得是,只是纯嫔那儿不能没人看着。

玉沁声音很轻:转眼就是中元节,主子可听说过过节就是过劫的老话?二阿哥只怕就是这一两天的事儿,要是纯嫔赶在这两天最好是二阿哥归天的那时候临盆,只怕就是什么流言蜚语都没了。

我原是想到这事,只是自己也在这些时候就不好往深处想。

倘或是我的话,只怕很多话都来了。

一来二去传到长春仙馆去,就算平日护着你那时候也不顶用了。

外加有人见天乌眼鸡似地盯着,我那时候再去哪儿找个五福晋来给我想法子。

再说我也舍不起这一个了,要是没了我还活不活了?奴婢心里想的跟主子虑得是一样的,所以不管怎么着都要回宫一次。

虽则是一日的来去,主子还是多加小心。

有些事儿虽则是杏儿几个人都能办了,主子还是要掂量着。

这些日子只怕那边都是对主子疑忌得多,奴婢不敢奢求别的事儿。

只是巴望着先头娘娘真的在天有灵,福佑主子生下孩子。

玉沁说着居然眼角沁出眼泪:这些年主子怎么过来,奴婢看在眼里。

绝对不能这时候功亏一篑,那可真是枉费了一番心思。

嬷嬷,瞧您。

素日说我没个大用处,怎么自己也是这样子。

娴雅抽出帕子给她拭泪:实话跟你说我还真是梦见过一次皇额娘,就是那天刚到这儿来的夜里。

我就瞧见额娘坐在从前常常歪着的榻上,好像是那年有了婉儿的时候情形一样。

额娘跟我说,你好好养着。

这次啊,可是个好信儿呢。

刚要跟额娘说什么,居然醒了过来。

摸摸枕头都湿了。

很少看到娴雅露出过除去笑容以外的神情,即便是很不痛快的事情也只是不说话或是一个人闷在那里做针线。

仅有的一次落泪是那次看到婉儿的时候,几乎要把所有对于孩子的想念和亏欠用泪水来说明,没想到提起先头皇后的,枕头都被泪水湿透了。

主子,这话奴婢也不会说。

只要主子好好的,先头主子说什么都会护着您的。

忘了那时候跟您说的,拿您和弘晖阿哥一样看的。

玉沁反过来用帕子给娴雅擦眼睛。

娴雅默然了一会儿:以后不会再说额娘的事儿了,不恭敬我知道的。

只是被他们逼得太紧,明明不关我的事儿定要栽到我头上来。

除了额娘还有谁这时候能出来吓吓她主子不会怪您的,知道您是这性子么。

再说主子疼您还疼顾不过来,哪里还舍得怪您不好。

有些事主子当初心底就是清楚得很,这时候越发是看得明白了。

无事不报时辰未到,格格放心早晚有一天会清算干净的。

娴雅嘴角微微一抿:就算是把她清算的清楚明白,也换不回我的婉儿跟我这一世的母女情。

她到底是和亲王府的大格格。

玉沁看这幅神情,仿佛当年孝敬皇后偶尔露出的一点性子。

或许是为着先帝待她好的缘故很多事儿也就罢了,而眼前的人却是连这么一点念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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