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纷纷议论不止的时候,太虚派的木须上人一越而上土台,大喝道:各位静一静,且听贫道一言。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纷纷的落到了木须上人的身上,确实完全忽略了那荆门奸细。
只见木须上人发出洪亮的声音道:各位,小徒前日在悦来客栈之内就差点被那荆门贼人陷害了,今日我等在此共举义旗,贫道料想那荆门的贼人定会前来捣乱,说各位义士身边便有那荆门贼人,所以贫道希望各位冷静,切没伤了武林同道的和气。
只见台下之人听到木须上人说自己身边就可能会有荆门的人,都表情十分惊疑和恐惧。
要知道得罪了荆门,那被灭门的卫家便是先例。
只见台下众人惊慌道:你说荆门的人在我们身边,那他们在哪儿,你可有证据。
这时候,诸葛随云从新跃上土台,大喝一声拧起那台上被韩光爻制服的荆门弟子大喝一声道:这就是证据。
而那弟子此时已经被点了穴道,不能言语动弹。
正当所有的人都相信这一切的时候,只见台下不知道东南角方向传来一句:你们说他是荆门弟子无凭无据,你们是想杀人灭口。
只见众人又纷纷哗然,甚至有的江湖门派已经开始离去了。
就在这时候诸葛随云再次跃入人群,运起一手擎龙功,怎奈这回确实任他如何运力那人总能逃脱。
就这样二人在人群中追逐。
台下顿时陷入了混乱,众人纷纷躲闪,九大派的人看了纷纷摇头道:太不像话了。
而韩光爻此时站在台上却是颇为尴尬。
而此时埋藏在人群中的荆门弟子纷纷活动起来,搁开了丐帮的长老和弟子。
各大派的人虽然觉得此事定然是那荆门引起的,但是此时却是谁也不愿出手。
毕竟诸葛随云是个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若是上前帮他擎拿了那荆门小子,恐怕那诸葛随云非但不会谢自己,还会跟自己大打出手。
就这样一个怪异的景象发生了,人数和势力绝对占优的正道人士竟然被几百个荆门弟子绞得混乱不堪。
就在此时,诸葛随云一个鲤鱼龙门撵上了那个荆门弟子,顿时正道人士在场中围了一个群。
那年轻男子料想是跑不掉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见诸葛随云气忽忽的道:好你个荆门贼子,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
只见那年轻男子不仅不慢的取下面具,竟然是个俊美飘逸的男子,此人便是那当日悦来客栈的假老板,只见这男子哈哈笑道:好你个六指臭乞丐,不知羞耻,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哈哈,原来丐帮帮主是凭人多在江湖上立足的啊!哈哈只见周围的正道人士纷纷捂住了嘴巴偷偷的笑了起来。
诸葛随云是个好面子的人,此番被这男子这般羞辱,气急道:你......你......你.......这泼皮,我倒是如何以多欺少呢?只见那男子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以大欺小了,看我如此年轻,你却这般的老,哈哈!只见那诸葛随云气急得吐出一口鲜血。
那男子看准机会便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直刺诸葛随云面门,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间,只见韩光爻一招浅龙出水搁空取剑御剑击出直接替诸葛随云搁开了这一剑。
那男子顿时也感觉手臂一阵发麻,仍然强笑道:哈哈,现在是坐实了,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啊!只见那韩光爻飞身上前大喝道:够了,你这等贼人,尽使些奸诈手段,你怎不说你趁人之危,哼,老朽几十年不动刀剑不杀人了,今日这规矩便要因你破了!你这贼人,受死吧!不等那男子开口,韩光爻便径直搁空取过剑,一手仙人指路,如风驰电掣般,迅雷不即掩耳,只见男子只剩下招架的工夫了,片刻间身上便多出了许多道剑上。
此时的荆玄清等人正在场外与丐帮的弟子打斗之中,眼看那男子就要被韩光爻手刃于剑下了,此间如急风般窜出一股真气,径直打在韩光爻手背之上,弹掉了韩光爻手中之剑。
而此时从人群中跃出一个身着紫衫带着木制面具的中年男,只见周围的荆门弟子纷纷下跪道:参见堂主。
而那躺在地上的俊俏男子却惊道:父亲,你怎么来了?而那中年男子只是冷冷道:没用的东西,起来!只见那俊俏男子默不作声,径直爬起来站到了中年男子的身后。
就在这时候,九大派的人都围拢过来了,仿佛一场正邪之战就要开打了,就在此时荆玄清带着雨堂弟子靠了过来,对那中年男子行一礼道:雨堂弟子见过同门师伯。
只见那男子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就在此时,木须上人大喝道:好!好!好!你们来得正好,今日便先除了你们这些贼人。
正当这会,人群中有窜出两彪人马,只见一身着素服的中年男,此人便是荆从风,而为首另外一人便是荆玄炽了。
只见此时诸葛随云起身捂着胸口道:好好好!荆门四大堂主今日来了三个。
而荆从风紧皱着眉头道:各位,我荆门今日前来不是跟各位接仇的,而是为了与韩家的一私事而来的。
只见场中之人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而就在此时那带面具的男子阴阳怪气道:长风兄弟,何必跟他们费口舌,直接干掉他们,你这些年的工夫是学来杀人的,不是学来跟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讲道理的!只见那带面具的男子满眼仇视的目光看着场中之人。
仇恨的火种早在当年便已经种下,它发芽了,结果了,可是结的却是恶果。
而正当所有人陷入僵局的时候,九大派之人却纷纷道:哼,要打便打,我们武林正道人士是不会怕你们这些江湖邪魔的。
就在这隆隆的火药之中,清醒的荆从风和荆从炽相互对望了一眼道:各位既然要与我荆门为敌人,那我们也不在多说了,只希望各位好自为知。
而就在此时那带面具的男子却道:什么,走,要走你们走,我今日要杀光这伙伪君子。
而荆从风荆从炽无可奈何之下趁那带面具的男子不备把住了他的脉门,就这样一伙人便扬长而去了。
荆从风二人刚才料想自己这边人少,若是火拼起来定是损失惨重,所以便直接领了带面具的男子撤回了,而那带面具的男子似乎颇为不服气道:你们这两个混蛋,让我回去杀光他们,让我报仇!"二人却是默然不语却丝毫不曾松手。
当荆门的人离去后,那些江湖人士得知荆门是为了韩家来的便纷纷散去,只有九大派和丐帮的人留下了,并且经过商议组建了武林门以对抗荆门。
至于令主和左右二使的人选则在九大派的代表各自禀明了各自的掌门后再行定夺。
于是过了数日众人便陆续离去了。
而荆门的弟子却依旧在洛阳城内十分活跃,荆从风等人一直向北在靠近黄河的镇子上面住下来等待时机一举荡平韩家。
说是镇子其实只有那么几十户人家。
而这时候的曹炎已经到达了平凉县城了。
曹炎走进这座县城,第一眼便觉得这里不像个县城,倒像个村子,虽然城墙修得很坚固,很漂亮,里面的百姓住的却都是茅草屋子,偶尔有几座宅院却都是那些所谓的贵人们在住着。
整个县城很平静,男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女人们,织布养蚕,做饭洗衣,很安静,很安宁,似乎也很美好。
男人们偶尔会上山打点猎物,女人们偶尔会把自己织的布或生丝拿到集上换些油盐茶料回来,生活就这样清苦中度过。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断的重复着他们祖祖辈辈的生活。
然而就是这样不断的劳作,不断的干活,男人女人依旧面黄肌瘦,省吃减用。
曹炎看着这些人,想到了自己的前世,想到了过去作为孤儿的自己,每天吃不饱饭,还要遭别人欺负和歧视。
贫穷也许真的就是一种罪过,当所有的人将目光偷向那些富家百万的豪商时,投向那些权贵时,有谁会将目光投向那些生活在那些社会底层的人们。
是谁抢走了他们富足的生活,是谁抢走了他们的幸福的权利?曹炎心中不断的问着,不断的想着,我要改变这一切,可是天下这么大,我一个人的力量我又能改变多少,别人不去管,我又何必去管了,这些人的贫富与否与我何干,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而已。
而就在这一刻,只见一间茅草屋内传出一阵哀求,一手持帐本的官员和两三名衙役正手中报着一包米,而地上跪着一个妇人,哭求道:官爷,求求您行行好,这包谷子是小民一家人半年的口粮啊,没了口粮我们可怎么活啊,求求您再宽限些日子,等我家男人收了秋粮小民......小民一定将这欠粮补上,求求您行行好!可是无论怎么哀求那名衙官却是无动于衷,只道:我若与你行了方便谁与我行方便啊!行了行了,大娘这粮食不是我要收的,是朝廷让收的,我也是职责所在,你们该怎么半就怎么办吧!只见那妇人跪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那官员的裤脚,一个劲的哀求着。
就在这时那官员却一脚将那妇人踹开,扬长而去,留下了那个哭泣的妇女,围观的邻里和路人。
曹炎却并未去阻挡,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同样是个朝廷官员。
他只是向李安等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不要跟着自己,而曹炎独自一人走进了人群中,慢慢的挤到了屋里,他要真实的看看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大多数人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没有家电,没有自来水,没有天然气,甚至没有凳子,没有碗,连一口作饭用的锅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些作饭用的陶,和茅草铺成的床铺,几个嗷嗷戴补的孩子围在母亲的身旁擦拭着泪水。
曹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放了一吊钱在那妇人的手里,转身便离去,众人看着这个衣着光鲜的少年,看着这个出手阔绰的少年,是惊奇,是羡慕,是嫉妒,夹杂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但是曹炎却是不去理会,他现在心里真的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他要让所有的人都有饭吃,有衣穿,这个国家不是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自家的,是天下人的。
而就是这样的一也简单的想法,一个愿望,一个理想,有多少前人追求了一辈子也未曾实现;而曹炎不在乎这些,也不去想这些,他所有的仅仅是他超出这个时代的思想,而有这些他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