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动,肖华也不动。
/|哈哈这时,站在正前中央的一个人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笑着人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半白,一半红的脸,只有嘴张着,翻着眼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看肖华没有开口,他的口气开始变得有些傲慢的道:你是回来开工的?还是回来辞别的?肖华还是没有开口。
他知道马天军迟早都会问出这句话,而他却明显的有些内疚。
怎么?不敢说?马天军冷冷的看着他。
辞别。
肖华小声的说出一句。
靠!马天军瞪着他,用手指着他恼怒的说道:你也有脸说得出?肖华又沉默了。
马天军低着头,气愤的来回踱着步子,看着他又道:你忘没忘?当初你把那卖猪肉的,打得像猪头一样惨,进了局子时,是他妈谁把你弄出来的?是你。
肖华低声道。
当初,你身无分文,像个叫花子似的满街乱窜时,谁他妈都把你当过街老鼠似的看待,躲着你。
那时,又是谁他妈管你吃,管你住,还管你下馆子的?是你。
呵呵。
马天军冷笑一下道:原来你没忘。
我他妈真以为你忘了呢?怎么,现在准备调炮往里打了?此时的肖华,没有任何的表情。
马天军说的一点也不错,他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反驳他。
他只有听着。
马天军是帮过他,而且,帮他的也不少。
当初,他为一个大妈,就说了一句公道话,就惹来了卖肉的一顿不停的臭骂。
那卖肉的骂的很难听,也很下流,简直不堪入耳。
他可以忍,他可以一切都忍。
但是,就在那卖肉的指着他的鼻子,骂出:‘老子缺斤短两,爱着你什么事了?你***是不是婊子养大的,就爱多管闲事?你那婊子娘,是不是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那肥头猪耳的卖肉人还没有骂完,他的拳头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就立刻像半座山一样,慢慢的萎坐在了地上。
他是可以忍,但他就是忍不了那孙子骂自己是婊子养的。
然后,肖华瞅准那人还在晕晕乎乎的时机,拳头和巴掌就像不要钱似的,狠狠的呼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不住的抱头躲闪,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在骂着脏话。
于是,肖华连脚上的鞋子也奉陪上了,一阵猛踢狠踹。
那人,终于缓缓的倒在了肉案的旁边,嘴也闭上了,眼也乌青了,头部和身上肿得就像肉案上的那些猪肉似的。
一动不动了。
他这时才住手,然后,对着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卖肉人说道:你记住!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但你就是不能骂我的妈妈。
老子今天教训你,就是让你记住,天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的,是让人尊敬的,不是让你骂的!年轻气盛的他,这才算是出了这口怨气。
转过身来正要走,没想到派出所的警察就向他扑了过来。
一个警察还满脸关心的对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一个劲的大喊:山子哥,山子哥,你你没事吧?他立刻就明白过来,原来卖肉的那孙子和派出所这帮公职人员,原来都是自己人呀?既然,别人是自己人,那派出所的人,当然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
于是,给他的双手戴上了铐子,连推带搡的将他带到了当地派出所。
刚一进到局子里,那些人就将他用力的按在了院子里的一面墙上,对着墙上:‘法正严明、人民公仆’几个庄严肃穆的大字,就对他毫不留情的一顿暴揍。
还连带着,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现金,摸了个尽光。
随后,那个称呼卖肉的为山子哥的那个警察,就对着他道:妈的,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你就等着吃官司吧你。
你不是帮人吗?你现在让那老娘们帮你呀?怎么,她帮不了你了?靠!我山子哥,你也敢碰?他那时,才知道,好人难做的道理。
就在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当,这个脸一半白,一半红的人就出现了,和局子里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帮他摆平了一切。
还将他**来,买了几件新衣服,又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然后,也不问肖华同意不同意,就来了一句:跟我走!说完,麻利的转身,就要走了。
他当时很纳闷。
他并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为什么要帮自己,还要自己跟他走?于是,肖华忙拦住了他就问:你为什么要帮我?那人看了看他道:因为,你也帮过我。
我什么时候帮过你?肖华更不明白了。
前几天,下雨的那个黑夜。
肖华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那天晚上下着雨,天又很黑,他实在没法看清他的脸。
没想道,竟然是这副模样。
肖华想了想,然后才道:我是帮你打了那人,可你已经给过我钱了?那不一样。
那人道。
怎么不一样?肖华又问了一句。
因为,你对我还有用。
那人道。
肖华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希望他能给自己更多的答案。
但是,那人并没有满足他的任何想法,反而只是问了一句:你要能找到一份工作,你就不用跟我走。
说完,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肖华低着头跟了上去。
他明白,他就是再找几个月,也不一定能找到工作。
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个长久之计。
再说,自己现在身上的钱已经被那帮孙子摸去了,他也只好跟了过去。
从此,他就成了马天军的跟班。
马天军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不过,没让他干过一次好事。
不是偷,就是抢,再不就是教训人。
总之,都不是肖华爱干的事。
可是肖华还是干了。
在他的心里,那时能够吃得上饭就是幸运的了。
以后的一天,也就是马天军已经闯出点名堂的那个时候,他忽然遇到了他的师傅,马天军并没有阻止他去向师傅学艺。
于是,他那时才离开了马天军,跟着师傅学艺去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相依。
终于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