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有些内疚的道:三年了。
确切的说,是三年零两个月又十二天。
白斩刀冷笑了一下,接着道:你觉得,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你怎么样?对我很好。
卷子想着什么。
那,你有没有将我这个大哥,看在眼里?白斩刀不痛不痒的问出这句话。
大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哥?白斩刀看着一副想狡辩的卷子,打断了他的话:干脆,你来坐这个位子算了?大哥,我卷子站起来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只好又一**坐在了椅子上。
我什么呀?白斩刀有些急:说呀?卷子低着头,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白斩刀看他不再说话,就继续道:好,那我问你。
上一次,我出去那么几天,是谁在打理前进钢厂的那些钢材,是不是你在暂时代理这一块?是。
卷子低声的回答,没有抬头。
把别人的钢材运出来,一分钱都没给,是不是你出的主意?是。
不给钱不说,还把厂长给打了个半死,又是谁指使的?我。
白斩刀立刻就愤怒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半根雪茄,向卷子的脸上砸过去。
雪茄在卷子的脸上留下一个脏点子,就弹在了洁净的桌面上,然后,在桌上平滚着向一个坐在卷子右边的人滚去,那是一个平头中年人,身材魁梧,左耳上一个金耳环,特别的醒目。
那带金耳环的人看雪茄向自己滚来出手,捏起滚动的雪茄,然后,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脚下,用脚拧灭了。
这时,只见白斩刀用两根手指,指着卷子气急败坏的训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你以为前进钢厂是你家开的。
谁都不敢轻易去碰,你小子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啊?你不知道那是国家参股的企业是不是?还是中央有你家亲戚呀?几句话问得卷子说不出话来。
白斩刀气愤的坐下,指着他继续道:你以为打完就没事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市公安局里,被他妈老严那孙子,骂了个狗血喷头?为了给你们兜着,我***挨着骂,还得出钱又陪笑!大哥!这时,卷子旁边的戴耳环的中年人,一脸气愤的站起来,对着白斩刀,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找弟兄教训教训他,他也太不把大哥你,放在眼里了,出了事我扛着,我要他像上一届局长一样,住到医院里养着去。
呸!白斩刀气愤的咬着牙,听他说完,对着他就是一阵痛骂道:你他妈懂个屁!一动就是打打杀杀的,你们是不是以为,打打杀杀就能解决一切事情了。
你比美国小布什还牛啊?他打伊拉克都骑虎难下了,你干嘛不去指导指导他呀?那戴耳环的中年人,立刻就心犹未平的损下脸来,坐下了。
白斩刀继续对着他,训斥道:有些事,是要动动脑子的,老天爷给你装个脑子,不是光来当摆设用的,你知不知道?上一届局长我教训他,是因为他不停话,软硬不吃。
现在这个孙子还算是会办点人事,你想打跑他,换一个正值的,给你个手镯带带?还是想找个不掏钱的免费旅馆住住呀?打!你们***就知道打!说完,看那戴耳环的中年人,不再说什么,才又对着卷子问道:卷子,你上一次拉钢材的钱,究竟剩下对少?十八万。
卷子低着头,低声道。
一份没给?是。
一份没给,那钱呢?用用了。
卷子声音更小了。
白斩刀忍不住的又站了起来,气愤的问道:十八万啊!十八万你全用了?用了?你给我你都给我用到哪了?白斩刀,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
卷子沉默了下来,一脸的委屈像。
说呀?白斩刀厉声的问。
卷子看逃不过,只好勉强的抬起头,低声的回答道:大哥,你就别问了。
我为什么不问?那些钱说到着,卷子有些无奈的道:我绝对用到了该用的地方,你以后会明白的。
这时,白斩刀已经几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啪’的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把掌,咬着牙道:什么以后?我告诉你卷子,看在你为公司出的力上,你这几天给我好好想想。
五天之内要是再不给我拿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不会再给你讲这些个废话了。
你自己也清楚我的脾气。
我可以为你们这些个弟兄们兜着,也可以替你们出钱扛着,但,绝不允许你们贪污公司里的没一份钱。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
说完,白斩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慢慢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拿起桌上的雪茄盒,抽出来一支,用两指夹着,叼在了嘴上了。
在他右边坐着的马强,忙站起来,掏出火机给他点着了。
他抽了一口,有些疲惫的,看了坐在卷子右边那个戴耳环的中年人一眼,才道:耳环徐,你刚才不是总说,打打杀杀的好吗?那你给我你指使几个弟兄,把一个卖菜老头的儿子给打残了,那你是怎么处理的。
那戴耳环的中年人,先是苦笑了一下,才道:大哥,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早就没事了。
你现在又问,我怎么?白斩刀不满的道:我问问,总比局子里的人拷问你,要好的多吧?虽然白斩刀的口气慢吞吞的,可戴耳环的中年人立刻就惊惧的说不出话来。
白斩刀依然看着他,慢吞吞的道:别人卖个菜也不容易,哪里又惹着你了,你要对别人下狠手?你老弟可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我拼过来的,有些事,你不是不懂。
干大事的人,从不去碰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你倒好,偏偏要捅这不起眼的马蜂窝,就为了这个屁事伤了人,就进局子,我他妈哪有脸去往外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