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她去村外丘坡拣柴,小木匠远远伫在岗下唱:滩儿草黄风溜响,阿妹拣柴到坡旁。
阿妹呀,没有柴烧我来捡,莫冻坏了嫩娇娇。
水蓉心慌,把个柴篮散放在坡上,望了木匠柔声地唱:太阳落山又落坡,阿哥对歌又怕歌。
你要缠来早来缠,莫要今年复明年。
小木匠的身影痴定在坡下,倏忽,又急急地走了。
张孝慈走过来默默地帮妹妹捡起柴,唤她回家。
水蓉岁末寒假回村,小木匠在村口的僻路边儿唱:寒风吹来雪茫茫,阿妹踏雪回村庄,阿妹呀,有心踩你脚印走,怕人怨怒不饶郎。
水蓉没有再去费心对歌,而是走近小木匠的身旁,木匠却慌了,逃得无影无踪。
水蓉失望了,她瞧不起他。
后来,她听说小木匠回南方了,小木匠是被人赶走的,临走,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他却没说是谁干的。
就在那天夜里,张孝慈走进她的小屋,拦腰抱起熟睡的她。
她没有喊叫,怕惊动了隔屋的张奶,只是拼命地挣动着,撕咬着,他却默默地忍受着,沉重的身躯压了来,手掌坚定地、毋庸置疑地伸进她单薄的内衣下……她渐渐地停止了反抗,软绵的身躯深处叹出一阵痛楚而愉悦的呻吟。
她从来没体味过这种包含巨大恐惧的快乐。
她本能地用胳膊拥着他的脖颈,身子紧紧地迎凑上去,湿润的唇儿微微启开,贴在他的颊上,喃着无意义的痴呓言语……有比唱情歌更充满活力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