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河堤上,忽然有个黑影闪出,爸爸险乎摔了,急忙下车,见是水蓉。
水蓉拦了车,却也不说话,手来回抚着冰凉的车把,偶尔碰了我的手,觉出她的手也是极凉。
水蓉,有事儿?爸爸问她。
她摇摇头,似是欲言又止,下意识地抚抚车前坐着的我的手臂。
那,回吧,天晚了。
爸爸推了下车,显出走的意思。
水蓉愣愣,慢慢让开来,缓缓地回身走了。
爸爸看她走了很远,重重地叹口气,才又重新踏上了车子。
因为吃了那些霉红薯,我拉了许久肚子,吃了许多苦药汤,不喝,妈妈便用筷子撬我的牙。
从那以后,我的肠胃就异常敏感,稍稍进食不适,便会腹泻。
它几乎伴随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