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醉意的钱来福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家门口。
虽然每一个修真者都有着长喝不醉的本事,在灵气护身的情况下,喝再多也不会有问题。
但是在一次跟狻猊一起喝酒之时,钱来福曾运转灵气排去酒气,被狻猊发现之后,狻猊教训他,喝酒乃男人消遣的一种方式,也是享受生活的一种方式,如果喝酒都要做假的话,那你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自从听过狻猊的这个喝酒论之后钱来福就再没有运灵气排去酒气,而是实打实的喝酒了。
不过钱来福的酒量还算不错,跟那些纨绔子弟拼了一天酒之后还只是半醉的状态。
刚进了门,洗完衣服的寒梅看见钱来福摇摇晃晃的身影,慌的连忙放下洗衣盆,小跑过来,扶着钱来福埋怨道:爷,你怎么喝多了,小心自己身体才是。
没事,我自有分寸。
倒是你,怎么又去洗衣服了,都说了,洗衣服的事就交给下人就行了。
钱来福甩了下说,摆脱了寒梅的掺扶,不满的道。
反正奴家也没什么事,闲着发慌就顺手洗了。
再说了,这衣服还是自己洗的干净,穿着才放心,那些粗手笨脚,又爱偷懒的下人洗的衣服指不定就过了个水便了事呢。
寒梅解释道。
钱来福摇了摇头,对寒梅的固执表示了无奈。
喝了酒,现在有点泛困了,你去叫人烧点水,等下我好洗个澡。
好的。
寒梅答应之后,转身要回去拿那放在地上的洗衣盆,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忙回头道:爷,奴家刚才忘了,钟家二少爷钟豹正大厅里候着爷呢。
钟家二少爷?钱来福喃喃重复道,心中莞尔,两个都是二少爷,不知道我们见面之后会怎么样?有意思。
钱来福边往大厅走去,边问道:那个钟豹来多久了?估计有半个多时辰了吧。
中午便来过一趟了,看见爷不在家后便回去了,下午刚吃完饭又来了。
这不,青竹正里面相陪着呢。
晓得了,我这就过去。
-------------分割线-------------还没走到大厅的门口,钱来福便听见一阵笑声从大厅传来。
除了青竹的笑声之外,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钱来福心下一沉,心里隐隐的不快。
加快了脚步走入了大厅。
看见钱来福进来后,青竹忙收了笑容走过来:爷,你回来了?钱来福笑容满面,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怒气,他没有回答青竹的问话,走了过去,对着钟豹笑道:这位想必就是二哥了。
钟麟的爷爷,跟钟豹的爷爷是兄弟,加上钟豹的年纪比钟麟大,钱来福这个假冒的钟麟按辈分得喊钟豹哥。
青竹心理咯噔一下,想起刚才跟钟豹有说有笑,估计惹得爷不快了。
青竹张口欲言,又发觉这场合实在不适合解释这个。
便低头道:爷,那我先回里屋照顾夫人去了。
恩。
钱来福头也没回,随口答应了一下。
麟弟,我这个做哥的不称职啊,到现在才来拜访你。
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钟豹笑着搭上钱来福的肩膀道。
钱来福仔细而迅速地打量了一下钟豹。
他身高约五尺三,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
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衫,一张充满笑容的菱角分明的脸庞让人看了之后就不由的产生一丝好感,浓浓的剑眉配上一双充满英气的眼睛显得英气勃发。
从外貌上可以说是钱来福看到过的最惹人注目的人了。
不妨事,不妨事。
二哥你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已经让麟感动莫名了。
钱来福笑着对着钟豹比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坐了下来。
麟弟,你这么说就让我这个二哥赧颜了。
你也知道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二,祖祭的日子了。
所以在之前的那些日子,一直忙于处理帐目,巡视各地的店面。
忙的是不可开交啊。
顿了一下,钟豹又继续道:此次前来,是想邀请麟弟你参加此次的祖祭的。
看麟弟你脸红似锦,想必今日喝的不少。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钱来福摆了摆手道:无妨,无妨,些许薄酒,尚不至于让我醉了。
还是注意身体的好,麟弟你先去休息吧,我先告辞了。
明天我来接你进府。
看着钟豹远去的身影,钱来福心中暗笑。
正牌的钟家嫡系子孙参加祭祖竟然要旁支邀请才能参加。
天底下最滑稽的事莫过于此了。
权力这东西果然是吸引人啊。
钟豹一走,钟麟马上想起刚才青竹的事来。
从青竹被买来,在牛头镇开始,钟麟见到她,都看见到的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由于钱来福耽于修炼,所以很少跟青竹她们聊天,平日里的相处钱来福也很少去关注她们几个。
在钱来福的潜意识中,她们能被他从人贩中买来,传给她们武功,并且还收为侍婢,她们应该是很开心,很幸福才是。
况且平日里钱来福对她们也是和蔼可亲。
如今看到这一幕之后,钱来福才蓦然发现,原来青竹她们跟在他身边不是快乐的。
因为在今日之前钱来福从没看青竹笑的像今日这般开心。
走进澡堂之时,入眼的便是青竹那不安而殷勤的脸:爷。
青竹低声的呼唤了钱来福一句之后便上前替钱来福宽衣。
泡在水桶之中,钱来福随意的对青竹道:青竹,今天跟那个钟豹谈什么呢?谈的那么开心。
青竹的手颤了一下,随后用发颤的声音道:爷,当时奴婢听了钟豹讲了几个笑话,所以忍不住就笑了。
爷,你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钱来福淡淡的道:我虽然怪你不知轻重在大厅之中和一外人谈笑风生。
但是从侧面也反映出了你平日里过的并不快活。
说起来这还是爷的错。
这样吧,赶明儿,我送你去牛头镇那散散心。
免的闷出病来。
你说怎么样?青竹听到钱来福这番话,有些不可置信的下意识问道:爷,你真的没怪奴婢?钱来福伸手握住青竹的擦着他的背的手,笑道:傻瓜,这种小事,我怪你做什么?看到你跟钟豹有说有笑时我心里是不舒服,可是归根结底却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青竹连忙道:奴婢是爷买来的,就是为了照顾爷的,爷如今说这样的话,不是让青竹无地自容么?钱来福心中叹了口气,算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