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随意地吃了碗面当午饭,又将银行卡里的钱往家里寄了八万。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靠这游戏赚到多少钱,但有一点他想得很明白,就是在自己还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多帮帮家里。
想起父母那花白的头发与过早爬上了皱纹的脸,他的心就一阵一阵地痛。
当他做完所有的一切,回到别墅时,已是近下午一点了。远远他便看到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大门前不远的地方。唔,这辆车以前没见过,不知是哪位贵客驾临。
走近一看,车上的标志是两个重叠在一起的R,浩然在杂志曾见过这个商标,是一种顶级轿车的标志,似乎是叫劳斯莱斯,没有个四五百万绝对上不了手。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非富极贵啊。浩然一路揣测着车主的身份,一边走近大门,刚想按门铃,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浩然伸向门铃的手知趣地缩了回来,能进屋内争吵的,一定是司徒慕云关系很亲近的人。上次那个黎天南,小云名义上的未婚夫,可是连大门都没有进到的。
既然是别人的家事,自己最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过一切结束了再进去才是正确的选择。
隔着大门,里面争执的内容他没怎么听清,不过家族、联姻几个字倒是隐约在内。又过了十分钟,一个中年男子从屋内出来,那模样明显是气乎乎的。二爷,你消消。一个跟班模样的人,心惊胆颤地跟在那人身后。
看情形,那被称作二爷的人,是在与司徒慕云的争斗中败落了下来。他埋头往外走,差一点撞在浩然身上。
什么人不长眼睛?他没有找自己的原因,却先是一句话骂了出来。大叔,我一步路都没挪过,是你撞上来的,好不好?浩然很郁闷,要不是他闪得快,说不定就被撞倒了。被惊了一下不说,还要挨骂,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年轻人,没人告诉你长辈说话时不要反驳吗?中年人的声音很有气势,虽然没什么道理可言,但威压却是真实存在的。二叔,有些话用来对公司下属说吧,他是我朋友。正当浩然思衬着到底是反击还是忍下的时候,司徒慕云冷冰冰的声音从房间中飘了出来。
原来,此人竟是她的二叔。
哼,我们走。中年人带着跟班,拂袖而去。
二叔走好,我不送了。司徒慕云的声音听起来很有些嘲讽之意。
中年人的身形明显僵硬地顿了一顿,但没有回头,几秒钟后,他钻进了黑色的劳斯莱斯中,一脸阴霾地拉上了车帘。轿车掀起一阵疾风离去,却并没有扬起多少尘土。高档小区中,讲究的是绿化与整洁,自然不会有过多的杂物来让车主发泻怒气。
浩然换了双拖鞋,进门。小云,没事吧?他一眼就瞅见大厅中,司徒慕云背对着他而立,那背影,有些萧瑟。我……没事。司徒慕云没有转过身,声音里略微有些颤抖。
浩然看不到她的脸,不能确定这颤抖究竟是出于气愤还是悲哀。
他刚想上前,司徒慕云已经一路小跑,冲上了楼梯。二楼卧室的门砰地一声响,显然是被她大力关掉的。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在医院苹果脸不开心,在家里司徒慕云也不快乐。浩然纳闷地想着,却没有发现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将这个才住了几天的房子当作了自己的家。
浩然也上了二楼,他发现蓝清绝的房门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门缝中,清清正拼命地打着手势让他过去。清清,发生什么事了?他闪进房间,发现烂牛仔也在。这两人一脸严肃的模样,让浩然直觉刚才的事情不简单。
小云的叔叔刚才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地说要解散我们飘雪游戏工作室。蓝清绝一句话就将浩然惊在了原地。
解散我们的工作室?他算哪根葱?!他顿了几秒钟,随后便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不止司徒慕云,清清和烂牛仔,还有自己,哪个不是在这上面花上了大量心血,岂是旁人一句话就能解散的?你听我说下去……蓝清绝面色严肃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原来,浩然前帮助司徒慕云小小地教训了一下黎天南之后,这家伙一回去便在母亲那里软磨硬泡,母亲心疼儿子,再说服了他当家主的父亲黎念风帮他出面向小云的父亲司徒诚催促这门亲事。司徒家族和黎氏家族生意素来有所往来,让小云嫁入黎家也是代表着这两大家族的共同利益。这司徒诚接到黎念风的电话也是十分起劲,当下派了二弟司徒择前来当女儿的说客。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浩然听到这里,觉得颇有些蹊跷,忙问道:听起来有些奇怪啊。这也是我们纳闷的,不过小云不说,人家的家事我们也无从考证,是吧?蓝清绝明显也对此有疑问。很奇怪的一对父女!浩然发现意见道:那黎天南我见过,心胸狭隘,满嘴胡言乱语,整个一二世祖。想不通小云的父亲如何肯答应这门亲事的。
若是小去执意不肯,他们难道自己去嫁?蓝清绝为小云抱不平,道:没见过这样做父亲的。这里肯定有问题。一直没作声的烂牛仔做了总结性发言,义愤填膺地道:我们一定要帮助小云!那么好的女孩,绝不能插在黎天南那堆牛粪上!
表哥你有办法?清清看他说得那么正气凛然的样子,忙问道:说说看呢。%……&没有……烂牛仔只是因为对司徒慕云颇有好感,由心而发地说了几句话,可问他办法,却是只能一脸菜色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