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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兵天降(下)

2025-03-31 02:15:01

陈宁一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正当他在琢磨是进兵还是撤军的时候,在他们的正南方,那让人心烦无比的金鼓之声,又连天的响了起来。

陈宁已是见怪不怪了,也不多做理会。

可是这次却与往次不同。

声音响了半天也不停息。

嗯?陈宁觉得奇怪,正待又派探马。

只见正南方翻天黄风间,卷起一道黄墙。

这黄墙贴着地向前飘,而且越飘越快,转眼已然到了眼前。

一阵狂风扫过,将黄色的沙土吹散。

而黄沙之后,却是无数的军马。

这些人马全都赤身**。

身上全都画得是鱼龙海马,脸上五彩描眉,更有的戴着牛头马面,端的时狰狞诡异异常。

放浪军的官兵们见这些兵马卷着黄风似是从天而降,而且个个赤膊上阵,如此风天,寒冷无比,这些兵将却似是丝毫不畏寒冷,个个赤身**,哪个不心惊胆寒。

这些人虽是久经战阵,可是见到如此的奇景异象,也是不禁心怯。

全军结阵,林字部在前稳住阵脚,悍字部在后,带到敌人来势缓时,从后杀出!陈宁倒是镇静,部署也很是正确,可是,事情却往往不因个人的意志而转移。

听到军令,萧超贵急忙拢起林字部的军士准备迎敌,可是一来林字部本在后军,二来士兵人人被这些裸汉吓得是目瞪口呆,呼喝不住,所以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

正在此时,更有不知何人呼喊:天兵天将下凡了,快逃命呀!顿时,放浪军仿佛被人惊醒了一般,阵脚大乱。

而这帮天兵天将却是冲突狂奔,眼见就要冲杀过来。

古来作战,士卒皆带甲胄,低等的士卒一般着皮甲,而高等级的将校往往是铁甲贯身,以来防备敌人兵刃的砍击,眼下这些人别说是甲胄了,身上连一片衣服也找不到,更兼浑身画满油彩,脸带狰狞面具,哪里能叫人不怕?尤其是当前的一将,身材壮实,手持一把宽大的古文定松剑,面带一个青面獠牙面具,浑身画满了血红色的油彩,更是如同地狱里来的恶鬼一般。

霎时,这帮天兵就冲进了放浪军得队中,他们口中****有词,逢人便砍遇人便杀,如入无人之境。

而反观放浪军这边,士兵们哪里见过如此的阵势,士气已夺,纷纷后退。

站住!此是李波装神弄鬼,切莫为其所惑,三军有敢后退者斩!陈宁见众军队已然混乱,忙在马上大喊,可是此时众军校早已没有了战意,便是羽林军这样军纪严明的队伍,在这些天兵天将面前,也是完全的混乱,几近崩溃。

听见没有,后退者斩!萧超贵右手拔刀在手,口中大呼。

此时他更是焦急,他的林字部里敌人最近,混乱也是从他们那里开始,这仗要是打败了,他无论如何也是逃不了干系的。

不过士兵们可不管他是多么的焦急,他们现在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跑这个字。

开玩笑,好汉不跟鬼神斗,更何况是这么多天兵?只把萧超贵急得在马上捶胸顿足。

然而,萧超贵马上就没有时间懊恼了,因为那个跑在最前面的天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不容分说,照头就是一剑劈下。

剑芒如电!萧超贵那里还敢怠慢,忙运足了全身的力气,横刀向上就迎。

当!的一声,萧超贵虽然将将的把那人的大剑镗开,可是一来他是仓卒应战,二来那人的功力也确实在他之上,所以萧超贵只觉胸口一阵发闷,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当下再也不敢停留,拨马就跑。

中军的陈宁看到萧超贵抱鞍吐血而逃,又见大军实在是军无斗志,只好勉强下令道:全军撤退!兵退十里再另行整军!这时的放浪军已然被这帮天兵天将杀晕了头了,巴不得一个退字。

一听到陈宁传令后撤,三军争先恐后的向北便败。

此刻,放浪军就仿佛那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在身后的所谓天兵的赶杀之下,飞也似的逃命。

陈宁在随军败退之际,特意的打马来到了萧超贵的马前,只见萧超贵面色惨白,硕大嘴巴上兀自还留着一丝血迹,忙问道:老萧,你这家伙还跑得了吗?放心,我还死不了呢……萧超贵勉力向陈宁挤出一个笑容,不过这反倒使陈宁更加地感到难受。

快走吧!无论陈宁心里如何的感想,现下的情况的却是万分的危机,所以他一带萧超贵的马缰,两人并马向后撤去。

可是,纵使是想要全军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陈宁的放浪军虽名曰放浪,不过战甲、兵械、皮盾等物却依然是按帝国旧制,一样都不曾拉下,这样虽然在冲锋对战之时可以最大的发挥兵士的战斗力,不过逃跑起来却有些累赘。

其实也不完全,正常的撤退他们应该也不是很慢,不过问题是追击他们的那些所谓的天兵却是身无寸缕,完全的轻装步卒,所以陈宁他们逃起跑来也是大大的被动,不但没有丝毫甩掉。

反而好几次被人家追上,弄得陈宁等人好不狼狈,几近惶惶。

大约这般的办跑了十里,陈宁已经完全的丧失了信心,后面的追兵有若附骨之蛆,紧紧地咬住他们不放,要是按照这样下去,恐怕没有撤到大营,自己的这三千兵马,可能就得彻底崩溃,进而全军覆没。

妈的!我和他们拚了,就算是拼着我一条性命,也不能让这些弟兄们因为我的轻敌而丧命!马背上的陈宁狠狠的攥了攥拳头,一咬牙,拨转了马头,单人独骑的迎向了身后的追兵。

陈宁!你……回来!咳咳……趴在马鞍上的萧超贵见陈宁单骑杀出,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虽说心里焦急万分,但是无奈身负重伤,也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迎向了敌人。

正在后面紧追不舍的那位手持大剑的天将看到前方敌人军中突然有人逆向杀出,心里也知道这必是死士,当下也是不敢怠慢,急忙提起浑身的真气,运与长剑之上,准备迎战。

陈宁紧紧地握住刺抢,双目之中除了敌人,已然看不到任何的事物……当!当!当!正当陈宁与那将即将相遇之时,众人耳边只听得三声号炮,随即,异变陡升。

战场上,从这支天兵天将的两翼,突然杀出了两股精骑,当先的乃是两员大将,一人手持紫色长刀,一身并不齐整地战甲,腰间居然还别着个硕大的酒葫芦,不过此人打仗倒是毫不含糊,只见他一马当先的冲入敌阵,挡者莫不披靡。

而另一人乃是一个青年将佐,他面带正气,手中钢枪上下飞舞,只把这些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天兵们杀的是古不堪言。

这两人正是葛荣、兰钦,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整整两千人的六镇精骑。

糟了!中了贼人的奸计!当前的那个头戴面具的将领一见放浪军这面伏军杀出,也是阵脚大乱,此时他们已经苦追了陈宁十余里,人马已经略带疲态,哪里还当得住这些精锐无比的骑兵?于是乎,他决定撤兵。

然而,就在此时,一支雕翎狼牙箭却从他的身后射来,铁质的箭头泛着寒光,夹着一股劲风,直奔这人。

一声尖啸,接着一声痛彻心肺的惨号,紧跟着就是异物穿过皮肉、肩头,和透体而出的清凉。

啊!的一声,那个头戴面具的将领往前就倒,重重的摔在了已经稍微有点不知所措的陈宁马前。

远处,王亚的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猎弓,弓铉似乎还在轻微的震颤。

哼!常子远,你小子死定了,还有你的那些死党,也一并见阎王去吧!王亚根本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末日,也为期不远了。

走!弟兄们,回去告诉郭天师,?*W釉逗偷腥肆桨芫闵耍还羧怂坪趸褂性刑焓υ缱骷崾氐拇蛩恪?王亚一招手,领着手下的一众轻骑消失在了这仍旧未停的黄风里。

大食国考本书中的大食国,其实就是把在唐代所称的大食国,来了一个时空的挪移,搬到了魏晋,其实所挪得时间呢,也不过百余年,应该不算过于离谱。

下面是大食国的一些基本情况,希望诸位看官心中有数:大食,汉代称条枝,唐代称大食,实即波斯语Tajik之音译,即后日所谓阿拉伯是也。

大食国创始人名默罕默德(Mahammed),四十岁时,思创新教,尝日夜往麦加附近希拉山(Hirame),殚精竭思,求解救灵魂之术。

尝在山上,见一人影,以为即天使格白利尔(Garbiel)之影也。

彼尝遇犹太人及基督教徒,颇受其影响,因是自创一神新教以代替阿拉伯旧有之多神教,后称为伊斯兰教。

其要义即顺天命、爱人类,以求世界之和平,中国又称为回教。

后乃起兵,削平阿拉伯半岛。

默罕默德死后,其势力更盛。

后分裂为三:向东发展者破波斯,南侵印度,东与大唐、吐蕃为敌,奄有亚洲西部,在公元七五五年,默罕默德后裔阿拔斯族逐翁米亚族,建阿拔斯朝,都于亚洲之报达,称黑衣大食(即东大食),后为蒙古所灭;翁米亚族出奔西班牙,占有比利牛斯半岛,建立翁米亚朝,都于哥尔多华,称白衣大食(即西大食),后为西班牙所灭;立国于北非一带之阿拉伯人,称绿衣大食。

三国统制者均为阿拉伯人,通用阿拉伯语言,其居民亦纷纷改信回教,因此造成了所谓回教世界,为中古时代工商业最发达之地区。

而阿拉伯商人更梯山航海,到处活动,东至中国,西至欧洲,竞以经济繁荣为目标,而缔造出辉煌之回教文明。

书中的官爵秩品制度这里主要是存放书中引用的一些资料,众位读者在读书之余,不妨来此看看。

想来对流畅的阅读本书,应有一定的好处。

本书中的官爵和品制度,主要类仿魏晋时期的北朝官制,在以汉制辅之。

既是类仿,自然难免有些出入,诸位心中明白即可。

封爵:魏晋之际,设置五等封爵,把自东汉以来的王、列侯二等封爵,变为王、五等封爵、列侯三大层次封爵。

北朝取消列侯,王、五等封爵成为主要的封爵爵称。

诸王封爵:西晋设国王、郡王(分大、次、小)、县王,各有多少不等的食邑户数。

东晋南朝,仅禅代前期的异姓篡代者封国王,如刘裕封宋王,萧道成封齐王。

一般情况下,皇子才能封郡王(亦分大、次、小三级)。

北魏前期,异姓多封王,但袭爵者即降为公。

孝文改制,唯宗室封王,并按亲疏远近分为一藩王、二藩王、三藩王,亦为郡王。

北周末年,在郡王之上,又设国王,封授对象是皇子。

诸王政治权益,因王朝而异。

西晋王国按大、次、小可分别置三军、二军、一军,自选官属。

其他王朝,则无置军和自选官属权。

但诸王可参政入仕、领兵出镇,却是这一时期各王朝的普遍现象。

骨肉相残因此时有发生,构成诸王干政、乱政的政治格局。

书中的封爵制度,综合了南北朝的封王,诸王中王位最高者为国王,如:郑王拓跋猗卢,雍王拓跋遐思,简王拓跋元让等等,皆是手握重权之人。

次一等为郡王,虽不分大、次、小(由于本人比较懒惰,不想搞的比较复杂),但是仍然是有一定的区别。

如:中山王拓跋英、任城王拓跋澄等等,这些人往往掌管一城一郡的军队或者吏治,也算实权人物。

特别要说明的是,为了服务本书的剧情,在郡王这一级别,专门设立了四大外姓封王,他们是:兰陵高世,目前的封王为高长恭,建康司马世,目前的封王为司马衷,长沙萧世,目前的封王为萧道成,南昌萧世,目前的封王为萧懿,弟萧衍。

如有熟悉历史者,当从中可以略知本书以后的一些片段。

至于县王,大多是没落子弟或者空挂其名的帝都贵族子弟,往往并无甚权势,略过不述。

五等封爵:曹魏有乡公、亭伯等爵称。

咸熙元年(264),即将代魏的司马氏设立五等封爵。

五等封爵,采《周礼》中公、侯、伯、子、男之名,每等又分大、次二级,共五等十级。

每级封爵都有封疆里数和户邑数,以方五里和邑二百户为差,井然有序。

五等封爵官品在第二以上,名位低于诸王,却有高于列侯的禄奉礼秩,其中公、侯可置一军。

东晋南北朝,五等封爵不再划定封疆里数,大、次两级合二而一,皆以郡或县立国,并在爵称前冠以开国字样。

伯、子、男三级封爵,品秩也由第二分别降至第三、四、五。

北周后期,滥封无度,遂在郡公之上常设国公,以封柱国大将军等重要功臣。

时五等封爵的爵序是:国公、郡公、县公、县侯、县伯、县子、县男。

本书中的封爵制度,与此并无差异。

※※※※※※※※※※※※※※※※※※※※※※※※※※※※※※※※※※※※※※※※※秩品:汉制,以石之数目多少确定官吏等级。

汉官吏秩等为万石、中二千石、二千石、比二千石、千石、比千石、八百石、比八百石、六百石、比六百石、五百石、四百石、比四百石、三百石、比三百石、二百石、百石,百石之下,再加县斗食佐史之秩,共十八等。

官吏的秩,既决定禄之多少,也标明等级身分的尊卑。

官秩有别,则所佩印绶及礼遇迥异。

但官秩高低却不完全表示政治权力的大小。

以刺史为例,官秩仅六百石,较郡守(二千石)、县令(高则千石)为低,却周行郡国,省察治状,黜陟能否),断治冤狱,权力极大。

又如尚书令,秩千石,在东汉出纳王命,操持朝权,权力较形同虚设的三公(秩万石)为大。

*O曹魏设官品九品之制,一品为高,九品为低。

品秩并行,官吏皆品、秩兼备。

西晋至南朝,沿用此制。

如晋三品将军,秩中二千石;光禄大夫,品第三,秩中二千石。

又如梁武帝定官品,于品下注一品秩为万石,第二第三为中二千石,第四第五为二千石。

但品似比秩更为重要,西晋占田、荫客、荫亲属等经济权益,皆以品之高低为准。

散官(分文散与武散),又称阶官或散阶,凡九品以上职事,皆带散位;谓之本品。

职事则随才录用,或从闲入剧,去高就卑,迁徙出入,参差不定。

散位则一切以门荫结品,然后劳考晋叙。

书中的秩品制度,以此为准,如:拓跋焘在帝都时为西魏羽林军都统领,三品将军,秩中二千石。

陈宁副之,四品,秩二千石。

光禄卿杜元一品级第三,秩中二千石。

行军参谋萧朝贵六品散官,秩比千石。

太中大夫李膺一品,秩万石等等。

可以看出,在拓跋焘等四人当中,萧朝贵秩品最低,俸禄也是最少,所以有时他小气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北魏官无秩,仅有品。

孝文帝改制,九品中每品分上、中、下,共九品二十七级。

太和二十三年(499),始将九品中每品分为正从,自正一品至从九品,凡十八级;自正四品以下,每一级中又分上、下两阶,共计九品三十级。

天监七年(508),南朝梁武帝亦创十八班之制,以班多者为贵,均士流居官;十八班之外有流外七班,为寒微士人居官;又有三品蕴位、三品勋位,以安排冗散之人。

这些设定过于繁复,所以弃置不用。

以上便是本书中的官职设定,希望看完通篇的读者们,不要犯晕才好。

不过读完此篇,向来对于进一步阅读本文,当是有一定的好处。

五石散提到魏晋时期,不提五石散显然是不可以的,而这种颇有传奇色彩的药石究竟是何物呢?尊敬的鲁迅先生曾有一文提及到此物,我辈当可从中略窥一二。

(以下文字引自先生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五石散是一种毒药,是何晏吃开头的。

汉时,大家还不敢吃,何晏或者将药方略加改变,便吃开头了。

五石散的基本,大概是五样药: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另外怕还配点别样的药。

但现在也不必细细研究它,我想各位都是不想吃它的。

从书上看起来,这种药是很好的,人吃了能转弱为强。

因此之故,何晏有钱,他吃起来了;大家也跟着吃。

那时五石散的流毒就同清末的鸦片的流毒差不多,看吃药与否以分阔气与否的。

现在由隋巢元方做的《诸病源候论》的里面可以看到一些。

据此书,可知吃这药是非常麻烦的,穷人不能吃,假使吃了之后,一不小心,就会毒死。

先吃下去的时候,倒不怎样的,后来药的效验既显,名曰散发。

倘若没有散发,就有弊而无利。

因此吃了之后不能休息,非走路不可,因走路才能散发,所以走路名曰行散。

比方我们看六朝人的诗,有云:至城东行散,就是此意。

后来做诗的人不知其故,以为行散即步行之意,所以不服药也以行散二字入诗,这是很笑话的。

走了之后,全身发烧,发烧之后又发冷。

普通发冷宜多穿衣,吃热的东西。

但吃药后的发冷刚刚要相反:衣少,冷食,以冷水浇身。

倘穿衣多而食热物,那就非死不可。

因此五石散一名寒食散。

只有一样不必冷吃的,就是酒。

吃了散之后,衣服要脱掉,用冷水浇身;吃冷东西;饮热酒。

这样看起来,五石散吃的人多,穿厚衣的人就少;比方在广东提倡,一年以后,穿西装的人就没有了。

因为皮肉发烧之故,不能穿窄衣。

为豫防皮肤被衣服擦伤,就非穿宽大的衣服不可。

现在有许多人以为晋人轻裘缓带,宽衣,在当时是人们高逸的表现,其实不知他们是吃药的缘故。

一班名人都吃药,穿的衣都宽大,于是不吃药的也跟着名人,把衣服宽大起来了!还有,吃药之后,因皮肤易于磨破,穿鞋也不方便,故不穿鞋袜而穿屐。

所以我们看晋人的画像或那时的文章,见他衣服宽大,不鞋而屐,以为他一定是很舒服,很飘逸的了,其实他心里都是很苦的。

更因皮肤易破,不能穿新的而宜于穿旧的,衣服便不能常洗。

因不洗,便多虱。

所以在文章上,虱子的地位很高,扪虱而谈,当时竟传为美事。

比方我今天在这里演讲的时候,扪起虱来,那是不大好的。

但在那时不要紧,因为习惯不同之故。

这正如清朝是提倡抽大烟的,我们看见两肩高耸的人,不觉得奇怪。

现在就不行了,倘若多数学生,他的肩成为一字样,我们就觉得很奇怪了。

此外可见服散的情形及其他种种的书,还有葛洪的《抱朴子》。

到东晋以后,作假的人就很多,在街旁睡倒,说是散发以示阔气。

就像清时尊读书,就有人以墨涂唇,表示他是刚才写了许多字的样子。

故我想,衣大,穿屐,散骃等等,后来效之,不吃也学起来,与理论的提倡实在是无关的。

又因散发之时,不能肚饿,所以吃冷物,而且要赶快吃,不论时候,一日数次也不可定。

因此影响到晋时居丧无礼。

——本来魏晋时,对于父母之礼是很繁多的。

比方想去访一个人,那么,在未访之前,必先打听他父母及其祖父母的名字,以便避讳。

否则,嘴上一说出这个字音,假如他的父母是死了的,主人便会大哭起来——他记得父母了——给你一个大大的没趣。

晋礼居丧之时,也要瘦,不多吃饭,不准喝酒。

但在吃药之后,为生命计,不能管得许多,只好大嚼,所以就变成居丧无礼了——严肃了许多,仰视了许多,我们再来恶趣味一些吧。

嘿嘿。

其实,这个五石散,本身的药性是颇为接近**的……诸位请看:据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医药信息研究所的《中国中药数据》:石钟乳:Stakactite功效:温肺气,壮元阳,下乳汁。

主治:治虚劳喘咳,阳痿,腰脚冷痹,乳汁不通等。

白石英:Quartz功效:温肺肾,安心神,利小便。

主治:治肺寒咳喘,阳痿,惊悸善忘,小便不利等。

石硫磺:Sulphur功效:壮阳,杀虫。

主治:内服治阳痿,虚寒泻痢,大便冷秘。

赤石脂:Halloysit功效:涩肠,收敛止血,收湿敛疮,生肌。

主治:治遗精,久泻,便血,脱肛,崩漏,带下,溃疡不敛等。

紫石英:Fluorite功效:镇心,安神,降逆气,暖 主治:治虚劳惊悸,咳逆上气,妇女血海虚寒,不孕。

此五味药中,有三味功效是壮阳、温肺肾,主治阳痿等症的。

一味功效敛疮、生肌,主治遗精、崩漏等,一味功效安神、暖 所以,五石散具壮阳及治阳痿的目的和功效是确实无疑的。

而其中一味赤石脂尚另有治湿症、敛疮、生肌的作用,因而此药在壮阳治阳痿的同时,似乎还可以用来治身上湿疮、溃疡一类的疾病,至于何晏身上是否有什么因为好色而引起的湿疮或溃疡一类的疾病需要治疗,既然史无明书,我们也就不好妄下推断,所以就此打住。

只是由此我想他因耽声好色而始服此药,然后就体力转强,关于这个体力转强的内里意思,应该已经不语自明,毋庸赘言了吧。

此药既有壮阳、治阳痿之功,而何晏在调整这个方子的时候,不知道又加了些什么其他配伍进去,导致服用此药后,更会性情亢奋浑身燥热,直欲裸身散热,偏生还必须饮以温酒,并辅以运动出汗来发散其药力。

世人皆曰酒能乱性,都已经如此形状,再喝上些温酒下去,之后什么结果自是可以想见的,所以照这么说来,这个五石散还有**的催情之能。

而何晏在其后尚说这药有神明开朗的效果,皇甫谧也道可心加开朗,想这药力固然有安神之效,但于浑身燥热、性情亢奋,亟需运动出汗之余,说可以神明开朗、心加开朗云云,似乎大有乖背之处,因此这话只怕尚有他意在内,非惟特指兰台神清气朗而言。

于是我们不妨可以再看看服用五石散的另一特性,那就是前面说的,用药后人的皮肤会变得异常敏感,要穿既薄又软而且宽大的旧衣裳,甚至因为同时发热而干脆不穿。

但试想若是在两情欢悦之时,要是肌肤的触觉敏感异常,对纤毫举动莫不感受强于平时,只怕想来心里当然会觉得神明开朗,自是心加开朗。

如果这么看的话,何晏对此功效倒的确是不可以不说,亦果然不可以谓之不妙,那当时京师因此翕然,侍以相授的轰动情形,并能在旦夕之间就成为时尚,也就不足为奇了,同理可知现在的伟哥为何也能一时轰动而举名天下。

现在我们就能全面地综合五石散的功效了,并可以这样来概括它:首先它有壮阳、强体力,治阳痿(到底能不能和伟哥一样有效不得而知,目的肯定是有的),也许还有少许治疗湿疮、溃疡的功效,并在服用后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温酒,脱衣裸袒,运动出汗等方式来发散药力。

这个乃是汗青作者在他的论述中的一些考据,想来应该有些道理,何况,药理是不变的啊……so,在本书中,这个颇具有传奇色彩的道具,它是有两种用途的,一是名士之间、王侯之间所流行的一种时尚药物,它令上流社会莫不以服散、行散为时风,纷纷攀附仿效。

二来,由于五石散的催情功效,它也许会玉成一些所谓的好事……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留待正文中去讲述吧……附录:现在的五石散方名:五石散【功能主治】功能燥湿润肤。

主治婴儿湿疹。

【处方组成】制甘石60克、煅石膏90克、飞滑石20克、枯矾10克、东丹10克。

上述各药混匀,研成细末,加入麻油调成糊状或用凡士林配成软膏,外用。

大家看清了,千万不要看了本文就去买五石散啊,现在卖的和古代不同,乃是外用药…………注:药房来自中华医药网,看看而已。

西魏六镇拓跋鲜卑历514年,西魏太祖八年,柔然汗国犯境。

春四月,西魏太祖拓跋不破兵进瀚海,大破柔然,北逐柔然三百里,封兴安山而还。

春五月,太祖薨于瀚海,中军卫宇文欢降柔然。

后,柔然可汗败西魏军于苏尼特左旗。

是年,柔然建受降城——《西魏书◎太祖八年》西魏自太祖拓跋不破开国以来,柔然汗国便屡犯国境。

而最甚的一次是在拓跋鲜卑历514年,也就是西魏太祖八年。

这一年,柔然汗国的骑兵四路出击,其中两路越过长城,进犯西魏国内。

这其中,有一支大约千人的游骑竟然打到了帝都城下,在耀武扬威了一阵后扬长而去。

这样的行为,绝对是对一个新兴政权的莫大挑衅。

不过在此刻,柔然人却显然是低估了他的对手对于此事所做出来得回应。

面对于如此强烈的挑衅,西魏大帝拓跋不破冷静的从西方的大食帝国撤军,并与之签订了一系列的国境协议,以腾出手来对付柔然。

而方遇惨败的大食国则好像垂垂濒死之人又得到了一种疗伤圣药一样,一边与西魏帝国划地赔款,一边暗自祈祷西魏与柔然最好是打得两败俱伤,不过他们的官员们对国内的民众们则声称,敌人乃是有感于他们哈里发的神威,惶惶而退。

随后,拓跋不破在回军途中于张掖郡设立西域都护府,以督新近划如版图的天水,敦煌等镇。

尔后,便到了柔然汗国对西魏帝国还债的时候了。

拓跋不破在安顿完西部边境之后,旋即举国兴兵五十万征伐柔然,随军的各路王公就有六十四人之多。

在经过了几次试探性的交锋后,两国于柔然汗国瀚海之南的大草原上决战。

战役开始时,西魏军队以武刚车结阵护住中军,拓跋不破亲自率军抵挡柔然铁骑,两军大战一日一夜,正当双方混战的连最后一个预备队都用上的时候,西魏扬威将军蓝玉,车骑将军萧天生,叶城公、轻骑将军长孙斤率西魏左右两路骑兵从敌后方突然杀出,柔然军大惊,随即溃败,魏军全军追击,大胜。

这一役,西魏帝国斩杀柔然国精锐骑兵铁达尔十一万,柔然王亲卫精骑,号称草原狼的铁骑也折损五万,其余杂兵死伤无数,拓跋不破北逐瀚海三百里,于兴安山下封山而还。

然而在归国途中,号称圣主的拓跋不破感染风寒,病重不治,于瀚海战场的行军大帐里魂归西天,内务大臣宇文欢妄图篡改遗诏,立平素和自己颇为亲近的二世子拓跋负当为王,所幸阴谋败漏。

自知罪在不赦的宇文欢连夜逃至柔然王庭,密告柔然王说拓跋不破已死,现在出击,必能一雪瀚海之耻云云。

柔然王经过仔细考虑,确定宇文欢不是诈降,遂起倾国之军轻骑二十万(瀚海之战后只剩这么多了),连夜追袭西魏军,五日后,在苏尼特左旗夜袭西魏军,西魏军大败溃逃,为掩护车骑将军萧天生护送拓跋不破灵体先撤,扬威将军蓝玉率西魏残军五万死战柔然,后全军覆没,蓝玉战死,不过萧天生也已经安全的撤入雁门关,入关者不过十七万人,两国关系空前紧张。

同年,柔然汗国破例在回鹤峰前兴建受降城,特以纪**宇文欢。

经此一战,柔然国自大可汗(柔然王)之下三十六部族可汗战死过半,左右贤王一死一伤,士卒十去七八,百姓损失则更是不计其数,雁门关至瀚海一线竟然三十年内罕见人烟,元气大伤,而西魏帝国损失也是惊人,开国圣王病死瀚海,扬威将军蓝玉、成王拓跋不晒、廉王拓跋不惠、怡王拓跋不滇等六王战死,叶城公长孙斤以下十王公也横死疆场。

更兼三十三万士兵客死他乡,西魏在短时间之内确实再没有了东征西讨的能力。

至此,亚细亚大陆上三个最强大的国家均已元气大伤,一时间倒也再无战事,在形成了大陆上影响后世长达二百余年的基本格局的同时,倒也给亚细亚大陆带来了几年短暂的和平。

十年后,一直偏安于柔然帝国保护之下的突厥斯坦汗国迅速崛起,北扰柔然,南掠西魏,在此后的二十年内多次攻破雁门关,威胁帝都,而西魏帝国的继任者们又大都没有开国一帝拓跋不破的才能和魄力,大多都以防守为主。

这二十多年的日子,用史官的话讲,可谓国主暗弱,外敌势强。

然而在西魏章显二年,就是拓跋鲜卑历532年,在少府令高城德的建议下,为了确保帝都安全,西魏帝国决定自东而西设怀荒、柔玄、抚冥、武川、怀朔、沃野等军镇,号称六镇,外御柔然,突厥,内制高车、山胡,拱卫京都。

北镇不设州郡,以镇、戍领民,号为镇民,主要是鲜卑拓跋部民,地位较高。

镇民被称为府户,属于军府,世袭为兵。

而随着西魏疆域的不断扩大,也强制汉族及其他族的大族豪强、部落酋帅徙边。

驻守此地的最高军事长官称镇将,而守镇士兵,则完全来自于西魏帝国的嫡系部队或者皇族,守镇士兵们享受西魏帝国的最高军事单位待遇,积军功升迁,一般不轻易调动或轮戍,以保持其血统的忠诚和战斗力。

这一措施很快就显示出来了它的效果,自西魏建立六镇以来,突厥斯坦就再也没有越过六镇一步,并且屡遭败绩,一时间,六镇精骑,甲于天下,威名远播四海。

在拓跋鲜卑历539年,西魏章显九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突厥斯坦王庭内发生政变,分裂成南北两个汗国,南北突厥斯坦互相征伐,突厥汗国国力迅速衰落,趁此机会,柔然大可汗兵发六路,暴风般的攻打北突厥斯坦,不二月,北突厥斯坦王庭陷落,北突厥斯坦覆亡。

在此情况下,南突厥斯坦可汗呼韩邪率领部族和北突厥斯坦的遗民们归降西魏,西魏武帝拓跋宏龙颜大悦,亲自册封呼韩邪为庄王,赐姓拓跋,族人内迁入兖州、徽州行省,而原南突厥斯坦土地,偏北的仍由原牧民居住,设置北胡行省,都胡和,靠近雁门关一带的土地,则分为北代、北邑行省,都代郡、马邑。

同年,西魏帝国起兵三十万,由庄王呼韩邪为前导,大将军宇文护、鹰击将军卫文昌领军,兵出雁门关,开始了西魏帝国对柔然帝国的第二次大规模北伐。

历经了两个多月的行军之后,西魏大军于胡和府北云中山下力破柔然大军,斩敌十万,俘敌三万,并由卫文昌在此筑城以记**。

后又在瀚海之南与柔然军团主力精骑铁达尔血战三昼夜,因大将军宇文护战死,西魏军败,乃回师,终止了这次北伐的脚步。

拓跋鲜卑历540年,西魏章显十年,卫文昌筑城毕,飞书京都以求城名,武帝批示:云中,留鹰击将军卫文昌同其部戍守云中城,以防柔然南下。

同年,鹰击将军卫文昌上书,言西魏、柔然两**兵之优劣,劝王上改革军备,王从之。

西魏章显十年,武帝决心改革军制,在朝野内外的一片反对声中,武帝坚决地执行了影响后世的骑射策略,下令帝国境内所有军队,包括中央军,羽林军,六镇驻军,各地方行省武装中骑兵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三十,并鼓励全国范围内的养马行为,规定庶民如养马匹,可免劳役。

同时,改组中央军南北两营,全部佩戴军团徽标,每营建制六万人,分设三卫,其中步兵两卫共四万人,骑兵一卫两万人,整个中央军,共计十二万。

羽林军建制五万人,其中两万骑兵。

六镇军兵每镇两万人,包括一万精骑,以镇名着相对应颜色的军装:怀荒赤、柔玄紫、怀朔黑、抚冥绿、武川兰、沃野白,其余各地方、行省武装统一黑色军装,各王、世子、公、候、伯爵护卫武装,皆为黄色。

自此,西魏帝国的所有军队好像被铁梳子梳过一般齐整,各个部队只要看徽标和番号就可以认清部队的地点和性质,同时由于骑兵部队和骑兵战术的广泛应用,西魏帝国的战力也得到了大大的提升,从此以后,柔然对西魏帝国的进犯越来越少,反倒是西魏帝国屡屡对柔然进行征伐,数次打到瀚海一线,使得这个曾经令柔然汗国无比骄傲的国家象征附近,一时间风声鹤唳,民生凋敝。

大批的瀚海南部的牧民内迁,他们丧失了自己的牧场,被迫成为了瀚海之北的流民。

瀚海,这个亚细亚大陆北方最大的内陆湖泊,有着大陆上最美丽的景色和最富饶的牧场,却渐渐的由于西魏和柔然这两个庞大帝国之间的冲突,成为了亚细亚大陆上人人谈之色变的修罗道。

而怀朔等六镇,则仿佛一堵坚固无比的长墙,牢牢地拱卫着西魏帝国的心脏—皇都平城。

七三九年的决战拓跋鲜卑历734年,即西魏太庄二年。

这一年的的冬天,在西魏帝国这个纵横亚细亚大陆两百余年的古老王朝中,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时任西魏尚书令兼大司马的郑王的拓跋猗卢,废止了刚刚登基的年仅十三岁的幼帝拓跋子攸,自立为魏帝。

同时,降拓跋子攸为平城王。

后,使人密杀之。

由于此次政权更替的特殊性,新王拓跋猗卢虽然并没有改变国号,但是后人们却都称其为伪魏。

而与此同时,以匪寇的身份却掌控者整个西魏兖州、徐州两行省的前帝国羽林军都统领拓跋焘,临危授命,举兵讨逆。

历经了近五年征战,兵锋直指伪魏国都。

眼看着,讨伐伪皇拓跋猗卢的行动,即将宣告结束。

拓跋鲜卑历739年,伪魏承平五年。

冬十二月,初六日,大寒。

皇历上这么写着:地官降下,定人间善恶,有血光,忌远行,宜诵经解灾。

清晨,在西魏都城之外的一处小丘上,拓跋焘轻轻地呼出了一口白气,纵目眺望,这个被冬雪覆盖,凛冽寒风吹袭的地方,分外显着一分凄然。

右手下意识的抚弄着腰际陪伴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伙伴,那是一把外表朴实无华的战刀,刀名曰天行健。

只有它,才能让自己心中有了些的安慰。

刀,才是真正的霸者。

一个将领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在他手里握着的刀上。

这是拓跋焘自己经常说的话,对于他来说,战刀,就是生命!寂静中一声响起,拓跋焘抬头往声音响起处瞧去,却是与他一同征战多年的挚友,人称战狸的陈宁来到了他的身后。

在想什么?陈宁盯着拓跋焘的身影。

良久,没有听到回答。

别紧张,我们会胜利的。

并不很多的言语,却透着一种坚定。

拓跋焘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的右手扶着战刀,吟道: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这一战,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倒下……也许吧,拓跋焘,不过能战死沙场,也未尝不是我们的归宿,这么多年了,也该结束了啊!是非成败,就在此战了!陈宁走上前去,拍了怕拓跋焘的肩膀。

拓跋焘脸颊微动,朝着远处莫名一笑。

他扭过身来,踏着地上积雪,咯吱咯吱声中,揽着陈宁,转眼消失在寒风之中。

都城东北侧——落马平原。

哒嗒!哒嗒!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阵轻快的马蹄踏步声,偶尔,马蹄声中夹杂着几声丝丝马儿啼鸣声响起。

声音渐渐清晰,远处一队约两千人的骑兵队伍踏着轻快的步伐奔驰过来,那是最后一批到达落马平原的骑兵队伍。

骑兵队伍没稍做停留,直接驶向军营深处。

沿途,各色兵种有条理作着手中一切:长矛兵在细心的把手中钢矛擦拭的更加光亮与锋利,那闪耀着银光的枪身,仿佛向敌人显示着它可以轻易的戳穿任何敌人坚硬的盔甲与心脏。

操使着朴刀的步卒们则在仔细检查着身上所有的装备,让它们可以在关键的时刻发挥更大的作用,好夺取更多敌人的生命与鲜血。

牙狼骑,这支拓跋焘最为倚重的尖兵,也在做着最后一次演练,那厚重的黑色铁甲可以为他们抵挡一切伤害,手中长刺枪、马刀奋力的戳刺,辟砍。

每一下,他们都放声大吼,眼睛杀气腾腾的盯视着前方。

而令拓跋焘颇为依仗的弓箭兵们,面容严肃的把一支支长箭用力的插在地上,整齐的排成一排。

他们有信心令任何想冲击到他们面前的敌人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那些近卫兵们却侧双目森冷,周身仿佛隐隐浮现一层厚实的杀气。

而蹶张弩手,则在仔细的检查着这些强兵的每一个部件,悬刀、机括……整个军营里面弥漫着一层野兽般的血腥杀气,那是只有经历过生死战场才能拥有的杀气。

杀气腾腾,直冲天际。

周边,鸟兽早已绝迹,敏感的他们早就感应到这里将会发生一场血与肉的生死拼杀,早早的便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让它们恐惧的地方。

军营内,篝火四起,烟尘弥漫。

除了偶尔几声马儿的嘶鸣声之外,再无他音。

整个军营都好似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空气中一股莫名的压制感压迫着军士们的心,一切都静的可怕、恐怖。

再看军营前方,各种各样用来杀人的利器合理排放。

威力强大的投石车早已拉铉上架,旁边更是放着那作为弹药的一块块巨岩。

战坑前方,一根根坚硬的木桩前端都已被削尖,桩身更是钉着密密麻麻的森亮钢刺,斜斜的被装在地面,无数根像这样的东西被排成一排,望不到边。

再看神机营,上千名士兵狰狞着脸,不顾风寒,把一团团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大球被淋上了一种奇怪的液体,发出阵阵古怪的异味。

而那一具具排列整齐的床子弩和那名震天下的却月弓,更是显得威猛无比。

军营内人来人往,各色兵种都井然有序的归属各自本位,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

一切,一切都为了那即将到来的一刻准备。

两队阵列严整的羽林亲卫,面容严肃的把手中的钢矛笔直朝天,强壮的士兵们单手按住腰际斜挂着足足十斤重的弯月大刀,笔直昂首站立。

这些刚毅的士兵,瑟瑟寒风没有让他们发抖,敌人的刀剑没让他们畏缩,割肉流血没让他们低过头。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钢铁一般队伍,此时竟因一个人的到来而起了阵阵的骚乱。

那是一个让他们敬佩、爱戴、拥护甚至于效死的人。

这就是拓跋焘。

将军!将军!将军!……士兵激动的叫声此起彼伏,抬头肃穆向这个让他们爱戴的人致敬!拓跋焘,无论任何时候都没有抛弃过他们,与他们吃住在一起,奋战在一起,一起流血,一起杀敌。

拓跋焘迈着矫健的步伐,行走与众将士之中,面对着众将士的爱戴,他用目光缓慢而郑重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他明白,那些将士也明白,此役之后,也许大家都将不会在见到对方。

因为,他们将面对一次重要的生与死的考验。

将军,我们能胜利吗?一名年轻的士兵向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颤抖,他轻声问。

拓跋焘停下脚步,转向那名年轻士兵,那张脸充满了激动与不安。

他微微一笑,走到那士兵面前,右手轻轻一拳击在士兵胸前,坚定的冲着他点了点头,除此再无他言,扭身而去。

顿时,哗声大起,不但是那名士兵,其它士兵也高声大叫,激动的挥舞着手中刚矛,笔直朝天,如同两道亮光闪闪的银色波涛,汹涌翻腾。

他们向着已经离去的拓跋焘致意,大声道:将军威武!将军必胜!拓跋焘一路心思不宁,将士的爱戴似乎并不能让他轻松起来,反而带给他更多压抑。

那些一路跟着他冲杀过来的将士,不知道在这次战争后还能否相见?一进中军帐,他径自走到爱将陈庆之面前,脸上少有的掠过一丝忧色,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身标志性白色战袍的陈庆之低下头,轻轻地问:还是没有动静吗?完全没有!拓跋焘无奈的摇摇头,现在是冬季,而自己现在军队缺衣少粮,如果不尽快与郑王决战,恐怕自己撑不过这个冬季就会惨败。

这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就看谁先捱不住,毕竟他们也和我们状况差不多,而且压力更大,现在,我们只能等待。

陈庆之叹息一声,仗打到了这份上,也只能看谁先忍不住了。

不知道那边怎么样,有消息没。

他……拓跋焘话未完,听得帐外有一名小将领吃喝道:士兵们,把投石车往前推,它们离射程太远了。

拓跋焘闻言走出了营帐,抬头望去,几名士兵正奋力把一架投石车往前推移,他看了看,轻声说:距离刚好。

那名小将领里面过来,对着拓跋焘说:将军,如果在这里放置投石车,恐怕会误伤我们的骑兵队伍的。

不用担心。

拓跋焘冲那小将领一笑,说道:这次战役,恐怕这些投石车是不会起多大用处的,明白吗?正在此时,猛然间听得喧哗声大做,一片片叫骂声起,拓跋焘叹息一声:看来,他拒绝我们的要求了!远处,一骑轻骑踏着惶急的步伐,迅速朝这边奔来。

马上端坐着一名骑兵,一名无头骑兵!头颈伤疤处一股股热血畅流,划落在雪白的马匹背上,留下朵朵血红色的雪花。

即到拓跋焘近前,马匹猛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无头骑兵的残体轰然跌落地上。

他的背上贴着一封信札,上面血书:今日午时,决战!下去厚葬。

拓跋焘沉声说道,以安抚众将士愤怒的心。

突然,他长啸一声:传我将令,大军立刻准备决战!刹时,杀声大起,群体激愤,手中武器笔直朝天,大吼连连。

众军士迅速接受指示出营列阵,刀刃霍霍生风,顿时,整个军营中一股更加疯狂浓厚的血腥杀气冲天而起。

哗哗哗,义军的步兵迈着整体的步伐,拔刀出鞘,竖起盾牌有力步向朝前而去,在接近阵地时,军士长一声大吼。

啪啪几声,步兵整齐协调到一致的动作把盾牌安放在地。

随后,弓箭手站在步兵身后斜举手中弓弩,手中紧紧扣着一根雪白羽箭。

再往后,蹶张弩手们踏弩上弦,遥指远方。

而各色的骑兵们也纷纷结成游阵,穿插在中军阵的周围。

而在另一面,一队队的伪魏军士们也是鱼贯出城,密密麻麻的在平原上列起了阵势。

不久,无数的骑兵也纷纷从城中冲出,奔至了步兵们的两翼,作为呼应。

不过,从他们的装束可以看出,这些骑兵并不是魏国的骑兵,而是来自一个与西魏帝国互相征伐了近两个世纪的国度——柔然。

这时,拓跋焘军中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呼。

只见从对面的敌阵中,有几个人正走出来。

那是三个骑影。

左右两员骠骑手里拿着巨大的盾牌,护中当中那人。

因为盾牌太大,故此也看不清当中之人是谁。

拓跋焘止住边上意图射箭的士兵,道:先不要放箭,看看他们是什么来意。

到了距他们百步远时,这两个骠骑将盾牌分开,露出当中那人。

来人仰首朗声道:西魏皇帝在此,请你们主帅过来说话!那就是原来的郑王、现在的伪帝,拓跋猗卢!他一身玄色帝王服色,紫色的长披风,策骑纯白骏马,英俊无匹的脸容冷如铁铸,没有透露丝毫内心的情绪。

拓跋焘侧马应声而出,遥遥站定面对着他,大声道:郑王爷,别来无恙啊,不过,现在的我们已经势同水火了,你还有何话好说?郑王看了看拓跋焘,吼道:焘儿啊,你果真出息了,竟然能打到国都城下,不过此时只要你还肯下马投降,本皇可以不计前嫌,封王拜相绝不亏待与你,你看如何。

拓跋猗卢哈哈大笑,侧马扬鞭,遥指向拓跋焘。

郑王,你一人之力,已越千军,拓跋焘自是知轻重之人。

不过你谋逆弑君,出卖国家而图自己的一己之私,早已丧失大义,如今万重兵锋,直指帝都,天下泱泱,早已视你为千古罪人,又岂有王道之师临阵降贼之理?依我看,你如果此时醒悟,与我一起杀绝那十余万柔然狗贼,或许这天下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拓跋焘心情矛盾,面对昔日恩师,今日却要疆场对持,拼个你死我活。

他不忍拓跋猗卢杀身而亡,忍不住再三劝阻。

郑王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看了看对面拓跋焘军行严整的大军,知道一会恐怕有一场决战,而即使此战不胜,仍有远赴异域,另辟一番天地的机会。

郑王想着,即使他自知已垂垂老矣,来日无多,但少年时那叱咤风云的热血,仍在他胸中燃烧。

他拓跋猗卢自从七年前的那次政变开始,就已经为自己选择了这条生死殊途的道路。

而以他的行事作风,几时又曾后悔过?拓跋猗卢冷哼一声,说道:吾现在贵为一国之皇,如今你却要我投降,看来,你我现在也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郑王为人城府极深,苦忍多年,而如今,又如何能让他放弃眼前的一切。

郑王爷!拓跋焘无奈地摇头苦笑,他几番劝阻乃是**其为昔日恩师,不忍他惨死疆场,可如今他入魔已深,万万不可能让他投降。

转眼间,拓跋焘心中大计以定,面色突变,大叫:逆贼拓跋猗卢,勾结柔然人犯上做乱,谋害二帝拓跋六修、拓跋子攸,实在罪不可恕!我拓跋焘奉先皇遗命,讨伐伪皇拓跋猗卢,你可认罪!我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拓跋猗卢被拓跋焘当面揭露起所做之事,让他羞恼异常,心中忍不住起了杀机,大叫:多说无益,拓跋焘,成者为王,败者寇。

实力决定一切,就让我们用实力来说明这一切吧!旋即,拓跋猗卢打马回阵,甫一入阵便疯狂得大叫道:结阵杀敌!随后,一只血淋淋头颅奋力丢了出去,正是那名无头骑兵之头颅。

顿时,拓跋猗卢一方杀声大震,叱叫连连,无数的兵马大吼着向着拓跋焘冲来。

天地为之一暗。

上马!拓跋焘振动手中长刀,大喝一声。

他见拓跋猗卢一意孤行,实无再商量的余地了。

郑王爷,难道您忘了,就是您告诫的我,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他的野心蒙住了天性?拓跋焘掉转马头,扭身返回营地。

他挥动手中长刀,呼喝着向各部下达指令。

投石车准备!步兵围绕成阵形!骑兵结车轮阵!拓跋焘大声下令,叱喝道:弓弩手准备!弓弩手准备!弓弩手准备!一队队背插三杆令旗的传令兵大声地传达着拓跋焘的指令,一阶跟着一阶的大声叱喝。

搭箭!拓跋焘大声下令搭箭!搭箭!搭箭!传令兵的叱喝声此起彼伏,如蛇龙般队伍随着指令接成一条长长队型。

顿时,双方喊杀声震天,两方都彻底沸腾起来,心中那股热血突然冒出来,双目浮现着淡淡红芒,那是嗜血之光。

策马奔往骑兵处,拓跋焘大吼一声:兄弟们!众骑兵只感热血上涌,挥舞手中刚矛,激动得同声大喊:将军!灭贼之后,我要在这里来迎娶我的新娘,而你们也将到达任何你们想要去的地方。

拓跋焘豪迈得说道,仿佛已经预见了眼前的胜利。

将军,我家媳妇可是盼了我多年了啊。

一个士兵说道我家金黄色的麦田正等待着我收割,将军。

另一个士兵长声大笑。

我家小翠还等我回去迎娶呢。

将军,我……众骑兵轰然大笑,彼此发表着胜利演说,全无大战前紧张的心情。

拓跋焘大笑一声,说道:等下冲锋的时候,不要退却。

兄弟们,我也许不能给你们带来财富,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一点,那就是,我将和你们一起奋战,永远不离不弃!将军必胜!不离不弃!……震天的呼号声使得天地都仿佛要改变了颜色。

号子更加疯狂,马儿们仿佛也感觉到了这威武的战意,渐渐安定下来。

拓跋焘又说道:兄弟们,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将会被世人们紧记于心!说音刚落,一阵阵密集盾牌敲击声响起,演奏出一首和谐的充满阳刚之气的胜利之歌。

我们——!声音突然一顿,使得所有的人都侧耳倾听。

将取得最后的胜利!!拓跋焘最后大吼一声,驰马而去,消失在众将士欢呼雀跃得叫声之中。

几名士兵拿着火把,轻巧得在弓箭手面前处理过的地面上划过一道笔直长长的火线,宛如火龙般煞是好看夺目。

弓手们更是把羽箭垂落在火线上点燃箭头包着的油纸,带出一团团火光。

战鼓声起,两方喊杀声震天,战役,终于开始了!一声令下,数万支火箭嗖的一声,划过虚空,如同流星雨般带着长长火线,无情的朝拓跋猗卢一方射了过去……同时,左右翼骑兵队伍风驰电掣疾驰呼啸着冲了过去,沉重的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好似颤抖起来,那威势如万马奔腾般壮观,空气中瞬时杀气腾射,咧咧喊杀声中,双方瞬间交击在一起,拓跋焘冲入敌阵,一声怒喝之后,手中的战刀以奇诡的圆弧划过了眼前敌人颈项,策马奔驰而过,那些被他从身边而过的敌人,未急惨叫一声,几个头颅便飘扬着飞了起来,伤口处,猛然喷射而出的热血在空中飞逝,划成一条美丽动人的曲线……关于本书的更新速度方才刚刚看完许倬云先生的《历史分光镜》,这本书我苦寻久已,今日幸得一有人提供地址,终于下载了下来,也算偿了一愿吧。

最近常见有人在书评区催稿,在qq群里也出现过如此的现象,就这个问题呢,我便来解释几句。

强推期间这本书的更新速度大约为每日五千字上下,虽然不算快,但也应该不算慢……首先呢,在下目前并非专职的写手,事实上,对于网文这个世界,我所投入的精力确实是不够的。

原因无它,如果列位也是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且还在一间比较说得过去的公司的话,想来应能了解。

我们要熟悉我们所刚刚从事的职业与行业,否则便如那无源之水,而且,在学校做过的一些兼职工作了以后也会偶尔做做的,因为我毕竟还要去养一部车子……现实里的事情应该更为倚重,这不单是我,也希望每个在网上读书的读者也应该注意的问题。

写如此的书可以赚钱,但是却不可能很多,因为发财的从来都是出版社。

虽然网上的宣传很多,号称写网文可以带与非常之优厚,但是就我所以,这里面炒作的成分更大一些罢了。

我们的天空在何处?对于年龄稍长一些的,有志于从事网络写作方面的人来说,成为一名写手也许是条道路,不过对于25岁以下的朋友们,我倒是想说,最好还是把这个网络文字(不敢说是文学)作为娱乐和消遣,毕竟,我觉得我们的天空在现实中。

在如此迷离的世界,我们更应该保持一份清醒。

我的一位朋友,他的书非常之有名,上个月的稿酬也过了一万,这固然是事实,但是他可是那5/12000啊。

在下没有那位兄台那般的人生阅历,也没那么成熟的文笔,所以固然也不奢望。

所以,象他那般在稿酬的激励下尚且还是1-2天更新5000字,在下每日更新这些字,也应该是可以容忍的吧。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保证书的质量,我们个周末都会做一些修改,虽然我没有公开的在起点征集过意见,那是却从未终止过在龙空和幻剑的专业评论区和一些专业的评论圈子里搜集意见,那里的点评的水准,老书虫里自有公论,我便不提。

说白了,这本书我想既写的对得起大家,也要对得起我,保持水准并不是我的目标,提高才是王道。

希望大家理解!希望,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其实说了这么多,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很懒惰。

嘿嘿。

时间的破片时间的破片开头先说一句,本文不是书评。

所谓书评,乃是对文章的优劣加以品评的产物,而以在下所学,自认不足对《重生传说》做到这点。

所以,权且写写自己对这部小说的感想吧,因为本文已于今日完结,说是读后感,想来也并不为过——三十岁的女人面色转黄,四十岁的男子鬓生白霜。

时间是一个理性到极致的东西,它不会去刻意的对任何一个人妥协,时间又是一个极度稀奇的东西,它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而停顿,而且,一去不返。

也许正因为此吧,人们对于时间总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慨。

不过感慨过后,往往便又一如常日,昨日的蹉跎化作今日的迷醉,待到深夜独卧时,却又常懊悔自己没有握住时间。

于是,日子便在这一个又一个的叹息之中度过,时间的后面,只留下少数的欢乐与众多的悔恨。

如果上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又怎样?————便绝然不似今日,定要好好做人,以图我志!如此的豪言,却也只不过是脑中的一瞬。

因为任谁也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假设。

于是,我们便只能把这妄**埋在心底,只在与周公相会之时,方才一偿所愿。

不过,又有一位周姓达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也给了我辈之人,一个相类的机会……——墙上的挂历每年一换,每一幅都承载着一年的光阴。

初识《重生》,想也是04年12月的事情了。

那日我颇为闲散,一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遂在天涯灌水,突然qq暴响,只见一个网上的写手的对我说他发现了一部好书。

耸耸肩,嘴角下撇,心道这厮乃是yy的忠实卫道士,在下素来笑其浅薄。

想去年我对其推荐了一本yy类中我唯一认可的《新宋》之时,这厮兀自还在抱着一本盗版的《XX**师》研读,他所看的书,无不是畅快之致的作品,主角神勇无敌,后宫美女无数,如此为人,又能推荐什么好书?刻损了这厮几句,自尊心又得到了一些小小的满足,正要继续灌水,只见这厮贼心不死,复又对我道:看看吧,这本书绝对不一样!也罢,聊胜于无,问他要来了书号,遂敲入网址:19188,唔,数字蛮吉利的。

映眼而入的乃是《重生传说》几个大字,不由得又冷哼一声,好俗的名字,不过看这本书刚开不久便有如此高的推荐,想来也应有它的过人之处,心下虽然颇为不屑,但也还是从简介开始看起。

朴实的文字,交代了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不过当我的眼神看到最后一句人生不能读档,望大家珍重却不觉一惊:这年头,竟还有劝人向善的么?开卷读书,扑面而来的乃是一种底层小民的无奈和苦恼,文字竟是出奇的老成,我不禁小人之心了一番:莫非这世道变了,连专业文字人士也来混yy网文啦?周行文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回到了1986年,那年他只有三岁,不过他的思想却还是20岁时的标准,而他所倚仗的,也正是这一点。

这一点,说白了,就是时间的沉淀,再明白一些,便叫作阅历。

预知时间的威力势很可怕的,这个技能的威力绝对难以估量的巨大,若评星级,便至少也是s……通俗说来,假如你拿着一本《三国志》回到公元208年,那你便有可能是诸葛亮。

周行文不是诸葛亮,他所要做的第一步,乃是适应,只有适应了这看似荒诞可笑的现实,他才可能在日后实现自己的理想。

他的长处乃是他的思想,他只有把这样的优势发挥出来,才可能不同凡人,英杰乘势而起虽是一句古话,但是真正识势的,又有几人?别人不知道,不过回到过去的周行文,却算一个。

接下来,我们主角变正式的开始了他改造世界的旅程,在这途中,一个被他影响甚重的女孩,也走进了周行文的生活——张小桐。

没有了周行文,张小桐不过是一个坯子较好的小女子而已,她自然是有过青春的年华,但是若年后,也不过就是周行文原来脑中的那个中年妇人罢了。

如果周行文没有重生,便还是在原来的城市过着原来的日子,那么张小桐,在之后的日子不光仅仅是容颜褪去,也许还会面临着更多的烦恼:婚变、下岗甚至于丧子……不是我残忍,而是对于现在中的普通底民,换句话说,对于象你我这样的底层小民,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发生的。

而纵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幸,对于整个社会,甚至于身边的人们,也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如此的写照,对于我等蚁民,也许更为严酷。

而要想不为蚁民,又谈何容易!作者为主角的不平凡之旅安排了一个极为合理的开端,让小桐出面,而周行文则在幕后指挥,一来可以弥补主角生理上的不足,二来对象又是那么的合适:一个女孩。

女孩这种事物,本就是复杂而又感性的。

往下读文,周行文的那个s级的技能被作者发挥到了极致,一件件应时而生的事情不断发生,而主角的事业也蒸蒸日上,在下的目光也已经被完全抓住,因为那些事情是那么的亲切,每件事都言之有物,一方面反映了作者的考证态度,而在另一方面,却又给我们了一种似是故人来的感觉。

直至故事结尾,掩卷之余,竟然心生不忍:难道这小说便如此完结了么?忽又哑然:一本书,从不屑而至不忍,确实奇妙……不由得心生感慨:好一个似是故人来!似是故人来!1986年的周行文,茫然而无措,1998年的周行文,意气风发,2003年的周行文,却是一脸的清泪。

一件件熟悉的事件在眼前闪过,一个个清晰的面孔在心中付出,周行文,无声无息之中,便毅然是我们的朋友了。

我便只想抚着老友的脊梁,大声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再来一次?如真让你重来,你还会珍惜眼前的一切么?珍惜?我又珍惜过什么?亲情,友情,恋情,一个个婉如浮云,弃我而去,印象中只有毕业前的宿醉,亲人灵前的懊悔,恍惚中,还有一个女子低低的啜泣……回想间,只觉一阵苦闷从心中而来,不禁悲悼:我便活得如此凄苦,重来便有何不可?若没有失去,又哪里来的你现在的珍惜种种?婉如当头棒喝,却又直指人心!想要收集时间的破片,却又划伤了手,鲜血留下,嘀嗒之间,正是那痛彻心肺的感受——这便是教训,就是财富。

人生不能读档,望大家珍重。

墙上的挂历每年一换,每一幅都承载着一年的光阴。

你我这几十年的财富,不过尽在这数十幅纸卷之上罢……——题外:除了思想,你便剩下了什么?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下认识了作者,浅聊之下,不禁对作者的阅历很是叹服。

想原来在大学之时,常有人问:在大学究竟学了什么?当时答得很是痛快:思维方式。

所谓的理论知识全他妈扯淡,你认为四大力学和傅立叶变换对我们有用么?便常以此答得意,以为大学精髓尽在掌握,于是乎,便逃课、热心社会活动,人也变得世故,直至毕业之时,也对自己的思想与阅历很是自信,自以为已区区22年华,在同辈中也算的少年老成的人物,不过当面对作者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个只比自己年长2岁的兄台,胸中的城府又胜己数倍。

惶恐敬佩之余,不禁疑问:那么这几年大学,便真的是虚度了吗?对自己的怀疑,却从未如现在这般强烈过。

也许,在我解开这个疑问之后,对自己的修行,当有帮助。

感谢作者给我们的这篇小说,在这个以前的游戏攻略都自称网游小说的时代,如此谦和与渊博的作者,实在是难得……说了这么多,所表达的东西也很混乱,明眼者自然知道《重生》的妙处,所谓共鸣,又曰感同身受,能用质朴的文字表达出自己的思想并引发共鸣,这部文字,当可当喜剧小说之列,作者的后记,显然是自谦了。

私以为,这喜剧的定义,便是可以让观众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对故事的主角产生共鸣,便又高于主角,不觉会心一笑……《重生》完结,完结在小波逝世8周年的日子,多种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对于时间的回忆也从5个月变做了8年,红颜弹指老去,才子已逝八年,时间的破片这一次划过心房,然则疼痛却已然不再……人生不能读档,望大家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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