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诱惑,陶晏加的办公室里。
老板,今天是红玫瑰。
抱着一大束花的琳琳怯生生地站在陶晏加面前,她知道,自从上星期收到那束黄玫瑰之后,老板再也没有笑过。
给我扔了。
陶晏加淡淡地说道,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老板……这个……琳琳欲言又止,眼底有些怯意。
有事?陶晏加刚抬起眼看着琳琳,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着老妈的头像,于是按下了接通键。
晏加,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回来给我解释一下。
老妈的声音有些焦急,但又带着几分兴奋。
怎么了?陶晏加双眉一皱,心里突然一阵烦闷。
你和子帆?到底是怎么了?他派人送了很多礼物过来,而现在……他就在楼下。
老妈的话音一落,陶晏加匆匆地说了一句:我现在回去。
老板……琳琳轻叫了一声,陶晏加看了她一眼,又说:你喜欢的话就送你。
不是的,老板……琳琳顿了一下,咬了咬娇嫩的下唇,说:其实……老板,别怪琳琳多嘴,我只是觉得……段段他……真的是很喜欢……不,很爱你。
听着琳琳支支吾吾的话语,陶晏加皱紧眉头,没有说话,拿起自己的小提包,走出了公司。
爱?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字了。
她的爱,在哪里?她的爱人,何时才有消息?陶晏加匆忙叫了辆出租车赶了回家。
一年多了,她都干了些什么?坐在出租车里,她的手无意识地抚弄着那颗钻石吊咀,脑里又浮现出欧华冰冷的样子,那副冷冷的寂寞得叫她心酸的样子。
华,你在哪里?楼门前,段子帆斜靠在车子旁边,微笑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陶晏加。
这个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短短的露腰小衫,下身是一条低腰的短裙,雪白的腰间曲线相当诱人,但是,此时的她与一年多以前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她那张原本纯净的脸上添上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清澈的眼眸里闪出的是让人看不透的光芒,一时间,他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就像……就像欧华。
有话就直说,不用大费周章。
陶晏加站在段子帆身前,冷冷地看着他。
对于她的冷漠,段子帆顿时心头一震,这种感觉,就像是欧华在对他说话。
不过,他的迷乱只是一刹那,很快地,他笑着对她说:我要你。
段子帆的脸,还是那副暖暖的笑容,只是,他的眼底,很黑很黑。
陶晏加冷冷一笑,扬起脸,凭什么?她知道,段子帆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原因。
上车,我们需要谈谈。
段子帆笑着为她拉开车门。
她看了他一眼,又说:不需要,我没有时间与你闲谈。
如果是关于欧华呢?段子帆轻扬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陶晏加。
华?陶晏加仰起脸,眼底闪出一抹异常的颜色,你有华的消息?或者,你会感兴趣。
段子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递给了她。
她接过手机,上面是一辑十多秒的摄像,而画面上的人,一身白衣,双眼清澈,俊美的脸上平静如水。
华……陶晏加睁着眼眸,有些吃惊,但紧接着,她很迅速地反应过来,抬头瞪着身前的段子帆,是你……是你将华……怎么了?段子帆诡异地笑了笑,脸向她凑近。
是你将华软禁起来……对不对?她咬紧下唇,愤恨地问着。
软禁?段子帆轻蔑地笑道。
你……看着段子帆的脸,她的心底满是不甘。
沉住气,陶晏加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缓缓地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段子帆收起笑容,双眼沉沉地落在陶晏加的脸上。
或许当初,他没有看见这张如魔魅般另他执迷的脸,他也不会如今天这般沉迷。
如果可以,他真宁愿那场火也一并将她燃成灰烬,化成尘埃。
但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想他也不会再有生存的勇气,因为那晚,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让他恨透了自己。
幸好上天怜悯他,她安然无恙。
不要怪他,怪只怪上天让他遇到了她。
结婚,我要你,还有你的爱。
她的呼吸凝住了,双眼紧紧地看着段子帆。
当然,只要你答应我,我会给你一个很满意的结果。
她的双眼,定格在段子帆的脸上,只要和你结婚,你就会放了华,对吗?段子帆笑了笑,双眼落在她美丽的脸上,我还要你的爱。
她怔住了,一时间,大脑里闪过了摄像里欧华淡寞的眼神,那样淡淡的感觉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一个星期,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但是这个只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条件,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否则,我也不能保证会有什么后果。
段子帆说着,后退了两步,脸上一副得意的笑容,笑得很诡异,另人生畏。
陶晏加握紧手机,脸绷得有些紧。
记住,是一个星期,或许过了这个星期,你会后悔一辈子。
段子帆说着,打开了车门。
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段子帆的车子在她身边扬长驶去。
她的心,一下子落进了谷底,眼前一片漆黑。
**********************************阴暗的小巷里,一群流氓围住一个男人。
给我打。
其中一个老流氓命令着。
不,老大,饶了我饶了我,我会把钱还给你的……给我打……不……求你了……那些钱……我会还给你们的……别打……唉……男人痛苦地叫喊着。
也在这时,一辆小跑车开进了小巷,车灯晃了一下这群流氓,随后熄灭了。
妈的,谁他妈吃了豹子胆,你他妈给我出来。
老流氓说着,凶巴巴地向车子走去。
车门,被推开,展罗不慌不忙地从跑车里走出。
你他妈不想活了吧?老流氓说着就向展罗冲过去。
我要那个男人。
展罗并没有理会老流氓的蛮横,直截了当地说。
你他妈说要我就要给啊?你当我是什么?这小子欠我一大笔钱……还没等老流氓说完,展罗从口袋了抽出了一张支票,我要那个男人。
老流氓一看到支票,原本的凶样立刻收敛了,扯过支票一看,立刻点头哈腰地说:不就是人嘛,兄弟们,快送给这位大哥。
话音一落,那群流氓就把被打得半死的男人抓到展罗身前。
展罗没有说话,示意男人上车,然后便扬长离去。
车子里,展罗默默地开着车,没有说半句话。
在在车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称姓火的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男人的语气里并没有半点感激。
风,从半开着的车窗窜进车内,男人斜眼看着展罗,双眉不禁凝动了一下,在他眼前的展罗,冷得让他害怕,比起那个自大残忍的段子帆,这种感觉更另他畏惧。
我要你做一件事,当然,会有一个好价钱。
展罗说得很干脆。
男人狐疑地看着展罗,又问:我不会用人头替你办事。
上一次欧岳的火灾已经让他怕了好一阵子,毕竟那次是自己疏忽,失手将烟头扔在了汽油筒里才会这样,虽然事后段子帆也照样给他付了钱,但他还是害怕段子帆反咬他一口。
我不要你的人头。
展罗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
那么……你要我办的事是?男人看着展罗的脸,有些怯。
做证人。
夜,越来越深,没有月亮,连星星都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