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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2025-03-31 02:16:05

两人聊得十分投机。

互相对彼此都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与看法。

雅芙在玄天乐心里,不仅只是美丽这一词的象征,在她身上更集聚了智慧、温善与贤淑。

她对所有的事物都抱着平淡的态度,好似天下所有的事在她眼中都显得平凡无奇。

她更懂得什么场合该说些什么样的话,更懂得如何去宽慰别人,这正是玄天乐为什么会对她直言不讳的原因。

而在雅芙心里,玄天乐则是另一种风味的男人。

玄天乐他本性戆直,颇有些笨拙却十分憨实。

对待他心目中的朋友,他无言不谈。

甚至他可以将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任何事情全盘讲出。

他把朋友看做是仅次于亲人那么重要。

他异于寻常的男人,他不像那些风骚男人们巧舌如簧。

他对待每一个朋友,都十足的诚挚。

即便他有时会口无遮拦的讲些中肯的话,但那正是他的性格。

一夜的光景彷似转瞬即过。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时,两人一同打了个哈欠。

只这一夜的时间,他们好似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好友。

他们在彼此面前毫不拘谨,因为他们确确实实的将对方当成了知心朋友。

玄公子。

听了你的这些故事,我突然之间现人生原来是这样丰富多彩的。

哦?怎么说?雅芙略有些疲倦,为了清醒些便站起来在房间内回踱。

我住在这南宫阁中整整十七年,整日只与那些。

每天见到的面孔也都早已厌烦了。

虽然我有飞燕陪伴着我,但这样的生活还是十分的单调。

如今听说玄公子讲起的童年往事,实在令我憧憬。

玄天乐微笑,道:雅芙姑娘。

你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艳羡你现在的生活呢。

不瞒你说,我也算其中的一个。

雅芙却不以为然。

她放慢了脚步,落寞的背影深深的体现在他的眼前。

家财万贯怎样?衣食无忧又能怎样?不过是每天过着同样烦躁的生活而已。

如果这就是快乐的话,那我宁愿放弃这样的快乐。

雅芙姑娘。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天下不知有多少贫困潦倒的人羡慕你这样的生活。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就像青冥村,那里的村民每天都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要不停的奋斗,不停的种地,这样才能使生活饱足。

姐姐也是我身边最好的例子。

她每天都忙个不停。

除了每日要为我们做饭,她还要忙于裁缝做衣。

因为我们每天的日用生活都需要钱,她若停工一天,我们就要有一天吃不上饭。

比起我们的生活,你应该庆幸自己降生在这样幸福无忧的家庭当中。

雅芙双唇微张,贝齿间吐出一声不屑的苦笑。

有些事并非公子想象那般。

其实生活好坏并非取决于先天,而是在于自己的劳动。

人生本来就是充满酸甜苦辣的。

甜味含久了,也会厌倦。

玄天乐挠了挠后脑勺,脸颊微红:姑娘话语深奥。

我一时间真是难以理解。

雅芙轻笑,道:公子,你唤我雅芙或芙儿便好。

叫我姑娘,实在显得有些陌生。

呵呵,这些都是姑娘的乳名,我哪敢随便乱叫。

正说着,门外传来沙沙声响。

雅芙心里顿然一紧,她转身忙道:公子!你快躲进被里,千万不要出来!玄天乐一脸茫然:为什么呀?芙儿绝对不会害公子的!公子按照芙儿的话去做便好!哦!玄天乐很不情愿的又钻进了软绵绵的被窝里。

谁知,转瞬的功夫,雅芙脱了鞋子也一同钻进了被窝当中。

这让玄天乐大吃一惊。

雅芙掀开个被角,对着玄天乐惊愕的表情悄声说道:公子千万躲好不要作出动静!否则被娘亲现就惨了!门外那沙沙的脚步声愈加清晰,紧接着房门传来两下敲门声:芙儿,是娘亲。

雅芙心里微震,将被子盖好后,仓促的答了声:哦!房门轻轻被推开,一位年值花信的绝代佳人踏进屋来。

她仍是那一袭长袍,领子微微越过了脖颈。

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来。

芙儿,今天感觉好一些了吗?雅芙微一颔,满面柔和的笑容说道:承蒙娘亲的挂念,芙儿已经好多了。

南宫碧柔嫣然轻笑:好了就好!你可是娘的心肝宝贝,娘可舍不得你受苦。

芙儿,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跟娘说,或者去吩咐门人做些滋补身体的补品。

她说话间坐在了床边。

这张床本是很大,可仨人挤在一起,却是很不富裕。

雅芙身子往里贴,整个左半身都贴在他身上了。

玄天乐的眼前便是她那柔韧纤瘦的身体,他犹记得当时与莫里香说的男女授受不亲。

如今这句话便搁到心头,时时警戒着他。

被窝里充斥着她清馨的体香,还有眼前她那丰满高昂的胸部,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鼻孔正有一股热流下涌。

碧柔抓到了她脸上的变色,便问:芙儿,你怎么了?怎么好像不太欢迎娘亲来呢?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不欢迎之意!娘亲从小便是芙儿的至爱,芙儿爱娘亲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娘亲来呢!芙儿是多么希望娘亲能一整天都陪伴在芙儿身边呢!碧柔容颜虽已渐老,但绵绵笑意不失端雅:娘亲何尝不想整天都陪着芙儿呢。

只是娘亲身为南宫阁阁主,每天须得处理很多事务。

更何况,最近似乎一件惊天大事就要生了。

雅芙看她颦眉愁苦,便问:娘亲,到底是何事?竟会令娘亲如此上心?碧柔站起身,在屋内徘徊,口中讲道:最近我总是有一种不祥之预感。

近来几日,心神也总是得不到安宁。

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吼叫。

那声音着实令人不寒而栗。

她正转身,正好现雅芙掀被角为玄天乐放气。

芙儿,你在干什么?雅芙浑身一凛,旋即放下了被角。

慌促的找理由:啊……我想娘亲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晚上睡觉才会得不到解脱,从而会梦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依芙儿看,不如娘亲暂且放下手头的事务,歇息两天,这样或许能得到一些缓解。

碧柔愁着脸,摇了摇头:这件事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一生向来光明磊落,做事坦荡。

睡觉也从来没有梦到过那些邪恶的东西。

只是这次,梦魇上身,想来必定会有大事生。

难道娘亲是担心那些仇家找上门来?那些仇家不过是些江湖小辈。

我们南宫阁一直效忠于轩辕氏,历来也算名门正派。

虽然我们隐匿于尘世,但那些江湖喽啰也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以他们那些实力根本无法对我们造成任何威胁。

那娘亲心里担心的是什么?我……只担心那未了的事会继续进行。

一抹阳光照在了她略微苍老的脸上,霎时间表情中凝结了一丝恐惧。

什么未了的事?碧柔背过身,打开窗户,望着远处那温柔的晨光,讲道:十九年前的那场殊死搏斗想必你也有所耳闻。

其他的我并不担心什么,我只怕他会卷土重来,讲到那个他字,她顿了顿。

娘亲说的,是慕容堂堂主慕容不凡?嗯!当年各路英豪一齐诸讨慕容不凡,功力浅薄的都被他一击而灭,唯独剩下我们这几个功力颇深的三个门派掌门人。

可以我们三人之力根本无法抗制于他。

最终费劲力气也只能与他打得两败皆伤。

迫于无奈,轩辕氏掌门为了不让他的魔性继续生长,怕他迫害人间,便以自身血肉之躯将他封印在了无踪剑内。

如今一十九年,都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但我仍旧无法释怀。

或许慕容不凡一天不除,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心中都不会得到安宁。

娘!我想你一定是多虑了!当年轩辕前辈以身相克,即便是他再加厉害,也不可能挣脱的。

话虽这样说。

但,安静并不代表危险已经完全消失。

往往安静就是噩梦的开始。

话音甫毕,一股阴风从窗外刮来,拂在她的梢上,那张微老秀容之上写满了淡定。

好了。

先不说这些了。

说说芙儿你吧。

碧柔转身颇有些狡黠的笑道。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芙儿,最近看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待母亲那略微凌厉的眼神,雅芙心内胆怯,说话竟也嗫嚅起来:我、我,哪里有……你老实和娘亲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有!我哪有!那……无踪宝剑为什么会在你这?雅芙连同躲藏在被窝里的玄天乐同时震惊。

雅芙登时反驳:什么无踪剑!我怎会有!碧柔走近床前,脚尖一滑,接着稍微一提,只见突然间银芒刺眼。

碧柔一把将无踪剑握在手中。

那,这是什么?雅芙叫苦不迭。

心里暗叫不好,都怪自己疏忽,忘记了掩盖,这下被母亲抓了个现形,可是如何是好!接下来,碧柔一举令雅芙更加错愕不及。

只见她手臂一提,剑尖一挑,单薄的被子凌空而起。

她一剑劈下,只听嗤的一声,被子被砍成两截,里面的绒毛漫天散落。

此时玄天乐正偎在雅芙左侧身,碧柔见此,恼火色变,举剑指向床里的玄天乐。

好大胆子!居然敢躲在我女儿的床上!看我不杀了你这淫徒!说着便举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