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乐勉力救出了喻平山,到了结界出口,本已被封住的出口却早已被朱钰等人攻破,只待他冲出,众人御剑而去。
东灵、西平随即赶到却见最后一道防线也失守,心中怒恨交集,只怕魔帝返来怪罪,当下只盼魔帝那边计划顺利,否则各人又将免不了一场斥责。
玄天乐一干返回轩辕山庄,方才东灵和西平二人一番对话使他心急如焚。
他之所以能顺利的逃出魔界的领域完全是因为魔帝不在现场,可如此说来也更加证实了他二人所说并非空穴来风,倘若真是如此,恐怕南宫雅芙等人已经罹难。
事虽如此,可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加紧赶回轩辕山庄。
轩辕山庄,这里本就是狼籍满目,即便增添新创也不过如此。
众人纷纷降落,玄天乐率先冲进山庄之内,张口大呼:芙儿!师傅!声音传出好远,空然飘荡,可就是没有任何回音。
这块被遗弃了十九多年的地方,甚至连乌鸦都不肯落下,此时当真显得岑寂空荡。
玄天乐心里越发的着急,那被压制住的念头终于按捺不住,他接着失声大呼:芙儿!芙儿!师傅!师傅!掌门师兄!一声呼叫,是朱钰的声音,掌门师兄!快过来看!玄天乐扭头奔去,来到那被围了小小一圈的现场,向里看去,是一支插在石缝中的宝剑。
那剑的手柄异常平滑,显是由人在长时间的磨练中锻造出来的,而那剑身犹如一面镜子,反射着彼此一张张惊慌的脸孔。
玄天乐将其拔出,横目一扫,只听耳边樊华说道:唉,这好像是师叔所使的剑!对,没错,就是师叔的剑!玄天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朱钰看出了几分,转头微斥:你可看清楚了,可不要瞎说!樊华领会了他的眼神用意,急忙改口:呃……也可能不是吧,师叔用的剑我怎么可能会认得呢!这是师父的剑。
他悲伤地道,一对眼圈中充满了泪水。
他摩挲着宝剑,从头至尾的看了一番,直到发现了那隐藏在另一面上的细微的痕迹时,他开口说道:当时师父就是用的这把剑和我切磋,他用剑来抵挡,却险些被我的无踪剑击伤,是这把剑替他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众弟子面面相觑,朱钰安抚道:掌门师兄,你不要太悲观了,或许师父他们已经顺着别路逃走了呢。
他仍旧不被朱钰的宽慰所动容,一张脸异常惨白,呵,师父说过,他与慕容不凡有着不够戴天之仇,慕容不凡做事阴狠毒辣,且考虑缜密,既然亲自驾临就不可能失手。
大伙儿心里明白,魔帝定然是趁他不在发起偷袭,害死了长孙奇天及其他的弟子并挟持了南宫雅芙。
朱钰握住了他的肩膀,低落的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掌门师兄!我们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我们那些师兄弟、师叔,还有师嫂,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他们报仇呀!薛良奋慨激昂,情绪异常激动。
朱钰赶忙劝阻: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过,我是大师兄,我比你们更加心痛,可是我们不能因此而丧失了理智,这样只会葬送我们全盘的计划!魔头功不可测,掌门师兄现在又身受重伤,如果硬来的话必然会损失更重的!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替魔头讲话?是他害死我们的同门师弟,这口气你难道真的就能吞得下去吗?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玄天乐背对着喧嚣的吵闹声,摩挲着手里的剑,看着渐渐拉下黑幕的天色,那一轮隐隐若现的朦胧清月,他顿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迷茫与无措。
当南宫雅芙在自己身边时,他不懂得珍惜,直到现在当与她彻底失去联络时,那种怀念之情不住的涌出心外,令人黯然伤神。
那柔滑的宝剑就好似是她细软的手,他心里默默念道:芙儿,你到底在哪儿啊!呼~一阵阴风刮来,风中掺杂着极深的邪气,噪杂声悄然而止。
天色渐暗,四周景物模糊,配合着当下的气氛确有几分惊悚。
各人在风中打了个寒噤,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蝴蝶摆动一双美丽的翅膀飞了过来。
眼前这些个弟子她并不在意,只绕在玄天乐的身边翩然起舞。
这蝴蝶十分奇异美妙,较比同类庞大不说,一副翅膀一张一合便能卷起一股不小的风,而且那翅膀十分艳丽,一条条花纹在夜幕下闪耀着紫色的幽光,叫人心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玄天乐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似是那紫蝴蝶飞倦了,竟真的缓缓落在了他的手心上。
他仔细的盯着她,那对触角下一对晶亮的小眼睛在闪烁着格外诡异的光,只在瞬间,她化成一道紫光射入他的眼眸中,玄天乐闷叫一声,毫无知觉的昏倒了下去。
耳畔那接连不止的呼叫声也在渐渐微弱:掌门师兄!掌门师兄……掌门……雀鹤城,将军府,刘云芳看着眼前这些个琳琅满目的贡品,非但不悦,反而大怒,顺手拿起一颗玛瑙珠子摔在了地上,直看得身边的西域使者心惊肉跳。
刘云芳调头坐在了虎皮大椅上,冲着西域使者吼道:我说,你们西域就这么些破烂儿吗?每次都是这些金玉首饰、玛瑙项链,就没有别的东西?那西域使者穿着一身怪装,头上扎着一顶扁白帽,模样颇为滑稽。
这会儿他脸上满呈惶恐,怯声怯气的答道:刘将军,这些、这些都已是我们天竺国最宝贵的珍品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将军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宝贝呀!行啦!刘云芳不耐烦的一摆手,我想要什么东西你们心里清楚的很!你回去告诉你们国王,半年之内要是不把宝贝给本老爷送来,我就向皇上请奏,带人打到你们天竺国去!如果你们不想把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闹僵,那就乖乖的把宝贝送过来!否则,我们就战场上相见!西域使者被气得面色发青,指着刘云芳哆嗦道: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抢!刘云芳脸色瞬变,一步冲上前去,扯着那使者的衣领,提了过来,老子就是在抢!你们又能怎么着?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原来刘云芳是想要天竺国至宝五彩神花,据说这是一种使人长生不老、增强修为的神奇之果。
常年吸取日月精华,每五年浇灌一次,每十年结一次果实,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不容易。
其实刘云芳早就听说天竺国有这么一件宝贝,原本只是想观摩一下,可是自从听说它具有超常功能便发起觊觎之心,以自身的权位和朝野中的关系压迫天竺国交纳五彩神花。
两人僵持了片刻,直到呼延明兄弟二人出现,呼延明走来扯开两人,劝道:少爷,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要是他们再这样搪塞咱们,咱们干脆就带人去抢!刘云芳稍有缓色,呼延明冲着那使者雷霆大喊:刚才的话都听见啦?还不快滚?!使者面色发青,转头落荒逃去,临到门口还险些撞在何子聪肥胖的身上。
刘云芳整了整衣服,没好眼色的看着他,你们又来干什么?我不说说过了么,抓不到那小美人就不要回来!呼延明谄媚的服侍他坐上了虎皮椅子上,笑嘻嘻的说:我们当然谨记少爷您的话了,不过我们这次来是给您带来一个惊喜的!惊喜?刘云芳眼眸一亮,什么惊喜?呼延明回身冲着何子聪摆了摆手,何子聪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将肩头上的南宫雅芙放了下来。
少爷,您看我们把谁带来啦!刘云芳放眼一瞧,心中一颤,愁容豁然展开,这不是,美人儿么!对呀,少爷您不是一直都在倾慕这个小美人么,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给您找到了!刘云芳放下了身段,走到跟前,轻轻抚摸她的脸蛋,那精致的容颜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才配拥有。
刘云芳怦然心动,腮边泛起了晕色,她、她这是怎么了?哦,这丫头死命抵抗,我们也没办法,就只好将她打晕了。
刘云芳一怒,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他干瘦的脸上,该死的,我不是叫你们好好待她么!你们干么下手这么重!呼延明眼神顿凶,但却又在瞬间缓和。
刘云芳将南宫雅芙接进怀里,搂着它瘦小的身躯,她真的就好似是一件炙手可热的宝贝,捧在手心里叫人死也不肯放开。
小美人儿,我早就说过的,迟早有一天你还是会落入我的手里。
哼哼哼。
呼延明二人见他面露喜色,试探着问道:少爷,那个,您当初说好了只要我们替您找到了这美人儿您就好好的赏赐我们一番,现下我们帮您把她找回来了,您看您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听此,刘云芳颇觉不满,喜悦的脸色顿时冷了一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待会我会派人给你们送去的!两人点头哈腰,呼延明毕恭毕敬的道:那就劳烦少爷了!说完冲着何子聪使了个眼色,俩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第二三零章 急中生智奢华的卧室中,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一张铺着貂皮的毯子上面,点上香熏,屋子里从内到外飘扬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刘云芳倚在床边,抓着她的手,抚摸着她那光滑的手臂,直到那丰满隆起的**,他的脸色泛红,嘴角扬起一丝坏笑,在心跳加剧之下他款款的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扣子,一对眼珠直勾勾的盯着那即将涌现于眼前她白皙动人的肤体。
眼看歹念即将得逞,她却陡然睁开了眼睛,从他的手下逃脱,锁在床内,惊愕的看着他,眼珠瞪得老大,刘云芳?!你、你想干什么!这刘云芳在雅芙看来就是一个噩梦,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采花大盗。
只是现在叹什么都晚了,看来那两个走狗已经将她带进了将军府交给了刘云芳,此时就凭她微末之力想要逃出这里已是天方夜谭。
她一面做着无谓的抵抗,一面心里祈求、呼唤,希望玄天乐能听到她的心声,赶来救她。
可是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她自己清楚,玄天乐赶赴魔界救人,是死是活现在还是未知,况且天地之大,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但是不论怎样,她都坚守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被他得逞。
刘云芳见此,脸上露出满满的淫笑,一边向里靠近一边说道:小美人儿,你就不要躲了,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更不可能有人会来救你!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只要你从了我,今后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当下左右不能,更无外援,只有自己想办法脱身了。
雅芙发挥起平日里的强项,急中生智,故意拖延时间,寻找时机。
你当真什么都可以送给我?刘云芳见她态度颇转,心神大悦,笑说:当然!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雅芙尽可能的使自己保持镇定,说道:那好,我想要一颗爱我的真心!你有么?刘云芳一怔,脸色稍微有些难看,雅芙见难住了他,趁势追击: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嘴里说着喜欢人家,却没有什么实际的表示。
刘云芳无意间就中了她的套,仿佛深陷这个问题之中,愁着脸说:那你想怎样?雅芙不乐意道:什么我想怎样,既然你爱人家,那就拿出些证明来,以表心意,总不能单凭一句话就让人家取信你吧?刘云芳还在琢磨着该送她什么东西才能表达自己的真心,雅芙接着又提示道:那好,既然你真心爱我,那我要天山雪莲、玉龙桂珠、天竺七彩花、大理霓虹彩衣,这四件东西如果你肯送我,我就依了你!熟知这四种宝贝各来自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是全天下最宝贵的珍品。
刘云芳平时就爱到各地搜刮珍宝,雅芙恐其会重复,所以就特意加了玉龙桂珠、大理霓虹彩衣。
玉龙桂珠来自玉龙雪山中最高的顶峰之上,是一种罕见及极其珍贵的药材补品;而霓虹彩衣是大理皇家之宝,云南大理一向自成一系,况且近年来与中原的关系并非良好,即便刘云芳有再大的能耐恐怕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得到这件宝贝。
果不出雅芙所料,这四件宝贝刘云芳确是一件都没有,其中的天竺七彩花正是他之前想那西域使者索要的宝贝。
刘云芳有些傻眼,没想到眼前这佳人不但貌压群芳,更是聪明伶俐,只这么一个要求便将他难住,他确有些自惭形秽。
美人呀,你……你要的这些东西都是天南海北稀奇珍宝,都是来之不易的,我……雅芙坐在里面,背靠着墙,双臂搭在腿上,哼,若轻而易举就能弄得又何以称得上是真心?如果你能把这些东西都找来并且送给我,那么我就答应嫁给你!这句话说的声音微颤,暗地里直向玄天乐恳求原谅:公子,芙儿现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你听见了这句话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芙儿真心爱的人只有公子,这一生一世都不会改变!刘云芳渐渐有些抓狂,挠了挠头,他道:好!我答应你,两个月内把这些东西送给你!可是现在你可不可以……他的眼神有些不正,那股惊恐再次油然而生,雅芙悄然退后,可是身后已是冰冷的石墙了,她心里渐渐发虚,在他那双手一步步逼来时,她陡然喊停:等等!你就这样承诺叫我怎么信服?万一你反悔怎么办?刘云芳有些不耐烦,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答应给你弄到就一定会送给你的!暂不说他能否搞到这些东西,即便是搞到了依他的性格也决不可能白白的送给她,刘云芳是什么人,她从看他的第一眼就已经清楚的了解了。
不过看他的态度强硬,恐怕事态有些难以掌控,趁他还未动手,雅芙又道:等等!好吧!我相信你的承诺,但是你现在总该送给我一些礼物吧?礼物?什么礼物?刘云芳只懂得怎么调戏良家妇女,却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情调,之所以他会着了雅芙的道,输就输在这儿了。
当然是首饰项链了!你不懂女人也就算了,但是你应该知道女人最喜欢这些东西的罢?她眨着一双迷人的眼睛,看得刘云芳神魂颠倒,定了定神,他道:好!我刘府最不缺的就是金银首饰!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雅芙见他中计,心中甚喜,只待他转身离开,她便悄悄溜走,虽然此计危险甚大,可也是最后逃脱的机会。
她正沾沾自喜,刘云芳陡然转头,瞪着一双凶目,说道: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哪里都不准去!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但却不知道派两个人在门口守着。
待他一走,雅芙将被子卷成一团放在角落里,溜走前降下了蚊帐,造成了一个假象,然后偷偷的溜了出去。
刘府十分阔绰,府邸辽广,几乎占据了整个雀鹤城的三分之一,不过以雅芙的才智想要脱离这里也并非难事。
出了房间,她猫着腰靠着墙边一步步前行,路过一队巡逻的卫兵,她迅速的躲进了草丛之中,幸亏天色黑暗,加之她身躯瘦小,才避免被其发现。
分析地形,根据月亮所在的位置,判别出房子是坐南朝北,而记得将军府是在雀鹤城最南边,紧挨着南城门,若向北摸索行进的话必然能找到正门,但那里把守森严,定然难以蒙混。
纠结了片晌,雅芙陡然想到:这么大的府邸,按理来说应该是有后门的呀,如果能潜到后门,逃出去的希望定然比从前门要大的多!思忖间又一对巡卫队经过,她低下腰藏在大片树丛后,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悄悄的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依照早已在心里定型的地图向南侧潜行。
刘云芳还信以为然的取来一箱子金银玛瑙,走进屋来,烛光昏黄,床上隔着一层帐帘显出她模糊的身躯。
刘云芳心中暗喜,当下他真的想**衣服冲进去与她共度良宵之夜。
他把金银玛瑙放在了桌子上,故意咳了咳,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拿来了,这些东西虽然不比你要的宝贝珍贵,但也是价值连城的了!你若喜欢就都拿去,如果嫌不够,我刘府仓库里有的是,你想要多少就去拿多少!她没回音,只一动不动的藏在床上那一角落中,刘云芳有些纳闷,虽说不敢硬来,但他此刻已然按捺不住自己心中那**的姿态。
他试探着问: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你要是不说话我可进去了?你不说话可就代表默认了哦?问了半天她还是没答应,刘云芳欣喜异常,脱去上衣外裤,早已迫不及待的打开帐帘准备冲进去。
孰料,就在他掀开帐帘的那一霎那,眼前的情景令他大吃一惊。
眼下哪里有她的影子,那粉红色宛如她的外衫其实只是一团棉被,那一抹红不过是表层上的刺绣。
他放下帐帘,在屋子里左右环视,各个角落都没有她留下的痕迹,愣了片刻他终于昂然大怒,怒发冲冠的吼道:岂有此理!顺翻了桌上的金银玛瑙,那精致的项链摔在地上,无数颗晶莹剔透的小玛瑙滚在地上。
屋外一个惶急的身影冲进门来,跪地禀道:少爷,不好啦!外面有一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说是要找一位姓南宫的姑娘,那人会妖术,厉害之极,我们、我们根本挡不住呀!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刘云芳气得脸色通红,这帮混蛋,把我刘府当成是什么地方了?我岂能容你们在这儿撒野!你!一面给我去调人把那小贱人给我抓回来,另一面派人叫段帮主来!哼,气死我了,我刘府岂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既然进来,我便叫你们有进无回!雅芙一路向南探进,路上不知遇到了多少批巡卫队,要说刘府的人手的确够多,可个个都只是无能之辈,俗话说有什么样的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轻而易举的从刘云芳的眼皮底下溜出来,恐怕这会儿刘云芳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她暗暗窃笑他发现自己被耍后时的表态,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座花园之中,在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阵清脆的琴声传来,曲音哀怨、忧愁,是那种叫人听了夜不能寐的琴声。
雅芙心头纳闷:是谁这么闲情雅致,夜间奏琴抒情,而且又这般凄凉幽怨。
带着疑问穿出这片树丛,正前方有一个小凉亭,一盏明光之下,一位优雅袅娜的女子正举指抚琴,那凄伤的曲调正是从她手下的琴弦中拨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