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血战旗全集 > 第九十九章 领奖?不去!(上)

第九十九章 领奖?不去!(上)

2025-03-31 02:16:18

好消息啊!好消息……李部长乐呵呵的车门就往曾一阳的住处跑。

曾一阳在被多马克当成合作伙伴后,就从他的家中搬了出来,而且曾一阳夜猫子的习性,也耽误了多马克很多个夜晚的‘好事’。

化学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不是。

跟着曾一阳来柏林的,在他身边的也就周炎一个人。

这时候,周炎正穿着国民党送来的军装,不穿还不行,现在周炎的地位变了,成了曾一阳的副官。

至于这个副官什么级别,还不是曾一阳一句话吗?上校,肯定的。

反正曾一阳去淘换了一套国防军的军装,穿上去不但精神,在德国行事也方便。

而将国民党军政部给他的军长给了周炎。

李部长看周炎别扭,谁说不是,周炎自己都觉得别扭,用曾一阳的话,就是让周炎穿着这身行头,去恶心国民党那些来德国国防军学习的军官。

想想,自己的副官和对方一个级别,那黄维、王耀武等人见他还不乖乖的敬礼立正?不过,曾一阳的阴谋也没得逞,**中派来柏林学习的都是团、旅级别,有的还是副师长,大部分都是上校军衔。

但他们都见着曾一阳绕道走,李天霞的例子明摆着,曾一阳属于小人行径、君子行径都要走一遭的人。

亦正亦邪,看着像个大人物,实际上气量也不大,蒋介石让他难堪,他就想着方的跟蒋介石的学生过不去。

得得得……,你也不要给我敬礼了,你穿了这一身,扎眼,我头晕。

李部长连忙摆手示意,让周炎进去通报。

见周炎没动换,提高了声音道:去啊!愣着干嘛,你不去我可就闯了啊!李部长的心情大好,顿时跟周炎开起了玩笑。

磺胺的事情,毕竟不过是一通风暴,来的快,去的也快。

要真像报纸上说的那样,还以为诺贝尔奖是哪家报社给颁的,他们说了算。

你还是等等吧!我长正和美国佬拌嘴呢?去也插不上话。

周炎一努嘴,示意曾一阳的客厅里有人,还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句洋文的低吼,也不知道是哪国的?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来的人特别多,要不是警察局派了一队警察过来,说不定都围在家门口,连上街买菜都出不去了。

周炎显然对打破曾一阳平静生活的这些洋人很不耐烦,其实他对远赴欧洲,来到一个耳不能闻,嘴不能说的地方。

憋都憋坏了,除了傻笑,还是傻笑,周炎都觉得老家成天呆村口对姑娘傻笑的傻子二宝都要比他强。

很多人来?李部长有些不明白,曾一阳在德国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真正关系好的,一只手都掰的过来,怎么会变得门庭若市了呢?都是些什么人?李部长不放心的问。

说是来要买我们长的那个专利,我也搞不明白,不过听我们长说,开的价格都太低,没有一个诚心做买卖的。

周炎自然把那些抠门的洋人当成了闹事的了。

李部长今天来一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曾一阳,另外一个就是看到了报导,觉得是一个机会,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曾一阳慎重。

毕竟曾一阳的职务要比他高很多,而且还兼这三方面军的总指挥,他只能来规劝,而不能不计后果的给曾一阳来下命令。

李部长正踌躇着是否给中央请示,然后让中央再去做决断。

正好,曾一阳和一个洋人握着手,一边走,一边还谈笑甚欢。

路过李部长的时候,曾一阳还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等曾一阳送走了客人,又匆匆的走进了书房,这是周炎也倒好了一杯热茶,给周炎送了过来。

和英国人不同,德国人喝茶的并不多,一个是茶叶很贵,另外就是咖啡和可可更合乎德国人的喜好,所以他们即便是午茶,也会选择咖啡而不是红茶。

这些茶都是曾一阳出国的时候,从国内带来的,曾一阳虽然不怎么喝,但周炎还是很细心的保存着。

有中国来的朋友或同志,也能招待一二。

庐山云雾,这是前年出国的时候,从老蒋的侍从室少将王世和哪里顺来的,当时看着他还挺心疼,我就知道这茶不错,可惜放的时间长了一点,味道就不如新茶好,就凑活着喝两口吧!曾一阳笑着客气道,李部长这个人他接触的不多,但总有点让他看不透。

心思很重,但又给人的样子很干练,对于这样的人,曾一阳的原则就是,不能深交,不过可以当好同事。

李部长闻言动容道:这可是蒋介石都很喜欢的高山茶,产地庐山,都有记载,据说可以追述到东汉年间,是一种地道的佛家茶。

今天我可有口福了。

说完,低头深深的闻了闻茶水生气的热气,带着茶叶的清香,像是很陶醉的样子。

周炎,你去把剩下的茶叶给李部长包上让他带走。

曾一阳见对方喜欢,就转手送了出去。

李部长连说不敢。

对于曾一阳的军事生涯,李部长是带着赞叹和仰望,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带兵的人,能用一己之力,让强大的关东军改变作战意图,最后退兵,曾一阳的指挥的几场战斗都成了教材,在各军中被广为研究。

但是李部长有看不起军人,觉得军人粗鄙,好勇善斗,一直以来是敬而远之。

可他即便再看不起军人,对曾一阳确实没办法不重视。

曾一阳的能量,是他所见到最琢磨不透的人,上马杀敌卫国,下马治国安邦,这话说的有点大,但能文能武却是不假。

你说有好消息带给我?曾一阳埋头看着文件,不懂神色的问。

对对对,确实是好消息。

李部长连忙将手中的茶盏轻轻的盖好,放到身边的矮几上,然后倾了倾身体,靠近一点曾一阳说:大好事,绝对是大好事。

国民党终于认可了红军,第一批红军改编的部队,就是三方面军。

将改变成一个军的正规编制,粮饷将在宁夏筹集,全权都有你决定。

李部长并没有看到曾一阳脸上露出的激动神情,反而从对方眼神上看到了一丝愤怒。

一个军?三方面军包括红四十军,和起义后的67军,改编成红38、39两个军,补充后,人数不下于7万人,都是满员编制的部队。

给一个军的番号,亏他们蒋介石说得出这个口……曾一阳两忙收住话,觉得有些说多了,要是再说下去可是大不敬了。

曾一阳说的,李部长理解。

红三方面军兵强马壮,红四十军就根本不用说他了,转战大半个中国,全都是硬仗打出来的部队,这回倒好,一个红四十军两万多人马,就只能编成一个师?这算哪门子道理。

曾一阳当然也清楚,中央方面也有难处,毕竟红四十军的战斗力在外显着。

蒋介石再黑红军战斗力不强,也不能将红四十军说事。

照他的心里,三方面军接受整编,没有一个路军的番号(也就是后来的集团军番号),想都不要想。

是哪个军?曾一阳明白国民党军队也是番号各有千秋,一个军有时候能比一个集团军的兵都多,比方说陈诚的十八军,一个军最多的时候有八个师长的番号,至少能组建三个甲等军。

而有的军,一个军手下连一个师的兵都没有。

四十军。

哪个?四十军。

是原来西北军的反骨仔庞炳勋部?李部长还以为曾一阳不清楚,张嘴就想给曾一阳讲其中的关键,这些都是他自己一宿一宿没睡琢磨出来的。

而曾一阳摆手制止了李部长的话,正让对方心中有些不悦。

4o军就一个38师的番号,这算哪门子喜事?庞炳勋也参加了长城抗战,但4o军就一个师的兵力,比较单薄,没有机会和日军主力交锋,多是为其他部队做策应。

既然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曾一阳也没有办法,其实他心里早就想好了,留下一半大部队,安排到地方上。

不但可以有一个堪比主力部队的补充基地,还能从当地的老百姓中召集一些青壮训练。

也算是一个养军的好办法,等时机成熟后,拉起一支十几万人的大部队也不是难事。

对了,67军的番号怎么办,还有隶属于二方面军的甘肃新一军怎么办?曾一阳紧接着问。

收回了。

67军有四个师的番号,而新一军也有连个地方守备师的番号,这就收回了?曾一阳语气颇重的说着。

所有人都明白,东北军67军就番号上来说,要比十七路军的番号都多,即便下辖两个军,但也只有三个师的番号。

李部长心说,没事来曾一阳这里找什么不痛快,这些消息虽然听起来都挺像回事的。

实际上,这几乎是党和蒋介石代表的国民政府的一种妥协,就是为了避免进一步内战,避免矛盾激化,让日本人乘机占了空子。

红军在西北建立的一套农垦机制的预备役制度,不但解决了兵源补充的问题,而且还建立了数个巨大的农场。

去年在数十万军民的努力下,西北的粮食已经有了很大的富余。

更棘手的似乎是,中央对于繁琐的城市管理,还有些没有头绪。

毕竟从大山中转出来,就成了大城市的主人了。

反差太大,准备太少,走了很多弯路。

占据城市,也不能像农村一样,只要分房分地,就能让治小的百姓大部分都支持红军。

正因为城市中没有土地可以分给市民种粮食,只有一个良好的治安环境,和比较低廉的税收,才能让市民感激。

好在红军建设钢铁厂,机械厂,建设铁路等等,需要大量的工人,才解决了城市内无业人员的困难。

李部长身上的担子也很重,他不但要采购红军必须要准备的物资,还要给国内的一些培训机构,在德国招聘教师兼职都愁死他了。

他来曾一阳这里,主要是从报纸上的一片褒扬声中,感觉曾一阳或许说话能管用,想让曾一阳出门去活动活动,让曾一阳给红军弄些不要钱的废钢铁什么的。

李部长听出了曾一阳口中的怒意,有些心虚的他,觉得曾一阳的怒气很多是冲着他来的。

想明白了这一层,即便坐在了松软的沙上,他也有点如坐针毡的难受。

其实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四十军整编正在由陈军长负责,但国内形势突变,日军突然派了两个师团的兵力进驻热河。

天津守备军的兵力,也从一个大队,增加到了一个混成旅团。

说不定中央会让你回国,我不过是来传个话,好让你有准备……李部长说完了就要走,这是周炎推门而入,将一包一斤多重的茶叶包交给了他。

等到周炎出门后,曾一阳看了一眼李部长,才缓缓道:我知道你来的意思。

李部长站起的身体突然一顿,他有些愕然的回头看了看坐在沙上的曾一阳。

后者拍了拍沙,示意对方坐下。

然后曾一阳才开始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认为我不为党考虑,放着和克虏伯和国防军的关系不用,让你一个人花大代价从他们手中购买高价设备。

是一种逃避的行为,或者说,是当了逃兵。

没有,没有的事。

李部长其实早就对曾一阳情况向上级反映了,虽然他的上级在莫斯科,但还是通知了国内。

被曾一阳点破,顿时有些心虚,背后语人恶言,是小人行径,任何人被当时人点破都会脸上挂不住,李部长的脸不厚,或者说起来,他的脸还挺薄的,顿时就有些红了。

你不知道,在德国我认识的阿尔弗雷德也好,国防军中的约瑟夫也好,他们都是商人。

我和他们的关系,只是维持在一层很不牢靠的友谊上,用交情来办事,在国内行的痛,但是在德国只能是一锤子买卖。

曾一阳顿了顿,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不妨一次说个透。

我或许能够用和他们的交情,让他们送一笔价值不菲的物资给我们。

但他们的家门,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去走了,因为走不通了。

而我现在,并不求他们,只是让他们给我们牵线搭桥,不但能够省下很多工作,他们也会第一时间为我们考虑,想办法让我们不吃亏。

在德国,他们才是地主,有着很深的社会关系,而我们不过是外来者,再则,西北建设需要的钢厂,机械厂,军工厂等都需要建设一段时期,才能出成果……曾一阳的话,顿时让李部长明白了,道理再明白不过,他自己想的不过是杀鸡取卵,而曾一阳却真正的想到了细水长流。

我……李部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道歉,但又说不出口。

别说了,我们都是同志,有着同样的理想并为之奋斗。

以后,如果你有想法,就直接和我谈,不要侧推旁击的,让人琢磨不透。

曾一阳笑着说道,从李部长的淡淡的笑容上,曾一阳到了一颗真挚的心。

临走,一只脚口跨出门了,李部长突然回头,对曾一阳问道:报上说,今年的诺贝尔化学奖,一定有磺胺的影子。

到时候领奖的时候?李部长能够解开一直以来的心结,重新认识曾一阳的,心情也不那么沉重了,于是和曾一阳开起了玩笑。

你觉得我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不过是多马克教授的抬爱,这奖和我无缘,我不回去的。

曾一阳苦笑的回答道。

事实上,他能够将磺胺在美洲和亚洲的专利权拿到手,已经是心存感激了。

V第一百章 领奖?不去!(中)当外界正在为前一年的诺贝尔奖纷纷猜测的时候,曾一阳却面对了这一大堆的专利,笑的光彩照人。

好在是在多马克的书房里,没有外人。

可坐在他对面的多马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曾一阳挥舞着英镑的大锤,一路过关,在德国招聘了数十人的团队,专门为他和多马克获得专利而全世界的转悠。

将有专利局的国家,全部都递交了一份专利申请。

专利费交了不少,但对深知其中利益的曾一阳来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时间上有些紧,但还是没有意外的将欧洲、美洲、大部分的国家专利都拿到了手。

一阳,我们是科学工作者,这样执迷于金钱好像不太合适吧!多马克说的多少有些拘谨,他不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专利证书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在多马克的眼中,资本家都是自私的,而德国的社会体制也渐渐的在转变,从一个资本主义国家,渐渐的向国家社会主义转型。

后者最大的区别就是,政府成为国家唯一的雇主,而所有的国民将成为雇工。

曾一阳拿起纸张英国专利局下的专利证书,放到了多马克的面前,神秘的笑了笑。

教授,你对你现在的收入满意吗?曾一阳准备打击一下对方的心里防线,在他看来,多马克过的还是比较清苦的。

多马克尴尬的笑了笑,他在德国是中产阶级,作为一个学者,他可以从教育机构、大学、还有政府那里都获得补助。

由于他在化学和医学方面获得了特殊成就,收入也越来越多起来。

德国政府一次性给予了他一万马克的奖励,还提高了他的薪水。

他很清楚,曾一阳有多么不在乎钱的威力,几乎一个电报就能调动数十万英镑,他不能和曾一阳相比,但已经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

加上这段时间,国外的邀请不断,这些都是他改善生活,增加收入的好机会。

可他是一个学者,一个教授,一个被越来越多的人们尊敬的科学家。

钱不是万能的!自然,多马克教授现在已经不缺钱了,现在他在帝国银行里,还有这一笔数千马克的存款。

能有这么多钱,他已经知足了。

这时,女仆布丽塔敲开房门,将精美的曲奇饼,和两杯浓郁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

曾一阳很自然的停止了谈话,布丽塔今天穿的有些妖艳。

自然和以前的形象有这天壤之别。

破布一样的长衫,已经换成了眼下很时兴的格子羊毛套衫,不高的裙摆下,雪白的羊毛长袜,不禁让人遐想万分。

面对焕然一新的布丽塔,曾一阳简直认不出那个一开口就抱怨不已的妇人。

男人如何懒惰,无所事事,以至于醉酒后死于非命;家里的三个小兔崽子胃口简直比猪都大,连她最后一点饰也不得不拿到集市上换取了面包和猪肉;多马克教授的收入是如何的不堪,让她几年来,一次也没有获得涨工资的机会……诸如此类的抱怨,从来没有停止过。

等到风情万种的布丽塔扭动的腰肢,裙摆在皮鞋上的跳动音符,如果一道美丽的风景,消失在房门之外。

曾一阳才猛然惊醒,狐疑的问教授:这是布丽塔?这个女人一直被曾一阳误解成是中老年妇女的。

看着曾一阳的表情古怪,多马克也是老脸一红,他能够猜出曾一阳的脑子有多少龌龊的念头冒出来,这些都是一个成熟男人都能够想得到的。

而从曾一阳的家境来看,显然已经提早知道了这其中的奥秘。

一阳,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

布丽塔是一个好女人,拥有者一颗善良的心……而且她才只有二十八岁,打扮一下,还是能够感受到青春气息的年纪……这和布丽塔穿漂亮的长裙、涂香水有什么关系?越是解释,人们就越容易多猜疑。

多马克不知道曾一阳现在是否把他和布丽塔想到了床上去,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是无所谓的,或许情人越多,正说明一个男人越出色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上流社会,钱、权力,和女人都是衡量一个男人成功是否的关键指标。

可多马克教授有些惶恐,在曾一阳面前时间长了,很难不喜欢这样的学生,加上年过四十的教授没有儿子,只有一个还牙牙学语的女儿,需要照顾。

很多时候,教授将曾一阳当成了他的儿子一阳看待。

曾一阳恐怖的记忆,即便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重生之后,就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大脑,以至于让很多他的同学都很受伤。

多马克甚至坚信,一套皇家科学院出版的百科全书,数百册的洪篇巨著。

只要曾一阳愿意,一年之内,绝对能够将整套数都一字不拉的全部背下来。

有种柏拉图遇到了亚里士多德般的喜悦,他认为曾一阳一定是一个将他的科学事业扬光大的大人物。

他们的师生关系,一定会被载入史册。

多马克很徒劳的想要维护他老师的光辉形象,连他平时最喜欢的曲奇饼都没有动,而是满脑子的想着如何跟曾一阳解释:一阳,你知道,布丽塔的事情不过是一个雇主,和一个雇工之间的友善协议得到了实施,真正的目的不过是,雇主有了钱和一定的地位,于是打算让他的雇工体面一些……教授,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曾一阳一边大口吃着用牛油烘烤的曲奇,一边就着咖啡,大快朵颐。

你明白?你都明白什么了?一个鳏夫、和一个寡妇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多马克气急。

教授,冷静,你要先冷静。

我这次来是打算和你一起商讨开磺胺类药物的,你知道这些都是大投入,尤其是人员上的,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无法完成如此繁重的工作。

曾一阳想的很简单,趁着这波舆论上的优势,优先将磺胺类药物向纵深开出来。

而德国拜耳公司也早就准备好了实验室,派出大量的科研人员协助他们。

只要多马克和曾一阳点头,大量的实验就会分配到数十个资深研究人员身上,效率简直是他们的数十倍。

这是他无法拒绝的,而前提就是答应将磺胺在德国的生产许可交给他们。

被成功转移了视线的多马克,对曾一阳的建议显示出出人意料的热情,顿时什么都忘了。

一个执着的学者,就是这点比较好,很容易进入角色,即便专业演员也无法将这些完全的演绎出来。

过来良久,多马克才好像想什么似的,抬头对曾一阳认真道:这可需要一大笔钱啊!拜耳公司准备他们负担全部的费用吗?没有,我觉得如果让他们出资,你的利益将获得很大的损失。

所以,我决定让你出钱?曾一阳一副关心多马克的样子,让多马克打了个寒颤。

研究药物的投入,不是一两万就能搞定的,说不定需要上百万马克的金钱,最后毫无结果。

我即便去抢帝国银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你这是陷害我。

多马克就像是一只被踩着尾巴的野猫,一惊一乍的尖叫。

放心吧!教授,一百万美元就足够了。

曾一阳不在意的说着。

一百万?曾一阳完全将美元当成草纸一样的表情,让多马克几乎要疯掉。

不过多马克随后问的一句话,差点让曾一阳崩溃掉:你借给我?曾一阳心说,你以为你们家是开印刷厂的,而却专门印钞票的?当然,曾一阳也有点小后悔,要是当初印美元就好了,不过估计要是美元的话,纸张根本就没办法搞定,总不能印出来的钱不用看,一摸就知道是假的吧?我没有这么多钱。

曾一阳一摊双手,然后指了指多马克说道:但是你可以有。

我有钱?多马克纳闷了,难道自己银行里的马克之间,生不正当的关系,生出了小马克了?然后小马克们又不甘寂寞,生出小小马克?多马克脑子有些晕晕沉沉,他现自己和曾一阳在讨论钱的方面确实很伤脑细胞,变得好像连数都不认识,智商直接下降一百。

曾一阳也不想跟多马克开玩笑了,他现多马克很无趣,甚至是德国人都很无趣,认真起来的样子让曾一阳也很无语。

于是,他将代理了多马克的专利权谈判的事情说了出来,苏联人因为和德国正处在蜜月期,德国不但支援苏联技术,还将苏联的航空工业整体上都建立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一种药品的生产权,并不会太重要。

在希特勒默许的情况下,共产国际直接派出专员和曾一阳开始谈判,再怎么说,曾一阳跟共产国际也是上下级的关系,只能委婉的向苏联人多要了一点钱。

一笔四十万美元的款子到账的当天,曾一阳就签署了一份为期二十年的专利使用权。

但是其范围只能是在苏联境内。

差不多是每年二万美元,也算不上贵。

但英国人就不那么幸运了,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英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已经下降到了历史最低位。

而大量的失业工人,也让社会出现了一定的动荡。

社会治安也越来越坏,有英联邦国家,和大量的殖民地的存在,让英国能够不断的向殖民地派遣军警来维持高失业带来的社会动荡。

至于殖民地人民的死活,就不是他们考虑的了。

曾一阳显然明白,为什么一样的资本主义国家,英国受到经济危机的打击并不大的缘故了。

这时候,不磨快刀,狠狠的宰他们一刀更待何时。

再说了,英国有两千多万平方公里的殖民地,加上英联邦国家加拿大、澳大利亚等,控制的土地面积几乎和一个亚洲差不多大。

价格贵一点,对于控制着世界上四亿人口的一个级殖民帝国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于是,一次性必须购买二十年的专利使用权,每年的专利使用费用高达三十五万美元,几乎让英国医药巨头施乐康以为遇见劫匪了。

什么药,连一个专利使用权就这么贵,难道吃了能不死吗?不过就能治疗肺炎、败血病吗?这个病,要是病人身体强壮一点,抵抗力强一点,也不见的一定会死。

施乐康的谈判代表无聊的幻想着。

曾一阳将专利使用权,转让给苏联,一下子获得四十万美元,就让多马克惊喜不已,有种抱着一个大金娃娃睡觉的感觉。

原本湛蓝的眼珠,在幽暗的房间内,简直开始放蓝光了。

曾一阳低声在心里说了一句,没见识。

全世界资本主义国家都波及的世界性危机。

记住,是资本主义国家,而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根本就没有受到经济危机的影响,反而乘着其他老牌列强为国内的高失业率而苦恼的时候,苏联人加快了国家建设,几年内就赶了大部分的列强。

国民经济已经到了一个历史上的最高点,成为全世界第二经济强国。

要不是共产国际,能够随意开除地球上任何一个加入国家**人的党籍,这个霸王条约的存在,曾一阳也不会放过苏联。

一个幅员二千二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家,人口2.7亿,国土范围内什么稀有的矿产都有。

资源多的能让一个工业大国都用不完,还要出口才能消化产能。

这样的国家,简直就是财大气粗这个词最好的诠释。

而听到曾一阳拒绝了施乐康代表提出的每年三万美元,一次支付十年专利使用权的建议。

多马克愤怒的有些跃跃欲试,差点冲动之下,有了掐死曾一阳的举动。

曾一阳觉得,跟多马克说计谋,讲述‘饥渴’效应,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最后还是用一句话简单的说明了多马克现在的财务状况,开费用,一百万美元已经凑齐了,而且有些富余,已经存到了多马克的银行账户中。

都快…了,银行都快要关门了,听说曾一阳给他账户里存了一笔钱,连问都来不及问。

多马克直接套上外衣,拿起帽子就冲向银行。

留下曾一阳看着多马克匆忙的背影,摇头叹着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多月前,还幻想这能获得诺贝尔奖的多马克,现在为了钱堕落到如此地步。

我总算明白了,科学家为什么一直受穷了,不是没有一个好脑子,而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钱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曾一阳往回家去的路上,叹着气,感叹着。

正如年初,赶在1月31日之前,诺贝尔奖提名截止日期之前被提名,多马克自信满满的跟曾一阳说,这次获奖一定有他们俩人在。

而多马克获奖之后的愿望,就是花上3ooo马克,买一辆梅赛德斯汽车公司生产的高级小汽车,带着女儿去兜风。

而曾一阳根本就没有想要获得科学界最高殊荣,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军人,如果得了这个奖,他还带不带部队?关键是,他觉得有些不真实,现磺胺是多马克的事情,和他关系不大。

三天后,多马克如同一个初恋的小伙子,在自家的院子里将一亮黑色的小汽车洗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看着锃光瓦亮的汽车,还一个劲的对曾一阳抱怨,柏林的工厂实在是太多让,灰尘几乎和空气中的氧气一样多。

曾一阳实在不放心多马克的状态,多马克很生疏的驾驶技能,和兴奋了三天没睡觉的亢奋状态。

总之,多马克一到晚上,就想起自己的银行里有上百万美元的存款,连睡觉都能忘记,躺在床上,能够对着昏暗的天花板笑上整整一个晚上。

好在和拜耳的合作已经开始了,在入秋之前,终于获得了很大的突破,三种磺胺类新药问世,一下子拜耳就全力投入到了这种价廉物美的新药的制造中去。

和法国人,英国人,和瑞典人相比,拜耳根本就没有支付给明人一分钱的报酬,除了多马克能够获得每年的优先股份的分红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支付。

当然,将阿司匹林这种已经出现了半个世纪的退热药,将中国的生产权送给曾一阳也无所谓。

反正在中国,德国医药公司根本就不是英国人的对手。

时间默默的转到了这一年的十月,诺贝尔奖上一年度的获得者名单也即将公布。

曾一阳现多马克每天都有些神经兮兮的,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打碎了邻居家玻璃的小男孩。

当得知自己获得去年的诺贝尔奖后,多马克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的曾一阳的住处,要和曾一阳庆祝。

对于为什么多马克一定要将曾一阳当成他的研究伙伴,并偷偷的将论文也署上了曾一阳的名字。

曾一阳一直不明白,一个人出名不好吗?难道连这么重要的现都要和人一起分享。

他自认对多马克的帮助很微薄的,反而多马克对他教导,让他度过了一个很平静的两年时光。

他深知这辈子注定是要上战场的,或许也会在隆隆的炮火声中,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这是一场浩劫,一场中华儿女都无法避免的浩劫。

即便并不在华夏大地,那些远方的游子,也将心系祖国。

趁着多马克喝多了几倍,曾一阳才问起了一直困惑他的问题?为什么,让他要以一个化学家的身份出现在世人的眼中,难道作为多马克教授的助手,真的重要到,连研究成果都要分享吗?而曾一阳却听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解释。

V第一零一章 领奖?不去!(下)(感谢大家的打赏和月票,说实话,最近事多,更新很不给力,对不住大伙儿了缺少的,会尽快补上)..........................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码字中V第一零二章 没王法了第一零二章 没王法了两天后,比利时安特瑞普港,曾一阳和周炎终于登上了一艘去美洲的轮船。

首长,您在德国不是有不少朋友吗?为什么我们要像犹太人一样逃离?周炎对曾一阳从一个座上宾,差点沦为阶下囚很有意见。

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些看上去很热情的朋友,曾一阳一个都没有去要他们帮忙,反而像一个逃犯一样,挤在闷罐子车里,差点没把人憋死不说,要是遇到了军警检查,他们还要被当成偷渡者一样,去服劳役。

你以为我不想?可我认识的人,大部分都是希特勒的狂热追随者,要么就是出了实验室,就是什么也懂的教授。

我求谁去?曾一阳刚刚从黑市,花高价买到了两份身份证明,有了这东西,他们就能够去轮船公司买回国的船票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就身上的一身衣服,连行李都没敢带。

只好在街头置办了一身,好在曾一阳早就准备了一些钱,不然他们很有可能沦落码头。

只好等去中国的货轮上找一个搬运的活计,搭乘顺风船了。

去中国的船没有,只好先去美国碰碰运气,半个月后,他们踏上了美国东海岸。

曾一阳准备去普林斯顿找母亲,这几年来,他们连通信都断了,不过曾一阳感觉母亲不会离开普林斯顿。

五年前,他还在莫斯科的时候,他就接到过母亲的信。

说是母亲留在了学校任教。

可是到了小城普林斯顿后,才发现,要在莽莽人海中找一个人是那么的困难。

问了很多人,也去学校问过,都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叫陆静的中国教师。

在美国,他们想找一些国内的消息也很难,耽搁了一个多月,音讯全无后,曾一阳决定去美国西海岸,从旧金山登船去中国。

上船的时候,向国内发了电报,让四十军派出警卫来接他。

没办法,蒋介石虽然承认了**西北政府的合法地位,但一年多以来的整军计划已经实施了一大半,十五个德械精锐师也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

免不了对西北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获得了精锐武器的中央军主力,并没有在红军手中讨到便宜。

而且还损失了一个精锐师,让蒋介石心痛不已。

显然,国内的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最让曾一阳想不明白的是,刘湘竟然相应了蒋介石政府的要求,同意了中央军两个师进入宜宾和重庆布防。

西克特的国防军事计划中,就有在四川建立了兵工厂的设计,地点就设在了重庆,而四川本来就有原四川督军刘存厚设立的一个小型钢厂。

而中央大学的地质勘探队,在重庆境内发现了一个中型的铁矿。

能够在西北设立军工厂,对南京政府来说,就多了一层和日军对抗的砝码。

在允诺兵工厂的产出将有一半交由川军二十一集团军,刘湘很清楚,一个新筹备的兵工厂,何年马月才能有产出,产出多少都是一个问题。

但他不能拒绝,其实是他无法阻挡中央军入川的步伐。

自从去年,何健被罢免了湖南省主席后,被调入军事委员会,成了一个闲散的军事委员后。

刘湘就知道,中央军入川已经势不可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湖北的宜昌设立的江防大队。

拥有军舰的江防部队,一下子卡住了川军所有的军需补给。

蒋介石就是摆明了,让川军所有的部队都无法获得军需。

而云南的龙云就安于当云南王,和川军来往并不密切,贵州早就成了中央军的直属,一旦封锁的几面形成,整个川军将成为了一个没有弹药补给的困兽。

对曾一阳来说,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至少,从大局上来说,这样的布局,会更加有利于中央军在华东的撤退。

住在上海租界,曾一阳等待着从皖北派来的接应人员,推开房间的窗户,就是跑马厅,正好这天举办赛马,从高处往下看去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很难想象,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中国是否是受到了来自东面岛国时刻军事威胁的一个国家。

曾一阳依着窗口,看着一个个骑手,漫不经心的在马场上溜着马匹。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周炎立刻就警觉的拔出手枪。

要说南京政府对红军中最恨的将领,曾一阳绝对是能排到老蒋心目中的前几位。

前前后后,中央军有三个精锐师折损在了曾一阳手中。

这可不是像西北十七路军,还是东北军六十七军那样的杂牌,而是蒋介石非常依仗的看家部队,十八军的43师这样的部队,都是中央军中一等一的主力部队。

而曾一阳在上海的消息一旦被戴笠,或者贺衷寒知晓,那么后果很难预料。

很可能,戴笠的别动队,就要出动,往好了想就是秘密逮捕曾一阳,然后送到南京模范监狱,等待着蒋介石亲自招安。

往坏了说,就是一通乱枪下去,先消除了这个隐患再说。

这时候,周炎已经靠在门边,耳朵贴着门听着走廊上的声音。

突然,周炎转过头来对曾一阳对着口型,很容易猜出,周炎想说的是,走廊上是个女人。

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正挨着个的敲门。

这种毫无目的行为,让周炎也很纳闷。

曾一阳走到了周炎身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应该是一个女人,不过很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每间方面都在敲。

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到我们这间房间。

周炎纳闷的说道。

如果真的是特务的话,只要确认了酒店,很容易就探查出想要找的人所在的房间。

因为大厅里就会有登记,而且服务员也会通过对方的描述,来指认。

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放她进来。

什么?周炎瞪大着眼睛,诧异的问。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曾一阳又要管闲事了。

可这是在上海租界内,而不是在西北。

说实在的,虽然他跟着曾一阳离开西北都要近两年了,但是他不难想象,西北现在的样子。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各地农民在分到了天地后,所有的积极性都被调动了起来。

只要一看见穿着红军的灰布军装的红军官兵,就会有热情的乡民送茶送饭,已经快成了当地了一大风俗了。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公共租界,各方势力都是犬牙交错。

不远处的苏州河北面,已经成了日本人的势力区。

在远东,英国人一直对日本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悍然出动军队进攻租界,在租界内的英军是不会贸然阻止日本人的行动的。

不行,我不同意。

周炎难得的反对曾一阳的决定,毕竟,他要为曾一阳的安全负责。

可曾一阳就在周炎说话的时候,一把拽住了门把手,就打开了房门,微微一闪身,让自己躲在一个死角。

真的是和周炎猜测的那样,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很婉约,或者说端庄秀丽的女人。

一把拉住对方,将其拽进了房间。

劈手夺下了女人的手提袋,扔到了茶几上。

周炎一看,什么都晚了,只好将女人的手提袋拉开,查看有没有武器。

没错,女人身后是有人要追她,但不过是抓她去到姨太太,不过她不愿意罢了。

而此时的情形,有点是入了狼窝的样子。

别出声,不然你知道后果会很严重的。

曾一阳恶狠狠的对女人说道,但他的那张脸,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坏人。

这让女人惊慌之余,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或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这时,周炎也查看了女人的随身物品,发现并没有武器,转头对曾一阳摇了摇头。

不过不死心的周炎,还想查看女人身上是否藏有武器,走了几步,站到了女人跟前,吓的女人后退了几步。

脚靠着墙根,惊恐的看着周炎,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我看不用了。

曾一阳心说,只不过穿了一件旗袍,叉开到大腿根部,也不怕冻着。

头上也没有头饰,反而是青年女学生很常见的齐耳短发。

打量了一会儿女人,曾一阳还真的没想明白,这个女人的出现到底是什么目的。

照着他的理解,一般要是有人处心积虑的要接近他,自然会想尽办法。

这种情况,自己拦是拦不住的,更何况,即便他不开门,不久之后,也会有人敲门来查看的。

谁在追你?曾一阳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女人慌忙的摇着头。

你是干什么的?女人沉默了,随后抓住曾一阳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道:求求你,帮帮我的同学。

你去换衣服。

曾一阳指着周炎说道。

换衣服?虎皮。

曾一阳没好气的说。

又对着女人说:你去窗帘后躲着。

厚实的窗帘垂直落到地上,藏个人根本就没问题。

周炎这才明白,原来曾一阳是想让周炎假扮军官,毕竟曾一阳太年轻,穿上上校的**军服被人一看就是假的,但周炎不一样了。

虽然还不到三十,但是多年闯荡在外,脸上就多了一些沧桑之气,从军也有几年,穿上军装更是威风凛凛。

周炎刚刚换好衣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周炎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打开了房门,两个穿着黑色绸布衫,带着黑色文明帽,一脸蛮横的男子就闯要往房间里闯。

看到开门的是一个上校,一愣神的功夫,周炎的手就招呼了过去,打在其中一个人的脸上,啪——,的一声,如同一阵惊雷,两个蛮横的家伙顿时傻了眼了。

滚——周炎不耐烦的怒吼道,随即就将房门狠狠的关上。

两人傻傻的看着对方,其中一人不解的道:难道他没有看到我们胸口的帮徽?青帮百万之众,虽然在上海不过几万人,其余的大都沿着运河散布。

由于人员众多,上海青帮就如同国民党党部一样,为了好区分,就做了一个青铜的徽章,别在胸口,以示身份。

嚣张惯了的他们,哪里见到这种待遇。

其中一人顿时要发作:阿四,去跟大师爷说,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不守规矩,我在这里盯着他们。

小林,你没看清对方是一个军官?阿四反问道。

小林愣了愣神的功夫,点头回道:认清了,不过是一个小军官吗?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在上海还反了天了,敢跟我们青帮过不去。

小军官?人家是上校好不好,难道真要被上将打了才甘心小林长眼睛了吗?那个军官是上校好不好,看样子还很年轻,很有可能是**的旅长一级的军官。

阿四毕竟是跟在大师爷跟前的,眼界开阔了不少。

旅长。

阿四顿时像被霜打了茄子似的,蔫了。

在老家的时候,县城里有个团长就是了不得的人物:旅长?我的亲娘哎这不是要来我的老命吗?随后,小林不甘心的说道:就放过他了?凭着拳脚不错,阿四被大师爷赏识,当了护卫。

心说,在上海这地界,自己是地头蛇,对方即便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在青帮中大师爷不是老大身边的师爷,而是低辈分的帮众对长两倍的青帮前辈的尊称。

别给大师爷找事,这人你惹不起。

阿四不满的就转身离开,往下一个房间敲门去了。

走廊里不断传出小林嚣张的喊声,还有房客被打扰的牢骚。

最后,虽然两人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但是凭着他们的经验,他们想要找的人一定是在那个军官的房中。

只能回去报告大师爷,看情况而定。

周炎站在窗后,看着楼下十来个和刚才上楼的几个青帮帮众一样打扮的人,簇拥着两个刚才被他打了人,一阵小跑消失在人群中。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来历了吧女人战战兢兢的站在曾一阳跟前,如同一个分错的女佣似的,有些魂不守舍,而曾一阳正坐在沙发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女人。

看上去她还很年轻,但是惊慌的神色让她脸上多了丝苍白。

不过她也不傻,见曾一阳两人又是手枪,又是军装,看上去像是坑蒙拐骗的骗子。

一转眼,看到一身正气的周炎,又觉得不像。

如果真的是大官的话,说不定能够帮上她的同学。

我是……我是中西女中的学生,谢婉萍。

开始的时候还磕磕绊绊的,但说着说着就顺了:我的父亲有一家小工厂,去年年底,因为一批原料被骗,厂子周转不灵,不久之后,就有人上门来要债。

说是如同没钱还,就拿我去抵债。

嗯,这事我管不了,你可以走了。

曾一阳仔细想了想,这个女人的着装并不像一个学生,而更像一个舞女,这样的人说的话,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求求你,救救我同学吧他被青帮的人抓去了。

病急乱投医,何况谢婉萍觉得曾一阳或许是个大人物,能帮得了她。

周炎来接我们的人什么时候到?曾一阳失去了和谢婉萍谈话的兴趣。

一个老套的故事,难道自己就要相信对方,更何况自己也不相信对方。

今天傍晚。

周炎头也不抬的接道。

看住她,今天等我们走之前放她走。

曾一阳起身走到卧室里,因为晚上要走,有可能一晚上不能睡觉,先去休息一会儿。

中西女中?那是教会学校,能教出这样的学生?曾一阳轻视的眼神,顿时激怒了谢婉萍,咬着牙气愤道:冷血。

反而曾一阳不为所动的样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进了卧房。

这样的结果让谢婉萍傻眼了。

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热血军人,更像是有个倚强凌弱的帮派中人。

这时候,周炎拿着用一小段窗帘撕扯成的绳子,笑嘻嘻的对着谢婉萍。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谢婉萍担惊受怕的退了几步,很快就被身后的沙发挡住,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

被周炎绑了个严实的谢婉萍,心如死灰,琢磨不透的两个陌生人。

竟然是专做绑票生意的绑匪,她后悔的要命,为什么自己稀里糊涂的就闯入了这个陌生的房间,还一心幻想的想要求人帮助她。

这种人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力行社、特工部、日本海军俱乐部,谢婉萍那哪里见过这个阵势啊周炎虽然一直在引导谢婉萍开口,想要对方的来历。

但很快,就被自己幼稚的审问手段彻底弄的没了信心。

反而想从谢婉萍身边的物品中获取点信息。

谢婉萍怒视着周炎的举动,但是她就是不敢出声,对方腰上别着手枪,这种人不是她一个女学生能够反抗得了的。

突然,周炎在打开一个精致的化妆镜后,突然一愣神,抬头对问谢婉萍:这个人是谁?她是我的同学,被坏人抓住了,叫李湘敏。

如果你不想帮我的话,也请放开我,让我可以和她家人通信营救她。

谢婉萍求饶的说着。

你等着。

周炎转身进入了曾一阳的房间,不久之后,从曾一阳房间内传出一阵低吼:这个破地方,还有没有王法了?本章节由16k书友上传[w w w .bxwx.net]

第一零三章 断腿的老虎第一零三章 断腿的老虎曾一阳生气的的原因并不是李湘敏突然被抓,在上海,青帮的地头,没钱没势的人在安全上根本就很难保证。

他想不透,为什么李湘敏会突然出现在上海读书,还进了中西女中?即便是要深造,也是去莫斯科安全,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事情发生了,他知道后也不能无动于衷。

随即给周炎下令:让和接应的人联系,看看有多少人,晚上准备营救。

如果人少的话,只能和斧头帮联系,让他们想办法了。

下午,周炎带着谷正新来到了曾一阳的房间,其后三人化妆出行。

特战大队,一支队队长,谷正新向军长敬礼幸苦了,这次来了多少人?我们支队的人全来了,一共四十二名队员,现在正在安徽会馆休息。

集合队伍,有行动,具体的事情让周炎跟你说。

谷正新正想着从众多战友中抢到了任务,去上海接曾一阳,可没想到,一到上海,还来不及歇歇脚,就被曾一阳找去了。

原来在四十军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军长夫人被人抓了,从斧头的弟兄们反应,抓人的就是流氓大亨张啸林。

对头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流氓,这回谷正新可真的火了。

将在安徽会馆中休息的战士全部集中起来,这些都是特战大队一支队所有人员。

总人数四十二人,正是这样一支精锐的小分队,而且带着所有的武器。

要想队伍一个流氓大亨的保镖,当然容易的很。

六个狙击小组,三个机枪火力组,要是当年王亚樵有这样的装备,老蒋早就玩完了。

见惯了血的特战一支队战士,听说连四十军的人敢绑票,顿时嚷嚷着要血洗张公馆。

曾一阳对战士们的情绪不闻不问的样子,让谢婉萍很奇怪。

难道他不知道在上海,即便是巡捕房,和工部局都要让着青帮三分薄面吗?目标很快就锁定在了法租界的张公馆,上海华格臬路212号。

而杜月笙住在216号,两家人住的这么近,就让曾一阳有些担心,如果惊动了杜月笙,会麻烦很多。

在他的影像中,张啸林可是投降了日本人,一边给日本人倒卖军需,另外还投靠了汪伪政府,差点还成了汪伪政府的浙江省主席。

虽然注定是一个汉奸,但曾一阳并没有打算要杀了张啸林。

原因很简单,汉奸是杀不完的,而且连汪精卫这样的人都能投靠日本人,当了汉奸,更何况一个流氓头子?杀之无益。

杜月笙可不是张啸林,虽然同是三鑫公司的三大股东,但是杜月笙是做鸦片生意和军火生意,还有就是他旗下的银行,手下的护卫队,要比张啸林强大很多。

曾一阳倒是仔细的研究了张啸林的几个保镖,因为法租界是上海帮派的兴盛之地,黄金荣、杜月笙,都在这里居住。

帮派人员很多。

作为上海最好、最豪华的住宅区域,法租界虽然没有像抗战前那么繁荣,但也是寸土寸金。

在上海,能够压得住青帮的也就是铁血锄奸盟了,和不要命的铁血锄奸盟来比,青帮的帮众根本就不够看的。

曾一阳思量了许久,才决定请余亚农出山,拖住杜月笙。

余亚农欣然领命,自从和曾一阳一起做生意一来,铁血锄奸盟的实力越来越大。

有了钱了,什么事都好办。

公司、快船、抢,都补充了不少。

尤其是枪,本来铁血锄奸盟的骨干还准备在上海起义,建立一支军队,所以在嘉定、青浦等地,就秘密的开始了练兵。

由于王亚樵并不像步十九路军的后尘,将所有的手下都暴露给蒋介石,才停止了这个疯狂的举动。

很多斧头帮的成员,就回到了安徽,在当地练兵。

加上帮派高层很多都是从军中被罢免的将官,练兵的事情也变得很顺利。

青帮本来来人数上就不占优势,加上铁血锄奸盟下的斧头帮实力大增。

上海帮派的格局,俨然变成了青帮和斧头帮共管的局面。

法租界内,还是青帮说了算,毕竟杜月笙是法租界公董局的华董,也能调动一些租界内的安南警察。

让杜月笙越来越重视的余亚农也再一次走上了台面,和各方势力接触也多了起来。

余亚农在上海帮派中,能看上眼的,也就是杜月笙和黄金荣,而张啸林势力最小,又为人刻薄,自然在余亚农这里挂不上号。

本来就是将军,因为被蒋介石排挤,才在上海寓居,眼界也自然要高人一筹。

照余亚农的提议,是准备派人直接去张啸林家里将人领回来,就斧头帮现在的势力,根本就不用张啸林给面子,强压就已经让这个帮派大亨可以喘不过起来。

而曾一阳铁了心要给张啸林长点记性,余亚农无奈,只好踩着点去了杜月笙家里。

几乎是杜月笙家里刚刚摆好碗筷,余亚农的汽车就到了杜公馆的门前。

亚农兄,别来无恙。

杜月笙一听说余亚农造访,立刻就迎了出来。

杜老板,我这是闲暇无事,来您这里讨口酒喝。

余亚农自从师长的职位上退下来,在上海也是低调做人,很少露面。

但杜月笙不敢小看对方,上海的各大势力的主脑中,余亚农的身份并不神秘。

铁血锄奸团核心成员他不知道,但斧头帮是在他的约束下,才没有占青帮的地盘,杜月笙还是清楚对方的来路的。

再说了,王亚樵的铁血锄奸团,连蒋委员长都敢去暗杀,还有他们不敢干的吗?余亚农坐下后,就感叹,上海的帮派太不知道轻重。

这话甚是刺耳,但杜月笙也只能虚席以待,不过他想不通,什么人得罪了这尊大神。

两杯下酒下肚后,两人的话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杜月笙这才明白,原来是张啸林犯傻,结下了梁子,可还是不明白,一个在法租界,一个在苏州河北岸的公共租界,这两人的梁子是如何结下的。

更奇怪的是,要是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惊动余亚农,听了几句,这才明白。

张啸林得罪了一个他得罪不起的人,到底是谁?余亚农没说,杜月笙也猜不出来,只能暗叹张啸林运气欠佳,傻不拉机的摸了老虎屁股。

杜公馆和张公馆是邻居,他也听到风声,就在今天早上,张公馆内好像绑了一个女学生。

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试想,在上海,青帮绑架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唯一的顾虑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不要太特殊。

要是一般的大亨家的女儿什么的,绑了也就绑,等到钱拿到手,也算可以放人了。

绑一个女学生,也不是大事,张啸林的产业中,ji院也算是主业,不过奇怪的是,张啸林不但绑了还带回家来,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正在两人聊的热闹的时候,张啸林手下刘阿四来到杜月笙的宅前,说是张啸林请杜月笙过去喝茶。

余亚农宽厚的笑了笑,说道:请杜老板慎重。

这个……杜月笙犹豫了一会儿,回头对手下说道:让他回去,告诉张啸林就说我这里有贵客,脱不开身。

亚农兄,不知张啸林这次得罪的是?杜月笙头一次感觉到不妙的,如果张啸林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激怒了那位神秘的背后势力,说不定他们和黄金荣两人都会遭殃。

我们王老板是跟着他吃饭的。

余亚农的话不可谓不精辟,不但把杜月笙都吓了个半死,还不懂声色的壮大了自己的声势。

当然,王亚樵现在活得滋润的不得了,连带着手下有钱,他这个大老板也跟着沾光。

不但离开广西,到了新加坡,还在当地纠集了一帮华侨和当地的英政府过不去。

自从,听了曾一阳的劝告,王亚樵带着十几个人辗转到了南亚。

发现,当地的华侨不但被土著仇视,时而有迫害华侨的事件发生。

而且英政府也听之任之,加上日本人在这一区域的势力也渐渐的强盛起来,抢夺华侨财产的事情不断的发生。

四十多岁的王亚樵,跟他二十多岁的时候没什么改变。

气性大,好惹事,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这下好了,不但买了一个农庄,还组织起来了一个上千人的护卫队,开始对周边他看不上的势力打击报复。

尤其是日本人,在马来和印尼,都受到了王亚樵的关照。

加上逃亡在外的原十九路军的总指挥蒋光鼐的加入,和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的加入,更是声势无两。

护卫队也在全军事化的管理下,成了一只武力很可观的准军事化部队。

而国内的铁血锄奸团的重任,就交到了余亚农的肩上。

不过余亚农也知道,就王亚樵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料,反而更像是一个惹事大侠,人到哪里,他的不平事也到了那里。

张啸林自从手下绑了李湘敏,从她的随身物品中,搜到一把手枪,其实有把枪倒也不奇怪。

上海的女地下党、中统的女特务、日本海军部和陆军部的特高课都有人在上海活动,带武器在防身也好理解。

但是这把枪是一把工艺手枪,防身不过是次要的。

从枪身上的繁琐的花纹,和银质的枪把上几颗闪亮的红宝石,能看出枪的主人不是一般人。

这下张啸林为难了,一个不小心,抓了个身份不明的人,更让他担忧的是,这个女学生竟然随身带着一把价值不菲的手枪。

但这也并没有让他在在意,上海是冒险家的乐园,也是帮派的乐园。

手下的青帮帮众,也有好几千,张啸林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上海王了。

尤其是,他被蒋介石封了一个军委少将参议,只要对方身后的实力并不够通天,就不能将他怎么样?他请杜月笙的意思不过是想研究一下这把枪的出处,毕竟杜月笙做军火生意,很多精美的工艺手枪,也会通过他出手,送给各方政界要人。

还不知道就要大祸临头的张啸林,听阿四说,杜月笙家里有贵客,脱不开身。

去把那个女学生抓过来,老子要亲自审问。

张啸林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还做着作威作福的春秋大梦。

等了一会儿,张啸林还不见手下回来,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到了他这个年纪,该享福的都享了,也风光过,自己领养的两个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都在南京当着不大不小的官。

而亲生儿子被他怀疑成是他人的种,理由是不像他的脾气,世界上也真的有这样的人,老婆不偷汉,还非要给自己按一顶绿帽子,才舒坦。

谁让你来上海的,难道不会去国外吗?门外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呵斥声,显然不是对张啸林说的,让他奇怪的是,回答的声音像是他抓来才一天的那个女学生。

对于身份不明的人,他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担心自己手下的人做事不干净,才将人送到了自己的家里,再说了,是个女学生也没多大的干系,尤其是长的可人疼,顶多便宜了自己的儿子,多一房姨太太而已。

要不是他岁数大了,精力不如从前,说不定他自己也会耐不住。

张啸林脑袋的‘瓮’的一声,家里闯入了外人,可他的保镖却一个都没有示警,更没有要保护他的意思。

没成想,他的保镖这时候都在车库里被捆成一团,由几个特战队战士正在审讯呢?就十来个保镖,这次出动四十多个特战队员,又是狙击手,又是爆破手的,最后连机枪手的机枪都没有架起来,张啸林的保镖看架势不对全都举手投降了。

对着花机关,他们手中的十响的驳壳枪就不够看了,一梭子过去,还能活吗?更过分的是墙头还冒出来三挺机关枪,这还是绑票吗?打仗也够用了。

没想到张啸林费尽心机,请来的绿林保镖,一枪未打,就成了俘虏。

张啸林听动静不对,立刻扑到了桌子的边上,想将抽屉里的手枪拿出来,想要自卫。

但他也知道,这是多此一举,因为他感觉到一支冰冷的枪口正按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连对方从什么时候进门的都不知道,这是他才惊慌起来。

误会,误会……张啸林毕竟是当帮派老大的,没有被吓傻,连连解释。

我看没什么误会的,你既然敢抓人,就不应该不敢应事。

上海滩的帮会老大,我还真的高看你了。

曾一阳没想过事情如此的顺利, MP18拉出来,还没等开枪,就跪了一地的人。

说他们是乌合之众,一点都不假,而且还带着祸害百姓,鱼肉乡里。

其实,青帮本来不这样,发起于清雍正年间的青帮,都是在运河边漕运的穷苦出生。

帮派中讲究排资论辈,忠孝礼仪一点都不缺。

但是传承了二百多年后,原来掌控着漕运的青帮,现在成了个大杂烩,什么样的人都有。

上到国府领袖蒋介石是青帮出生,下到不入流的小混混。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张某招子不亮,得罪的大当家的,还望划下道来……被控制住了张啸林语气有些低声下气,还是一套江湖上的套路,就想明白自己到底载在了那个人的手中。

她你认识吧曾一阳一指刚刚走进门的谢婉萍,抬头看了一眼张啸林。

认识。

张啸林发现竟然是他找了好久,还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女学生顿时全明白了。

原来是谢小姐的大哥,久仰久仰。

张啸林还以为曾一阳是谢婉萍的多年未回家的哥哥,自作聪明的对曾一阳套近乎。

曾一阳一皱眉,给谷正新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带着谢婉萍和李湘敏离开,自己却安稳的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战士托着茶盘,恭敬的将茶碗放到了曾一阳的面前。

张啸林胸口气炸了,心说这也太不讲究了吧感情还把张公馆当成了你家。

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容,躬着身体对曾一阳笑着。

眼珠子滴流乱转,心里一定是盘算着什么。

军长,您慢用。

战士眼不斜视的从张啸林身边走过,但武者的精气神一点都不压于他想招募,但是理都不理他的几个绿林好手。

一看就是杀过人的,身上的杀气腾腾,要不是张啸林早年也是吃着刀口上舔血的饭,膝盖都忍不住的一曲。

一句军长,顿时将张啸林从幻想中拖了回来。

听说你和日本人来往的挺近。

是……突然惊觉的张啸林顿时否认:啊不不不,没有的事情……曾一阳拿起茶碗,就像是跟一个小辈在说话:不用解释了,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不过,你总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齐公子来上海,其父早年是浙江督军,对我有恩。

没想到了他看上了谢小姐,然后……已经不用解释了,曾一阳顿时明白了什么事。

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这个公子,多半是看上了谢婉萍,但是一直被其拒绝,于是求张啸林帮忙。

而张啸林一系列的动作,很容易猜到,他看上了谢家的产业。

你运气不好,抓了不该抓的人,出点诚意表示一下歉意吧曾一阳放下茶杯,也不管张啸林答不答应,就走出来房间,之后,就听得门外的汽车发动,显然人已经走了。

留下了周炎,对这样的场景可谓是熟悉之致。

这不是当年,在天津打劫东北军汤玉麟一个样吗?顿时笑了。

一挥手,两个战士马上将张啸林绑在了椅子上。

被绑住的张啸林还一个劲的想要挣扎,但眼前黑洞洞的枪口,顿时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随着一块从房间内扯下来的床单,被塞到了张啸林的嘴巴里,周炎乐呵呵对身边的战士说道:按老规矩办,要是他要钱不要命,就埋了他。

张啸林瞪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拿着拆掉了一个椅子,掂量着手中的椅子腿。

身体不争气的打起了,摆子。

这可是红木的,一棍子挨在身上跟铁棍差不了太多。

但是,他还是不相信对方会是军人,因为数遍南京政府的军政要员,也不会有这么年轻的军长。

一个军长,最小也是少将军衔,不是从军十几年,根本就是奢望。

他甚至以为曾一阳是哪家的公子,带着家里老爷子的卫队出来,作威作福来了。

但势比人强,张啸林连汤玉麟一半的刑罚都没有享受完,顿时什么都招了。

而且还拿出了一张百万的本票,金条若干。

这种银行见票就付款的方式,是最安全的,自然被周炎认为是有一定的诚意的。

但是周炎还是不死心,因为曾一阳让他问问张啸林跟日本人来往的始末,这个时候,很可能已经给日本人卖命了。

而曾一阳走的并不远,汽车离开不过是做做样子,其实他们是到了在张公馆家不远的杜公馆,面见了一次杜月笙。

虽然,杜月笙这个人在大**时期,对上海总工会有过迫害,抗战的时候,又是全力支持蒋介石。

不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几乎是多年的积蓄都一下子吐出来了,肥了老蒋。

奇怪的是,他还为新四军、八路军筹办过药品,军需。

从骨子里来说,杜月笙看不起卖国的汉奸。

而周炎从张啸林身上挖到的信息,不少都是直指日本人在上海的特务组织。

更可气的是,张啸林还给日本人准备军需。

连杜月笙也老脸通红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啸林是他的青帮兄弟,自然要帮,但又是日本人的走狗,杀之才能解恨。

曾一阳并不是来和杜月笙攀交情的,而是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杜月笙能够凝聚上海青帮的势力,一旦日军进攻上海,能够组织起民众,不愧于国家,不愧于人民。

什么?他还对难民下手了?曾一阳顿时生气的拍起桌子。

他并没有要杀张啸林的准备,毕竟张啸林是南京方面的人,即便以后做了汉奸,也是丢南京政府的脸。

而且连汪精卫这样的国民党元老都会投日,成了汉奸,曾一阳自认,汉奸是杀不完的。

把他的两条腿都给我打断了,还有告诉周炎,别在审下去了,要不然我怕忍不住一枪崩了他。

曾一阳丢小这句话,此时的杜月笙也是一脸愧色。

毕竟青帮还是要面子的,这些年虽然出过不少坏规矩的事,但也是人员太多,无法管束而已。

送走了曾一阳,杜月笙也纳闷,曾一阳的名声在国内是很响亮,但更多的是他歼灭日军第六师团,轰动全国。

但是这时候,突然造访,这让杜月笙很疑惑,自己的名声并不好,难道曾一阳不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而故意和自己套交情吗?第二天,一条轰动全上海的消息迅速在上海街头传开,青帮三巨头之一的——张啸林,双腿全断,现在正在仁爱医院急救。

本章节由16k书友上传[w w w .bxwx.net]

第一零四章 郁闷的团长们第一零四章 郁闷的团长们当事人张啸林闭口不谈他的伤势,也一口否认是寻仇报复。

这很好理解,张啸林做的缺德事太多,要是有寻仇的话,肯定不会打断两条腿,这么就便宜他了。

张啸林闭口不说,伤他的人到底是谁?他也是有苦衷的,因为从头到尾他都不明白自己是得罪了谁了?非要跟他过不去,如果说绑人是犯错了的话,也不至于将他双腿都打断了。

他一个蒋介石亲封的少将参议,虽然不在国防部供职,但也算是政府高官了,当然这是他自己的理解。

加上给认养的儿子花钱买了交通部的虚位,即便他不是官老爷,也是官太爷。

这等犯上作乱的事情,简直是天理不容。

事情虽然蹊跷,但张啸林一直怀疑是他周围的人借口一个由头,让他既受了罪,又伤了财。

一百万,加上从家里被搜出来的金条,也值个十几二十万的现大洋,这样的损失,即便是痛哭一场,也挽回不了心中的伤痛。

他的领子,岁数比他小不了几岁,取名张显贵,显然是像开门面做买卖的掌柜,斟酌数月,冥思苦想后,才想到的一个喜庆又旺家的名字。

人如其名,长得富态,尤其是花钱卖了一个内政部党务专员的头衔后,更是显得体态稳重。

反正是站在街头,两个人休想推得动他走一步路。

此刻,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张啸林的床前,一个劲的伤心痛哭,眼泪没有下来,满脑门子的热汗,带着呼出的热气,烟雾妖娆的在一个长得和洋葱般的脑袋上,缓缓升起。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号什么丧?张啸林的腿骨虽然被接上了,但是据医生观察,张啸林的右腿很可能会落下残疾,而左腿的康复应该不是问题。

爹是谁这么狠心,将您打成这样?我一定给您报仇。

张显贵悲愤的声线,确实还有点当儿子的样子,就像是在死去老爹的棺材前,号丧,这通哭好了就多分家财。

做子女的谁嚎的响亮,分的家产就多一些似的。

张啸林心里这个气啊要是知道是谁?还能忍气吞声,早就指名道姓要巡捕房去抓人了。

现在倒好,不知道谁是仇人,而想要用其它人代替这个仇人,出口恶气,反而跟他有仇的人太多,一时也想不起谁最恨他,以至于巡捕房的人走了很久,张啸林还想不起来用谁来顶罪。

再要去动谢家,借他两胆子也不敢了。

事情就这样,在张家人的一筹莫展中,谣言越传越多,很多都是吃饱了撑的慌,胡乱编造的。

上海的青帮大个大亨中,张啸林的人缘最差,名气最不好,是跟他不折手段的做法有着很大的关系。

虽然不得人心,但在编排他的谣言,这件事上,很是深入人心。

街头小巷中,到处都流传着不同的版本,最离谱的无外乎从窑子里传出来的版本。

说张啸林的双腿根本就没断,断的这条腿是两条腿中间的第三条腿,这样的荤话一说出来,顿时被引入了证据。

当天早晨,张啸林派手下抓了一个年轻的女学生,这事很多人都看见了,还大摇大摆的送到了张公馆。

有理由,有证据,推论之下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张啸林去势了。

也不想想,张啸林都是快六十的人了,那玩意还能不能用还两说呢?要说,前清宫里的太监去势,也就修养个三个月。

很多外界人都猜测,张啸林也就在床上躺个三四个月,就能活蹦乱跳,出门祸害人了。

额外还能得到一幅堪比花旦吟唱的好嗓子。

当然嘛谣言这个东西是越传越离谱。

但正真站在高处的人,是不会去搭理谣言这种很没谱的消息的。

反而通过手下不断的打听,通过多年的经验,能把事情猜个**不离十。

黄金荣很害怕,这几天连门都不敢出。

因为他的手下报告,当天晚些时候,天刚黑,就见杜月笙家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直到半夜前离开,整整四五个小时,都是在密谈。

而张啸林的府邸离开杜月笙的公馆不过一栋房子,这点距离,连碗打碎的声音说不定都能传到,更不用说,一个大活人被活活打断了双腿这样的大事。

更让黄金荣害怕的是,不久之后,他的手下又告诉他,当天去杜公馆的人已经弄清楚了,正是风头正紧的余亚农。

抽丝剥茧般的排查后,最后的一点落到了杜老板的头上,正在众人期待着上海滩上青帮内讧的时候,张啸林怂了。

这不难理解,在上海的三个帮派大亨中,杜老板的实力是最强的。

除非张啸林不想活了,他一定不会跟杜月笙过不去。

再说,很快斧头帮也被拉了进来,余亚农别看长的不太起眼。

个子不高,人也粗壮,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知道他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人是得罪不起的。

张啸林最后也没敢去和余亚农讨要他被抢的钱,反而出院后,第一件事情,是求杜月笙跟余亚农联系,摆上一桌和合酒,算是赔罪。

从这件事情上看,任何社会都一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余亚农也是嗤笑不已,这个张啸林如此大的产业还真弄不明白是怎么来的?正主,曾一阳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连杀张啸林都觉得脏了手。

要不是张啸林主动惹上了曾一阳,还懒得他动手。

想想一个红军的将军,一个是地痞流氓头子,真的是毫无合集可以交汇。

曾一阳真要把张啸林当成对手,别说曾一阳的敌人,连曾一阳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在离开杜公馆后,曾一阳马上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可李湘敏这时候有情绪了,说什么也不肯走,对她来说,能够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上学读书是很幸福的事情,她想这种幸福一直延续下去。

虽然有不少外校的男生很讨厌的想要接近她,不过这不影响她对新鲜事物的渴望。

我不回去,父亲已经答应我,让我读完大学再回家,明年我就要上预科班了,这样算来,五年左右也就能回家了。

李湘敏的倔强,就像她的美丽一样,让人无法拒绝。

就像是一个孤傲的公主,孤独的住在宫殿里,除了任性还真的没其他的词来形容她。

信不信我把你绑回去?曾一阳脸一黑,他不习惯讨女孩子欢心,更不明白女孩喜欢什么。

这些对曾一阳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夜晚的星空中,对他来说一样是无解的。

他真的是你的哥哥?谢婉萍无法相信,一个哥哥能够对妹妹如此冷血。

李湘敏愣了愣神,接着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一个亲娘生的?谢婉萍语不惊人不罢休,不耻下问道。

见李湘敏不回答,就自作多情的道:我说嘛你哥跟你就不是一类人,长得还算尚可,就是脾气实在不怎么样,大家族里女孩子受冷待,还不是封建思想?谢婉萍眼圈红红的,她的家里何况不是这样呢?自从她父亲发迹后,从一个不入流的杂货店伙计,成为一家雇佣着上百号工人的大工厂主,尤其是她的姨娘,也就是父亲的小老婆给她生了个弟弟,连她读书都不安心,生怕这个越来越大的老姑娘把家里的财产分了去。

今天托东家,每天求上西家,就为了一个事,就是把谢婉萍嫁出去。

还在叛逆期的谢婉萍怎么能让后娘如愿,虽然亲娘早早的离开了人世,但要是她爹还是亲爹。

宠爱不在,但亲情在,可这次工厂被人算计了之后,父亲竟然听从了后娘的枕头风,竟然答应,让谢婉萍出嫁,换取嫁妆来渡过工厂的危机。

此时,谢婉萍才想明白,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钱比亲情更重要,连亲生女儿都能估价带卖的世俗商人。

这让她更是怀念离家多年,渺无音讯的亲哥哥,看到曾一阳如此对李湘敏顿时打起来抱不平。

我们首长正在谈论机密,请你回避一下。

谷正新拦住了谢婉萍,神色不愉的说道。

首长?长官?还真的把那个毛头小子当成了一军之长了?别说谢婉萍不信,连见多识广的张啸林都不信,更别说这些外人了。

女人,你马上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谷正新根本就不需要动枪,一把拉出半边的匕首,闪着寒光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谢婉萍不敢说话了,心说土匪就是土匪。

蒙头不想的走开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湘敏也没有对谷正新表现的敌意而生气,反而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等谢婉萍走了之后,曾一阳才低声说道:西安也有大学,你在那里也一样的。

李湘敏心里泛起了酸水,要是在西北,她就贴上了一个标签,曾家的媳妇。

这样一来,别说学校里的老师,校长,就连一些小地方的县长,都很有可能是曾一阳原来的部下,对她恭敬不已。

而且,曾一阳这个木头,就是没有一点主动的意思。

想到羞人的事,李湘敏两颊烧的厉害。

好在是夜晚,至少不会被人发现。

对头。

曾一阳不明白为什么随口就说了一句西北土话,但也是一筹莫展,何况不用两年,日军的铁蹄就会踏上华北、中原、还有江南这鱼米之乡,到时候,李湘敏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你只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就跟你回去。

李湘敏想了想说道,心里已经是慌的快喘不过起来了。

说吧不过我做不到的可不成。

曾一阳答应后,还不忘加了一句。

这样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对吃亏的事,自然是避而远之。

好,你当我老师。

李湘敏这时候是豁出去了,大胆的说道。

曾一阳似乎感觉了部下都在背后的嬉笑声。

他诧异李湘敏的大胆,又一筹莫展,只好模棱两可的说:这事可以考虑,要是瞿叔叔不反对的话。

曾一阳说什么也不会让瞿秋白同意这么离谱的事,毕竟一年之后,他就要带兵上战场,带着一个女人,别说他怎么想了,就是战士和部下们会怎么想?看透了曾一阳心思的李湘敏顿时满意的点头,她心说,你太小看你这个瞿叔叔了。

可麻烦还没有解决,谢婉萍听说曾一阳要回北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家里是呆不了了。

要是回去,就得和那个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齐公子结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别说曾一阳了,连带着谷正新这些,在军长面前从来都不敢发表意见的部下,都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谢婉萍的委屈可就受大了,她心说,自己都不嫌弃你们这些土匪头子,你们还嫌弃起我来了?连日来的委屈之下,顿时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李湘敏即使再有同情心,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留下来。

再说,曾一阳早就知道,谢婉萍的麻烦已经解除了,有了余亚农这层关系,张啸林再想要动一下谢家,还要掂量着办?二话不说,就让跟来的斧头帮兄弟让人给送回去了,夜晚的风声中,传来一阵伤心的哭声,平添了许多烦恼。

而曾一阳一行人连日赶路,渡过长江后,在津浦坐上了东北军的物资专列,两天后,就到了河北境内。

基本上,对曾一阳来说已经是安全地域了。

听说军长要回来,四十军的军官可就乐坏了。

这不李漫山等人,天天在黄河渡口等着曾一阳的消息。

这些主力团长们,一个比一个过的不如意,就在王立发被发配去当了矿主,这还算是好的。

不久之后,黄苏就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这个去带部队种菜,那个去养猪,一个个都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边缘人物。

去年下半年后,对他们来说转运了,一个个被委任了地方上的县长,地委专员。

部队虽然没有被打散,但有些年纪大一点的,也都被劝离了部队,分配到了地方上。

加上两年来,西北军政中,最重要的垦荒进行的非常顺利,不但从河套平原上获得足够红军补给的粮食,而且在红军的一些粮仓内,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储备。

照着这种势头下去,别说蒋介石了,即便日本人在西北民众中也成了纸老虎。

人们的信心到达了一个从来没有的高度。

可这和原红四十军的主力团长们没有关系,他们心里早就对政委的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已经非常不满了,可没办法,黄苏是军政委,而他们连师长都不是。

再说有着吴高群,陈树湘这些师干部带头,他们几个团长还扑腾不起来。

李漫山等人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曾一阳的授意,本来曾一阳打算自己当这个坏人的,但被黄苏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曾一阳破坏自己的威信。

反而铁了心要当这个坏人。

其实,曾一阳的想法本来在四十军的高级军官中,是不太支持的,谁让红四十军即便是一个马夫,也都支起耳朵等着曾一阳的召唤呢?这种威信,在红军军团,甚至方面军中都很少见,从政委到伙夫,都听一个人的,也只有三军团的彭总有这样的待遇了。

还有,就是曾一阳离开两年,也没敢有人担着军首长的架子,对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们,真把自己当成军长了。

这一点黄苏不敢,陈光也知道不行,能做主四十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曾一阳。

曾一阳让这些团长们参与到地方建设上来,这也是有他的考虑。

在他看来,部队在抗日先期,日军的攻势过去后,都要打散分布到各个区域去,开辟抗日根据地的。

不懂根据地建设的指挥员,根本就无法应对将来的斗争。

更别说扩大武装了。

这些问题,对其他几个方面军的团级指挥员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们就是一步步从根据地建设上走过来的,有着丰富的经验。

而红四十军的历史有些不一样,部队能打,战斗力强是好事,但大都是在后勤供应无忧的情况下。

很难想象,如果给一个县给他手下的团长营长们去管,能不能拉起一支更加庞大的队伍来都是个问题。

这天,黄苏去看了在黄河边上,成了一县之长的刘三民。

发现刘三民根本就没在县政府,卫兵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最后黄苏见到了刘三民的政委,三军团调来的张玉。

摆出了军首长的威严,才让张玉说出了刘三民的下落。

原来,自从刘三民当了这个县长之后,部队都以营连为单位,放到了下面的主要的几个乡镇中,手中无兵可练的他,耐不住寂寞。

总想找点事来做,这不连着两年大丰收,发现县里的仓库中粮食堆积如山,顿时让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群众基础太好,让这个县的粮食每年都比规定上缴的数量多出了狠多。

眼看粮食放在粮仓里,不是便宜了耗子,就是时间长了要烂掉。

想到,就干。

拉出了上百车的粮食,都是多征收上来的。

在乡下用团里的名义,开办了三产,弄了个烧锅作坊,酿起了烧刀子。

这下可好了,大冬天的士兵也有口酒喝着取暖,他更是美的不不行。

一碟醋溜的冻萝卜,就这一碗刀烧子,一个冬天下来,养的是白白胖胖。

等黄苏来的时候,刘三民正上串下跳的指挥着警卫连的战士,给木头做成的大蒸馏桶里灌凉水,还有加火添上柴火的,现场没有一个闲着的。

正好被黄苏逮了个正着。

本章节由16k书友上传[w w w .bxwx.net]

第一零五章 归建(上)第一零五章 归建(上)这些天,别的没学会,就是练成了一副狗鼻子,对着空气一闻,空气中的酒味有些淡,顿时把他急坏了。

他这一锅的酒糟,可是十车粮食发酵了好几天,才开锅蒸酒的,要是坏了的话,还不心痛死他。

再说了,商业协会的人都给了定金,这就酿出来,就要往外头拉,连酒窖里都不存着。

而且这定金还不能退,因为定金是五十头肥头大耳的猪,这些都变成了红烧肉落到了战士们的肚子里。

刘三民也是脑子好使,知道周围村寨里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些余粮,有些心思活络的村民就开始养猪。

早些年,光给喂猪草,这猪长不大,一年下来才百十来斤的肉。

现在有了粮食,打粮食余下来的糠麸,掺和着放了些玉米饼子,这猪就好养多了。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就是用物换物。

要烧刀子酒,好办,拿猪来换。

这样一来,商人不但活跃了当地的经济,还帮助农户们的这些副业都有了销路。

当然,全都送到了兵营的驻地,成了一盆盆香喷喷的红烧肉,早就落到了他们的肚子里去了。

真要是商业协会见酒的度数不够,以为兑水了,不收。

那可要愁死刘三民了。

也该刘三民倒霉,光看见黄苏的警卫,没有见到黄苏,而且黄苏也新换了警卫,他正好不认识,带着‘镜面匣子’,还以为是手下的连排长呢?便扯着嗓子就喊:哎,那个谁谁谁……,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院子的水缸里挑两桶水。

要是这锅酒酿坏了,我们团这个月剩下的伙食费都赔了人家,还差那么一大截呢?黄苏的这个警卫员常志也是个没架子的人,本来嘛就一警卫,也不是首长,更没有大首长跟前的人,而见人硬把自己抬高一级的想法。

拿起水桶就往院子里提水去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这下总算是将第一缸酒算是蒸了出来。

刘三民高兴啊撇这个嘴,乐呵呵的将一个碗递到了常志手中,笑着说:我说兄弟,赶好不如赶巧,今个你来喝这第一碗酒。

西北苦冷,冬天里更是北风刺骨,所有大都数人都喜欢喝酒。

而且还是那种一口下去,胸口能燃起一团火的烈酒。

常志顿时忘了身后还有黄苏在,将碗在酒缸里舀起一碗酒,闭着眼睛陶醉的闻着烈酒的刺鼻酒香,浑身的毛孔都像打开了一样舒畅。

低头,将嘴贴在碗边上,就这么一吸,然后慢慢的举起酒碗,然后一仰头,一碗酒就这么下去了。

碗不是关中吃面的大腕,而是一个不大的陶碗,但这一碗酒少说也有半斤。

喝的人豪放,看的人过瘾。

好酒量?刘三民大喝一声,两年来一仗都没有打过,部队的士兵也好,军官也罢,都有迫切需要宣泄的一个口子。

遇到对眼的人,更是大声吆喝,表现着心中的那股子还没有埋没的血性。

常志没心没肝的也跟着大喝了一声:舒坦。

让不远处的黄苏气的只瞪眼。

自打开烧锅,酿酒以来,刘三民表示善意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喝酒。

喝酒豪爽的,喝酒痛快的,就是他的朋友;要是还能喝出点彩来,那就升级了,成战友。

自从把原来东北军六十七军骨架抽掉一万多人,补充给一方面军,组建了一个数量庞大的第八路军后,四十军的全体指战员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这种失落不是因为抽调了部队,让他们兵力少了,战斗力下降了。

而是他们觉得被忽略了,被漠视了,不被信任了。

这种悲观的情绪单靠陈光一个人的战意盎然,根本无法扭转。

军政委黄苏也是一筹莫展,几乎像瘟疫一样,瞬间弥漫在了四十军的头顶。

他们现在最想见到的是他们的军长,一面在四十军中永远不会倒下的旗帜。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

虽然他们依然照着曾一阳离开前的命令,执行着半军事,半劳作的状态。

训练、开垦都没有落下。

但是,他们的心中没底,军长迟迟不会来,使得军中的气氛也越来越不对。

这也是黄苏不断的从这个团的驻地,走马灯似的向下一个驻地,来回奔波的主要原因。

就是要让战士和指挥员知道,四十军的军部还在运作,四十军还是原来的那支铁军。

刘三民的情况不是个人情绪,而是整体的宣泄。

黄苏站在门口,筹措着此刻的情形,思绪已经回到了两年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支匆忙组建的大军,能够在华北战场上给嚣张不可一世的关东军迎头痛击。

用雷霆般的速度,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变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向日本人平底锅般的脸上甩去。

第六师团几乎全军覆灭,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让一直叫嚣着,世界第一流陆军的日本军界闭嘴了。

连一个小小的警卫员,都需要宣泄着心中的苦闷,更不用说那些压力更大的营长团长们了。

得意忘形的常志,回头,看见了门口的黄苏,顿时让他傻了眼。

他们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而黄苏就是呆呆的看了他们半个多小时。

人虽然清醒过来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软乎。

烧刀子的酒劲上来后,常志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连耳朵也红灿灿的,就像是春天的桃花一样,带着醉人的倦意,他的心累了。

常志愣神的功夫,黄苏才走了进来,刚才还是热火朝天的景象,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全都呆呆的看着黄苏。

这两年,平均两个月不到,黄苏就会下到各个主力团去兜一圈,看看战士的训练情况,看看指挥员的情绪。

尤其是情绪,很多时候,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卷起轩然大*,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四十军是曾一阳和陈光的手中建立起来的,在曾一阳的手里发展壮大起来的,但要是在黄苏的手中,这支部队失去了那种舍我其谁的勇气,和钢铁般的意志,他就成了四十军的罪人。

一个星期前,曾一阳在保定拍来电报,最多半个月,就能到四十军的驻地,算是报了个平安。

黄苏这次下到下面的部队去看看战士的士气,部队的训练,和各种装备的补给情况。

去了几个地方,其他还好说,但是干部的情绪普遍不高,这或许就是内心的失落。

一种在高山上俯瞰天下小的境界,一下子成了山谷里的小石头般的差别。

政委,我错了。

常志憋了很久,才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黄苏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错不错的问题吗?这是警惕性的问题,一个军部的警卫员,如此大大咧咧,还能指望他能当好本职工作?刘三民也发现了黄苏,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这下完了?在刘三民这些主力团的团长眼中,黄苏就是一个腰里别着一颗大印,整天跟他们这些红四十军的老人过不去的‘小分头’政委。

黄苏也明白,自己在这些团级干部眼中,成了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不在意,只要能够让四十军团结,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就像曾一阳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的那样,成为一支纵然千难万难也毫不畏惧的铁军。

为了这个目标,他即便背负再多的委屈也无所谓。

尤其,是他固执的认为,曾一阳是四十军的主心骨,四十军可以被手下团长怀疑甚至敌视的政委,但绝对不能有一个指战员会曾一阳有一丝的质疑。

正是这种四十军上下的上校下行之下,曾一阳的声望在他不在军内的这两年里,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被人崇拜。

没错,不是尊敬,不是敬畏,而是崇拜。

刘三民心情七上八下的,跟着黄苏来到了团部的驻地。

显然变成了县政府大院了,他管辖的这个县是军管理,并没有一个完善的县委。

而是由一些机关的干部担任了这个县的主要工作。

不为其他的,就是这里的地理位置特殊,南面是黄河,东面是晋军的孟宪吉的一个师,刘三民的这个团的防御任务很重。

黄苏从下面部队的防御工事一路检查过来,要说晋绥军的一个师,想发动突然袭击,拿下黄河沿岸的这片战略前沿想都不要想,黄苏心里自然对刘三民的心思摸了个**分。

这小子,肯定是变着方的准备找个对手过过招。

但红军现在是非常时期,一支支部队在接受改编。

而中央军也在多次试探进攻失利后,明显的信心不足。

将用武力解决红军的这个梦想,变成了中日之战时,红军跟日本人死磕,最后中央军兵不血刃的将红军这个心腹大患解决掉。

然后,再由中央军百万雄狮,大军如同潮水般的,一举将日军赶出去,甚至还有收复东北的想法。

显然,这个计划是荒谬之极的。

要是中央军的战斗力,比红军强,还用的了日军什么事。

直接大兵压境,用雷霆之势,消灭这股困扰了蒋委员长多年的顽敌,不久成了吗?但是,中央军的战斗力,连红军都不如。

那么能够强过红军实力的日军,还是中央军能够挡得住的吗?此刻,他们也不会进攻西北苏区。

再说了,前两次,一次蒋介石亲自指挥,一次陈诚代替蒋指挥的战斗,都是从川北,鄂北,和豫西发动的攻击,无一例外的碰了个头破血流。

而风陵渡,孟津渡这些黄河中游的大渡口,都没有国民党兵的进攻。

孟津渡口,和山西接壤,西岸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建立起来了一整套防御工事。

虽然,永久性的防御工事不多,因为西北缺少水泥厂,但是半永久式的攻势,也够可怕的。

三个火力点,配备了三个重机枪发射口,就能完全封锁三公里之内的河滩,何况能够强渡的地方才多大一点地方。

对岸晋绥军能够看到的,不过是一些暴露给对方的目标,为的就是勾引对方火炮的打击。

从而为反击的炮兵部队,找准目标。

对于缺乏飞机大炮的国民党军队来说,堡垒遍地的滩涂阵地就是他们进攻的终结点。

[w w w .bxwx.net]

第一零六章 归建(下)第一零六章 归建(下)发生在山西和甘肃的战事,而宁夏,四十军的驻地,完全成了看热闹的了。

请战?没有一次被军委批准过,连陈光也是一筹莫展。

精力过剩的有些团,还组织了部队,进入北面的沙漠,去剿马匪。

莽莽大漠里,能多多少马匪?但就是这些漏网之鱼也在部队拉网式的搜索下,全部离开了他们的老窝,逃到了周边的区域。

没仗可打的红四十军战士,只能对着绥远方面傅作义的部队干瞪眼。

阎锡山的晋绥军中,或许傅作义的两个军的装备不是最好的,但是要说能攻能守,进退自如的部队,非傅作义的绥远军不可。

不久之前,百灵庙一战,小股部队对小股部队,充其量也就是营团一级的战斗,让四十军的干部们都注意起了绥远军。

战术指挥得当,士兵个人能力出色,对付同等兵力,或者说,兵力差距不大的日军,能够首战报捷。

日伪军和绥远军的伤亡比是二比一,这已经让傲气的四十军将士们认为,绥远军,已经是一支和他们可以并肩作战的部队了。

可惜,陈光和傅作义的交涉没有成功,傅作义并没有答应红军参加对日侵略的协同作战。

种种的外界因素下,四十军的战士们都手痒痒的紧。

这不,刘三民看了几卷三国演义,就用出了一套欲擒故纵的想法来迷惑晋军第一军的第一师。

要是晋军先忍不住,大兵挥进,那就对不起了,刘三民这里也不是好惹的。

而且周边的几个县境内,都是他的老战友,王立发、李漫山都不是省油的灯。

私下里早就通过气了,只要战斗一打响,两个团的友军,半天之内就可以投入战斗。

当时李漫山和王立发跟着刘三民一起喝酒,就着猪头肉,喝了天翻地覆。

冷不丁的,李漫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要是刘三民的这个团连半天都顶不住,那也就只能是支援改成报仇了。

气的刘三民当时就差点没掀桌子。

可气人的是,对面的晋绥军一点都没动静。

即便知道来这里做买卖的山西商业协会的商人,大都还担负着一些给晋绥军传递情报的人员。

不少根本就是晋绥军的军官,刘三民完全的不闻不问。

就等着对方安奈不住,主动发起进攻。

一来二去的仗是没打起来,可生意却做的越来越大。

刘三民也满脑子想不通,难道自己是个天生做生意的人才?刘三民,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黄苏指着刘三民的一营的位置,竟然并不在主干道路的节点上,而是放到了北部的山区边上。

政委,您看您,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我这里别的没有,可是香喷喷的大肉,喝着提劲的烧刀子,有多少就能拿出多少来。

要不先这样,我这里还有半只猪头,拆掉了骨头,做成了酱扒猪脸子,都是从东北籍的战士哪里学来的,菜名粗俗,但味道真的不错。

我给您去拿来,警卫员……刘三民只想先把事情糊弄过去,送走了政委这尊大神再说。

我看先不急,我就是要知道,为什么你的一营不在双集镇,反而去了北边的山区?黄苏知道这些团干部对他有意见,但他从来没想过,他们连军部的部署都敢私自变动。

这样的布置,不是摆明了放开门户,让敌人发起进攻吗?刘三民有些傻眼,在他的真个计划中,这个营是惊鸿一笔。

北部山区虽然地里位置不理想,但边上到县城的直线距离才五十里左右。

全战斗负荷的一个营,能够在三个小时内赶到预定位置。

只要敌人是奔县城防线来,那么他们的后勤将暴露才突然赶到的一营的枪口下。

失去了后勤保障,那么就失去了所有的重武器装备。

刘三民明显是打着训练部队的旗号,准备勾引晋绥军的孟宪吉出手。

黄苏的作战经验比刘三民丰富的多,在江西红军的时候,他就是一军之长。

虽然当时部队不是满员编制。

军之下没有师一级的部队,反而是团一级。

但多年的军事生涯下,他的军事嗅觉是极为明锐的。

他敢保证,刘三民这是有小动作了。

我这是让部队去训练了嘛耽搁了两天,这两天没准就回来了。

刘三民还是一口咬定这是正常的军事训练。

彻底激怒了黄苏,顿时大怒道: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

刘三民啊刘三民我说你什么好,训练部队你还成,打仗你根本就不够格。

黄苏一把拉住了刘三民的衣领,拉到了作战地图前,指着一营回来的主要道路上,大怒道:好好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化石坡。

刘三民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块荒地,大概也就三四里见宽的地方,中间寸草不生,全是一块块分化的石头:如果敌人进攻,不可能拉出十里的警戒线,放一个机枪连防守山区的,我要是敌人,就一个劲头的往县城这里扎,只要第一时间拿下了县城。

巩固城防后,那么也就找到了一个为后续部队推荐的有力支撑点……刘三民正得意的说着,对面他假象的对手,晋绥军的第一师,可会这么干。

正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发现今天的话,好像说的多了一些。

一下子把他心底里的那些弯弯绕都说了出来,黄苏也被气笑了,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政委,你听我说……刘三民急了。

等着你们师的处理吧要是处理不能让军部满意,这么就由不得二师师长包庇地下的主力团长了。

黄苏一点都不留情满,说翻脸就翻脸。

这时候,突然一个参谋进门报告说,师部急电。

命令只有一个,全师所有战斗团,除了部分留守部队,全部往石嘴山一线集结。

刘三民看到这个命令就想到了,惊喜的对黄苏问:政委,军长回来了?黄苏也不答话,只是微微点点头,转眼就说:还是让你们军长来管教你们吧我这个政委啊,就是不好用了。

哪能呢?政委您要是说往东,那就不敢往西……警卫员,把上个月腌制的猪腿给政委带上三个……刘三民高声对着门卫喊道。

一共才腌了三个咸猪腿,全送出去啊让你去你就去,磨叽个啥?刘三民一瞪虎眼,不悦道。

好你个刘三民,我来就只能吃猪头肉,感情好东西都给曾一阳留着呢?黄苏没好气的数落着刘三民,这小子太不仗义了。

我们军长是南方人,就喜欢吃腌肉,您老多包涵。

刘三民词不达意的解释着。

黄苏一听这话,心里的滋味更是百味沉渣,一叉腰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质问道:难道我就是从北方逃难到南方的?政委你这是打我脸吗?全军三万来人,我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怠慢您哪只要您看的上的,即便是我老婆,也忍痛割爱了。

刘三民一看黄苏也不是生气的样子,顿时插科打诨起来,反正摆明了要当无赖了。

你老婆?还不知道有没有断奶呢?少给我扯这些。

你们酿的酒不错,我就带一点吧我可要第一波出的原浆原液,别拿兑水的糊弄我。

黄苏也不客气,立刻把他的条件说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几个汽油桶,给政委灌上两桶让政委走的时候带上,记得要快。

刘三民恨不得往哨兵的腿上来两脚,还愣着,等政委再看上点什么,他晚上非得睡不着觉不可。

好不容易,将黄苏送离了驻地,这是刘三民就像是松了口气。

干紧让警卫召集通信排,将散布在给地的营连召集起来,到县城集合。

带齐三天的干粮,准备急行军。

除了一营被命令从山里拉出来,被安排到了双集镇担负警卫晋绥军的动向之外。

全团近一千八百号人,要求在两天之内集结完毕。

不但是整个二师,一师长吴高群也在接到了命令后,快速下令,部队已经快速集结。

晋绥军的探子这回可忙坏了,宁夏这边的红军全动起来了。

这下子,可吓坏了在太原的阎锡山。

中央军进攻陕西的时候,他可是出过粮食,出过武器弹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红四十军就要和他撕破脸皮吧太原行营主任,**一级上将,阎锡山连夜召集了军事会议,商讨关于红四十军突然集结的军事意图。

徐永昌、李服鹰、张荫悟、杨爱源、王靖国、傅作义、孙楚、李生达、陈长捷、郭宗汾等晋绥军将领,都被召集到阎公馆,一群人挤在作战地图前一筹莫展。

红四十军特殊,其根本原因就是,其他红军都接受了国民党军政下达的整编条例,接受了相应的番号。

虽然给了一个军的番号给红四十军,但庞炳勋的四十军虽然番号上差别不大。

但庞炳勋的部队手底下可只有一个师的番号,而且是乙等师,手下就两个旅的番号。

这样连红四十军的一半兵力都要远远超出这这个军的兵力,红军有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

最后,还是杨爱源狐疑的说出了他的想法:曾一阳的红军部队,不会是准备改变,接受番号吧此时,作战厅里一片死寂,难道有着四十万大军的晋绥军,就成了一只惊弓之鸟吗?[w w w .bxwx.net]

第一零七章 战略意识(上)第一零七章 战略意识(上)老王……刘三民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路边上,对着一伙团参谋发火的王立发。

就见王立发瞪着个眼,边上的参谋连小气都不敢出声,都低着个头,准备这一头劈头盖脸的臭骂。

忽然发现有人在叫他,一看还真的是老战友。

连忙站起生来跑着和刘三民抱在了一起,拍着对方的后背就说:老战友,可有一两年没见了,可想死我了。

得了吧!你想我,谁信呢?刘三民笑着反驳,可这话听着就是心理舒坦。

得得得……,给你小子脸,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连个客套话都听不出来?王立发的嘴也是伶牙俐齿,不依不饶的德行。

刘三民笑了笑,也没再心上,不过他对王立发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一来,就见到他和自己的参谋过不去,还发上火了。

这事有点反常,得问问。

老王,这都是干嘛呢?一年多没见,都开始涨脾气了,跟自己的部下还嚷上了?我说军长当初也是被你小子蒙蔽了,没发现你隐蔽在外表下的缺点,如此毛毛躁躁的,还能指望你打胜仗?刘三民指着一团的那些参谋,如蒙大赦的样子,还真的看不出一点主力部队的样子。

老弟啊你可不知道,我比你早来两天,从军部打听到了消息。

这不不是急的嘛王立发无奈道。

刘三民一把住王立发不松手,急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在你我兄弟一起在怀玉山打过游击,一起扛枪的份上,我给老弟你透个底。

王立发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才低声说道。

你倒是说啊都急死我了?军委决定在宁北和河套建立两个大军区,我估摸着我们师长和你们的师长都是军区司令员的第一人选,那么整编后,39师的两个旅长就得从我们几个之中选拔。

刘三民没有王立发的条件,他的防区离军部比较远,消息蔽塞的多,这不一听这话,他连小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就跟你说说也就得了,还真的想上了?王立发笑骂道。

刘三民呵呵的乐着,可一转心思,心说不对啊我不想,其他人也不想,难道就只能你王立发想了?这眼神看王立发的样子就有些不对起来,摆明了就是,你王立发想指挥起我来了?门都没有别去啊我也不过是想想好事,这些决定权还是在军长哪里。

都知道,我们这个军,就是军长的讲话有说服力。

王立发咧着嘴傻笑着。

这两年里,四十军的军备、训练各种指标都是按照曾一阳制定的大纲来。

而在石嘴山一带,是防御西河套的战略要地,不但建立稳固的防御阵地,建立的大型的演练场。

一旦有军事考核,如果需要大部队的协同作战,就必然选在这个地方。

刘三民和王立发也不是没有来过,事实上,一年两次的大军演,四十军的几个主力团,都是在这个训练场上惊醒军演对抗。

可以说,只要不是新兵,都对这个训练场很熟悉。

三天后,考核。

王立发跟军部的秦参谋关系很好,一来就往军部钻,这不一来二去的,被他看到了苗头。

考核?刘三民毫不在意的说道,心说,每年都有,你一个主力团团长怕个球?军长来了,部队准备接受番号,这是好事。

我们军和其他部队不一样。

部队是满编,六个主力团,分六个团的番号不是挺好吗?刘三民的底气没王立发、李漫山他们足。

这两个团,缴获了不少的日军山炮,虽然很多都是连腰都高不过的小口径炮。

就像是九二式步兵炮,才70MM口径,威力射程和80MM口径的迫击炮差不多,但是没有炮弹,只能当成炮兵的训练用具,成个摆件。

西北兵工厂建立起来后,头一年,在钢铁厂三个分厂,一千多吨钢,五千多吨铁的供应下,还真的让他们鼓动出来了炮弹,这种稀罕玩意。

要说德国来的技师,真的不一样,能吃苦,还贼认真,就是稍微有点瑕疵的武器,无一例外的都被送进了废品区,等着当成废钢重新熔炼。

这下子,工人的荣誉感上来了,对于工作的要求也进一步的严格起来。

产能倒是没有提高,兵工厂生产的武器,在质量上不断的创造新的奇迹。

这才让那些德国专家脸上有了笑模样。

而红军中,有炮兵的就这么几支部队。

军委直属的野炮师、黄河沿岸的江防火炮、几个方面军中,也就三方面军的火炮最多,就成了有限供应的对象。

说起来,军人哪里会怕打仗的,更不用说,以实战来要求军队的军事考核了。

问题是考核也要分情况,像这次,曾一阳准备对各个部队进行大规模的考核,以确定最后的番号编制。

一个是手上的番号太少,一个军,事实上,这是仅有七个团番号的军。

四十军在庞炳勋的手下,老西北军的底子,当然不会被蒋介石看重。

另外,庞炳勋跟东北军走的比较近,军饷什么的都是需要东北军在华北筹集,实际上跟南京军政后勤也没有多大的干系。

这样一来,导致的后果是,庞炳勋的部队番号,一再被压缩。

到了给曾一阳的红四十军改编的时候,手下就一个39师,这个师只有两个三团制的旅,外加一个补充团。

而红四十军,从建立到发展,整整四年时间,就成了一支装备精良,战士素质高,总人数超过三万五千人的大军。

包括两个一万两千多人的整师,很多团的兵力和火力布置,完全能够在不改变人员的情况下,就改编成**的一个旅。

王立发的团,就有三千多人。

这也让很多红四十军的团级指挥官,没有一方面军的那种尴尬。

部队空番号太多,很多军只有一个团的兵力。

往往军长师长,只能在改编后成为团长。

而团长一级的更倒霉了,不是去后勤机关,要不就是当营长连长。

连降二三极职务的不在少数。

试想一下,一个方面军设三个军团,每个军团三个军,一个军三个师。

要是满编制的话,足足需要三十个师左右的番号,这些指战员加起来,没有三十万,也不能少于二十万。

四个方面军都是这样的实力的话,老蒋还真不到该逃到哪里去窝着了。

台湾铁定指望不上,甲午战争后,就一直被日本占着。

四十军的情况恰恰相反,很多部队都是满编制,不少还超编了。

王立发的这个团是一个加强团的编制,比一个旅也差不了多少。

加上宁北军区、河套军区两个大军区即将设立,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主力部队,和地方部队两种不同的作战单位。

王立发的小算盘打的很清楚,军区司令员,肯定是师长一级别的干部担任,这样一来,四十军整编后,原来他的老师长吴高群就很有可能去河套军区担任司令员,39师的旅长似乎就空了出来,他这个团长也当了有三年了,是该挪挪地方,进步一回了。

这次考核,他就打算让一团全面争夺第一,说不定军长一高兴,就提拔当了旅长。

三天后的考核大纲一拿出来,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除了军里的几个首长乐的跟吃了蜜一样的笑着。

几个团长可就傻眼了,识字班以前就办过,就是为了让部队能识字认字的人多一点,是部队装备改革的一项重点。

可正是这些不能马上显现,效果缓慢的战士素养提高,被大部分人忽视了。

还有就是战士的认识不高,只有少数战士能够不断的坚持下来。

大部分战士的目标,不过是认识四五百个常用字,能够写信就满足了。

每天认三个字,虽然说不多,但一年下来也是一千多个字,要是坚持三年下来,不但能读会写,而且水平也能和一个中学生的认字水平差不多。

再说,各个团级干部,被分配到地方上之后,政绩上根本就没有突出拔尖的。

王立发运气最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找到了个金矿,让战士们闲暇时去河里淘金子……刘三民开烧锅卖起酒来了……李漫山瞅准了沙漠里的马匪,将这些号称绿林好汉的老窝一网打尽,都指着这些土匪的老窝的多年积累,发财……曾一阳越看,越无奈,这些部下似乎都没有处理政事的能力,反而对致富很有新的。

但是红军也是草创时期,尤其是河套地区的特殊地理位置,只能是用军管的方式接收。

可事实上军管在很多方面不尽人意。

几个农场倒是发展的红红火火,但其中的关键,是拥有无数免费的劳动力。

农场只要让这些各地来的普通农民吃饱,然后相应的放弃这些家庭的所有税收来维持。

部队的面貌倒是不错,但这些都是四十军的老部队,新战士比例很少,只有不到两成。

本来就是整个西北红军中一等一的主力,战斗力本就不弱。

要想再提高,不是单靠训练就能够改变的,除了大量的换用先进装备,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紧接着,所有的团级指挥官都蔫了,都指着在军长面前长一把脸,没想到,连皮带里子的都丢了个干净。

当天夜里,曾一阳没有表态,和副军长陈光、军政委黄苏、政治部主任刘先河、参谋长苏长青,一师师长吴高群、二师师长陈树湘等军部的军事委员们研究,整编的问题。

军长,你可太客气了,回来还不忘这么这些老战友,每人都带来礼物。

刘先河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还小心的摆弄这大衣的一角,深怕被沾染灰尘。

我就知道你老刘喜欢打扮,我这不是投其所好吗?曾一阳高兴道,这些衣服都是曾一阳在河北给订制的,都是一溜的大衣,穿上去体面。

本来他不过是想给几个长辈带一些。

后来听说老板囤积了一批料子,刚上塞外打仗,很多人都有钱也不做衣服,反而不少人准备举家离开。

这才让曾一阳一下子,将老板所有的库存都做了大衣。

一阳,让你失望了,虽然红四十军的部队更加的精干了,但是地方的事情我们关心的很不够。

而且我们这里,和关中也不一样,牧民多,分了牛羊,也没办法分草地,生产上的事都是两眼一抹黑……陈光愧疚的说着,曾一阳将军队,地方都交给了他,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带好这些地方。

老陈,这些不怪你,是我没想好。

我们这里发展经济很困难,老百姓能够吃饱就是胜利,另外河套是以军垦农场为主,能够有这样的局面已经是很不错了。

曾一阳宽慰的道。

我让部队的军事主管下到地方,就是为了让这些同志多磨砺一下,我们很有可能会作为先遣部队,到华北战场。

从过国际上来看,大战一触即发,一流列强为了减少国内矛盾,必然发起对外侵略的一个**。

估计,能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年。

曾一阳耐心的解释道。

可为什么我们的团级指挥官,不但要训练部队,还要熟悉地方事务?吴高群不解道。

两年多以前,关东军仅仅动用了四个师团,真正进攻的不足三个师团,就牵动了北方三十五万军队,而且还在战争初期占尽了优势。

这不单单是一个军队的战斗力决定的,也是军队背后国家的工业能力决定的。

弹药补给,随时都可以生产出来,供应前线,日军可以肆无忌惮的发动正面进攻,当时我们面对的第六师团,也正是这样,才犯了孤军冒进的事务,最后才败在我们手下。

这种失败,对于一场动用才二十万人的战役来说,印象很大。

但如果对方全面进攻,出动二十个师团总兵力四十万人,那么这种损失对全局来说无关大雅。

因为战事初期我们防御的地区不是战役的焦点,华北战役的焦点是在平津,只要日军主力占据平津,沿着铁路线,那么华北的门户大开,山东也将腹背受敌…………面对一个成熟的工业国家,作为农业为主的中国,很难能够在针尖对麦芒的对抗中获得战役的主动权。

很多地方就将成为沦丧区,而我们的优势将是,不会第一时间日军碰面,而是等大战爆发后,才会开赴战场,那么,可以预见的是,将在敌占区开辟根据地。

所以,需要在跟基地建设初期,军事主管拥有一定的行政能力……在场的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曾一阳说的并不复杂,他们都听懂了。

在座的都是红军的高级将领,在这两年里,大部分都去过中央学习。

除了军事上的,还有政治理论课程,国内国际形势的,但是很多人都听了个大概。

这个时期,对中国研究透彻的国内还是有不少人的,但能够占到全世界,从整个国际上动态,来诠释各国之间矛盾的,就没有几个人。

恰好,曾一阳就是这么一个人。

哎呀军长我明白了。

吴高群开心的大笑着,因为让他很郁闷的是,已经回到中国的李德,在红军大学当起了老师,给高级指挥员讲课,专门讲国际形势。

李德跟着曾一阳一路从江西走到西北,别的没有学到,就是学到了连个字‘务实’,知道的他讲,不知道的他就不说。

可问题是,李德不是一个中国通,对亚洲的了解也仅仅在于,苏联和日本的对立关系上。

一方面,苏联迫切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日本放弃对苏进攻计划。

莫斯科很关心日本的动态,苏联海军在吨位,训练水平也,战斗力上面都不占优势。

反而是处于绝对劣势,一旦苏日大规模发动战争,苏联的海军反抗,就如同是猴子和老虎的战斗。

除了逃走,没有一条路是行得通的。

加上远东铁路其中一部分在日本人手中,这样苏联的后勤补给也有被切断的危险,除了大部队在蒙古边境集结,于伪满对峙之外,别无他路。

作为共产国际的派遣人员,李德很有必要将日本的威胁夸大,一方面他可以被重视,另外就是也是共产国际的命令。

情绪高昂的李德,最了解的还是欧洲的情况,德国是他的祖国,后来在苏联也学习生活了很多年。

这样一来,李德的课就变得枯燥无味起来,讲离开中国十万八千里的欧洲局势,让这些红军将领很疑惑。

隐约又感觉到,解放欧洲,这个神圣而又艰巨的任务,跟刚刚吃上饱饭的中国红军没多大关系?吴高群就是其中的一人。

对于上级指示都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的吴高群,除了将所有的听课笔记,都背了他天昏地暗之后,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这回,曾一阳这么一说,顿时心里通亮了起来。

对中国有着莫大关系的,从国际上来说,也就是远东局势,远东各方势力中,重中之重就是日本的态度。

[w w w .bxwx.net]

第一零八章 战略意识(下)第一零八章 战略意识(下)军长,我们也做过推演,但是感觉总缺少点什么。

陈树湘思量了一会儿,期望的看着曾一阳。

日军全面侵华,这样的大事谁也说不好。

因为,一旦成真那么就会成为生死一战,你死我往的局面,无法确切预料。

说说你们的推演,我也听听。

曾一阳暗自欣慰,现在的红军不但中央领导的眼界高了,加上和德国的兵工厂建设上的合作,所得到的好处不仅仅是建立了一个兵工厂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通过和外界的接触,让党的主要领导人,都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对国际形势的把握,将更准确。

不但如此,连四十军的军级干部,都开始对中日战争的战略层面有了思考。

这绝对是不得了的事情,假以时日,曾一阳相信,和他坐在一起的这些人完全有能力,成为战役级的指挥官。

红军接受改编,成为抗日的一股力量。

对于红军来说,是机遇,可遇而不可求的机遇。

抗日战争的打响,不但是成就了红军,从弱小到壮大的质变;同时也成就了蒋介石政府,真正的掌握了除八路军,新四军等**领导的军队外,其他国内的军队。

所以说,抗日战争中,蒋介石并没有失去什么,而是获得了比他想象的多的多的利益。

从行政区域上来说,抗战前,全国仅仅有九个省听命于南京政府。

其他地方都是军阀割据,或者是红军的苏区。

连当时中央银行发行的货币,许多地方都无法流通就是很好的说明。

随着陈树湘将偌大的中国地图前的幕布拉开,一张算不得很标准的中国地图出现在了眼前。

曾一阳能够清晰的判别,这张地图是军部的参谋将从国外购买的地图,放大后,手工绘制的。

地图上的红蓝箭头,纵横交错,显然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老苏,你来讲还是我来……陈树湘推让了一番,在军中,参谋长一般都负有解说战役布置,和战斗总结的工作。

你来吧这可花了你不少时间,我可不能光吃现成的。

苏长青笑着说。

这份作战设想,不过是红四十军的军部,和两个主力师师部之间,在闲暇时间,历经半年时间,才完成的。

很多都没有实际佐证,带有猜想的意味很重。

就像南京政府准备在华东构建一条国防工事,这条工事布置图到现在,红军中都没有人能够亲眼所见。

从华北方面来看,日军一旦准备进攻,从三个地区出兵对日军有利。

一个就是在华北长城沿线。

尤其是燕山北麓,大部分都被关东军占林,调动军队并不困难。

而天津日军本来就已经驻军。

虽然人数上不多,但只要掌握了港口,那么通过海运就能够大量的调集物资和对军队,形成攻击箭头。

在关东军对平津一线的压制下,从天津登陆的日军,可以通过廊坊,对在北平的中**队迂回包抄。

如此一来,东北军在北平的几个师长就麻烦了。

很显然,日军想要用武力进入华北,只能是将平津中国的主力部队围歼之后,然后推进。

也就是将第一阶段的战役,会在保定致天津一线争夺,如日军进攻顺利之后才是沿着津浦线向南推进。

陈树湘讲解的时候,条理清晰,论据充足,曾一阳也听得有些入迷。

判断日军的进攻方向,不但是南京国防部在琢磨,连苏联人也是很有兴趣。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日军准备在华北投入多少兵力,有些美中不足。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陈树湘才将地图上标有的,日军可能出现的进攻方向,全部讲解完毕。

这些,陈光等人都是耳熟能详,他们本来就研究了不是一天两天,这些推理都是集体的智慧。

唯一第一次听的是曾一阳,对此所有人,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曾一阳,就等着曾一阳给出他观点。

都看着我干嘛?曾一阳不太习惯的说道,心说,这又不是布置的家庭作业,还要老师给批复什么的。

再说了,曾一阳自认,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来给这些战功卓著的将军们做裁判。

军长,你就不觉得要说些什么吗?陈光忍不住道。

大家的这种忧患意识很好,值得保持,说起来,很惭愧。

我就没有想到这些方面,在此,我表个态,今后一定要向大家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军事素养和忧患意识,大家一起监督,一起监督。

曾一阳很想评论,但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会变得异常复杂。

军长,你觉得有些不切实际就明说,我们也知道,很多都是空想。

在兵力没有具体摸清之前,所有的防御都将是空谈。

陈树湘有些气馁的说道。

曾一阳摸了摸鼻子,有些为难的说:其实讲解的很精彩,但是我弄不清楚,日军会派遣多少兵力进入华北,一旦进入后,山西的反应会怎么样?这些都是问题。

尤其是东北军的态度,才是整个战局最大的变数。

正如陈树湘设想的是,日军出动九个师团,在兵力上达到二比一,以中**队一半的兵力,在华北的正面战场,于近四十万中**队争夺津浦线的控制权。

如果真的动用这么多的陆军,估计南京的老蒋要乐疯了,日本的国力无法支持如此庞大规模的持续作战。

试想,日本打完徐州会战后,就龟缩不前,会让蒋介石怎么想。

反攻开始了吗?绝对不是,反而是他会发现,日军无力攻击后,会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红军身上。

到时候又是一副窝里斗的局面。

就华北的形势来说,日军自从和国民党方面签订了《塘沽协定》后,又在去年,也就是1935年,签订了《何梅协定》国民党在华北的党部、蓝衣社、还有宪兵三团撤离了华北。

东北军整编换装后,十五万大军,虽然部队火力渐渐的恢复起来了。

但是士兵的士气反而并没有响应的增加。

一旦兵溃,很有可能变成一场逃难,一支装备着先进武器的大军,在战役之初,就表现出了必败的情绪,再现五年前的那场大溃败也不是不可能。

原先在平津的西北军二十九军,现在正在山东吃粮,没有了强悍的西北军,或许日军根本就不会重视屡战屡败的东北军,兵力也可能出现偏差。

历史上,华北派遣军可是有两个军,辖六个师团总兵力将近二十万人的方面军。

但也不排除,日本人发扬浪漫主义盲目精神,以为在东北的时候,两万多关东军,赶走在关外的二十万东北军,以吹枯拉朽之势,在一个月间掌握了东北全境,兵力上的差距是十比一。

在华北这个结果也不会变化太大,一旦日本参谋本部这么想,那么很有可能日本人将要悲剧。

陈树湘弄不明白,为什么曾一阳会对一场战术推演的这么避讳,连起码的评论都不敢下。

这种情况在他们眼中是绝无仅有的,绝对是第一次。

难道曾一阳在欧洲做学问,把人做傻了?看着也不像啊曾一阳对于大局上的观点,往往会让人耳目一新,让所有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加上指挥过大兵团作战,在军事上也绝对是过关的,这就让陈光等人想的有些头大。

难道是他们的设想都是不切实际的?他们无法猜到曾一阳的真实想法,其根本原因是,曾一阳还把握不住,张学良在东北军中的威信是否足够让东北军将士死战到底的决心?曾一阳发现,在历史脱离了原有的轨迹后,结果说不定也将改变。

当然不是日本能够战胜中国,毕竟才一百万日军,是无法对拥有四亿人口的一个农业国家屈服的。

曾一阳决定要好好想想,想到,中央在近期有一个会议。

各个军区的司令员都将出席,规格很高,或许能够从哪里获得点有用的借鉴。

心里有了主意的他,更不会随意将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了。

通知部队,休息一天,一天后,全军进行实战军事演练。

其后视表现,将六个团的番号全部放下去。

还有,近期可能中央会派人来我们四十军视察,大家准备好保卫工作。

曾一阳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些天,他也很累,陈光等人也明白,曾一阳的性子,不想说的,即便是打死他也不会说。

纷纷告辞,让曾一阳早点休息。

通知下达后,各团都紧张的进入了预设区域,准备一场颇有实战意味的军事演练。

红军兵工厂的敞开了供应,让四十军在各支红军部队中,家底最厚的。

士兵的射击精度也都不错。

除了由于手中的枪口径大,精度上有些缺陷外,单兵已经不差日军多少了。

而曾一阳此时,正琢磨着运动战,在行军中设立伏击圈,各个部队都是靠着有效的配合,将敌人引着往伏击地点走去。

这种战法并不新鲜,在红军中央苏区的时期,就普遍用在了根据地守卫上来。

曾一阳也在行军中打过这样的仗,但要是日军激动能力最强的常设师团的话,这样的把握还会有多大?因为,运动战最主要的是,对方的机动能力并不能胜过自己太多,不然运动出奇也就成了泡影。

[w w w .bxwx.net]

第一零九章 整编第一零九章 整编一个军的番号,说的是好听,但此时的曾一阳充其量也就能指挥一个师,而且军费军饷都是自筹。

这年头,连中央军的军饷也不能全额满足,更何况**的军队。

南京政府答应的如此爽快,完全是因为**也答应,一旦中日开战,红军将听从南京军政府的安排,奔赴抗日战场。

主要也就是在北方对日抗战,即便是这样,蒋介石也不放心,奢望派遣蓝衣社的嫡系军官进入这些部队。

要不是担任谈判的周副主席极力拦截,说不定两下一扯皮,这番号的事情也就告吹了。

两个路军,第八路军、第十七路军,都是实打实的番号,这要是往后推几年,也就是集团军的番号。

虽说两路军加上才五个甲等师的部队番号,能够整编的也就是八万人左右。

但是这已经是蒋介石的底线了,即使他知道,红军不会老老实实的根据他给的番号编练部队,但总算是买了个心理踏实。

而新四十军的番号,来的就有些特别了,蒋介石将西北军的四十军庞炳勋部的番号夺了过来,随后又给了一个六十七军的番号,才让庞炳勋转忧为喜。

一个军才只有一个师加直属部队的番号,这样的军还不如一个甲等师来的风光。

庞炳勋也是无奈,这个军长当着,表面风光,其实也就是外强中干。

担着一个‘杂牌’的名声,到哪里也落不到好处,反而处处受排挤。

这倒也罢了,还缺饷少粮,弄的士兵也怨声载道,不得安生。

这一天,时运来了,军政部的军令,让他从东北军被淘汰的人员中,接收一部分人员,组建六十七军,一下子给了四个师的番号,差点没把这老小子乐疯了。

一打听才知道,红军想要一个军的番号,而委座也是对红军的问题甚为关注。

这不,将四十军的番号许给了曾一阳部,而隶属于东北军六十七军的番号,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

平日里,装的患得患失的样子,总是唉声抬起,像是丢了魂魄似的。

不明白的,还以为他是对老部队有感情,有门道的都明白,六十七军的番号不好要啊蒋介石的手段,那全**阀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就说北伐的时候,他手下仅仅只有一个第一军。

在北伐中,也是默默无名,胜仗没打过多少,可要是说打败仗,就跟当兵吃粮一样,变得天经地义起来。

就说南昌一战,胡宗南好不容易用一个团,连蒙带骗的将孙传芳手下爱将李彦春的一个师给打了个七零八落,有人道,这回该打一回大胜仗了吧哎事情真的就这么邪乎,时任第一师师长的王柏龄没有发现胡宗南团所创造的战机,忽然一下子全都住进了南昌城里,被孙传芳从容用大军围困,导致赣江大溃败,这下子人仰马翻,顿时损失惨重。

第一师差点在赣江边上全军覆没。

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靠着这样一支部队,在拥有了黄埔不断地培养的基础军官,获得了江浙财团的支持后,让这支部队慢慢的在战争中成长了起来。

后来,蒋介石的政治手腕瞬间瓦解了几乎成功问鼎中原的桂系李宗仁部,让支数十万大军瞬间瓦解。

中原大战,凭借着东北军的支持,更是将冯阎联军彻底解除了威胁。

而李宗仁也只能呆在广西,埋头直管地方发展。

就这样的手段,此时国内几大势力,也渐渐的削弱了下去,大都被打散后,成了一股股小军阀。

山西要不是针插不进,水泼不湿的,早就成了蒋介石的囊中之物了,还能肥了阎锡山?庞炳勋看到了整编东北军残部的好处,却没有看到,东北军的复杂。

本着有人就有枪,有枪好说话的道理,庞炳勋也就应下了这个头。

心里还不停的骂着红军不知好歹,跟蒋介石搞什么联合抗日?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

远了不说,光说东北军就清楚,恶名都让张学良但了,现在蒋介石也不用和张学良商量着来,直接命令就行。

为什么?还不是老蒋的手段高超,孤立了东北军,在北方,能够和东北军合作,或者甘愿被其整编的,就剩下了西北军冯玉祥部。

这些如同失去了水源的蚂蝗一样,都指着从东北军越来越虚弱的躯干上,吸上一口饱血,浑然不知,他们的命运也将步着东北军的后尘,不过现在南京政府还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们而已。

各界都对红军很疑惑,二十多万大军,才只要到了两个军和两路军的番号,没成想,这已经是蒋介石好几个吃不下睡不着地结果了。

不过,总算是将三方面军的番号给定了下来,本来,曾一阳也就没指望在国民党军政部挂上个军长的名声,这不是痴心妄想吗?可事情还真的谈成了,原本他的就想让四十军整编成一个师的部队,最好是三旅九团的甲等旅,然后再偷偷摸摸的将每个团编成2200人的大团。

这样一来,就一个师的兵力,比一个军都强。

曾一阳记得,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政府将很多部队都编练成了整编师,一个师往往要二万多人,多的会有三万人左右。

就是这么来的,当时解放军还吃过不少亏,看着对方的番号是一个师长,可打起仗来,比一个军的人数还要多。

这就是迷惑敌人的最好办法,为什么抗日初期,日军只抓着中央军,地方军的那些部队猛打直追?还不是红军改编的八路军和南方游击改编的新四军,在部队上番号太不起眼,八路军后来发展到了四十多万人,一个百团大战,才让日军清醒的认识到,八路军的一个师有多少人?能将一个军的番号要下来,曾一阳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部队接受番号,也好办,总共才六个团的正规番号,给了谁都一样。

四十军的番号如下:第40军,军长庞炳勋,副军长马法五第39师第115旅第229团第230团第231团第116旅第232团第233团第234团加上一个补充团,也就是一万人出头点。

但好就好在,蒋介石实在不甘心,仅仅红军承认自己是**,就给予番号,和军饷。

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他也明白,红军建立了几个兵工厂,开始生产武器弹药。

这些工厂的机器设备都是从河北进入山西后,直接送到了关中,而在河南的刘峙还浑然不知。

一边热心的纳起了小妾,一边还跟着国防部的新任参谋长陈诚开始闹别扭。

这样一来,红军在西北,有一段时间可以平静了。

时间虽然短,但是要看怎么用。

用三个省,四千万的老百姓,发挥其所有的能量,全力为抗战做准备,只要十年时间,就会汇聚起一股洪流,将任何敌人吞噬干净。

1936年6月8日,这绝对会让所有四十军的战士铭记的一个时刻,这一天他们在西河套的平原上,枕戈待旦,准备接受番号。

作为常务副军长,陈光以军部的名义,让四十军所有的团级以上的干部到临时的军部开会。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授予部队番号。

军委也派红军总参谋长,代表中央,来鉴证这个时刻。

作为西北红军中,最早就被定下番号的部队,而授番却是最晚的,原因只有一个,军长不在。

如果放到其他部队,这种事情就不见的会发生,而四十军却很特殊。

几乎完全是由曾一阳带出来的部队,从在怀玉山仅仅二十多人的一支小分队,仅仅用了两年,就转战南北,从江西出发。

突破何健的湘江防御工事,进入湘西,渡江兵危武汉,越秦岭,战关中等等,一系列的战例,都被红军大学编入了教材。

作为高级指挥系战例分析的重点案例,就可见一般。

现在,这支部队要被整编了,由于黄苏等人的政治工作已经做了一年多,根本就没有发生其他红军部队整编时候,发生的那种情况。

集体,都对冒烟上的那颗青天白日的帽徽感到想不通,为什么和**打了这么些年。

很多战士的亲人,都是被当成赤色分子给杀害了,一家就剩下了一个人。

做梦都想扛着枪打回去的战士,到了晚上,都蒙在被窝里偷偷的抹眼泪。

是伤心,很多人都是很普通的农民,在听到了**的召唤后,一步步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

在缺医少药,连武器弹药都保证不了的红军中,面对装备先进的中央军,完全做到了舍生忘死,就为了一个信念。

就这样,很多战士都想不通,甚至出现了要打回去的强烈愿望。

要不是红军有着铁一般的纪律,军心也会变得涣散起来。

叶剑英在外边看了一圈后,惊讶的发现,战士们并没有如同一方面军整编时的那种不甘,随之替代的是那种坦然。

黄苏,战士们就没有发生不愿意接受改编的情况,还是你们用了非常手段,让这些战士都不知道,他们将要接收的改变吗?叶剑英疑惑道。

总参谋长,战士们是有些小情绪,大都是从江西一路打过来的红军战士。

他们都眼见了中央军的种种暴行,但是幸运的是,我们的思想工作已经快做了一年,不会像其他两个方面军那样突然。

黄苏陪着叶剑英,在训练场周围随处走走。

他本来就是叶剑英的老部下,多年南征北战,也很少能够见到。

这次要不是,四十军改编,军委让这个总参谋长亲自前来,还说不要等到何年马月才能见到呢?叶剑英点了点头,其他几个方面军的番号都是在突然的情况下,就被南京政府授予的,后来部队是出现了一些情绪波动,好在思想工作及时,没有发生损失。

那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咯?说说看。

叶剑英很有兴致的问黄苏,多年的对战中,红军早就和中央军势同水火。

更不用说,红军对和中央军协同作战,这种想起来就有些荒谬的事情了。

别说红军和中央军的关系,即便是同在**阵营中的各个军阀部队,对中央军也是防范多余信任,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信任。

用曾军长的话来说,就是‘换汤不换药’,红四十军接受**改编,就不是红军了,就不是工农领导的军队了?不是穷人的武装了?黄苏看了看叶剑英有些变色的脸,也清楚自己没有解释清,让对方出现了误解。

怎么会?叶剑英在黄苏一系列的问题下,搞得有些纳闷。

难道红四十军就是这样教育战士的?不过听起来还是有些道理。

黄苏口风一转,接着说道:当然,战士的情绪也不是没有,但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

加上军委宣传荣誉感、使命感,让战士们都知道,国家危亡,为了联合更多的力量抗日,才接受国民党军的番号,承认其政府。

黄苏在老领导的身边,发现,自己说话都很有可能说错,还有些心急。

他这个政委当的很幸苦,本来,三方面军是项英当政委,而六十七军一直在陕西整训,这才让他这个四十军的政委当了家。

这段时间,黄苏的压力很很大,军委的重视,战士的热情,都像是一股无形的鞭策,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工作。

而军委下达的政治整训工作,才刚刚开始,虽然整体上的情况还是很不错。

但个别在农场的部队,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些自由散漫的情况,只不过他是想在内部处理,而没有进一步的深究。

就像曾一阳说的那样,没有一个**者是天生的**者,也没有一个红军战士的觉悟,从他加入红军后就是合格的,战士的思想要改造要循序渐进,一刻也不能放松。

黄苏心虚的看了看叶剑英,他知道,四十军在军委中的分量,也明白,他身上的担子有多种。

以前,有项英在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项英做决断。

现在让他做决断,就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叶总参谋长,要不我去找陈军长过来,让他详细给你介绍一下四十军的情况。

黄苏明白,叶剑英来的目的不是来听他的政治思想报告的,反而是来查看军事装备情况的。

作为红军中的头等主力,被关注那是必然的。

虽然,在前两次中央军进犯西北的时候,红四十军按兵不动,作战任务都给了一、二方面军。

这无疑是军委雪藏四十军,因为就人数上来说,四十军才一个军团的编制。

拥有两个主力步兵师,一个骑兵旅,一个炮兵旅,还有一些后勤保障部队。

人数上和中央军的一个军差不多。

等曾一阳过来后,你们就按照预定计划进行整编。

这次整编过后,曾一阳要到中央工作一段时间,也就几个月,你们要做好训练工作。

还有,这次整编过后,四十军政委不是你,你要有思想准备。

黄苏已经不是自己的部下了,叶剑英也不能直接命令他,但他毕竟是军委领导,讲话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坚决服从组织安排。

黄苏也明白,他这个政委当不了多久。

原先是,三方面军成立,项英调离四十军,担任三方面军的总政委,这才让他扶正的。

这次其他的兄弟部队缩编了不少,很多年纪大的,身上有伤的干部战士,都被安排下了地方工作。

黄苏已经通过组织谈话,基本了解了他将成为四十军整编后的副政委,而项英成为政委。

当然一直在中央工作的项英,是不太可能下到部队的,最后,政委的工作还是要在他负责。

一个军的集结,当然动静不小,整整一个上午,各地的部队陆续进入了预定区域,各方也准备妥当,就等下午,军委的首长将军旗授予后,又要分散到各个地方上去。

下午,在曾一阳的陪同下,陈诚很恶俗的骑着一匹白马,陪同的是军委总参谋长叶剑英。

两人放慢马步,战马踩着步点,进入了会场。

上百面红旗,还会场四周迎风招展,陈诚骑在马上,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心潮澎湃之余,还有一丝苦涩,因为十八军在他手中战无不胜,最大的一次损失,正是在四十军手中。

江西的那一仗,十八军损失了两个甲等师,伤筋动骨。

直到两年后的长城抗战,才缓了过来。

从内心深处,陈诚根本就不想来,但他心里又很好奇,四十军的出现,缔造的中**队的一个个神话,他又忍不住想来看看。

站在主席台上,因为当地木材不多,主席台选择了一个土坡,站在这种地方演讲,陈诚有些不习惯,草草的将一份他秘书起草的演讲稿读了一边,就站到一边,对着叶剑英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授军旗了。

刺耳的噪音,在大喇叭中发出声声尖锐的响声。

叶剑英代表军委,下达的整编命令,开始任命四十军军部人员任命国民**军第四十军:军长 曾一阳;政委 项英(兼);任命国民**军第四十军:副军长 陈光;副政委 黄苏;任命国民**军第四十军:政治部主任 罗荣桓(未到任);副主任 刘先河任命国民**军第四十军:参谋长 苏长青;副参谋长 谢维俊;任命国民**军第四十军:总参议 江惟仁任命国民**军第四十军:后勤部长 吴链军直属炮兵支队 支队长:刘志丹;政委:谢长子;军直属骑兵支队 支队长:赵寿山;政委:田维军;军直属独立团 团长:罗战; 政委:张汉民;军直属侦察营 营长:余得水;教导员:李明义;军部的人员任命基本就没什么大的变化,主要是总参议一职务,是由于**都是设立的,才另外设立了这么一个职务。

而从中央和一方面军抽调了两位军政干部,入主四十军军部,也是考虑到四十军军干部中,人员编制过少的原因。

之后的任命就简单很多,曾一阳在台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腹稿念了出来:四十军辖39师一个师,师部就是军部,主要的师领导都有军领导担任。

39师下辖连个旅,115旅和116旅。

115旅旅长:吴高群; 政委:胡何林;副旅长:刘振亚;参谋长:鲁平江下辖三个团;229团、230团、231团229团 团长:王立发; 政委: 马文军;230团 团长:王炳南; 政委: 陈怀平;231团 团长:李漫山; 政委: 朱尽忠;115旅旅长: 陈树湘; 政委:李干辉;下辖三个团:232团、233团、234团232团 团长:刘三民;政委: 张玉;233团 团长:李林 ; 政委:吴开山;234团 团长:曾春鉴; 政委:吴子雄;四十军六个主力步兵团,来接收改编的只有一半多一点。

毕竟,偌大的地方需要防御。

即使这样,每个团来的部队,也都超过了一千三四百人。

加上骑兵的旅的一个团,炮兵旅的一个迫击炮团,这些部队人数也已经超过了四十军的人员编制,但好在超过的人数不多。

从装备上看,这支部队并不像是一支能够战胜日军常设师团的雄师。

反而更贴近于蒋介石中央军中,非嫡系的部队。

装备一般,兵员倒是整齐划一。

陈诚很纳闷,就这样的部队,能够将坂本师团打的无还手之力?接受军旗后,部队真正的开始了大阅兵,一队队方阵通过主席台,西北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泥土中水分太少,大群人走过,顿时尘土飞扬,黄烟弥漫。

站在台前的陈诚,努力的做着军人的表率,至少他不能给代表着国家的南京政府丢脸,吸了一鼻子的泥疙瘩。

但这些,并不能让他生气,行军打仗,更恶劣的天气都有的是。

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四十军炮兵竟然只有十六门各式迫击炮参加了阅兵。

长城抗战的时候,他可是清楚的获得情报,红四十军的炮兵,可以和一个野战联队相媲美。

火力设置,一点都不比强悍的日军差,山炮野炮,都是德国装备,这些火炮去哪里了?陈诚瞪大着眼睛,不信邪的盯着场上,缓缓通过的炮兵方阵。

才明白,红军跟**的芥蒂是在是太深了,时刻防着他。

自己这趟算是白跑了,本来想通过阅兵看看红军的战斗力,这下全都没看着。

[w w w .bxwx.net]

第一一零章 西北新政第一一零章 西北新政陈诚没有看到四十军真正战力,但还是感受了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的蓬勃发展。

河套农场,设立了数十万人垦荒兵团。

兵团的人数常年维持在二十万人,这是如何庞大的一支军垦力量?陈诚甚至心中战栗,他已经听陪同的刘先河解释过,这些都是曾一阳提倡,并逐步建立起来的。

即便是红三方面军抽调大军,在长城抗战如此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放松过这里的建设。

凭借河套平原肥沃的土地,充足的水源,农场现在已经成为了西北第一大粮仓。

连八百里关中平原的粮食产量,也无法和河套平原相比。

这其中的震撼,让陈诚认识到,曾一阳不仅仅是一个军事对手那么简单。

在曾一阳的身上,还有很多其他的名头,比方说,柏林大学终身教授,是一个在化学领域,已经取得了莫大成就的学者;也有蒋介石通过曾一阳的经历,而一口断定,是苏联的探子等等在河套,他发现了曾一阳的另一面,用一片只能满足几十万人畜牧的草地,开河渠,引黄河水,建成了中国最大的片连的农田。

垦荒出来后,能够供应上数百万人的粮食问题。

曾一阳在陈诚的心目中,已经从一个普通人,到幸运者,再到天才,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妖人一般纯在的鬼魅。

况且这些看似农民的青壮,在农场中,并不是时刻在干农活。

而是一部分时间都在进行军事训练。

这些人,只要一声命令,拿起枪,就能从军上战场,这些农场的青壮,外表露出干练的军人作风,绝对不是偶然,陈诚就能断定,这些人一定被训练了一年左右。

他是一个带兵的将军,自然明白,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想要成为一个军人,需要多少时间的训练,才能够勉强合格。

在江西损失了两个甲等师后,陈诚也在苏北训练新兵一年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新兵营度过的。

当时为了让部队的战斗力起来,从十八军其他部队中抽调了一到两个主力团,来为全军覆灭的两个师作为骨架,才构建起来的。

在湖南,刚上任不久的张治中,就开始着手练兵。

但新兵通过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兵员,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这些还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需要老兵带着,才不会在第一次上战场出现哗变,集体逃跑的乱子。

而陈诚从随处走过的农场员工身上,看到了一种彪悍。

没错,只有老兵才有的彪悍,出现在了看似新兵的身上,这很不合理。

其实,陈诚还是没有探听到所有农场建设的思想。

要知道,这些被划分了六个师的农场人员,都是年纪从十六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只要吃得好,浑身都有使不完地力气。

自古关中多刀客,绿林豪杰辈出,养成了这里的人,尤其是男人重情重义,而轻生忘死。

加上,本来就是四十军主力团的团长当然他们的军事主管,怎么可能忘记了这些新兵的士气和实战训练。

各地的土匪,马匪都被剿的灰飞烟灭就是很好的说明。

很多农场的员工,都是拿过枪,大队人马去剿灭过土匪的战士。

要说,让这些新兵,去和正规部队作战,必然是战斗力不强,只要战斗伤亡稍微大一点,就有可能出现逃兵。

但王立发这些可是老兵油子,打正规军打不过,再说也没有机会,但打土匪,这些拿枪几个月的学兵可一点都不含糊。

很多人家里都跟土匪有仇,跟土匪对上,根本就不需要战斗动员,就一副生死仇人的摸样。

军队的战斗力很快就建立了起来,打过小仗的农场员工,更是对战场有了更深的了解,加上民风的关系,所以隐约能看出一个士兵的摸样来。

这些都是陈诚听不到的,西北苏区,对南京政府派来的人本就有偏见,更不会对他们什么都说。

不可否认,曾一阳的半农半兵,办理军事农场的设想已经在实践中慢慢的成熟了起来,首批的二十万青年,也成了合格的新兵,只要一声令下,全西北动员,就能突然冒出二十万的大军起来。

要不是红军中武器缺乏,自身的兵工厂无法满足如此庞大的军需供给,不然早就让各处都冒出民兵,背着枪耕地,这个有着时代意义的新群体出来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即便没有人跟着说明,陈诚也是看出来一些门道来。

不知不觉之中,曾一阳在陈诚的心目中,越来越神秘起来。

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人。

诸葛多智,但早夭。

曾一阳会不会也步诸葛孔明的后尘?陈诚邪恶的想着,因为在历史上,绝顶聪明的人不是没有,而是都活不长,这就甘罗十二封相,可也是十二岁就死的,就是佐证。

他已经从曾一阳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威胁,一个能够凭借个人的创造性思维,就能够颠覆蒋介石军政**政府的可能。

这个可能正在一点点的积蓄力量,直到哪天突然冒出来,化茧而出,直上云天。

刘将军,我很疑惑,你们办了这么多的学校,但是哪里来那么多的教师?建造一座学校需要的物资和费用,虽然不多,但每个镇子都建立学校就不好办了。

陈诚很疑惑,问边上陪同的刘先河。

蒋介石在两年之前,在政工系的支持下,突发奇想,开始提倡‘新生活’,创办了新生活的理念,为国民的道德标准。

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将传统的儒家思想中,愚忠的思想,强制灌输给每个国民,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所有人都能够为他卖命的理论。

事实上,这项运动的效果很不得人心,因为国家积弱,教育薄弱,对大部分国民谈论讲文明,懂礼貌,这不是瞎扯淡吗?我不是将军,事实上,我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指挥过。

刘先河丝毫也没有因为一直在四十军中担任一个配角,而心有不满,反而干的是有声有色。

也不会不懂军事,而面怀羞涩。

将军过谦了。

陈诚尴尬的笑道。

陈将军,至于你说的我们办这么多学校,这些都不困难。

曾军长是一个突然间,会迸发出奇思妙想的人。

学校的设立很容易,在我们的控制区,在村级行政区设立的村委,而一个村庄的学校就是在村委。

白天办公,晚上办学,一举两用。

而乡镇的学校都是固定的,可是在民间有很多有学问的人,开办私塾,政府出面请这些老师走出家门,为社会服务,让他们担任学校的老师并支付工资,就变得很容易,这就是天尽其材,人尽其用。

发挥每个人的长处,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地区也好,就样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先河知道陈诚一定是想到了国统区内的学校,为什么一直办不起来的原因了。

政府拨款很少,而教师又相对的不受尊重。

学校中,还会有国民党党部的人监视,就是深怕学生被蛊惑了,做了让政府难堪的事情来。

人尽其才?谈何容易啊陈诚感慨着,这些天,他在河套地区的所见所闻,完全是这幅景象。

看着**办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在国民党中为何如此难办,这不得不让陈诚深思。

陈诚在西北的这段日子,见到了一个全新的社会体系,甚至不同于江西的那种模式。

各个行业中,集体化生产所爆发出的能量,更是让陈诚惊讶于,规模化的巨大潜力。

同为黄埔军校中的教官,陈诚和叶剑英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而曾一阳对于陈诚的了解更多的是在于他练兵和执政能力上,而不是他在国民党国防部供职的那段经历。

谈性颇浓的陈诚拉了曾一阳问东问西,就是像要了解曾一阳的施政措施,还有在四十军治理下的河套地区的现阶段情况。

当然,不该对方知道的,曾一阳闭口不谈。

但对于如何开垦,如何设立集体化的产业模式,却是让陈诚的眼前一亮。

以往,**分房分地,都是将地主的房子让穷人住,地主地契一把火烧掉后,让后让穷人再分得土地,自己耕种。

苏区的群众劳动热情是提高了,但生产力上却没有大的提高。

地里能够生产多少粮食,还是生产多少粮食;一个妇女,一个月做三双鞋还是三双鞋。

只不过,穷苦的农民有了土地后,就跟从了党的领导,积极的参加红军,保卫**果实。

但现在不一样了,集体农场的出现,让平均每个的耕种面积都大大的增加,将分工细化后,出现的高产出也让很多人惊呼不已。

仅仅一次实验,三个村子的妇女救助会,组织起来,为红军做鞋。

一个村子做鞋底,一个村子做鞋面,另外一个村子做整鞋。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做好了一万多双鞋子。

这样的能量,几乎可以用神奇来解释。

要知道,按照以往,这三个村子的妇女,一个月顶多生产三千双鞋子,三倍的产量,绝对可以用神奇来解释不可。

分工细化后,不但产能上去了,而且还能够带动质量。

因为几乎所有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上都差不多。

这在二十一世纪,上过两堂管理课,就能说的头头是道的问题,放到这个时期,就变得神秘起来了。

很多人都固执的以为,这是在党的领导下才能够出现的奇迹。

曾一阳听了也不过莞尔一笑,他没有解释,虽然有时候会给刘先河他们几个讲讲。

学哲学的刘先河根本就不明白管理,但也听明白了曾一阳的意思。

可面对陈诚,曾一阳留了个心眼,根本就没说其中的关键,反而一个劲的说群众思想觉悟提高,才是关键。

让在边上看热闹的陈光等人一个个在心里都笑翻了天,都憋的脸色通红,要不是酒席上,大家都喝了点酒,陈诚也不会看不出其他人的异样。

过了四五天,陈诚也明白,自己无法在西北找到红军成功的最关键的问题,就准备离开河套,去西安坐飞机去河南。

也不是他心里不想按照西北的经验施政,而是他无法在国统区内实行而已,他深知红军最能够鼓动老百姓的就是土地一项,只有这个条件满足了,也就可以获得四亿农民的支持。

可谈何容易啊陈诚也不是没有提议过,在南方先分地给农民,做实验。

可还没等实施,所有人都闻之反对,陈诚虽然不贪财,自己富贵了也没有在家乡买地建房,可其他人都不是陈诚。

当上军长师长的,有了钱,不但大肆买地,建立产业,有不少都纳了不少姨太太。

连地都要分,老婆是否也要被分掉?陈诚的这个提议,不就是让他们被共产共妻吗?于是,只要陈诚一下台,就成了墙倒总人推的局面,成了公敌。

也正是,陈诚在**高级将领中的鹤立独行,才让蒋介石逐渐重视起了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大将。

蒋介石的制衡手段,高明之处自然不用说,但也慢慢的将国民党变成了一个大杂烩。

什么样的人都有,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有之;青年才俊,一心为国为民的有之;希望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淘宝网女装 天猫淘宝商城 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www.taobar8.com靠着大树,成为一方霸主的也有。

无赖、才俊、野心家组成的一个政党,正在向其毁灭的深渊一步步的接近着。

就像是一艘豪华游轮上的乘客,在漆黑的大西洋上航行,远处一座冰山正在一点点的接近游轮。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为人生纵乐极行而感慨,没有知道,他们覆灭只是在旦夕之间。

明白其中道理的,自然不会给他们点破。

至少,当陈诚询问,曾一阳如何看待**和国党的时候,曾一阳意味深长的拖了一个长音。

一番毫不吝啬的赞扬,国父孙中山先生的伟大,一边历数北伐的艰辛。

就是一句也没说南京政府的现状。

前一个是**的先驱,后一个是北伐的名义领袖,两者之间的功绩都不能泯灭。

但孙中山先生致死都没有放下国民、国家,相比之下,蒋介石上台后,能够称道的也就是北伐之功劳。

听的人黯然无味,说的人小心谨慎。

知道曾一阳脾性的陈光等人,也是箴口不言,这不是让曾一阳拐着弯的骂蒋介石忘本吗?陈诚走了,带着无奈和不甘离开了西北,去南京给蒋介石复命去了。

而曾一阳也跟着叶剑英去了陕北,参加在洛河河谷一个小城中举办的会议——洛川会议。

[w w w .bxwx.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