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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章 塚田攻的獠牙

2025-03-31 02:16:20

不危险我也不会让李明远接这个命令,不过这小子胆子不小,在老虎的眼皮子底下拔胡须。

一说到230团,王炳南得意的神情就无以言表。

这是王炳南的看家部队,在37年整编之前,是隶属于红三方面军的红5师。

在红军时期就是一支响当当的主力部队,9纵组建之初,部队的干部都是从该团选拔。

一度让该团的战斗力受到很大的影响,3年来,不断的补充和作战,230团不仅仅战功卓著,而且还是一支善攻善守的部队。

作为9纵的头号主力团,装备也是在各个团中最好的。

敢在日军第5联队的边上,就将其外围部队一口吃掉两个日军中队,就是靠着过强的军事实力,还有部队的过硬的军事素质。

不过陈怀平担心的是,一旦日军增加对该团的攻击,加上部队作战伤亡,这支部队的前途将堪忧:是否命令李明远尽量避免和日军的交火,保证其部队的独立性,就当成一个威慑,让日军知道在他们侧翼有我们的一支野战部队,只要第8师团分兵,230团的作用也就体现了出来。

陈怀平的意见是建立在部队伤亡最小化上的,不过这一点王炳南并不认同,此时的9纵兵强马壮说不上,但资源充沛是肯定的,表面上看9纵的作战任务很重,但实际上王炳南感觉日军的这次进攻的目标并不是9纵。

这个论断王炳南也不敢肯定,不过是在心里想想,假如日军的目标真的不是9纵的话,那么答案呼之欲出,目标肯定是1纵。

1纵面对日军14师团的三路平行推进,就已经非常吃力了,如果第8师团不过是在纳河和德都虚晃一枪,部队推进之后,扎下防线,主力往东南迂回将1纵包围呢?那样的话,9纵不得不为了掩护1纵的突围,从正面对第8师团发起进攻。

王炳南虽然很不服气在嫩江西岸受制于日军的第8师团,部队一再撤退,可要是让9纵从正面撬开第8师团已经扎下的防线,这等于说要让9纵具有正面击溃第8师团的能力。

9纵有这本事,早就调到南线,去打哈尔滨了。

最不济,也是去攻打齐齐哈尔,还用退守来换取进攻上的主动吗?王炳南蹲在地图前,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政委我不同意你的看法,230团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为纵队多分担日军的进攻兵力,我总觉得日军的这次进攻并不是要解救被围的12师团,连你我都知道12师团随时都能够突围陈司令的包围圈,曾总会不清楚吗?你是说日军也是布下了一个迷魂阵,假装12师团被围困,然后排出14师团和第8师团出兵解救。

实际上是为了反包围我军的一支或者多支主力部队?陈怀平忍不住追问道。

王炳南并没有急着回答,反而看向了参谋长钟山:老钟,你怎么看?钟山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画出了1纵的原先防御部署和在几天内撤离的路线,并将第二道防线勾勒了出来,地图上的敌我态势就变得清晰起来,加上原先9纵的标识,王炳南和陈怀平很快就发现,日军的选择很多,但是对日军最有利的并不是解救12师团,而是歼灭1纵的决战。

放下铅笔,钟山围坐在地图边上,伸长手臂将一包香烟放在了最南线的空白区域说道:我担心是这个区域日军会怎么做。

不过就现状来看,第8师团的目标并不是我们,虽然从阵型上看其行动速度快过了14师团的推进速度。

不过日军想要包围1纵就需要两个先决条件,第一,9纵不堪一击……说完,钟山小心的看了一眼王炳南,他可不是成心要给王炳南难堪,他是9纵的参谋长,一荣俱荣,利益是绑在一起的,他这么说不过是说的快了一些,说顺嘴了。

塚田攻很看不起我们嘛!王炳南反而气乐了,挥手示意道:继续说……第8师团的意图王炳南早就看出来,不过看到其第5联队推进的速度,几乎和第8师团主力间隔了两天的行军路程就不难看出其中的端倪。

钟山这才指着放在地图下端的那包香烟,继续说:日军要想一口吃掉1纵,或者在短时间内包围1纵南线必须要埋伏下一支部队,兵力至少是一个旅团。

不然,无法通过快速突破绕到1纵的身后将其包围。

这支日军部队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恢复中东路铁路支线从齐齐哈尔至铁山的铁道线,成为日军进攻的物资输送补给线。

此时南线风平浪静,什么消息都没有,我倒是很倾向于日军已经留下了这支暗箭,不过被曾总突然命令1纵撤离第一道防线的做法给弄懵了。

这一步已经是料敌之先,不过1纵总共就3个旅,兵力上和14师团相比非常吃亏,加上2师也很难扭转局面。

陈怀平刚才还在担心9纵的压力,此时倒是担忧起1纵的困境起来。

日军在南线肯定埋伏了一支精锐部队,我们是否将情况上报一下。

王炳南摸着手中的香烟,在鼻尖来回的晃动,心中迟疑,过了十几秒之后,才说:日军有一支伏兵出现在南线,这很不简单,不过别忘了2师长也在南线。

不一样啊!司令员,2师在嫩江边上,之前往来的电文中还在进攻日军把手的江桥防线。

钟山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2师作为牵制兵力,并没有做过多的掩盖,反而提前暴露了出来,日军肯定对此有所警觉。

一旦日军行动,2师因为部队靠近嫩江距离战场较远,很容易被日军切断和1纵的联系,那时候就麻烦了。

南线日军兵力布置不过是我们之间的一种猜测,让总指警觉自然好,但要是干扰了总指的作战部署呢?还有一点,从第5联队的推进路线来看,进入德都之后很可能会按兵不动,扎下放下,为其主力打通克北行军路线保护侧翼,9纵只要将第5联队击溃,其后的两个步兵联队和大量的作战兵力将不得不停留在德都和墨尔根一带寻求和我军的决战,在侧翼给1纵增援。

一场战役从作战部署,到最后总进攻的发起,指挥官最不愿意也最容易的地方就是判断对手的意图。

而部下和情报组织的情报汇聚增加也会造成指挥员的这种迷惑。

王炳南是深知其中的关键,自然不敢用自己的猜测给曾一阳增加麻烦。

王炳南根本就不知道,曾一阳早就已经得到了日军27旅团突然出现在安达,目的就是在进攻发起之后,迂回1纵身后,完成对1纵的包围。

在几个小时之后,曾一阳就电令2师从嫩江边上撤离,迂回到了安达南部。

并悄悄的往兰西运动,目的就是为了防日军27旅团的深入。

而1纵主力从明水和青冈的防线中撤离,往第二道防线的位置海伦和望奎出发,也是为了摆脱在日军第一波最强大进攻面前1纵过多的伤亡,更深层次的是迷惑日军的行动,使其在各个推进部队之间出现脱离。

首长,翻过这道山冈就是海伦,为了保证防线的阵地构建,部队政治部动员了运粮队来帮忙修建,部队只要已抵达防线,就能进入阵地。

曾一阳看了一眼地图,这这场战役打到现在可以说已经接近尾声了,敌我双方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关东军能抽调的部队都已经抽调,而总指挥部下的几个野战纵队也都悉数抵达了战场,除了留守的10纵部队完全是摆出了一副决战的架势。

谢维俊从警卫员手中接过水壶拧开了递到曾一阳面前,后者摇了摇头,谢维俊扬起牛饮一番之后,甘冽的山泉水透着丝丝清凉和甘甜:还在为第8师团头痛?曾一阳心中叹了口气,神情凝重了一些:这是整个北满战役中唯一的一个变数,第8师团的装备人员整齐,这支日军师团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随着半个月来的小仗大仗不断,部队的战斗力很快就会起来。

日军步兵训练在其他国家来说绝对是最漫长的,一般一个新兵的训练往往会超过一年的周期。

只要在战场上稍微磨砺一番,部队往往会脱胎换骨,这此才是曾一阳最为担心的一方面。

给小鬼字训练部队,这显然是曾一阳最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之前9纵由于补给上的匮乏,一直再退避,让第8师团不少新兵感受了战场气氛,但却没有伤亡。

一旦这些日军的新兵成为老兵,第8师团就更加难过了。

还有在北满作战日军三个师团的师团长,塚田攻、河边正三、喜多诚一都是同学,彼此对各自的习惯都很熟悉。

这是关东军的有意为之?还是日军内部权利交替的产物?这几个日军中高层将领,都和东条英机有很深的交往,一旦启用甚至更进一步,说明日军南下的决心已定,是捞取战功作为晋身本钱的时候。

种种巧合让曾一阳不得不警觉,叫来了肖龙,让他拟定一份电报给9纵:告诉王炳南,第8师团的目的很可能不是你部,但9纵的对手一定是第8师团。

要不惜一切代价拖住第8师团威胁1纵右翼的企图。

貌似一句很简短的话,但对于王炳南来说已经足够了。

……第三八零章 诱饵?报告。

王炳南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被打断说话,尤其是如此重要的说话,让他有些不耐,摆摆手让参谋直接念电报。

这个?总指挥的电报,可不是说念就能念的,参谋神情不解的看了一眼政委陈怀平。

陈怀平接过电报咳嗽了一声,说:我来念好了。

说着他照着电报上的电文开始念起来:……日军第8师团的目的很可能不是9纵,但9纵的对手一定是第8师团……只要掌握好时间,战场上绝对实力也是相对的……很短的一份电报,但是让王炳南等人为之一振。

曾一阳已经看出来日军作战目的,关键的一点就是时间,要在短时间打一场有分量的歼灭战,或者在运动战中打一场伏击战,但战果一定要让第8师团无法忍受。

两个中队的战果,确实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

李明远确实帮了纵队一个大忙。

钟山的脑子转的很快,230团的战斗力有多强,他是最清楚的。

作为9纵司令部下头等主力团,对日军野战部队的作战经验不缺,对付鬼子的办法多的是。

想要拖住一两千鬼子并不困难,即便日军一个联队以上的兵力去为建筑230团也很难得逞,毕竟230团的位置在山林边上,打不过,钻林子的经验可要比鬼子丰富的多。

纵队后勤还有多少驮马?王炳询问道。

300多匹。

抽出一半的驮马,将后勤的弹药匀出步枪和机枪弹药20万发,迫击炮弹300枚。

并准备一个团半个月的口粮乘着日军还在调动先运过去。

王炳南的决定注定230团将在这场大战中大放异彩。

在半天前的伏击战中,李明远就利用了从日军中的缴获,补充了一部分部队的弹药。

但是粮食没有缴获多少。

大部分都是日军的罐头,这些东西虽然能比炒米存放的时间长一些,但运送起来也不容易。

9纵的运输队乘着天黑,小心翼翼的越过了北线的科洛河,往大山而去。

半夜时分。

带着命令和补给的运输队被在外禁戒的230团哨兵给拦了下来,李明远看到150匹驮马眼珠子直放光。

就想是夜里森林里的狼一样:刘干事,你还亲自跑一趟?这驮马和补给我收下了,这就给你写收条。

李明远从兜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小心的撕下一叶白纸,就着马灯微弱的灯光。

拔出钢笔刷刷几个大字,就把一份收条写好了。

交给到政治部刘干事手中。

边上的230团的战士立刻就牵制马往林子深处走去。

驮马是司令部借给你们团暂时使用,哦对了,我这里还有司令部的命令,还有司令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来,别管日军多吗猖狂。

但是北线一定要搞出大动作来,让小鬼子一刻不得安宁。

刘干事接过李明远送过来了的老刀牌香烟,在华北9纵威风,但刘干事这样的营级干部的也只能在腰间跨一根铜烟锅。

反而部队进入东北之后,好烟不断。

小鬼子的人不怎么样,可香烟确实够劲,老刀牌香烟冲鼻子,但比烟袋锅抽上去绵软一些。

还有铜皮的香烟盒子用起来一个叫方便,还不怕香烟变形。

华北的守备小鬼子和第8师团的鬼子装备比起来,简直就是渣渣:230团在正面吸引鬼子,不用担心日军的兵力多会对你们团构成威胁。

纵队侦查科长盛山亮带着一个工兵连和一个侦察连已经渗透到鬼子的后方。

随时可以支援你们团。

这就是说只要和老盛联系上了,230团就能前攻后袭扰?是这么个意思。

李明远眼前一亮。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

行军打仗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是孤军。

纵队主力距离自己虽不远。

可随着部队往山里转移。

两军的间隔将越来越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但有一支由纵队侦察连组建的小分队出现在日军后方,就简单的在补给线上埋上地雷,就够小鬼子喝一壶的了。

和鬼子野战部队作战,最不怕的就是密集冲锋进攻,小鬼子也是人,子弹打身上保准一个窟窿眼。

可要是让鬼子的炮兵发挥了优势,仗就往往不好打了。

但炮兵消耗大,一般作战,需要补给车不断的从后方拉送炮弹到前线作战。

只要日军的补给线受到威胁,鬼子手中最具威胁的战争武器就发挥不了作用。

甚至小分队运气好一点,还能打个伏击,将鬼子正在转移的炮兵阵地端掉几门大炮。

这仗打起来就有意思了。

李明远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部队的干部奇缺,按照他的想法,打完仗让纵队给补充一些,自己从作战部队里提拔一些,但见到刘干事,不由的眼前一亮:老刘跟你商量个事,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先到我的1营代理一段时间的教导员如何?马瑞的1营?刘干事名‘林义’,和马瑞是老乡。

都是从一个游击队中走出来的老兄弟,不过马瑞的脾气暴躁,真要让刘林义敷衍着迁就,他也不是这样的人,连忙摇头道:不行,给谁搭档都可以,马瑞不成。

我俩脾气犯冲,在一起准出事。

我可听说你们是一个游击队中混出来的老弟兄。

李明远笑的有些贼。

熊立本也见机插话道:老刘,你在纵队政治部刷标语,带着一群文工团的女学生唱唱跳跳的,我都看着给你鸣冤。

来作战部队,立功受赏这才是爷们干的正经事。

下部队就要下230团这样的主力团。

熊立本,你说这话可不厚道。

你刚提上副团职的时候,还不天天到我哪儿来找对象?要不是文工团的姑娘们受不了你一身的大葱味。

你还不像猪八戒进了盘丝洞,来个不亦乐乎?刘林义的嘴巴有些毒,不过这也是事实。

熊立本半年前在根据地,作战任务不重。

加上部队在休整,修炼的事也用不上他操心,就动了找女人的心思。

别看熊立本五大三粗的一个老爷们,可就是喜欢那种殷殷细语的洋学生。

怎奈9纵文工团的洋学生一个个都是宝贝疙瘩,也看不上熊立本这个说上三句话就开始冒土腥味的团参谋长。

见老底被揭开。

熊立本也是破罐子破摔,佯怒道:一说这事就来气,我当时可没少给你这个大管家送礼?可你瞧你给我办的事?文工团那帮妮子见着我就躲。

我看就你在背后给我使绊子,见不得我好。

你说话可得凭良心,要不是我给你开后门。

就你这级别还想进文工团后院溜达。

我对你已经够意思了,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小子没眼力。

谈恋爱,有说地里的庄稼收成的吗?有没说几句话,就一副要把心肝都掏出来的急色样,人都被你吓跑了。

我可告诉你,你骚扰文工团女学生的事情纵队政委都知道了,要不是部队开拔,哼哼……刘林义说话间打了个埋伏。

这事政委陈怀平是知道,不过当成一个笑话来听。

也没有想要深究的意思,可放在熊立本的耳中,就不是整这个意思。

熊立本这才慌神了,这事情摆不上台面啊!才刚刚升上副团职,就如此急色,要是让纵队政委都不喜了,在档案里写上‘这个同志自律性比较差。

个人生活作风不正派’。

他这个团参谋长的位置都要坐不牢靠了。

熊立本鬼头鬼脑的拉着刘林义走到一边,脸上赫然有些红。

紧张的小声嘀咕道:政委都知道啦?刘林义果断的点点头,认真道:知道了。

要不是我给你说了些好话。

你还以为你还能安稳的当这个参谋长?熊立本弯下腰,低声媚笑道:好兄弟,讲义气。

团里刚打了一场胜仗,缴获了三个指北针,到时候你选一个。

你要你留下来,团长肯定没二话。

还有十几只手表,到时候给你留两只。

哎,说起手表确实得给我准备一只,过河的时候,扑腾进水里我那只老怀表进水不走了。

刘林义也想下部队,以前在晋察冀根据地,政工干部少,但在东北,有抗日大学分校,东北联合大学的存在,部队最不缺的就是政工干部。

他也想乘着这个机会下作战部队。

刘林义一想不对劲:手表一只就够,为什么要给两只?难不成一个手戴一个?给你相对象用。

熊立本憨笑道。

还想这美事呢?对了,我听说3营伤亡很大,我带来的这三十多个战士也能补充一些兵员,让我去3营得了。

刘林义是政工干部不假,因为是识字,刘家书香门第,虽然落魄了。

但家里还是在他小时候省吃俭用,让他上了两年中学。

包在哥哥的身上,这事团长绝对不会拒绝。

熊立本见这么容易就摆平了刘林义,把胸脯拍的咚咚直响。

部队缺少军事干部,刘林义能文能武。

真要下部队给个营长也委屈,好在230团是头等主力,还不算委屈了刘林义。

上过中学的军事干部,别说在9纵,即便在西路兵团中也不多见。

这在乡里是个了不得事,除了乡长和几个地主家的子弟有这个经济能力供养之外。

也就中产的刘家,即使卖地也供着刘林义上了近十年学。

古时候有三代积善才能供养一个秀才的说法,但那毕竟是一种比喻。

可刘家也被刘林义上学给拖垮了,本来就生活不宽裕的家庭变的更加艰难。

中原大战之后,学生运动更是到了一个高潮。

秀才造反,十年不晚。

这在当代中国是看不到的,实际上,造反的都是些年轻人,这些人有知识,开阔了眼界。

知道中国最大的根源就是军阀混战,而蒋介石组建的南京政府根本无力扭转这种混战的局面。

家毁于战火,国家更无希望。

让马瑞和刘林义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人走上了武力推翻军阀政府的道路,不过两人在性格上的差异,让彼此都不服谁。

刘林义虽然是书生从军,但年轻人敢打敢拼的性格让他在军事上学习起来也比马瑞要快。

作战中虽然不如马瑞冲杀豪气,但也不含糊。

马瑞如果说是李明远手下的一员勇将,那么刘林义就是员智将。

再添一员大将,李明远信心大振。

尤其是,因为3营和2营伤亡大了些,一度让李明远打算将两个营整编成一个营来用。

次日,天刚刚放晴,日军的大队人马出现在了地平线远方。

就像是踩着步点而来的一样。

矽谷小队长回去后,哭跪在了联队长跟前,对于这样一个刚刚从陆士毕业进入军队不到半年的菜鸟,熊本正男是不带正眼瞧的。

尤其是眼神中流露出的恐惧,更是让熊本大佐心中生出一股别样的厌恶。

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痛心。

矽谷少尉的这种表现,在军队是没有前途可言的。

一场铁与血的苦战中如果还没有被磨砺出来骨子里的血性,对于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军官来说是失败的教训。

好在矽谷少尉虽然鼻涕眼泪让人生厌,但总算是还有点血性,哭哭啼啼的说要找中国军队报仇,要跟着部队一起讨伐,要参加敢死队?敢死队?在熊本正男的眼中,对付9纵根本就不用到组建敢死队。

在苏俄战争中,在台儿庄战役中,在淞沪战场上,在保定战役中,这些大型的战役,才会逼迫日军精锐部队使用敢死队来试图冲破对方防线。

9纵?熊本正男眼中不过是一个一直在躲避的懦夫,在大炮和机枪的威慑下,9纵只能是逃走的懦夫。

从第5联队中,抽调了一个大队另外增加了一个重机枪中队的兵力,搜索可能是9纵主力的部队。

在熊本正男的眼中,这点兵力足够对9纵撤退的后防线构成威胁,一旦发现9纵主力,至少也要一两天的时间,届时师团两个步兵联队和野炮联队已经就位。

是决战?还是在此逃跑?熊本正男坐在营地内幻想着一场大战之后,敌人尸横遍野的惨状,脸上的横肉也不由的抖动起来。

5个小时的艰苦行军之后,隶属日军第5联队的18步兵大队,带着4门70炮,和十几门迫击炮抵达了一天前的战场。

带队担任指挥官的是第5联副联队长,佐野忠义中佐。

眺眼望去,战场上一片死寂,除了一些土堆掩埋的肯定是日军阵亡的士兵。

他想起了临行前,联队长熊本大佐的嘱咐:或许是王炳南的阴谋,也可能是王炳南的决死一搏。

但不管在这么情况下,战争只是强者之间的游戏,弱者除了臣服就只能被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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