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往陈留。
既然陈留有那么大只肥羊不吃实在可惜,我临时决定派关羽带骑兵先行到陈留去造造声势。
希望卫弘能效仿郑玄栲师的典故,大老远就为我准备好东西。
哎,希望卫弘比较懂事。
我这么跟自己说。
程昱和关羽一起先行去陈留了,我和张飞带着队伍比他们晚一天到。
隐约可以看见陈留的城郭了,一只马队扬起漫天尘土而来。
旌旗飘扬,上书一个大字张,我一举手,后面的队伍还传达停止前进,并列队的命令。
两匹白马已经近前,一个穿着官服,一个没有穿官服,但是也是锦衣玉带。
穿官服的脸很方正,双目炯炯有神,脸上的表情恭敬又不谄媚。
锦衣者脸很消瘦,眼眶深陷,眼神没有官服者那么有神,但也不失神采。
两人策马到我近前,我抢先下马行礼,对官服者道:皇埔蹇拜见张太守。
对锦衣者道:见过卫先生。
官服者也下马微笑回礼道:张邈何德何能,受公子如此大礼!卫弘也下马还礼,惭愧惭愧,一介商贾而已,先生之称不敢当。
我笑道:受的受的。
张邈迎我入城,一边走一边说:少将军现在可谓名震幽冀青兖三州了。
皇埔老将军真是有福气啊。
呵呵,不敢当,我只是侥幸胜了几场小仗而已。
我笑道张邈大笑:涿县山中杀貔虎;幽州百骑破数万黄巾;青州千人歼万余贼寇;且宅心仁厚,四州百姓无不称颂公子。
这怎么能说是侥幸啊。
我笑道:太守谬赞了。
卫弘也笑吟吟的上来夸我,我也一一虚以委蛇,毕竟我感兴趣的是你卫弘口袋里面的钱。
吃过午饭以后我就急着离开太守府找程昱去了。
没兴趣和张邈卫弘客套。
比起他们郭嘉可重要多了。
回到我的行营,程昱早已等在门口了,仲德啊,郭嘉的事情怎么样了。
程昱一脸歉意:郭嘉不在家,他的家人说他出门访友去了。
哦我有点失望,还有去颖川的信使也回来了。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结果不好。
徐庶也外出了,信交给了他的兄弟徐康。
怎么这么倒霉,两个人都不在。
陈留不能白来,我打定主意,再次回到城里去找张邈。
那已经是深夜了。
对于我主动来访,张邈有点奇怪。
少将军何故来访啊?,我咳嗽了一声,看了看厅内的侍者。
张邈挥挥手,侍者鱼贯而出。
现在可以说了吧?张邈请我在椅子上坐下,亲自倒上一杯茶。
我喝了一小口,恩~~~~~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会稽的龙井。
我做出一副很受用的摸样。
张邈笑道:公子果然非常人啊。
我把茶杯放下,右手撑在桌子上,向张邈靠了靠,太守可知道我的来意?张邈笑道:听贵军二将军说是沿途筹集粮草军械的。
言辞略有不屑。
如果真是这么轻松就好咯!我伸了个懒腰。
那~~那是为何?公子此行难道是受令尊的指示。
我笑而不答,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小口,暗道:你自己猜去吧。
你越是瞎猜对我越有利。
张邈突然脸色一变,难道是长社有变?我还是笑笑,太守不必担心,即使黄巾来犯,城中兵马不足,也还有我的几千兵马呢!皇埔老将军乃朝廷宿将,而且在颖川大败黄巾主力。
陈留城墙高厚粮草充足,难道他们敢来攻打?而且皇埔老将军来他们身后,只要我坚守,不消十日,皇埔老将军的大军就能到,那时~~~~~~~~张邈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既然太守这么有信心,那在下告辞了。
我拱拱手,起身就走。
少将军慢走。
张邈不送了。
回到营里,我一拳头砸在案几上,把在收拾桌子的近侍吓了一跳。
出去,出去。
近侍连忙出去。
灵儿进来,公子干吗那么生气?,张邈那个家伙不上我的当。
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这样的道理,人家不上你的当是正常的,那有你这样怪人家的。
我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以后我怎么说,别人就要怎么做,我说什么,别人就要信什么。
好好好,你最大,行了吧灵儿在我怀里娇笑。
张邈,我们走着瞧,你是第二个让我不爽的人我对着帐外大声吼道:拔营,连夜进兵长社。
长社黄巾大营张梁烦躁的把酒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案几上。
难道黄天已经抛弃我们了吗?大哥在冀州受阻,我们又在这里被皇埔老儿追赶。
张梁又将斟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张宝劝解道:不要心慌,黄天是不会抛弃我们这些虔诚的子民的,眼前的挫折只是黄天在磨练我们。
啊~~~,如果真是这样的就好了。
张梁继续喝着他的酒,张宝摇了摇头。
帐外,黄巾们眼神迷茫的看着天空,象是在寻找他们心中那美好的黄天。
皇埔嵩一身戎装,年纪稍稍上了点年纪,但是大将风度不减。
与朱携道:张梁是不是昏头了,他们扎营的地方蒿草很高,而且眼下天气干燥,只要一点点火心子~~~说着他双手一挥,做了一个表示大火熊熊燃烧的手势。
朱携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真的输昏了头;二就是有诈。
但是黄巾乌合之众,打仗只是靠人多,没见过有什么厉害的计谋。
皇埔嵩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灯下,皇埔嵩捻着白胡子面对着地图发呆。
皇埔嵩来到帐外,伸了个懒腰,用力吸了几口气。
一陈晚风吹过,皇埔嵩打了个冷战,近侍连忙过来帮他披上斗篷。
皇埔嵩笑笑,哎,真是老拉。
宋福啊,陈福去给少爷送信儿好多天了,怎么样,有消息没啊?被叫做宋福的近侍小心翼翼的回答:还~~还没有,听说冀州那儿也闹黄巾呢~!恐怕~~~皇埔嵩脸色一变,:恐怕什么?我的老来子蹇儿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宋福喏喏道:是,是,少爷福大命大。
哼,乌鸦嘴。
要是蹇儿有事我就要你殉葬!皇埔嵩冷冷道,这次宋福打了一个冷战。
第二天晚上二更,皇埔嵩叫来朱携,我不等了,他是真傻也好,装傻也罢,我今天晚上就要给他来个野火燎原。
朱携道:那我去命人准备引火的工具去。
‘早点打完,我们可以早点回洛阳去,不用再这么在荒山野岭里受罪了。
朱携笑道:是啊,我也开始想念洛阳雅味轩的菜了,哈哈。
张宝指着地图道:我建议进兵陈留,那里广有钱粮,城墙高厚,利与屯兵。
张梁醉醺醺道:难道你怕了~~~~~皇埔老儿不成?你怕我不怕。
我要和皇埔~~~~~~~~~~老儿在此一决生死。
张宝道:别义气用事。
张梁一把抓住张宝的胸口,:怎么?你在教我怎么做?张宝一边甩开他的手,一边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那~~~那你是什么意思?张宝也生气了,喝道:我怎么说都是你大哥,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哥又怎么样,就是南华老仙在~~~我也这么说~报~~~一个小卒冲进帐来,外面官军放火,风助火势,直向我们烧来~看吧,我早就叫你别依草扎营的张梁揶揄道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张宝一把推开张梁,传令赶紧撤退向哪里撤啊~~小卒问~~~~~~~~张宝道:哪里没火就向哪里撤。
皇埔嵩骑在马上,看着大火无情的吞噬着黄金的营帐,先是低声的笑,继而大笑,扬鞭道:儿郎门,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冲啊~~~官军的总攻击开始了,被大火赶的到处乱窜的黄巾们被官军无情的砍杀,践踏着,有人临死时手还努力向天空伸着,似乎在等着他们的黄天拉他们一把,拯救他们。
这天晚上的月亮特别亮,被烧的焦头烂额的黄巾们哀号着,徒劳的抵抗着。
张梁则大叫着皇埔嵩的名字和张宝一起发疯似的冲杀着,皇埔嵩在高处观战,见张梁张宝想要突围,对身边的传令兵道:把最后的一部人马派上去,一定不能走脱了二贼酋。
张梁挥舞着长矛连连将身边的军士杀死,声嘶力竭的吼道:皇埔老儿,胆小如鼠。
敢和我决一死战否?声音如雷鸣,交战中的人们都是一震,匹夫之勇。
皇埔嵩不屑的歪歪了头,他的神情没一开始那么轻松和高兴,他分明看到在张梁的那角,官军的包围圈越来越薄了。
还有部曲没有参战的吗?皇埔嵩问身边的副将,没~~没了。
副将也知道现在没有新的力量去狙击张梁的话,他一定能突围的。
‘哎,难道他真的命不该绝吗~~~皇埔嵩叹道。
恩?怎么没看见张宝的旗帜?皇埔嵩突然说道,刚才火起的时候张宝的旗帜就向阳城方向方向逃窜了。
混帐皇埔嵩掌掴副将道:为何不早报?说拔罢拔剑就要斩副将,报~~~张梁突围而出!皇埔嵩砍到一半的剑在空中了停住,对副将道:你去追击张梁,要是再让他跑了,定斩不饶。
副将领命拍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