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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2025-03-31 02:17:22

呃、唔…低声泻出呻吟若有若无。

好疼、身体好疼,荻洛从昏迷中渐渐醒过来,只是意识一旦恢复,全身的疼痛感就好像一下子爆发了似的刺激着他的感知神经。

现在的他虚弱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在疼痛与疲惫中沉浮的荻洛突然感受到脸上传来的冰凉触感,是一只宽厚的手掌,他能感受到对方修长的指节拂过自己的眼睑,脸颊,然后是嘴唇,下巴。

……艾斯、荻洛呼唤着爱人的名字,他想握住那只在脸上游走的手掌,只是自己的双手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冰凉的触感不断地从脸上传来,对方指尖沿着荻洛脸部的线条慢慢下滑至颈部,然后…落在颈部的手指猛地一收力,原本顺畅的呼吸被截然阻断,使得还在恍然间的荻洛贸然清醒,呼吸受阻使他的脸色越来越红,在大脑缺氧之际荻洛倏地睁开双眼。

当眼睛的焦距对准时,印在瞳孔内的根本就不是心里面想的艾斯,而是一名赤瞳的恶魔,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正是来自眼前的恶魔,刺骨的凉凉意正不断地从对方苍白的皮肤下渗透出来,黑色的指甲嵌在白色的肤色里显得格外醒目。

完全清醒的荻洛想要挣脱颈间的束缚,挣扎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并栓在头顶的树枝上,身体也被紧紧捆在粗大的树干上,脚下的地面是成堆的死神们的尸体。

透过恶魔,他隐约地看到自己对面的枝头上悬吊着的正是内心里疯狂想念着的爱人。

双手同样被麻绳所束缚,绳子的另一端缠绕在枝头,艾斯被垂直地吊起,早已失去意识的脑袋奄奄地垂着,上身的衣物由于之前所遭受的毒打而破裂,每一道裂痕下面就隐藏着一道伤口,此时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珠,上衣黑色的布料已被冒出的鲜血所浸透。

垂落的银发散塌在胸前,银白同样被染上了一层鲜红。

现在的艾斯就好比一个被玩弄后的物件,身上已经失去了任何代表生命的气息。

艾斯!!看到眼前这幕景象,荻洛近乎绝望地喊出声。

不知是受到眼前这番景象的刺激,还是掐在喉间的手掌阻碍了对空气的摄取,荻洛感到自己的知觉正在逐渐地变得混浊,眼前的黑暗一点点下沉,似乎要完全覆盖掉自己的视线。

就在此刻,束缚在自己喉间的力道消失了,氧气得以重新涌入。

然而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离开颈部的指节移到荻洛的下颚处,然后狠狠地掐入,抬起。

啧啧,好戏才刚要开始,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呐。

声音来自于指节的主人。

……荻洛甩动脑袋想甩去双颊间的魔掌,然而他的挣扎却引来下颚处更加残暴的掐压,剧烈的疼痛感让荻洛再次感到眼前一黑。

哎呀,真是不听话的孩子!恶魔戏谑地责备着,但在下一刻却松开了按压着荻洛下颚的手指,继而开口道:既然这样,就给你看看不听话的孩子会遭受到什么惩罚吧。

声线里似乎透漏着些许兴奋,说完便转身离开。

被松开下颚的荻洛脑袋瞬间坍塌下去,还未消失的疼痛感一下下地刺激着他的大脑,以至于让他不再眩晕过去。

发现恶魔离开自己时让荻洛舒了一口气,然而猜测到恶魔下一步可能会做的事时让他的心再次揪起来。

猛地抬起头,果然看到恶魔朝艾斯走去。

你要做什么,别靠近他!荻洛嘶喊着,拼命挣扎着被困住的身体想引起恶魔的注意,然这样做只是徒劳,恶魔连头都没回地继续走向艾斯。

嗯?别靠近么?为什么呢?他对你很重要么?走到艾斯身边的恶魔邪笑地说道。

紧接着伸出手指往艾斯身上的伤口狠狠地戳了进去,但艾斯却丝毫没有反应,仿佛死了一般。

然而恶魔的恶劣游戏并没有就此结束,确切的说这只是个开端。

莫非这是你男人?啊呀呀,这可有趣了~说着,恶魔便猛地抽出埋在伤口间的手指,在手指抽离的瞬间鲜红的血肉被带着向外翻出,紧接其后的便是更多的鲜血涌出。

恶魔将沾着鲜血的手指送进了嘴里,吮吸了下,摆出一副嫌弃的嘴脸,说着:啧,死神的血液果然不美味!住手!你这个恶魔!!面对恶魔的残忍行径,荻洛此时除了嘶喊别无它法。

嗯哼、这个时候还大喊大叫么?真是个坏孩子。

恶魔双手抱胸转身面向荻洛,口气里透着无奈然表情却是充满戏谑。

呐,坏孩子可是要接受惩罚的,那么……恶魔继续说着,紧接着从腰间抽出那把墨色的长剑并缓缓举起。

随着长剑被缓缓拔出,荻洛的心也跟着缓缓收紧,他不知道恶魔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也不想知道。

惩罚的方式有好多种,比如像这样~说着,举起长剑的手臂倏地往下一挥,艾斯那本已遍体鳞伤的身体再次被划出一道扎眼的血痕,血液在长剑滑落的瞬间迸出,在地面喷出了一道新的绯红,然后再次被土壤吸收,干涸。

啊——魔鬼!不要!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被伤害,荻洛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同一时刻破碎掉的声响。

嗯~真好听,这样的叫声~听到荻洛的惊叫后,恶魔微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来,再多叫几声~说着,手中的长剑再次挥向被悬吊着的艾斯,新伤痕一道接着一道出现在其身体的每个部位。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声音由原来的嘶喊转化成了哽咽,语气也由强硬转变成了哀求。

荻洛哭泣着,泪水不断地涌出,滑落。

他的心早以随着艾斯被划得体无完肤的身子碎了一地,无法拼接了。

嗯?不叫了么?真无趣!对于荻洛此时反应,恶魔明显觉得倒自己胃口了。

那就直接来个干脆得了!恶魔终于想为自己的恶劣行径做个终结了,然而这对荻洛来说可能是一个更大的灾难。

只见恶魔移动到艾斯身后,长剑被提起,紧接着随手一推,墨色的长剑便直接刺进艾斯背脊并从胸口处探出,漆黑的剑身顿时贯穿了艾斯的身体。

而深度昏迷中的艾斯也被这次剧烈的穿透所刺激而苏醒,条件反射般地扬起头,被染成暗红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只是,这次的苏醒之后要面临的则是永远的沉睡,………看到了对面的荻洛,艾斯似乎有什么要说,动了动嘴,只是干裂的唇瓣间并没有吐出任何音符,半睁的双眼在荻洛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沉沉地合上了,带着嘴角似有似无的笑,脑袋再次坍塌下去,只是这一次,生命的气息终于从艾斯身上完全消失了。

艾、艾斯……啊——荻洛看着眼前爱人的脑袋慢慢垂下,直到不再有任何动静,悲痛的喊声终于冲出嘴巴的束缚,是那样撕心裂肺……艾、艾斯!!惊叫声破口而出,只是喉间传来的阵阵干燥感让他发出的声音嘶哑并且微弱。

猛的睁开双眼,突然闯入的刺眼白光让荻洛一时不能适应,瞬间感到强烈的眩晕。

天已经大亮,鸟兽轻快的叫声不断地从外面传进来。

当眼睛适应了白光之后,荻洛发现自己处在宽大的篷帐内,除了一些必要的日常家具外,里面并没有太多的装饰品,碳色帐布上印着的银色弯月镰预示着这里是死神的领地。

身下垫着柔软的被褥,丝滑的触感让荻洛逐渐清醒。

是梦……么、嘴上呢喃着,从窗口射进来的强烈光线让荻洛不住地想用手臂去挡,然而就在抽动手臂的瞬间,疼痛开始弥漫开来,使得他连抬臂的力气都没有。

不断涌出的痛楚让荻洛猛地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梦,一闭眼,被剑贯穿身体的艾斯的影像便在脑中徘徊。

他受伤了!他为了保护自己被剑刺穿了身体!这句话开始不断地侵袭着荻洛的内心,心中的那道保护屏障开始一点一点地被剥落,直到完全消失时,裸露出的是荻洛那颗早已碎得不完整的心脏。

艾斯……你不能死…荻洛咬着下唇,想挣扎起身,但身上的每一处伤口让他挣扎一次身体便传来刺骨的疼。

每次地撑起身体后迎来的总是重重地摔回去,几次之后,荻洛那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早已脱力。

无助的人儿此时只能仰躺在床上,悲伤的泪不曾断过,顺着眼角留下,透过绯色的发丛浸湿了枕巾。

你现在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哦!正当荻洛感到绝望时,一道陌生的声音忽地从头顶的方向传来,这让荻洛着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在这空间里除了他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随着声音响起,身后先是传来悉悉碎碎、整理衣服的声音,之后便是脚步声响起,慢慢接近躺在床上的荻洛。

忽然间,一个栗色的脑袋横空出现在荻洛头顶,是巴吉安。

唔,真是个小美人~巴吉安仔细地看了看荻洛,说道。

之前把他带回来时,除去满身的脏污不说,一直紧闭眼睛沉睡的荻洛根本不能让巴吉安好好地看清他长什么呀,如今醒了一看果然是个漂亮的小家伙,尤其是泪眼朦胧时。

……你是谁!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荻洛顿时警惕起来。

啧,这里是死神军营,你和艾斯在战场上受伤了,是我和伊萨把你们救回来的哦。

巴吉安说着,一屁股坐在荻洛身边。

……看着对方与自己一样的藏青色的瞳眸,那是死神特有的眸色。

再看看周围印着弯月镰标志的帐布,荻洛警惕的心慢慢放下。

突然又像被刺到神经般的,喊道:艾斯!你说艾斯他也被救回来了,他有没有事!现在在哪!激动的荻洛早已不能自已,以至于自己的音量过大都没有意识到。

呃、你先冷静下,艾斯受的伤很严重……巴吉安揉了揉被刚被对方巨大音量摧残的耳朵,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娜利娅把他抢救过来了,反倒是你,伤的也不轻啊,话说,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哦。

……我想见他……当得知艾斯得救时,荻洛顿时感觉一直施加在身上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

一段沉默后,遂对巴吉安说除了自己的请求。

不行。

对方的回答也十分简单。

为什么!荻洛没想到对方会一口回绝,转头盯着对方的眼睛而在被子下的双手却紧紧地拽住了底下的床单。

你下得了床?对方不答反问,然而这句话就好比一把巨锤狠狠地敲向荻洛。

是啊,以自己现在的身体,连起身都有困难更别谈下床。

荻洛心想着然却无能为力,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弱,如果不是自己的缘故,艾斯也不会因自己分心,更不会受伤。

荻洛现在真是恨死自己了,发红的眼眶再次湿润,眼泪无声息地滑落。

…啊,呃、你别哭啊,艾斯现在还在被隔离治疗,即使你想看也看不了啊。

看到对方又开始落泪,巴吉安抓头,他最怕眼泪这东西了。

……真的么、含着泪,荻洛看着巴吉安。

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禁让巴吉安的心随之漏了一拍。

呃、真的!………该死!我这是怎么了!我心里只有大叔!只有大叔!巴吉安回答荻洛后,转身狠狠地搓着自己的脸,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你…没事吧?看着对方背对着自己,手不断往脸上使劲搓着,口中还在碎碎念着什么,荻洛疑惑地问道。

啊?啊、没事!哈哈、巴吉安转过被搓得通红的脸,笑道,本来就充满稚气的脸使得现在的巴吉安更像一个孩子。

嗯……你叫什么?荻洛低声地询问,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激动,而眼前的人也给他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巴吉安,巴吉安·伯德,我可是五爵中的风爵哦!巴吉安介绍着自己,口气里透着骄傲。

……风爵…荻洛口中重复对方的话,一脸不可置信,眼前这个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少年竟然是与艾斯齐名的五爵之一。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话有那么不可思议么?巴吉安对于荻洛的表情显然很乐意,不情愿地抱怨道。

呃、呃,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感受到对方此刻的不满,荻洛窘迫地想去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解释什么。

嘛~算了,其实好多人第一次听到都跟你差不多,不过,我虽然长这样,但是我的年龄不比艾斯小哦!巴吉安突然一副释然的表情。

……荻洛顿时语塞,眼前这个小孩竟然可能和艾斯一样大。

呐~你叫什么?还有,你跟艾斯是什么关系?巴吉安倏地将脸凑向荻洛问道。

……荻洛、突然凑过来的脑袋让荻洛感到不适应继而将脸转向另一边,当听到对方下面的问题时不禁让他脸上一热,片刻后才从嘴里小声地飘出:他、他是我爱人……哦~爱人么。

巴吉安会意的点点头。

原来这样的感情并不是只存在他和伊萨身上。

巴吉安的回答,再次引来荻洛一阵脸红。

好了,我要走了,战争还没结束。

不过这里还算安全,你就安心地在这养伤吧。

说着巴吉安突然站起身,看了床上的荻洛一眼后,径直地走出帐篷。

偌大的空间内,这次真的只剩下荻洛一人了。

巴吉安离开后,绯红渐渐从荻洛脸上退去。

他静静地看着窗外那颗接近光秃的树杈,一阵萧瑟的秋风拂过,带走了枝头仅存的那片黄叶。

时间在无意识中飞快地流逝。

已进入深秋,空气中开始有了寒冷的味道,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

荻洛就这么在军营里躺了不知道多少天,除了按时过来给伤口换药的医疗人员外,巴吉安每天都会来看自己,告诉自己现在战争的进展包括那个自己心里最在意的人如今的状况。

随着缠绕身体的绷带渐渐拆离,荻洛身体表面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而体内的骨骼脉络的伤依旧向荻洛传送着源源不断的痛楚。

战争还在继续着,战场上仍旧上演着枯叶纷飞、衰草疏离的无奈与满山黯淡、遍野焦黄的肃杀。

巴吉安…我想见艾斯。

已经能够勉强下床的行动的荻洛下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为他送食物的巴吉安提出这个要求。

不行。

跟之前的回答一样。

可是已经半个多月了……荻洛感到很委屈,他只是想看看他而已,为什么这么困难。

但是,娜利娅把他隔离了,没有她的允许没有人可以进入隔离营帐啊。

巴吉安盘腿坐在床上看着荻洛,语气里透漏出无辜,我走了,食物就放着了,记得吃啊!说着,巴吉安跳下床,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后,走出营帐。

荻洛沉默地站在原地,低着头,赤色的长发落在胸前盖住了他的表情。

许久之后才从嘴里幽幽地飘出一句话,我只要见他一面就好……话语中隐藏着淡淡的坚定。

秋末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了,此时的军营被笼罩在一片宁静之内。

在这片宁静中,唯一显得不和谐的便是在营帐间穿梭着的那抹绯红。

荻洛在夜色的掩护下只身在偌大的军营寻找着那顶所谓的隔离营帐。

他的内心在叫嚣,他想见他,想得快疯了。

巴吉安不告诉他艾斯所在,他可以自己去找。

只是在这所有营帐都成一色的军营里,想要找到那顶帐篷谈何容易。

无奈之下,荻洛只能对这一顶顶营帐,悄悄掀开帐帘偷偷观察里面的情形,所有人几乎都沉入了后半夜的睡眠里,没人注意到他。

然而在掀了几十顶营帐之后,除了看到里面打鼾大睡的兵将们,根本就没有艾斯的身影。

荻洛心中那股最先的激动渐渐被沮丧所取代,他拖着步子在营帐间游走,当发现符合感觉的帐篷时便偷偷掀开,只是每一次掀开所带了的除了失望外别无他物。

正在荻洛失落之时,一抹细微得近乎没有的呻吟忽地闯进荻洛的耳膜,荻洛散落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了。

是艾斯么?!抱着这个想法,荻洛凭着死神特有的敏锐听觉跟着这细微的声响慢慢移步到一顶营帐前,暖黄色的光芒从厚重的帐帘细缝中泻出,呻吟便是从这里面传出。

荻洛紧了紧握拳的双手,后背靠着营帐缓缓蹲下身子,然后伸出手指轻轻地挑开帐帘,暖色一下倾泻了出来,洒在了荻洛白皙的脸上。

荻洛向里面看去,还是没有寻到他心中所想的那抹身影,不过这次映入眼帘的景象却是让荻洛瞪大了双眼。

眼前的这顶营帐不同于那些十几个人挤一起的兵将帐篷,偌大的帐中央一张宽大的铺地床占了近三分之一的位置,床边是日常办公用的书桌与长椅。

看来这顶帐篷的主人在死神大军中占有一定的地位。

而现在,就在中央的大床上,两条赤裸的身影重叠着,细微的呻吟便来自底下那个人的口中,似乎在隐忍着一般,但随着身上人的每一次律动,那些让人脸红的破碎声响便会从口中泻出。

借着暖黄的光线,荻洛清楚地看到被压在身下的男人,年纪大约与艾斯相仿,金黄的发由于沾了汗水一根根地贴在额前,浓密的眉皱起,仿佛是泛起地柔柔的涟漪,双眼由于激烈的情事而微微闭上,若有若无的呻吟正从那削薄轻抿的唇中泻出,而在上面一下一下律动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巴吉安。

此刻的巴吉安,光洁白皙的脸上被蒙上了一层微薄的潮红,美丽的瞳眸里也弥漫上了浓浓的情欲的色彩。

巴吉安在一边抽动腰身的同时,也一边温柔地望着身下的人,可以感觉到这时的他很幸福。

大叔…舒服么……巴吉安说道,嘶哑的声线很是性感。

只是,身下的人并没有回应他,反而更加抿紧双唇。

……大叔…不舒服么……对方的沉默似乎让巴吉安有点失落,身体的抽动也随之变缓。

……动……身下的人感觉到对方逐渐停下来的动作,身体内部的空虚感突然得不到满足,他想要…想要更多的,不得已之下,催促着那个人继续刚才的动作。

!!!大叔,你说什么……巴吉安听到对方的话后,内心的失落感不翼而飞,他兴奋地想再去确认。

然而却被对方狠狠打断,……笨、笨蛋,这种时候不要讲话!身下的人大吼着,然而却掩盖不了口气中夹带着的羞涩。

嗯~既然是大叔要求的,那我可要加油了~面对爱人的大吼,巴吉安并不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扶住对方的腰开始了猛烈的进攻。

一下比一下更加用力。

而身下的男人,也由于巴吉安如此激烈的碰撞,更多的呻吟也从口里不断流出。

肌肤相撞产生的[啪啪]声回荡在整个营帐内。

在营外的荻洛看到这一幕,脸上立刻腾起了[火烧云]。

惊慌失措的他赶紧放下帐帘,转身跑开。

而此时营帐内的巴吉安似乎也注意到了营外的动静,充满情欲的眸子沉沉地望了一眼帐帘的位置后,继续沉入这场激烈的情事中去。

逃开的荻洛独自走到军营附近的湖边,抱膝坐下,宁静的夜里,伴着微凉的风,把自己稀疏的冷影镶入平静碧绿的湖面。

脸上那因适才意外撞见的情事所腾起的火热感现以退去,冷静下来的荻洛的内心再次被对艾斯的思念所填满。

夜色慢慢淡了,颜色变白。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雾,黎明时分,浓雾像棉团似的从树林深处滚滚而来,跃过灌木丛,翻入湖心,向四周泛滥开去……当荻洛正独自抱坐在湖边发呆时,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寻声回头,只见巴吉安正慢慢地向自己走来,荻洛看了他一眼后,继而转过头继续发呆。

巴吉安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并排坐下,同样看着前方迷茫的湖面,片刻之后……你都看到了?巴吉安轻轻地问到,眼睛始终盯着前方。

……荻洛一时不知改怎么回答,他没料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毕竟被别人撞见这种事是很难为情的事,……对不起。

最后,荻洛想到的只有道歉。

呵呵,其实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用道歉。

巴吉安笑了。

呃、他…是你喜欢的人么?话刚出口荻洛就后悔了,问了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嗯,是很爱的人。

巴吉安肯定道,他确实爱大叔,很爱很爱的那种。

哦……巴吉安的回答,让荻洛再次想到了艾斯,他也很爱他。

想艾斯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艾斯处在恢复期,伤情还不稳定,所以必须隔离,等以后他苏醒了你们就能见面了。

巴吉安拍了拍荻洛的肩,道出了不让其见面的缘由。

而此时的荻洛也只能默默地点点头,他、妥协了,他愿意等,因为爱。

东方,随着第一缕阳光迸射出,太阳也随之慢慢探出了身体,晨雾也在阳光的覆盖下慢慢地消散……十二月,早被冬季所统治,银白的色调笼罩了整个世间。

冬季的天始终是灰蒙蒙的,干冷的空气与呼啸的北风似乎要剥夺走任何有生命的东西。

战争由于魔军里时常出现内讧与死神界不断地增兵,死神一族在战争中逐渐占取优势,持续了半年之久的神魔之战终于快接近尾声。

自荻洛到军营后已经过了一个月,这些日子以来,巴吉安已经成了他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唯一的朋友,谈心的对象,他很开心地与他分享了自己与艾斯的相遇与相爱的过程。

冬日里,温暖的阳光就显得特别的珍贵。

那日,荻洛还是如往常那样靠在床边晒着太阳发呆,这份安谧在巴吉安风驰电掣地冲到他面前时被打破了。

只是巴吉安接下来的话让他这些天来已经快成一滩死水的心再次荡起波澜……确切地说,应该是使他那快成一滩死水的心重新翻腾了波浪。

艾斯醒了!这是巴吉安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以来,他听得最欢欣鼓舞的一句。

巴吉安话刚出口就被荻洛一把拉着冲出营帐。

巴吉安!他真的醒了吗!带我去,快!荻洛拖着巴吉安一路狂奔,他好高兴,艾斯没事,他终于醒了!咳、荻洛,你慢点,他刚醒又不会跑,你那么急做什么!巴吉安被拉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的,他一得到消息就马上跑过去告诉荻洛,没想到这家伙听到消息后比吃了药还要兴奋,自己兴奋就够了还要拖上自己,天知道他刚刚是一口气跑到荻洛所在的营帐的。

不!我想见他!马上!我等不了了!巴吉安你知道吗?我现在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啊!!荻洛兴奋地欢叫着,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抓着巴吉安在原地转上几圈。

……面对眼前这个已经兴奋过头的赤发美人,巴吉安只能无语地带着他赶往艾斯所在的隔离营。

隔离营在整个死神军营的最里端,平时有结界罩着,从外界根本看不到有这么一处营帐,难怪那天晚上荻洛找了将近一晚都没找到。

此时隔离营的结界已被退下,深蓝色的营帐就伫立在荻洛和巴吉安前方。

眼看离营帐越来越近,一想到心爱的人就在里面,马上就要见到了,这一个月以来的思念终于得以释放,这让荻洛的心脏也随之越跳越快。

我是巴吉安,我进来了。

到帐帘前,巴吉安开口说着,似乎在向里面的人汇报。

紧接着,帐帘被拉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正中央躺椅上的艾斯,表情似乎很茫然,低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搭在腿上的双手。

而身上只穿着白色的长睡衣,长度只到膝盖,修长的小腿从衣内露出,搭在地面。

受了伤的身体再加之一个月没有受到太阳的照射,此时艾斯的肌肤呈现出一副病态的白皙,未梳理的银色长发有些蓬乱,随意地洒落在身体四周。

而艾斯旁边站着前来看望他的其他三爵,荻洛惊奇地发现那天晚上被巴吉安压在身下的男人也在其中。

艾斯醒来本应该是让人感到高兴的事,然而这时站在两旁的三爵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笑意,相反的,每个人脸上都弥漫着微微的苦涩。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巴吉安走到伊萨身边时,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遂开口问道。

艾斯他……拉尔想解释,但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他旁边的娜利娅接过他的话,说道:部分性失忆。

平滑的声线在这种时候反而让人感觉无比严肃。

好像是在治疗期间触碰到了记忆体,导致部分记忆丧失了……拉尔接着补充道,而丧失掉的正是这三年来的记忆。

…他…对这三年来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巴吉安问着,边不安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荻洛,只见对方脸色渐渐发白,早已没了先前的兴奋之色。

丧失了这三年的记忆……就是说,艾斯现在记忆里只有到刚认识自己那时,或者说,他现在的记忆里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荻洛想着,刚刚还在的兴奋感被一下猛然地盖掉了紧接着袭来的是严重的眩晕感,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很难受。

一阵沉默后,荻洛一下子冲到艾斯跟前,在艾斯面前跪坐了下去,他紧紧抓握住艾斯的手,没有温度,甚至很感觉很冰凉。

…艾斯,看看我、还记得我吗?声音有些发颤,荻洛拼命地忍住即将涌出的泪水轻轻地询问。

……艾斯感觉自己的手忽地被人握住,眼睛顺着对方的手看过去,一头醒目的赤发冲进了眼帘,他迟疑了片刻后,突然抽出自己的手,滚。

嘴角轻启。

声音很轻,然而荻洛听在耳朵里却感觉如同一记炸雷一般。

炸掉了自己这一个月来的期待,炸掉了自己那颗已经伤的不能在伤的心。

艾斯抽出手后,自顾自地翻身躺下,不再理会身边的这群人。

而地上的荻洛已经完全陷入崩溃了,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掉,他,已没有了任何感知。

巴吉安见状暗暗叫惨,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带荻洛离开。

但是当他想扶起荻洛时,荻洛却像一滩烂泥般的,怎么扶都扶不起来。

就在巴吉安为这瘫烂泥发难的时候,伊萨走了过去,抓过荻洛一个抬手将他扛在了肩上,与巴吉安一同走出了隔离营,营内只剩下诺有所思的拉尔和始终保持面瘫的娜利娅两个人。

营外,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处在冬季的身体有了一丝暖意,而现在的荻洛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反而感觉体内比如今的冬季还要寒冷。

他就这么如同死物般的让伊萨扛回了自己的营帐。

回到自己的营帐,不管巴吉安怎么叫他,他还是面无表情的,两眼发直地盯着前方,眼泪还是一如既往地掉落。

直到巴吉安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受到疼痛的刺激他才清醒过来,只是清醒过来后更糟了……巴吉安,艾斯他不记得我了,你听到了么?他让我滚!荻洛一清醒便是抓着巴吉安哭诉。

……荻洛,振作点……巴吉安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本能地安慰对方。

为什么会这样,艾斯他忘了我们之间的事……怎么可以……荻洛并没有理会巴吉安,只是抓着他自言自语着。

……巴吉安看着现在这样的荻洛,他沉默了,任由荻洛在自己身上自我发泄似的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荻洛的声音断了,但仍旧抓着巴吉安的衣袖默默地流泪。

看着这样的荻洛,巴吉安心里也难过,他能理解荻洛的感受,当年伊萨对他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在背地里默默地流了多少眼泪。

或许…娜利娅可以治好他……巴吉安打破了静默,说道。

他想安慰荻洛,但是有句话叫给予人希望的同时也在给予他更大的失望。

巴吉安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不想再看到荻洛泪流不止的样子。

……荻洛并没对巴吉安的话有太大反应,他只是默默地抬头看着巴吉安。

由于哭泣的原因,双眼如今变得肿胀不堪。

巴吉安对荻洛狠狠地点了点头。

后来,巴吉安离开了。

没有谁知道,在那晚,在那顶营帐内,那抹红色的人影对着夜空里的残月无声地哭泣了一整晚。

接下来的日子就这样在上空盘旋着,然后消逝。

艾斯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若不是丧失了部分的记忆,他看起来就跟先前的艾斯别无他样。

战场上他依旧意气奋发,面对敌方的恶魔,艾斯砍杀的手法跟先前比起,更加心狠,一场战打下来使他完全沉浸在杀戮的快感当中,也在这种时候,其他四爵渐渐发现艾斯那股原先匿在骨子里的戾气,在受伤复原后的艾斯身上全都展现出来,致使他的性格也开始变得暴躁。

终于在一次从战场上回来后,原本应在营帐里休息的艾斯突然想起他刚苏醒那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抹红色人影。

兴致忽起的他命人将荻洛带来。

传令的人将命令送达时,荻洛正被巴吉安陪着一同在帐内发呆。

艾斯的命令让本来呆滞的荻洛打了个激灵,一直空洞的双眸终于恢复了一丝神采。

艾斯找他,是不是证明艾斯记起自己了!荻洛起身马上就要跟着传令的人过去,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巴吉安抓住了他的手,脸上浮出了一丝担忧。

荻洛,别去……巴吉安低着头,音量不大,但身边的人还是能够听得清楚。

嗯?怎么了,巴吉安。

荻洛疑惑了,望着这些天来一直陪着自己的巴吉安。

艾斯终于肯见自己了,作为知己的他应该替自己高兴才是,为什么他要阻止自己。

艾斯,他、变了……他、巴吉安终于说出了心中的不安的因素,但是荻洛并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巴吉安,没事的。

他终于愿意见我了,我现在好开心呢,真的!荻洛现在完全沉浸在与艾斯相见的幸福当中,根本没能体会到巴吉安的用心,说着便转身跟着传令的人离开了。

看着荻洛离开的背影,巴吉安的眉头不禁挤到一块。

夜,已深沉而又安详地笼罩在大地之上。

夕阳,也毫不留情地收起了他最后的金子。

荻洛紧紧跟在带路人的身后,艾斯自伤痊愈后就搬回了自己原来的营帐,他的营帐在军营的最西端。

西是雾爵所代表的方位,他的营帐自然要安排在西边的方向。

一段步行之后,艾斯的营帐终于出现在眼前。

带路人转身向荻洛点了点头,便将荻洛独自留在营帐口后自行离开。

站在帐帘口的荻洛正在踌躇着等下见面时该做些什么时,里面就传出了令他心跳加速却又十分熟悉的声音,里面的声音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别在外面磨磨蹭蹭的。

荻洛深吸了一口气后掀开帐帘,迈步走了进去。

帐营内,中央依旧是一张大尺寸的铺地床,旁边是办公桌与长椅。

与之前荻洛无意中撞见巴吉安和伊萨亲热的营帐大相径庭。

看来公爵们的营帐都长的差不多。

艾斯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墨色的长袍睡衣将艾斯原本就修长的身形衬托得更加完美,长发被束起随意地丢在背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的气质,当发现荻洛进来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他。

由于先前被艾斯的冷漠所刺激,现在的荻洛安静地站在帐帘前,双手紧紧地拽着衣摆。

呵呵,站在那干嘛,过来。

艾斯笑出声,招呼着荻洛到自己身边。

荻洛看着面前的艾斯,微笑着的表情使整张脸都放柔了,这完全就是先前那个疼爱着自己的艾斯。

没有顾虑的荻洛快步地走到他身前,艾斯伸手一抓将荻洛揽到自己怀里,手指挑起对方的一缕赤发,放在鼻间轻嗅。

看着对方的举动,荻洛再一次感觉以前的艾斯回来了,他根本就没有丧失记忆。

然对方接下来的一番话,就如一盆凉水,把荻洛心中的火焰一下扑灭。

艾斯的手透过绯色的长发抚摸着对方白皙细滑的脸颊,笑着说道:你不是之前我跟斯比尔从奴隶市场带回来的小家伙么,怎么也跟着到这来了呢?那天刚睡醒脑袋迷糊了,没注意到你,宝贝不会怪我吧,嗯?听到这话,荻洛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他果然失忆了,他只记得自己是他买回的奴隶,之后的事他都忘了么。

面对这样的艾斯,荻洛莫名地从内心升起一股恐惧感,现在的艾斯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完全跟以前的艾斯不一样,荻洛猜不到他下一步会怎么样。

越来越多的恐惧攀上心头,这使得荻洛猛地一把推开刚要吻上自己的唇的艾斯,随即挣脱他的怀抱站了起来。

被这么冷不防推开的艾斯顿时腾起一阵烦躁的愤怒感,有多少人渴望被他拥抱着亲吻,而这个小小的奴隶竟然敢反抗他?真是不知好歹!他猛地起身,抓住荻洛的头发将他拖到自己跟前后狠狠地甩向地面。

啊、荻洛没想到艾斯会这么对自己,下巴硬生生地磕在地面引起的剧痛不禁让他叫出声。

嘁!就你这小小的贱奴也敢这么反抗我?艾斯沿着床沿坐下,跟前是瘫趴在地上的荻洛,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我要真想要你,你就是一个性奴,连男宠都不如,懂么?说着,抬起脚直接踩在荻洛的头上。

荻洛现在终于明白当时巴吉安为什么阻止自己过来,因为现在的艾斯已经不是以前的艾斯了,至少以前的艾斯从没像现在这样对待自己。

荻洛挣扎着撑起身子,他想离开,他害怕面对这样的艾斯。

想逃么?呵呵,有意思。

艾斯看着艰难地支撑起身子往帐帘处移动的荻洛,怒火再度上升,怒极反笑。

他想看看这个小贱货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

接着,他再次抓过荻洛,然这次的荻洛似乎有了防备,一个劲地想挣脱这份禁锢,只是他越是挣扎施加在他手臂上的力道就越是加深,直到荻洛感到自己的手臂传来一阵阵麻痹感。

男人拖着荻洛向长椅的走去。

到长椅前,再次一手将荻洛扔向地面而自己则坐在长椅上,在荻洛还没作出反应时,男人一手扼住他的喉咙将他生生托起,冷嗤道:哼,现在就让你学学,什么叫性奴!语气里还夹杂着隐隐的怒气,话罢便用另一只手掀开自己的睡袍。

扼住荻洛喉咙的手转而抓起其赤色的长发,将对方的头按向自己的胯下,并直径把自己还是疲软状态的分身塞入荻洛口中。

嗯!唔!!口中突然被塞入异物感觉并不好,这让荻洛拼命地想吐出,无奈头发被紧紧地固定着,他根本无从逃避,只能用双手不断推打男人的腹部。

然而在挣扎时所产生的摩擦与口中舌头的蠕动让艾斯的分身一下子有了反应,开始慢慢变大以至于荻洛的嘴巴不足以包容其全部。

分身的顶端深深地顶在荻洛的喉间,这让他有作呕的感觉。

给我好好舔!让我舒服了就放了你,不然接下来就有够你受的。

居高临下地警告着,看着埋在双腿间的红色脑袋,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下腹又是一紧,在荻洛口中的分身又胀大了一些。

最后,被禁锢着的荻洛终于妥协,轻轻蠕动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口里的分身。

上头慢慢传来了男人满意的轻叹。

过了一会,男人不再满足现状,直接抓着荻洛的头发前后的晃动着胯间的脑袋来增加双唇对分身的摩擦。

头皮处传来的阵阵抽痛不断刺激着荻洛的泪腺,在口中不断进进出出的分身已经让他感觉到唇舌逐渐发麻,然而对方的分身依旧坚挺完全没有要泻出的欲望。

荻洛心中第一次浮起想要逃离艾斯的冲动,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许久之后,男人终于在荻洛的口中泄了出来,带着浓重腥味的滚烫液体没有预兆地冲向荻洛的喉管,让他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

得到发泄的艾斯松开束缚着对方头发的手,荻洛立即像失去支撑般地倒了下去,发麻的嘴巴无法合上,还未来得及吞下的乳白色的液体从嘴角处缓缓流出。

艾斯瞥了一眼地上的荻洛,嘴角划出一丝满意的笑痕,抬起对方的下巴笑道:真是个淫荡的小东西,以后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懂么?话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夜已深,此时的营外,唯独一轮孤月高高地悬在凄冷的夜空。

没有风,没有声音,打不破的寂寞笼罩了世间,一切仿佛都死去了,正如荻洛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