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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025-03-31 02:17:22

签下之恋人,将彼此相依永生。

若有背弃,将以死亡荆棘缠绕其心;伊之灵魂将永堕于黑暗深渊。

凛风中飘飞的雪花伴着仅存的几片瑟缩枯叶轻扬慢舞,浸骨的寒意在整座雾城里肆虐着。

聪明的人们基本上都不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行,因此,现今的雾城被一股静默所笼罩着,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北风没了任何声响。

雾城的中心,艾斯·阿瑞伐德公爵之府邸。

艾斯正坐在厅内独自享受着晨起的第一杯咖啡。

即使是失忆,他也不会忘记长久以来的习惯。

带着完美线条的唇轻轻吹开弥留在杯中的些许热气,咖啡的香浓顿时随着被散开的热气弥漫开来,这使艾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好让这美妙的气味能在自己的鼻间多存留一会。

壁炉里,柴燃得正旺,暖意不断涌出,寒冷气息被牢牢地隔离在了窗外,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让人舒适的温暖气息,以至于屋内的人,完全不能体会到屋外的冷冽。

主人,早餐我已经为您准备好,等您喝完咖啡就能用餐了。

管家斯比尔恭谨地站在艾斯身边说道。

艾斯失忆的事情他早已在其回来的第二日便得知,只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主人有什么变化。

嗯,好,我知道了。

艾斯边喝着咖啡边回答道,音量不大,但是却能让人感受到他声线中的那一抹由于舒适而变得慵懒的味道,哦,对了,斯比尔。

我那些宝贝们呢?尼尔还有尼维这两个小捣蛋到哪去了,我都回来这么久了都不见他们俩,真是越来越欠教训了呢!艾斯接着道,话里似乎很生气,然而却感觉不到任何愤怒的气息,反而是浓浓的宠溺。

……主人,尼尔他们兄弟俩在两年前、就被您赶出府了……斯比尔对艾斯所说的有点惊讶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看来主人失忆的事确实千真万确。

尼尔与尼维俩兄弟由于长相甚为秀美的关系,在以前是艾斯众多男宠中最得宠的两个,这个[之前]指的便是在荻洛得宠之前,自从三年前荻洛被买进府内,从原先的不起眼到后来引得艾斯越来越多的注意,直到艾斯爱上他,而在这段期间,尼尔兄弟也从得宠沦落为被冷落,最后更是由于自己的主人艾斯为了向爱人表示忠心而将他们以及其他男宠们全数赶出公爵府。

这个时代里,身为男宠的男子们若是被自己的主人所抛弃,所面临几乎只有死亡一条路,若有幸没有死亡,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比死亡还要残酷的社会现实,并且永远只能在生存在社会的最底层。

尼尔兄弟从被赶出府邸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更何况了解他们现在身处何处。

……被我赶出去了??艾斯对斯比尔所说的感到很莫名其妙,虽然知道自己由于受伤导致自己丧失了部分记忆,但是即使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会将这两个活宝给轰出府啊,过去那三年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是的,主人。

因为您说荻洛少爷不喜欢您花心,所以您就将您所有的男宠们都赶出了公爵府。

斯比尔如是地说着。

荻洛……少爷?那贱奴是少爷??艾斯感到搞笑,那个小贱货怎么看都不惹自己喜欢,在这个家里居然成了[少爷]。

是的主人,在两年前,您特地在全府上下宣布了荻洛少……他的身份。

本想再称呼荻洛为少爷,然而看着艾斯此刻的神情,斯比尔立刻改口,其实,他根本就不愿称呼荻洛为少爷,在他眼里,荻洛至始至终都是个下贱的奴隶。

胡闹,他也不想想他配不配得上这称呼。

艾斯一口饮尽了杯中剩下的咖啡,语气开始氤氲起淡淡的怒气。

主人,两年前小的就劝说过您不要这样做,可是……斯比尔说得很委屈,但心里却在暗暗叫好,他最希望的事便是自己的主人不要再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那个下贱的魅物身上,如今,艾斯失忆忘了荻洛,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么。

……艾斯看了斯比尔一眼,朝他挥了个手势,让他将早餐送上来。

斯比尔会意地出了房间,片刻之后,一桌丰富的早点便出现在艾斯面前。

艾斯切了一小块煎饼送入口中细嚼,过了一会,再度开口道:以后没必要再称那个贱奴为少爷,他什么都不是!还有,斯比尔帮我再进一批新的[宠物],我的口味你应该知道。

Yesyourgrace。

斯比尔将右手放置在左胸口,答出对公爵大人应有的敬语。

得到允诺的艾斯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让斯比尔出去,斯比尔恭敬地退出了大厅并为之掩上了门;现在,偌大的厅内仅剩下柴火燃烧的声音与刀叉接触瓷盘时所发出的轻微声响。

窗外,凛冽的寒风仍旧在不停息地刮扫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几片枯得只剩下脉络的残叶被冷风刮着卷上那片灰蒙的天。

俗言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一颗颗流成热泪。

而这句话恰恰形容了如今的荻洛,自从那晚强烈地反抗了艾斯之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找过自己,到现在已经整整四天过去了。

虽然,不想见到他是荻洛心里所愿的,然而被这么冷落了还是激起了荻洛心中一股凉意,他是想他了,但想的是那个始终将自己疼在怀里的艾斯,而不是现在这个残暴的男人。

热泪从眼眶中涌出、滑落,并迅速被外界冰冷的空气所冷却。

也是自那晚起,荻洛被从原本的房间换到了如今这个连个壁炉都没有的小卧室,这似乎是对他忤逆那个男人所受的惩罚。

寒冷的冬日里,刺骨的风不断地从细小的窗缝中闯入,这使得原本就不够暖和的卧室变得更加冰冷。

窝在床头的荻洛擤了擤鼻子,再次用手揣紧裹在身上的那条仅有的薄被,但这似乎没有多大用处,寒意还是一阵阵地透过被子侵袭着自己的皮肉。

他一定会有恢复的那一天的!荻洛对这空气说着,但声音却细如蚊叫。

他一直都相信,他的艾斯会回来,一定会,因此,他必须坚持下去。

只是话音刚落,豆大的泪珠再次掉落,即使口里这么说着,但荻洛却不感肯定,那个男人真的能够在某一天就想起有关自己的一切,这仿佛就是一个美的化不开的梦般。

……少爷,您怎么又哭了。

随着房门被打开,卡鲁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只是一进门便看到独泣的荻洛,这不禁让他也感到微微的心疼。

卡鲁…不要在称我少爷了,他…他不是宣布我现在新的身份了么?……一个卑微的贱奴而已……荻洛看着进来的卡鲁,自嘲地说着,那双美目如今已经红肿不堪。

少爷,您别这样,卡鲁的命是您救回来的,无论您的身份是什么,您永远是卡鲁的少爷!卡鲁很激动,他一手将餐盘放在床尾后上前握住荻洛冰冷的双手,将其放置自己口边哈出热气并轻轻地揉搓着。

确实,如果不是荻洛当年将卡鲁买下,现在卡鲁可能已经死在自己的某个买主手里了。

……荻洛静静地看着正努力暖和自己双手的卡鲁,心里稍许开怀。

现在,能够与他相依为命的,估计也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了。

……呐,少爷,请您用餐吧。

过了一会,卡鲁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起身将床尾处的餐盘端过来,那个……因为…斯比尔大人的关系,所以我只能拿到这些……卡鲁脸上露出了难色。

再看端来的餐盘上,仅有两片烤得焦黑的面包与半碗凉透了的浓汤。

……,难为你了,卡鲁……荻洛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份能得到食物已经很不容易了,卡鲁能为自己弄到吃食想也知道费了很大的力气,即使不够丰盛,荻洛也很感谢他,一起吃吧。

说着,荻洛将其中一块[黑面包]递给卡鲁。

不用了,我已经用过餐了,少爷。

卡鲁拒绝道,将面前的手推了回去。

……荻洛没说什么,只是他的手仍然拿着面包,停在卡鲁面前。

他心里清楚,他这个做主子的都落到这个下场了,做仆人的他能好到哪里去?……我知道了。

谢少爷……最后还是妥协了,卡鲁接过面前的面包,他直到自己的少爷一旦倔起来要做一件事时根本没有人能改变。

这个冷意肆虐的小房间内,主仆二人便一人一个焦黑的面包解决了自己的饥饱问题。

只是,到最后,那半碗浓汤被卡鲁死命地劝着荻洛喝下,他为自己抢占了少爷一半的食物已经够惭愧了,那半碗汤,无论如何也是要让少爷喝下去的。

收了餐盘,卡鲁再度回到小房间内,与荻洛相依着窝在床头,以靠两人身体产生的体温来抗拒着阵阵的寒意。

主仆二人都安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的小房间显得说不出的安静,似乎都能听到风从窗缝里灌入的声音。

此时,公爵府的内厅内相比与荻洛所待的冰冷小屋却有另一番景象。

温暖的气息不断地从壁炉里散发出来。

艾斯现在正安逸地摊在沙发上,一手正搂住跪坐在其身旁的一个少年热吻着,少年穿得并不多,身上除了一件半挂着的睡衫外别无他物,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一头黑色的中长发散乱在胸前,柔顺的发丝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此时他的表情,但可以看出的是艾斯的吻显得很霸道,少年的手轻轻地拽着艾斯胸前的衣物,被不断入侵的嘴不住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

然而,沙发下面,跪坐着一名与之前那位无异的另一位男孩。

同样半遮半露的衣着,与之前那位少年不同的是,这位拥有一头银灰色的短发,发尾参差不齐地围绕着后颈。

艾斯的双腿大张,而银灰发色的少年正埋在艾斯的双腿间,卖力地吞吐着艾斯那硕大的男性,吞吐时发出的吮吸声与另一位少年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交替,淫秽之声弥漫了整个内厅。

唔、艾斯忽然一声闷哼,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达到极限了,他却在隐忍着。

紧接着,他拉开正与之热吻的少年,随之用手按住胯下的那个银灰色的脑袋,将其狠狠地俺下去以使得自己的分身能够全部侵入其口中,不一会,在男孩口中的分身剧烈地跳了几下之后滚烫的液体终于射了出来,接下来,便是全数让身下的男孩吞进口中。

唔嗯……十分感谢,主人,很美味呢~吞下白浊后,男孩抬头看着艾斯,微笑地说道。

看似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皙的脸庞浮出一抹淡淡的红,与发色一样的银灰色眸子在此时也显得特别勾人。

嗯。

看来斯比尔这次送来的男宠们里面你们两个真是有够味道,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艾斯声音十分平静,完全不像刚经过一场欲望的发泄。

然而艾斯这么一句话却让旁边那两个男宠兴奋不已,他们两个在那些男宠里被挑中,还是被这位身份高贵的公爵大人所挑中,这不就意味着他们以后的生活完全能够无忧无虑了。

谢、谢主人!在沙发上的那位少年也随之跳下沙发跪在艾斯脚下,激动的说道。

一样如十五六岁的模样,黑色的头发随着所做的动作被挑开,漆黑的杏眸顿时显现出来,加上白皙的脸蛋,仿佛是两个黑色的猫眼石嵌在上面,美丽非常。

呵呵,呐,你们两个小家伙叫什么?艾斯开口问着,看着眼下正感激着盯着自己的两张美丽面孔,他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

我叫贝蒙,主人。

黑发少年回答道。

主人,我是加尔。

银灰发色的男孩也紧跟着贝蒙后回答道。

嗯哼,贝蒙,加尔么?艾斯似回味地低喃了一遍,呵呵,不错,宝贝们上来。

艾斯突然笑了,展开双臂挎在沙发背上招呼身下的那个美人儿上来。

既然主人都开口了,当然得照做更何况这也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心动不如行动,贝蒙与加尔一下起身一齐钻进艾斯的怀里。

主人…加尔想要~原本窝在艾斯怀里的加尔抬起头,一双闪着水汽的眸子望着艾斯,那可怜兮兮的神情,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痒。

嗯?宝贝想要什么呢?听到对方这么说着,艾斯顿时来了兴趣,腾出手捏了捏加尔的下巴。

唔嗯、您知道加尔的意思的……加尔顺手握住对方停留在自己下巴的手指,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开来。

嗯、呵呵,那宝贝自己来么?艾斯看着加尔此时的举动,心情大好。

他本就喜欢像这么直接的男宠,省的麻烦,不像那个下贱的东西,明明就是个淫货还偏偏要装清高。

嗯~既然主人这么说,那加尔就不客气了~说着,加尔直接跨上艾斯的腰间,半长的睡衫底下不着存缕,他这么一跨更是让衣服底下那浑圆挺翘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

……贝蒙看着加尔现在的举动,心里很不吃味,但是艾斯现在正在兴头上,他并不能发表任何怨言,否则自己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宠爱会再次失去,因此他也只能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嗯……艾斯一把抓住加尔那挺翘两片臀瓣不禁引来加尔的一声娇吟。

呵呵,真是个诱惑的小妖精!艾斯笑着,手上不禁加大了揉捏的力度。

弹性嫩滑的触感不断从手掌处传来。

嗯~主…主人喜欢加尔这么做么?加尔问道,便再次更加大胆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艾斯的脸。

嗯,喜……唔!啊!艾斯刚想回答,此时心口却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强烈的痛感使他感到呼吸变得困难,这也使得他一手推开原本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加尔,而不得不用手抓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呼进空气以缓解痛楚。

只是,痛楚并没有就此消失,反而是一次又一次地加深,艾斯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要被拧碎了一般,身体如同失去支撑似的瘫倒在沙发上,双手依然按压在胸口处,不断传来的疼痛使他额角的血管慢慢浮出。

……主、主人。

您怎么了!?被推到地上的加尔先是一惊,之后看到艾斯的表现之后不觉感到害怕,主人刚刚还好好的,这时怎么了。

主人、您没事吧!?贝蒙小心地问着,他靠过身想扶起艾斯,不想却被艾斯一手拍开,力道之大让他同样摔到了地上,被艾斯手掌甩到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

滚!都……出去!唔!艾斯一面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面对着坐在沙发下一脸惊恐的两人吼道。

……是…两人答应了一声后,便失魂落魄地跑出内厅。

加尔与贝蒙出去后,艾斯仍旧伏在沙发上,手按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转移,疼痛感终于慢慢消失。

然而此时,艾斯全身早已被疼痛所带来的冷汗所浸透,直到绞痛过去,呼吸得以通顺后,艾斯慢慢坐起身,静静地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半晌后,原本安静如石像的艾斯突然一个抬脚将眼前的一张矮桌狠狠地踢开,开ロ咒骂着:真见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柔和的太阳光线穿透天空厚重的云层射向地面,被寒风冻雪的阴霾笼罩了近一周后的雾城终于重新得到了冬日的洗礼。

地上还未来得及融化的积雪反射着阳光,使整座雾城散发着闪闪的白光。

始终待在小卧室的荻洛透过卧室内仅有的一扇窗户看到了屋外被暖阳所包裹着的景物心里不禁一动,一周以来饱受了寒冷所带来的煎熬的他也想趁此机会好好地去感受下屋外的阳光。

卡鲁,你看屋外,终于有太阳了呢。

荻洛嘴里说着,但眼睛始终盯着窗外并没有转向待在身旁的卡鲁。

嗯,少爷。

或者,您应该出去暖暖身子。

卡鲁一语道出了荻洛心中所想,说着也看了一眼外面的院子。

……我也想出去,但是……荻洛一想到出去可能会见到艾斯后不禁犹豫起来,望向窗外的视线被收了回来,落在了膝盖上。

呃…这里是内院,老爷他…他平时似乎很少在这一带走动,所以少爷不用担心的、卡鲁看出了荻洛心里的那道障碍,并用最快的回答为荻洛扫清了这障碍。

事实确实是这样,荻洛所待的房间是偌大的雾爵府中属于最冷清的角落,要不是荻洛惹怒了艾斯,他也不会被分配到这个地方。

呃!真的么~荻洛原先的犹豫被卡鲁的回答扫的一干二净,失落的眼神最终被闪烁的兴奋给代替了。

嗯,我现在就准备下,等下少爷就可以到院里晒晒太阳了。

卡鲁微笑着回答道。

呐,不用准备了,卡鲁,我们现在就出去!说着,荻洛[唆]的站起身拉上卡鲁的手就往外走。

被拉住手的卡鲁,脚不住地跟着荻洛的步伐但眼睛却紧紧盯着前面那头绯红的发丝,这时的卡鲁内心突然腾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他心里想到,其实以后的日子都像这样也不错,此时的少爷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们的世界里不再有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虽然这样生活有点饥寒交迫的窘境,但是他会尽他最大的努力来让少爷不困在这艰难的环境里。

啊!对了,忘了样东西!手刚握上门把的荻洛惊叹一声缩回手,紧接着转过身小跑到衣柜前,打开。

从里面搬出一具长形黑丝绒外壳的盒子,荻洛解开盒前的暗扣,小心翼翼地打开后一把精美的银色弯月镰静静地躺在盒内,漆黑的盒身将银亮的刀身衬托得十分美丽。

荻洛伸出手在刀柄上轻轻地摩挲着,脸上渐渐流露出一丝微微的暖意,这是他的爱留给他的唯一一样温暖的回忆了,他很是珍惜。

接着,荻洛握住刀柄将镰刀带出盒身,将镰刀护在怀里后才起步走出房间。

荻洛的这一系列动作,卡鲁都看在眼里,心头原先那股幸福感也慢慢消失,他瞬间恍然,什么他与少爷的世界,根本就是虚无飘渺,少爷的心里永远都只住着那个少爷深爱着的老爷,自己永远都是被禁足的。

卡鲁在心内苦笑了一下,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卡鲁,怎么了?走吧~荻洛走了数步后发现卡鲁并没有跟上来,遂回头招呼他。

啊…这就来!卡鲁顿时从自己的思绪里挣脱出,干嘛答应了一句跟了上去。

屋外小院内。

荻洛抱着镰刀坐在石椅上,久违的暖和笼罩着自己的身躯这让这么几天来饱受了寒冷的荻洛感到一阵又一阵不断袭来的舒适感。

银质弯月镰底端的红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这把刀从到荻洛手里那一刻起,荻洛待它就视如珍宝般的以至于称呼它为饰品比起武器来得更加贴切,因为荻洛根本就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它。

……艾斯……荻洛在口中喃喃道,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自己他自己才能听到,正所谓睹物思人正是如此。

温暖的阳光包裹了全身,偶尔有一两声不知来自哪里的鸟啼传进耳里,卡鲁一声不响地陪站在荻洛身后。

忽然,荻洛一个起身从石椅上站起,将手上的镰刀打了个旋后持在身侧。

知道么,以前的艾斯说过他很喜欢看我舞动死神之镰的样子。

轻盈的声线从荻洛的口里缓缓流出,像是对卡鲁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说罢,便轻抬起手臂将死神之镰举过头顶,手腕一甩,镰刀便灵巧地在他的手上优雅地转了两圈,阳光被旋转的银色刀面发射成几束光线向四周射开、荻洛倏地将镰刀挥向天空后而自己则轻巧地跃起在空地上将身体翻了一周后伸手准确地接住了掉下的镰刀。

双手握紧刀柄[唰]地在空气中划出一轮[弯月]的形状,绯色的长发在这期间不断地随着主人的动作轻快地伴随飞舞。

白色的雪景,红色的人影在其间舞动着自己曼妙的身姿,世间最美的场景也不过如此。

一直待在一旁的卡鲁看着面前自己的少爷,双颊不禁慢慢腾起两片红云,这样的少爷是他没有看过的,难怪老爷喜欢看他舞镰刀,因为真的好美,几乎要令人窒息的美。

舞毕,收刀。

许久没动过的身体经过刚才的一段后,显然有点疲惫了,荻洛双手将镰刀握在胸前,运动后带来的热气让他的脸有点微红,嘴唇在此时也更显得鲜艳,微张的嘴一下一下地喘出热气,胸口也随着喘息轻微地起伏着。

荻洛伫立在院中,微微地闭上了双眼,将头稍稍抬起,让阳光能够更好地亲吻自己的脸颊。

这样的闭目养神让他感觉到舒适。

上天似乎是个很爱开玩笑的家伙,在雾爵府内最为冷清的庭院,在平时也是府邸主人艾斯不会涉足的地方,然而今天他却意外地光临了,原因只是因为他的新宝贝--加尔吵着要参观整座公爵府,既然是整座,当然不能遗漏了任何一个地方。

而艾斯在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兴致竟陪着加尔一起逛起了自己的府邸。

在踏入荻洛所在的这个庭院时,艾斯刚好目睹了荻洛舞刀的全过程。

阳光下,荻洛那由于多日不受阳光侵袭的肌肤显得白得发芒配上耀眼的红发,再加上那美丽的身姿,真像一个来自森里的精灵。

经过那么多天的冷落与新宠的到来让艾斯都快要忘了他的存在,而看到适才荻洛舞动镰刀的情景时不禁让艾斯的心倏地漏了一拍,这样的情景似乎很熟悉,自己脑海里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一个绯色的人影在眼前舞动过,只是,对于这段印象太过模糊了,几乎没有任何记忆。

艾斯显然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既然想不起来也就不想再去深究,可能是自己以前众多男宠中的一个罢了。

艾斯是这么想的。

然,看着此时一动不动伫立在阳光下的荻洛,艾斯顿时来了兴致,故意加重了行走的声响。

感受到有响动,荻洛也睁开眼,当看到出现在眼里的是艾斯时,他原本放空的脑袋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然而马上意识到的危机感立刻让这份惊喜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挥之不去的恐惧。

再看到艾斯怀里拥着一个美丽的男孩时,荻洛霎时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被狠狠地击了一下,很疼,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他握紧了手里的镰刀,紧张地看着艾斯……和那个被他楼在怀里的拥有着银灰色发色与瞳眸的男孩。

主人,那是谁?加尔回身搂上艾斯的脖子,娇声地发问。

嗯哼,一个奴隶。

怎么,你这小家伙对他感兴趣?说着。

艾斯捞起加尔的腰低头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印了一下。

这个动作,荻洛清楚地看在眼里,被艾斯吻着的加尔一脸满足,而在荻洛脸上看到的却是一股说不出的悲伤。

艾斯,他的爱啊,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亲吻别人。

不,他已经变了,他早就不是自己心中那个挚爱着的人了。

荻洛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

主人,在加尔眼里只有您,怎么会对别人感兴趣呢~加尔斜瞥也艾斯一眼后咬住自己的下唇,银灰色的眸子里有暗波在流动,甚是诱人。

呵呵,你真是个妖精!艾斯笑了,再次低下头咬了一口加尔那滑嫩的脸蛋,不过,你不感兴趣,我可挺感兴趣,小小一个贱奴却握着一把子爵等级的镰刀,真是有趣啊!说着,艾斯松开怀抱着的加尔,抬步走向荻洛。

看着不断靠近的艾斯,荻洛恐惧地想退缩,只是坐在石椅上的身子根本无从逃逸,他只能睁着双眼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艾斯。

就在艾斯还要几步就到荻洛跟前了,卡鲁突然一个横身出现挡在艾斯和荻洛中间。

老…老爷,少,荻洛他只是出来晒晒太阳,我现在进让他进屋……卡鲁想再称呼荻洛为少爷,但突然想到现在的情形后立刻改嘴。

……滚开,一个小奴隶也敢挡我的道??艾斯被卡鲁这一行为激怒了,抬手一挥,立即将卡鲁甩向一边,身体被突然甩开之后撞在了院内的一颗树干上,卡鲁应声倒下,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想起来,却毫无能力。

…卡鲁!看到被摔在地上的卡鲁,荻洛不禁到吸一口冷气,惊叹道。

你对他倒是挺上心呐?艾斯走到荻洛面前,一把扼住荻洛的下巴将他的脸拽过来与自己对视,我才冷落你多久就马上勾搭上新的了?真不愧是一个下贱的淫货!说着,艾斯另一只手抓上被死死护在荻洛怀里的镰刀,猛地向上一抽,就将镰刀抽离荻洛的身体。

啊!!还给我!荻洛眼看着自己的唯一的宝贝被抢走,大声地对着艾斯吼道,这是他第一次吼艾斯,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吼过他,只是这次的情境太过唐突以至于让他失控了。

嗯哼?还给你?就你一个小小的贱奴也配拥有子爵等级的死神之镰,这可真是稀奇了!艾斯冷哼着,想要是么??晚上到我房间拿。

说着便提着镰刀转身离开,走到加尔面前,一手搂上加尔的细腰,走出了庭院。

这个最偏远的角落再次恢复清净,然而荻洛的心却没有随着艾斯的离去变得冷静反而是被更加凶猛的心跳所代替。

晚上到他房间拿?如果去了自己肯定会面临一场自己不想要的事故,若是不去,爱人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就会就此消失,到底该怎么办!?荻洛此时的脑子乱极了,去与不去的决定不断在他脑力循环交叠。

最终荻洛还是狠狠地下了个决定,去!为了那唯一能够思念爱人的物品,他必须去。

难熬的白日终于离去,夜幕降临了。

黑夜又恢复了原先的寒意,在这样的夜晚,是很寂静的,因为没有生物愿意在这样的冬夜里出行。

寒月发出的冷光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弥漫在树叶上,廊柱上,小院里的石椅上,一切仿佛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

荻洛的小屋里没有点灯,卡鲁由于白天被艾斯那么一摔,现在浑身上下都还在隐隐作痛,但他还是惹着疼陪在荻洛身边,他知道自己的少爷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感觉到他必须阻止他,否则少爷将会面临一个不堪的后果。

卡鲁,白天受的伤很疼吧……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忍着痛楚陪自己的男孩,荻洛突然感到很内疚。

少爷,我没事。

卡鲁对着荻洛笑笑,表示那伤根本无所谓。

荻洛看着卡鲁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那、我走了…说着整了整衣服便要向门外走去。

只是刚迈出脚步衣摆就被身后的卡鲁拉住。

……少爷,别去……卡鲁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荻洛,希望他能够听从自己的建议。

只是,他根本不能想到那把死神之镰在荻洛心里所占据的地位有多重。

……荻洛突然感到这熟悉的情景似乎在什么地方也出现过,是在死神军营内,在艾斯醒后第一次传召自己的时候,巴吉安也像这样劝说过自己,但是当时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而被自己所忽略了;然而这次,荻洛很清楚自己去了会发生什么,但他必须去,卡鲁,放开。

我就算豁出命也要把那镰刀要回来,它对我来说,很重要……请你理解我……荻洛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也很轻,但是却让卡鲁有不可违逆的感觉,因此,紧拉着荻洛衣摆的手也慢慢松开。

感觉到卡鲁松开了手,荻洛便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卡鲁一眼后,直径走出房间。

漆黑的小卧室内,卡鲁紧盯着荻洛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嘴里默默吐出一句话:少爷……你真傻……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去艾斯的主卧有一段步行的距离,荻洛尽量地放慢自己的脚步,衣袖下握成拳的手心内早已满是湿汗。

寒月射下的光将其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好像是一条黑色的长蛇紧紧地跟在身后。

而此时,艾斯的主卧内,亮堂的灯火使整个卧室都充斥着一股温暖的色调。

燃得正旺的壁炉源源不断地为卧室提供着暖气。

大尺寸的床上,艾斯正压着身下的人进行着快节奏的律动,而每一次的撞击都惹来身下人儿的一阵闷哼,听起来似煎熬又似享受。

两人相结合的地方早已被白浊的液体所浸湿,艾斯的下腹也沾上了不少这粘腻的液体,而其身下的人的下腹早已被这白浊所覆盖,看来全部都出自艾斯身下这位少年的。

……唔哈,不行了!随着一声尖叫,身下的人儿再次射出了欲望的溶液。

是贝蒙,高潮所带来的绯红迅速攀上了少年白皙的脸庞,漆黑的瞳眸弥漫了水雾,黑色的发也散乱地披在床巾上,高举的手臂无力地挂在艾斯的脖子上,此时的贝蒙正不断地呼出热气,胸口也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呵呵,宝贝,现在满足么?艾斯说着,故意又用力地撞击了两下。

嗯啊~主人,贝蒙很、很满足~贝蒙的身体被艾斯调教地及其敏感,艾斯适才地撞击又使他的下腰感到一阵酥麻,索性弯曲起双腿缠住艾斯的腰。

真是个坏孩子,看这几天我比较宠加尔那只小野猫你吃醋了是不?那今晚就好好补偿你下~艾斯腾出一只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贝蒙胸前粉色的小乳珠,紧接着便低下头含住另一颗没有被把玩的樱红。

这不小的刺激使得贝蒙激动地弓起后背,扭动着身体配合艾斯。

[叩叩…]敲门声响起。

啧!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种时候打扰!一声咒骂,艾斯抬起头,一脸乌云密布。

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即使是平常人也会感到不快,更何况是艾斯,他倒想看看破坏他性致的到底是什么家伙,于是便太高嗓音说道:进来。

得到应允后,卧室的门被慢慢推开,紧接着便探进一个绯色长发的脑袋。

是荻洛,艾斯看到他后,新的兴致突然又从心底腾升出来。

荻洛到达艾斯卧室门口后,再度踟蹰了许久之后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房门,过了片刻里面便传来艾斯答应的声音,这声音不禁让荻洛浑身一颤,他开始打退堂鼓了,但一想到镰刀还在艾斯手里还是深吸了几口气后推开了房门,房门一开,房内温暖的气息立刻扑鼻而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男性特有的麝香之味。

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在床上赤裸交缠的两人,这么一看荻洛突然想关上门马上离开。

可是他的心思却被艾斯看透了。

想去哪?进来!一声厉喝,喝退了荻洛想逃离的心思。

最后荻洛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只是进去后,荻洛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地面,他始终低着头,他不愿意去面对此时眼前的一切。

嗯哼?抬头看着。

发现荻洛一直低着头后艾斯就不愿意了,命令其抬起头看着自己正在进行的情事。

然而荻洛却充耳未闻,还是低着头。

……你到现在还在忤逆我??那么,你这玩意就直接毁了得了。

艾斯说着,抬手凭空一抓,荻洛的镰刀便从房间的角落里直接飞到艾斯手里。

!!!发现自己的宝贝正握在对方手里,荻洛抬起头看着艾斯,眼里出现了一丝恳求,求你……把它还给我……恳求的话语说得很轻很轻。

说什么??艾斯的恶性趣味一下子全涌出来了,故意刁难着荻洛。

请将它还给我。

荻洛再次说了一遍,音量太高了不少。

哦?还给你行啊,你把衣服脱了,听着是全脱了!艾斯此时的兴致是完全转移了,他退出贝蒙的身体,转身做在床上看着面前的荻洛。

……荻洛沉默了,一动不动。

怎么?不愿意?那行,这玩意我想毁了它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艾斯将镰刀丢到床下,抓起床尾的一件睡袍直接披在身上。

……荻洛直到艾斯这时在威胁他,但是他不敢保准艾斯真的会把镰刀毁掉。

于是便咬紧嘴唇开始动手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掉,直到优美的身体曲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房间内气温并不低,但荻洛仍旧感到一阵阵刺麻的寒意不断从背后升起。

嗯,很好,接下来是双手撑地,趴下!艾斯好似在训练宠物般的说着口令。

只是,荻洛此时也一一照做了,他希望自己此时的服从能够让艾斯满意以至让他将镰刀还给自己。

啧啧。

你不是很倔么?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了呢?艾斯说着下了床,捡起床下的镰刀走到荻洛面前。

虽然现在艾斯对荻洛完全就是抱着玩弄的态度,然而看着这样姿势下的荻洛,艾斯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下腹在不住地收紧着。

眼前的荻洛绯红的长发在光滑的后背散开,有几撮从肩上垂落到地毯上,脸上满是委屈与不服的味道,紧咬着的下唇已经充血变得通红。

跪趴的姿势使得圆润的臀高高翘起,笔直白嫩的双腿折叠出优美的线条。

怎么看都感觉眼前的这个美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来,对我说‘主人,请狠狠地操我!’我就把镰刀还你~艾斯半跪地曲下身躯,捏住荻洛的下巴使他与自己对视。

……荻洛的下巴不断传来酸疼感,但他还是只语不提。

说!荻洛越是嘴硬,艾斯便越是像驯服他开口。

只是等到的仍旧是对方的闭口不答。

呵呵~很好很好!你个下贱东西挺清高哈!?好!艾斯现在确实上火了,接下来的全是你自找的!艾斯起身走到荻洛身后,两手同时抚上其嫩滑的臀,突然紧抓住臀瓣向外掰开,那原本隐蔽的菊穴立刻显现出来,由忽地接触到空气不禁使它一下一下地收缩起来。

看看你下面这张嘴,可比你上面那张嘴老实多了。

怎么,刚刚看到我跟别人亲热你其实也很想要吧?是想的吧,你本身就是个淫货不是么?艾斯冷笑着自言自语道,那么,现在我也来好好满足你下吧?开心吧?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吧~说着,原本抓捏着臀瓣的手突然松开了,艾斯举手向上一抬,镰刀便乖巧地停在他手中,艾斯一反手将手中的镰刀打了个旋后,将嵌着红宝石的末端对着荻洛的菊穴一个冷不防直接将刀柄贯穿入荻洛的身体,不算短的刀柄在下一刻便半数进入了荻洛的身体。

啊——!!惨叫瞬间划破空气,被那样长度的硬器贯穿身体,即使并没有全数进入,这对一个生物来说也是相当可怕的。

荻洛霎时感觉自己体内的肠道被捅破撕裂了,镰刀的刀柄并不是光滑的,它上面攀藤着凹凸不平的蔷薇图腾,若在平时会让人感到这是一件漂亮的艺术品,然而放在现在,它就是一个可怕的刑具,让人痛不欲生的道具。

身体倏地被这么一硬器贯穿让荻洛顿时全身脱力,然而镰刀另外一半还拖在身体之外的地面使得荻洛无法完全瘫倒,只有手臂再不能支撑起身体的重量而使得上半身趴在地毯上,而下半身依旧高高地立在空气中。

鲜血此时也开始顺着镰柄从穴口流出,银色的镰柄被不断渗出的鲜红所包裹,直到地毯上开始形成一滩暗色的血渍。

疼痛早已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痛到了极致后便成了麻痹,荻洛现在只感到全身弥漫了挥之不去的麻痹感以及越来越强烈的寒意。

他已经连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泪水在无声地涌出,同样浸湿了脸下的那片区域。

看着现在荻洛的现状,艾斯内心稍微地感到一丝的满足。

便不再理脚下的荻洛转过身向床走去,对他来说,玩过了之后就应该好好休息一场了。

艾…斯、为什么……荻洛在微弱地呢喃出一直深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后,最终还是陷入了昏迷。

他的声音很微小,但艾斯却意外地听得很清楚。

随着荻洛昏迷过去,艾斯的心脏突然引起一阵牵扯到全身的剧烈痛感,疼痛阻碍了呼吸,他不禁伸手死死抓住胸口,张大了嘴巴想去吸进氧气,但怎么做都是徒劳,现在的他已经疼得忘记怎么吸气了。

剧烈的疼痛加上急速地缺氧使得艾斯眼前一黑摔在了床下。

床下,艾斯倒在了荻洛身边,散落的银发与荻洛凌乱的红发再次交缠了在一起……………啊!!主人!!贝蒙看到突然倒地的艾斯不禁失声尖叫。

刚刚虽然有偷瞄到主人在虐待这个红发的奴隶,但他始终不敢出声,他被艾斯残忍的手法深深镇住了,他怕自己出声了自己的下场也会和这个倒霉的奴隶一样。

此时,偌大的卧室内。

壁炉内燃烧的柴火让房间依旧温暖,只是床下两个早已不醒人事的人与床上被惊呆的一人,再加上场下地毯上大摊的血迹使得整个房间看起来别样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