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气囊的重重保护之下,景芳激烈挣扎着露出头来。
她脑袋稍微清晰了点,看看一旁徐林坐着那个位置,除了半大开的车门外,只留有被刀划破的安全气鼓囊,哪里还有他的踪迹?他怎么能在一瞬间识破。
却又没有杀我?景芳的手轻轻摸下被刀刺破脖子处的一点血迹,暗暗想着。
大奔的安全性能堪称一流,除了那个被徐林打昏的司机外,其他两人只是虚惊一场。
奥迪中的五人有两个轻微察伤,问题不大。
公路上,聚拢在一起的几人面面相视。
景芳一脚踢在轮胎处,干!~~~~~~~~~~~~~~~~~~~~~~~~~~~~~~~~~~~~~~~~~~~~~~~~~~~~~~~~~~~~~夜里,浅蓝色的富康出租车已在的市区绕了不少时候,一直没有停止过播报的新闻让中年男司机听得心惊肉跳!那个司机点了支烟,扭头看看一直在跳动的计价器,已经显示二百多元,他不免有点心慌和疑惑。
由后视镜看看靠在后面闭着眼睛的女人,司机小声说:小姐,你。
你是否想好了去哪里了?K睁开眼睛,扭头看看窗户外面,目前的新闻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听的了。
停车吧,就在这里。
她淡淡的说道。
司机松了一口气,把车停在盘龙江边上,看看计价器,他正准备说少收一点钱,K已经递出了三张红色大钞票给他,不用找了,谢谢。
那个中年男司机愕然看着这个冷春穿风衣搭配短裙的女人下车,自顾摇头笑笑,今天可说是做了不错的一笔生意。
K细白的长腿快速跨在人行道上,透出些仓促。
路过一个IC电话机她拿起听筒,片刻之后接通声音有点低沉:阿凤死了,田锋重伤被捕。
丘子来不及解决也被逮捕。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清甜的女声:阿凤。
嗯,不说她了。
我知道田锋出事你很难过。
但我必须提醒你,现在顾不上田锋的事情,你千万要冷静,别想做出什么傻事。
要知道,作为我们,最为愚蠢的事情就是去和警察正面对抗。
丘子必须死,即便没有生出枝节,以她的性格迟早也要闯出大祸。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我明白。
K想了想说,丘子的事我会办好,田锋我也会妥善处理。
电话里有点急切:我再说一遍,不要轻举妄动,起初我是大意了点。
我会马上做出协调,最迟两天,巫宗会有人前往昆明给于你支援。
我宗的人明天就会到达,我说的你听见没有?那些废物!K冷哼一声。
先不管谁是废物。
电话冷声说,要和警察周旋,只有靠巫宗,不然会生出大乱。
K望着离开耳朵的听筒不断传出声音,犹豫了片刻,挂上电话。
想了想,她重新摘下话机,拨了三个号码,110。
~~~~~~~~~~~~~~~~~~~~~~~~~~~~~~~~~~~~~~~~~~~~~~~~~~~~~~~~~~~~~东郊三十里,警戒线解除。
时值夜里,老路上堵起不多的车辆片刻之后疏通完毕。
路的两边停满警车,不下十六七辆之多。
红红蓝蓝的灯光闪烁,照亮了几乎整个路段,使时而路过的车没有一辆敢停下围观。
于雯到达的第一件事情便接手现场指挥权,这令巡警和官渡分局的几个上司面面相视。
有意见,直接打电话给钟副厅长或者季处长。
我时间不多。
于雯边说边走,也不管对方听没听见,记者不管是美女还是帅哥,全部请到警戒线外。
这个。
不好吧。
一个官渡分局的中年男警官加快脚步跟着。
于雯马上停了下来,看着他往前冲出两步又尴尬的返回,她才说:还是一样,叫记者的上司去找钟副厅长,或者,他们能量够大的话,直接找省府也可以,找我没用。
于雯尽直走向女嫌疑犯,全部人你望我我望你,不过对于她的蛮横无礼,他们即便是没有见识过,也是有过耳闻的。
杨涛赶紧追着跑去,如此拉风的场面他可没有想到过,感觉跟着她挺好。
帕萨特撞得不成形状,基本可以报废了。
弄到如此局面,也是警察以五辆严重毁坏的警车换来的。
不过某分局领导虽然心疼,刚刚对记者解说的时候还是表达出,为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计,即便出处再多的警车,也是值得的。
白皙的额头轻微擦破,丘子带着手手铐被四个荷枪实弹的防爆警架住。
于雯走过来时,丘子颇感兴趣的看着她说:大警官,他们对我无礼。
几个防爆警相互望望,不好的感觉升起来,知道这个疯女人要乱讲话了。
哦,怎么个无礼呢?于雯没有看她,而是盯着放在一旁车头上那个打开了的黑色箱子,深吸了口气。
丘子说:他们不等女警,在我身上乱摸。
呃。
一个防爆警赶紧说,我们掌握了分寸的,发现了这支狙击枪,我们怕。
于雯抬起手来阻止住他的解释,没什么不好,什么是分寸?几个防爆警松了口气。
于雯又说:看来该搜的地方你们没有搜,那么,现在继续摸吧,摸完了。
几个男警察顿时愣住,丘子‘咯咯’笑出声来。
难道你们不清楚自己的职责?于雯盯着丘子,话却是对防爆警说,我看妇科的时候,从来不介意医生是男还是女,你们觉得呢?噗。
几个忙了一晚上、正在喝水的警察把水给喷了。
片刻,丘子如同百宝箱一样的身上被全部掏空,一堆零碎的东西放在透明袋子里。
带着白手套的一个男警察将袋子递给于雯。
于雯接过看看,并没有她想找的东西。
袋子里是精致的烟盒、口香糖、避孕套、口红。
看看丘子的手,于雯想起那只不久前飘向自己的手,彩色的,上面有蝴蝶,和现在的一样。
她马上走前,双手缓慢的插到丘子的头发里面。
丘子脸色微微一变,两只细入毛发的软针夹在于雯的指间脱出来。
给她加一幅手卡。
于雯说着,将针放入袋子里。
一个男警察走过来,凑近于雯说:110有个奇怪的电话,对方指明要找你,有重要事情,是个女人,公用电话。
地点?于雯随口问着,借着车灯光,观察着袋子里的细针。
金马坊附近,靠近省医院。
男警察说。
于雯考虑片刻,说:让他们转到我手机上。
男警察走开,片刻,于雯的手机向起来。
她走过一边接起来。
于警官,还记得我吗?电话那边K淡淡的说,我用水晶救过你的?于雯微微色变,转身看了丘子一眼。
她心念转动,这个女人要干什么?金马坊。
省医院?于雯想到差点跳了起来。
不等她反应,K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给我你的号码,我希望我们能安全交流。
于雯慌忙报出手机号,电话断。
她脑袋有点混乱之际,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打开看,上面显示:一码归一码,其他不说,妹妹和蝴蝶女,一人生,一人死。
~~~~~~~~~~~~~~~~~~~~~~~~~~~~~~~~~~~~~~~~~~~~~~~~~~~~~~~~~~~~~~由高速公路桥边顺着翻下,徐林疼得冷汗直冒。
光着的身子在春夜发起颤抖,阵阵寒意直透心底。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气温的缘故,在这个节骨眼上身体发出预兆,这是病了。
脚面被景芳的尖跟一下,没有刺穿,流血不严重,却是疼痛难忍。
他走路只能以脚后跟点地,一瘸一拐的。
最要命的是几次大幅度扯伤,致使背部缝合处部分破裂。
流血比先前严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