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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神兵天降

2025-03-31 02:18:29

费神医怎么忍心耳闻目睹,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惨遭非刑,强忍着泪水,逃也是的离开人丛,快步往自己的住处走去,可是背后传来的几声毕士超的惨叫声,还是无情的刺进了他的耳鼓,他的心揪成了一团,驱动颤抖的腿跨进了门槛,用颤抖的手,关上了房门,失魂落魄的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面,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毕士超那血肉模糊的手和脚,心里就好似有无数的刀子在割在刺在剜在绞。

他的面颊剧烈的抽搐着,就仿佛自己在遭受着酷刑的折磨。

过了好一阵,他才稍稍恢复了平静,耳畔又响起了,最后听到的毕士超所说的那句话,不由得暗自纳闷,被割断手脚筋脉,囚禁在铁笼中,在闹市之上,直至渴死饿死,将是何等屈辱,何等痛苦的事啊!可是毕兄弟他为什么会笑呢?又为什么会说那句:你们不要后悔的话呢?诚然,毕士超性情倔强,宁折不弯,而且一心想着与与心爱的妻子在地下团圆,视死如归倒也不足为怪。

只不过他在说那句话时的语调和神态,蕴涵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意味,究竟是在暗示什么呢?忽的,费显宗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毕士超临走的时候,留给自己的那一封简短的信笺,心弦蓦的一颤,原来,毕兄弟要等的是……果真如此的话,费某自当倾力相助,将毕兄弟救出苦海,如果及时的话,自己还有三成的把握把他的手脚筋脉接上,武功当然不可能再恢复了,可起码还可以象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好过了一些,打起精神,解开的儿子的穴道,父子二人悄然离开了已经解严的湘王府。

炽热的阳光,无情的灼烤着闹市中央的铁囚笼。

一连四五天水米未进的毕士超,已经是气息奄奄,但是他仍然凭着坚韧的毅力和异常顽强的意志,与厄运作着无畏的抗争。

他依然坚信自己心中的梦想能够实现。

这几天,还真有十几二十个何看不过眼的血性男儿,挺身相救,怎奈身手平平,根本就不是洪贼爪牙的对手,结果不是被当场格杀,就是被抓住投进了大牢。

今天,负责看管囚笼的是星门四象里的另外两位。

扫帚眉斗星宿和四名手下临时搭建的凉棚里面,喝着茶水,纳凉闲聊。

而他的师弟,雀斑脸牛星宿,则领着其余四个人,在铁笼周围不停的转悠着。

雀斑脸恶毒的目光,在半昏半醒,面枯唇裂的毕士超的身上盯了好一阵,口中大声讥嘲道:嘿,小贼,还活个什么劲呀?还指望有人救你呀,你也都瞧见了,来的那些个全都是饭桶脓包,没几下就玩完了,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见毕士超毫无反应,亦觉得没趣,扭过头冲凉棚中的扫帚眉说道:师兄,你说黄毛那个熊蛋,楞是叫这小子吓破了胆,灰头土脸的溜了,他还好意思劝咱们跟他一道走,幸亏没听他的,要不然传扬出去,咱们哥们哪还有脸在江湖上混呢?凉棚里的斗星宿点头搭腔道:我一早就说过,那个龙蛇神君的门下,没有一个能拿得上台面的,要不怎么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呢。

得到师兄的附和,雀斑脸更来劲了,当即提过了调门:可不是嘛,师兄你说,要是黄毛他们俩亲眼看见这个小贼,现在叫咱们收拾成了这个德行,他非把脑袋插进裤裆里不可。

我看未必!回答他的并非凉棚中的斗星宿,雀斑脸也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猛的一回身,不由得头皮发麻,脊梁沟直冒凉气,但见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居然多了一个身着黑色衣裤的道人,观此人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三缕短须,目光如电,背负一柄粗布包裹着的兵刃,削瘦的面孔,英气逼人。

只听那道士接着说道:他二人尚且能够迷途知返,而你两个甘为清廷鹰犬,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哈哈,臭杂毛,你找死!雀斑脸狂横的吼道,闪身迫近,右掌抡出,已经暗含了他七成的内力,意欲将胆敢冒犯自己的黑衣道人活活震死。

却哪知,他的掌力甫发,手腕子便已被道人的铁指钳住,登时麻了半边身子,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旋了出去,只转了大半圈,他身边的四个打手,就已经被他的身躯砸倒撞飞,没一个还站着的了。

紧接着他自己也凌空飞出,直奔三丈外的凉棚砸去,一下就将棚子砸了散了架,人重重摔在地上,一身横练功夫的牛星宿,竟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这当口,扫帚眉已经抢先一步冲出了凉棚,铆足了劲喊了一嗓子:快点给我放信炮!同时,运起已练至七重的龙象指力,合身扑向青衣道人。

此人乃十指剑魔尤侗尊的大弟子,论功力修为,在二十八宿之中堪称魁首,现如今眼见得师弟只与那人拆了一招,便死多活少,深知对方的身手必定极为了得,不由得惊怒交迸,全力发动,声势骇人。

他满心以为,自己就算胜不了对手,至少也能拼上个百八十招,只待公孙立极等高手赶到,就不愁收拾不了这个道士。

他的想法固然不错,只不过他太不了解自己对手的底细了,别说是他,就算是他的那位死鬼师父重生,也休想完成他的设想。

青衣道人瞥见打坍塌了的棚子里钻出一个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只信炮,就要点燃。

心知这信炮一旦炸响,敌人必定蜂拥而至,再想救人必定会大费周章,情急之下,辣手迭出,电光石火的瞬间,业已发出了五掌七指。

再看那位攻势凶猛的斗星宿,就如同一头撞进了洪流巨瀑之中,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然身遭数创,口鼻之中,鲜血飞迸,惨叫着脚不沾地的倒飞出去,四仰八叉的摔翻在地上,其景况比他的师弟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在击飞扫帚眉的同一时刻,青衣道人已拔地而起,扶摇直上两丈有余。

而那名打手已经点燃了手中的信炮,抬眼望着信炮飞窜向半空,还以为自己已然大功告成了,可是他却万分惊愕的发现,那位道人已经横空掠至,巴掌一挥,生生将正在上升的信炮给打了下来,力量之大,以至于信炮着地时直掼进他脚前的坚实黄土地里,随即发出嘭的一剩闷响,大地为之一颤,土溅灰扬,发信炮的那名打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也没动一下。

另外三个家伙,刚刚从破烂不堪的棚子里爬出来,眼见这等情形,直吓得是亡魂皆冒,撒腿就跑。

道人飘然落地,右手挥处,三枚铜钱标出他的指端,三个家伙齐声惨叫,扑翻在地,各自掐着一条大腿,杀猪一般的嚎了起来。

青衣道人不再理睬他们,快步奔向铁囚笼,目光所及之处,眼中已然噙满了泪水,反手拽开背后的粗布包,但见一道紫色光华闪了两闪,铮铮脆响声中,复又归入身后的鞘中,动作快到了极处。

再看囚人的铁笼子,已经断了四根栅栏,现出一个三尺来宽的豁口。

道人猫腰跨入囚笼,俯身抱起昏迷之中的毕士超,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毕士超的脸上和身上。

似乎是早有安排,青衣道人刚刚迈出铁笼,一辆独辕骡车,便已顺着大路飞驰而来,驾车的也是位青衣道士,只是个头要矮一些,丰满一些。

车子还没有停稳,那道士便麻利的跳下了车辕,掀开了车的门帘。

先前的那位道人几步赶过去,将毕士超放入车厢里,挥了一下手,驾车的青衣人已跃上了车辕,辕马吃了重重的一鞭子,发了狠的往前蹿,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向长沙城的南门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