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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神秘来客

2025-03-31 02:18:27

为郑隐师徒送行归来,岑雪玄和綦毋竹也向齐元朗辞行,离开了大圣庄缓缓南行,他们要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专心修练武功,让时光来抚平他们各自心中的创伤。

思来想去,还是东海派名宿,吸海垂虹鲍清风的浮云轩再合适不过。

鲍老爷子最喜欢两件事,就是练武和喝酒,其余的事情都很难叫他动心,早在六年前,昆仑游侠便与他结成了忘年之交。

就在他二人离开的当天下午,漫天的飞雪之中,一位身着披风,头戴草编斗笠的男子,踏雪迎风,在通往大圣庄的路上,疾走如飞。

嘭、嘭、嘭,大圣庄的正门被扣响。

负责把守庄门的庄丁,将小角门拉开一条缝,探出头来,打量了几眼帽沿低压,只能看见鼻子尖和嘴唇的神秘来客,询问道:这位朋友,有什么事吗?哦……请问,那人有意压低了声音:劈风剑客郑大侠可在贵庄?噢,你是问郑隐他们哪,哎呀,你来的可真不凑巧,他们师徒三个在本庄住了已经一个来月了,今天早上才刚刚走,回恒山了,你要是快点走,兴许能撵得上他们。

那……草笠人欲言又止,轻轻摇了摇头,抱了一下拳,转过身轻飘飘迈开步子,朝恒山方向而去。

是谁呀?这种天气还赶路?门里面有人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嗓子。

那开门的庄丁回头应了一句:啊,是找郑大侠的。

咦——可当他再回过脸来的时候,竟讶异万分的张大了嘴巴,飞飞扬扬的雪幕中,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惶惑地直叫:薛老大,你快来,快来呀!大武师薛宗道闻声赶了过来: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怪,真的怪呀!刚才那个人,一转眼的工夫就没影了,你看这地下,连个脚印都没留,真是邪了门了,总不至于大白天的撞见了鬼吧?庄丁匪夷所思,变颜变色的说道。

胡扯。

薛宗道给了那庄丁一个脖溜子,来到门外,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地下的雪,然后起身道:你看见的是人不是鬼,只不过此人的轻功已然出神入化,到了踏雪无痕的境界,你说说,那人有多大年纪,长的什么样儿?这个……好象岁数不太大,模样嘛……也看不大清楚,只瞧见了瘦瘦的下巴,没有胡子,好象是个年轻人。

庄丁迟迟疑疑的说道。

嗤,越来越玄了,年轻人?就算他打娘胎里开始练,也修不成这等轻功,我看你简直在说梦话。

没用的东西,把门关好,我去知会庄主一声。

薛大武师匆匆赶往里院,方走出十几步,猛听得刚关上的庄门,又被人敲的咣咣响,停住脚大声吆喝道:老六,快开门!庄丁应了一声,不满地嚷道:轻着点儿,门都快散了,急着投胎呀。

门栓刚抽出去,大门哗的便被推了个大敞四开,那庄丁立脚不住,一溜跟头摔出老远,弄了满脸满身都是雪。

一个矮老头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初冬天气,竟然仍穿着单衣,三撮花白胡须,小眼睛精光灼灼。

薛宗道刚想喝问他为何如此无礼,那小老头却抢先发了话:嘿,大个子,这儿可是什么大圣庄吗?语调傲慢得可以。

不错,正是大圣庄,阁下有何见教?大武师心中有气,客套话出口也变了味。

那小老头却没搭理他,目中无人地径直往里闯。

薛宗道护庄有责,岂能容他胡来,斜抢几步,一伸右臂打算将其拦住。

但见小老头大袖一甩,就好似弹灰拂尘般若不经意,再看薛宗道乐子可大了,噔噔噔,连退了七八步,双手胡乱而且徒劳地在空中挥抓了几下,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几个闻声出来的庄丁,见此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武师的脸腾的红了,虎的跳起来,发力向老道追去,口中恶声吼道:老匹夫,你给我站住,大爷让你尝尝厉害!随着大武师的喊声,中院厢房中奔出来四名门客,这四人虽然算不上入流的好手,可也绝不是饭桶草包,呼啦啦在老者前面拉成一排,撸胳膊、绾袖子、拧眉瞪眼鼓腮帮子,他们是见老者年岁不轻,并没打算真的动手,只是想虚张声势吓跑算了。

老者刹住身形,斜着眼睛瞅了瞅众门客,冷斥道:我来这儿可不是看耍猴的,快叫你们庄主出来。

四门客鼻子差点气歪了,正欲发作,呼哧带喘的薛宗道奔至,双臂萁张,抓向老者的两肩,打定主意要将其掀翻,饱以老拳,以发泄心中恶气。

这手是抓实了,浑身的劲也都使上了,却不见老者的身体移动分毫,一愕之下,还想再加把劲儿,想不到老者自己个晃了一下双肩,薛大武师只觉十指如遭铁杵敲击,断了一般的疼,硕大身躯不由自主地向斜前方摔去,头脸和肩膀将地上积雪推起了一堆,挣扎着翻过身,费了好大劲才站了起来,复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象给人抽了大筋似的。

四门客见状已知来人的武功了得,互递眼色,各展拿手绝活,同时发难。

分筋错骨的擒拿手、裂石断树的劈挂拳、伏虎掌、金钢指,精彩分呈。

但听老者嘿嘿冷笑,一个旋身,双袖一振一抖,四名凶猛扑击的门客,两个上了房,两个靠了墙,周围的十几名庄丁戳在原地,傻呆呆、直愣愣的瞅着神情悠闲,倒剪着双手朝里面走的小老头,既不敢拦,更不敢喊,生怕惹恼了他,一指头索了魂儿去。

厅堂中,急急奔出三个人,正是大圣庄主齐元朗、副总管何王孙、庄丁教头练伯威。

他们已然看出,来人具有罕见的奇绝身手,故尔明知己方人吃了亏,也没敢贸然出手。

齐元朗客客气气地抱拳一躬:这位老前辈,小可乃本庄庄主,这些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的大驾,合该您教训,还请前辈赐下尊号,驾临敝庄但不知有何贵干呢?老者撇了撇嘴,傲慢地说道:啊,看这小子还算懂点事,就不为难你了,老夫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人,你乖乖告诉我,郑隐那个浑球是不是躲在你这里?即刻叫他给我滚出来,为我徒儿偿命!齐元朗闻言暗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个老煞星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脸上陪着笑,口中答道:噢,原来是郑大侠得罪了前辈,可是您来的实在是不凑巧,他今天早上刚刚离开敝庄,老前辈您还是先消消气儿,到里面喝杯茶,歇歇脚吧?郑隐那小子跑哪儿去啦?老者根本不买铁掌孟尝的帐,吹胡子瞪眼,恶声恶气的逼问道。

这个嘛……小可实在不晓得,要不我这就派些人,去替你老打听打听?大圣庄主故作面带难色,一脸无奈地答道。

不知道,哈哈,你小子少他娘的跟我打马虎眼,再在这儿跟老夫装傻充愣,老夫就平了你的鸟庄!小老头嘴里面说着,眼中迸出森寒杀机,大踏步向前闯来。

齐、何、练三人,见对方口出不逊,欺人太甚,如果再一味的忍让,不作反击,肯定会被手下众人耻笑,传扬开去,在江湖上将颜面尽失。

当下,齐元朗把脸一沉,冲塞上双英一丢眼色,自己则向后退了两步。

他之所以没有恶语相向,还是为自己留了回旋的余地。

练伯威和何王孙,一展磨盘手,一施形意拳,左右两路攻到。

他俩的武功,不要说是在大圣庄,就是在中原武林,也算得上是上乘身手,此时情知对手了得,为了保护庄主,情急之下,联手出击,俱已是不遗余力,其威力非同小可。

但见老者的身形一长一缩,袍袖飞舞,瞬间荡起两股巨大的气旋,将练、何二人的凶猛攻势,扇卷得无影无踪。

忽的,他的两根中指打袖口里面突了出来,射出了两缕凌人的气机。

塞上双英察觉不妙,惶然暴退三尺,还以为可以脱厄。

孰料,老者的功力已然登峰造极,凌虚指力,批亢捣虚,隔空击中了二人的膻中大穴。

而以塞上双英的扎实功底,竟然封穴不住,登时僵在那里,脸上满是骇愕、惊悸。

齐元朗也怔忡在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左膀右臂,便失手被制。

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变颜变色道:你……你……莫非是凌虚魔指阴山皓不成?嘿嘿,给你猜着了,正是金某人,怎么样?这下该想起郑隐那厮上哪儿去了吧?快说,老夫可没耐心丸跟你们在这儿闲扯淡!金光朔厉声逼问。

铁掌孟尝苦着脸,望了望木雕泥塑的两位股肱之臣,犹疑再三,答道:他……在恒山……夕阳岩。

说完最后三个字,大圣庄主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老者却仍是不依不饶,点指齐元朗威胁道:你小子可给我想清楚,要是胆敢跟老夫耍滑头,蒙骗金某人,嘿嘿,等我再来的时候,就叫你想哭都找不到坟头!郑隐是在恒山夕阳岩对不对?齐元朗脸色铁青,极力克制着心中直往上窜的怒火,为了苦心经营的庄子和一干贴心贴肺的属下,他不敢抗言,强忍屈辱地点了点头。

金光塑右袖荡出,何、练二人摔出七八尺远,旋既跳了起来,难以承受的耻辱,激起他们的无穷怒火,狂声呐喊,便要冲过去与魔指阴山皓拼命。

齐元朗怎肯眼睁睁看着他二人上去白白送死,慌忙拉住二人,连摆手带摇头,好不容易才劝住了塞上双英。

眼瞅着金老头子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

铁掌孟尝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唉,没法子呀,就算咱们三个绑在一块,也敌不了人家的一只手哇!郑大侠此一番怕是凶多吉少啊!庄主,练伯威焦虑道:咱们要不要派个人去恒山,给郑大侠报个警呀?也好叫他有个防备,实在不行,就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也不失为上策。

齐元朗沉吟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没有用啊,你我三人论轻功、比内力,哪个及得上金老头呀?就算是跑断肠子跑折腿,也赶不到他的头里呀!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祈求苍天,保佑郑大侠,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