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过去开门:君平!他微笑着提提手上的袋子,带了你爱吃的甜品。
语气是那么地温和。
我接过来迫不及待打开来吃:对了,你怎么来了?平一笑:我去了你住处,进去空无一人。
知道你准又在加班,并且没有吃晚饭。
我不是没有感动的。
有人深更半夜知道我加班特地给我送夜宵,这是我的福气,怎么说也算是福气。
平伸手来抚我的脸:瞧瞧,稍微做了点好事你就落泪了。
你这个人呐……我放下碗:因为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对我好了,我习惯凡事自己来,突然来个人对我问寒嘘暖一下子像承受不起。
他拥着我的肩膀:我已经约好了时间。
下周末去佛罗伦萨好不好?听说有一批新的艺术品进了乌菲兹美术馆。
我问他:家宝、家智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抽得出时间来?嘿!他挥挥手,都是成年人了,总至于每天窝在一起,就算我想这样他们也不肯呢。
还是省省力气自己去外面走走好。
就看你了,过小姐?有空吗?我终于点头:我找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的。
但凡女人,总想着事业上意气风,私下里被人好好爱着护着,再加上点姿色,真的也就无憾了。
或许不止女人,只要是人,就以这样的标准为梦想吧。
夏君平自己是这样一个得到梦想的人,他似乎也帮助我得到梦想。
过西生,为自己庆幸吧。
有人愿意带你前往梦想的道路,多少人到今时今日还再像先前你一样每日挤公车看人脸色每日拿一两千月薪。
我拨着手上的戒指,默默想。
他说:我送你回去。
好。
记得到洗个热水澡。
好。
他疑惑:今天什么日子?堂堂过西生居然不反驳?好惊奇。
他做出拍胸脯的动作,引我作笑。
君平。
恩?谢谢你。
他皱起眉头:西生,不要每次都说‘谢谢’,我不喜欢你说这两个字,再说了我也不需要这两个字。
我由衷道:君平,如果我连你也不感谢,这世界上还有谁值得我谢。
不要谢。
他似乎不开心了。
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我抓过手袋,走吧。
他是自己一个人驾车的,我问他,兴致很高?一个人来连司机都不带?他笑笑。
送我回家后我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回去:要不就歇下来吧。
他说:不了,你还是早点歇息。
我亦不多做挽留:回去了还是告诉我一声。
我依然有些担心。
平不悦似地道:西生,我还没有到自己开车就回不了家的地步。
你这个人,难得关心你一下说我看不起你,不闻不问又说我冷淡。
我也赌起气来似的。
他也不再说什么就走了。
并没有少男少女之间的甜言蜜语与哄骗。
我们是成年人,自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不会来这些套路。
他不爱说,我更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