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到周六,君平的电话随之而来:没有问题吧?半夜的飞机。
咦……怎么是半夜?我问。
他呵呵一笑:最近你不是半夜里精神很好么?嘿!他终于道:不是想趁早去那里吗?再好好大睡一觉。
我道:好主意。
笑着挂下电话,就看见安静在我面前,我骂,吓死人,老是神出鬼没。
见到我你难道不开心吗?我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诶。
安静似乎在等待我的拥抱。
我白白他:说真的,我忙得要死根本没工夫来想念其他。
忙死你吧!他喊。
我站起来:是。
我得准备出门,半夜赶至佛罗伦萨。
跟那夏君平?记性不错。
去做什么?我想也不想便答:跟在这里一样,吃饭、睡觉,把工作的时间换成看艺术品,买斐拉格慕的鞋子。
安静不禁羡慕地说:真当是潇洒。
潇洒?我倒也不觉得。
我按按大脑:偶尔得给自己放假。
安静耸耸爪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亦耸耸肩:还不知道。
不会太久的,他忙我也忙。
噢。
他的语气有些失落般。
但是我不想问,问来做什么呢?于我无用。
我拿起手袋,我得回家稍微准备一下。
他瞬间消失了。
走到门口,有人已经推门进来,我一怔。
秘书急忙道:过小姐,我拦不住他。
我示意她出去。
过小姐?还是照旧喊西生?贺正文问我。
我淡淡道:你以什么身份前来?病人?还是夏家宝的男朋友?他显然一怔:你知道?我并不否认,就像你知道我在这里一样。
西生……他有些为难,夏太太说起的人是你,我还以为错了呢。
有什么错?我冷冷说道,我的事情除了我自己以外,没有人有资格来说我。
他问:你怎么会跟夏君平在一起……语气低了起来。
我哼地一声笑:君平怎么了?他比你贺正文好上千百倍!是。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畜生,简直畜生不如,在那样艰难的情况拿走了你的钱。
他直认不讳,可我现在是想说你跟夏君平……我打断他:不要说任何话,我的事不用你来插嘴。
你算老几?还是我吃你用你的?居然敢来教训起我来了?西生,不是我要教训你,而是夏太太知道夏君平要跟你去佛罗伦萨。
他看着我,你以为有钱太太真的全都只要来你店里解闷诉苦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总有点例外吧,她夏太太就是例外。
我有些心虚的感觉:她想怎么样?所有人都在夏家大厅里,家宝家智都在。
我问他:你怎么出来了?他撇嘴:我现在还不是夏家人。
我嘲讽他:你以为你自己比我好多少?也是半只脚露在外面的人罢了。
心里却已经有些不安起来。
贺正文转身: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夏君平这块肉不是你咬得下来的。
我皱皱眉头: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了肉还有什么嚼劲?故意支开到别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