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答,在哥伦比亚那几年,做家教都险些做死人。
没有人知道我是怎样度过来的,每天像做噩梦。
可是现在还是有人愿意每月拿一两千工资,挤工交车,然后跟一个人生儿育女。
我冷笑:你在间接说我是**么?我……我道:是,每月拿一两千工资的人不计其数,不只现在,将来也还是会有那么大一帮人,吃苦耐劳,克守妇道。
但是我过西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
气氛陷得很僵。
半晌,他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私事。
我不在意:知道夏君平跟过西生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别人从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估计在背后说腻了。
西生……我伸伸懒腰:我累了,明天回去。
他惊讶:这么快?不是去看展览吗?展览什么呀!我没兴趣。
天天都当艺术家谁给我吃饭?我说,我要换衣服了,你走不走。
他没了声息。
刚躺下,夏君平的电话来了:西生,你在佛罗伦萨?是。
呵。
他有些惊讶。
我说:你说过的,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来享受假期。
当然。
他似乎有话要说,西生,这次真是不好意思。
我听见自己的笑:没事,我玩得很开心。
再见。
杀人犯杀了人说句不好意思,法院就不会判刑?省省吧,照样判个几千年让你老死在牢里。
当然我不是法官,夏君平也没犯那么严重的罪,我们还是客客气气点的好。
我前后只在佛罗伦萨过了一夜就回去了。
像是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夏君平似乎接到消息,特地让人来接机,过小姐,夏先生说你先回去休息下,稍后有个晚宴。
庄沉安拉拉我衣袖表示先走一步了。
我倦怠着脸:告诉夏先生,我很累,想睡到明天早上。
车子我坐了回去,晚宴不赴。
说实话我和夏君平在一起后,几乎没有在公众场合一同出现过。
人要面子树要皮,尤其是对我们两个骄傲的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