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君平第二天会来找我,到诊所或是家中。
但是没有,一连几天我似乎失去了与他的联系。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就像贺正文说的,我不应该在那样的情况去佛罗伦萨。
于情于理都不应该。
我是个外人,不好的外人。
在我自己心里我宁愿把自己想象成好人。
因为那个阿Ban愿意来找我。
他说:过医生,昨天我又做了同样的梦,我一被抛弃在荒野之中,我拼命喊人却没有人回答我,天越来越黑……他心有余悸,额头冒着汗。
我安抚他的情绪:你放松下来,记住,今天外面阳光大好,周边有人,不止我还有我的秘书,出了门口是大街。
他的心跳没有那么快了。
我继续说:阿Ban,你心情太过压抑了。
可否告诉我你的职业是什么?我的职业……他突地睁开眼来,眼神异常警惕。
我欲碰他,被他用力甩开。
啊!我倒在地上。
他有些惊慌,想来扶我手却停在半空中,过医生,我……我扶着凳子站起来。
他退后:对不起。
顾着自己跑开了。
阿Ban!我在后面喊,他已经跑远了。
米米!秘书进来:过小姐找我?把那个阿Ban的资料再给我。
我回到座位上去,我记得上面写的是建筑师,怎么一问他就是那样的反应呢?她找出来递给我:的确写的是建筑师。
我看了看合上文件,他撒谎。
恩?西生。
夏君平终于露面了。
我示意米米先出去,把门关上。
夏君平走了过来:忙吗?我看了看他:自然没你忙。
他知道我的意思,笑着坐下来:不忙就一起吃个饭?我低下头,翻着资料:抱歉,恐怕不行。
我要去查个病人的资料……一抬头他正盯着我,我刚从家里赶来。
我问他:那又怎样?我很累。
君平,那就好好休息一下。
没空就不必来这里看我……你在生什么气?有什么好气的?他重重的语气把我吓了一跳。
我咬了咬唇,我没有气什么。
他站起来:你这样令我很不开心。
说完开门就走。
留我一个人呆。
我应该让他安心,让他开心,我的职责就是如此?我收拾包准备也离开诊所,一个陌生男人来了:你就是过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