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平来找我时先来个电话:有空吗?知道他的处境我很温柔地说:随时欢迎。
他即刻便到了。
西生。
他拥抱我一下,想出来透透气。
我微笑:我这里可像收容所?他骇笑:收容我这个糟老头么?我道:你并不老。
真的,他看起来像四十岁。
而四十岁是男人最风光得意的时候。
他坐下来:家宝病了。
我道:轻度抑郁症。
他倾前:你知道了?我并不打算隐瞒什么:贺正文说的。
他哼笑一声:动作倒快。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她才那么年轻,有很好的未来。
他惋惜,我一定要找最好的心理治疗师来医好她。
就怕……就怕她跟她母亲一样,日益加重。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才见到那个漂亮摩登的大小姐,我以为她只是任性。
平说:现在还不算太严重。
我会尽力照顾好她的。
我坐在他对面:辛苦你了,一个人要照顾这么多人。
他仰头:可能我就是这个命吧。
我笑道:你也信命?背后有东西在碰我的肩膀,我吓一跳,回过身去,并没有什么。
怎么了?君平问。
噢……我回过头,没什么。
我已经预料到是沉安。
咦……那是什么?他指着安静,从来没见你养过狗,是你的么?我都呢感着安静一眼,谁知他摇头摇尾巴走到我跟前。
我抚摸着他的毛,是只流浪狗,路上捡来的。
呜……安静在抗议我这么诋毁他。
平看了安静一眼:你有没有给他打过预防针?别染上什么毛病的?哈哈哈,看到安静两只眼睛要冒出火来,我险些笑出声来。
我一把抱过他在怀里,**着他的爪子对君平说:他没有病,倒还健康着的。
那就好。
他说。
这时他接到一个电话,脸色突变:什么?我顿下来看着他。
他挂下电话我问他:什么事?他沉郁道:我太太从家里出走了,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