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我都从报纸上看到夏太太葬礼的消息。
平一如既往沉着脸应付自如。
报纸说夏家智已经从收拾好行李搬到酒店去住。
他有了阴影,根深蒂固。
也有报纸说父子俩反目成仇。
依我看大可不必理会。
以夏家智的能力,他可以气他父亲,却不会太过难堪,因为他需要他父亲这个靠山。
事故生在我的诊所顶楼,被封了现场。
我也打烊了几日,静休在家中。
这几日,都是沉安陪伴着我。
我们说话聊天一起做餐,就是看不见他。
但是我已经不介意了,看见与不看见有什么区别,他在我身边就已经足够。
我们之间没有夏君平,他从来不多问我亦不说。
说来何用?直到那日,从城中最有名的报纸上立着标题:夏姜雅绘女士死因城中有名心理医生,我看了吓一跳。
整篇文章覆盖了整面,像是下足本钱。
沉安道:现在人尽皆知了。
我沉默,是夏家智。
他?我说:没有人比他更恨我了。
他看见他母亲从自己的面前跳下去那是非常惨烈的一幕。
可是此事与你无关。
是夏太太自寻死路。
我无奈道:有什么用?他咬定了是我我也没有办法。
我觉得奇怪的是他怎么愿意在他母亲死后还让她背这么一件事。
真当是……沉安问:你打算怎么办?我摇摇头:只怕诊所复业要搁置了。
他叹息一声。
我问: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堪?怎么会呢?西生,你想多了。
但是我知道,任何人会多多少少觉得我不堪。
沉安亦是。
哪怕他一再地说没有,我却知道他有,他骗不了我的。
西生,要不……他嗫嚅,我们远走高飞吧。
飞到哪里去?我笑问,心里却是一阵悲戚,沉安,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是隐形人。
他沉默良久,才道:如果我是一个人你会跟我走吗?我说:那我会考虑。
我又问,可是你不会变**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