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隐形人:庄沉安,你可以坐车吗?不可以。
我看看蹲坐着的流浪狗,他亦摇摇头。
我收起车钥匙:那只能劳驾你们步行了。
我走在路边,庄沉安的声音总在边上,似乎不曾退后或前进几步。
我们应该是并肩的吧?我问庄:你有多高?差不多一米八。
我向右边看了看:那很高。
看错了。
我在你左边。
庄沉安说我的脸红了:真是失策。
他突然哈哈笑起来。
流浪狗也跟着笑。
我咒骂:流浪狗瞎笑什么?他义愤填膺:我不是流浪狗!我叫安静!我向他扮鬼脸:我喜欢叫你流浪狗就流浪狗!你想怎么样?安静欲扑上来:过西生你这嚣张的模样很欠扁!我一把拎住他的耳朵:谁欠扁了?嗳呦!安静讨饶,我欠扁还不行么?沉安,帮我。
庄沉安的声音听来兴致索然:我可不想管这闲事!安静的简直是要暴跳如雷了:你!你!你!你这个庄沉安,实在不知好歹!他痛心疾起来。
我听见自己和庄沉安的笑声像午夜鬼魅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大街上。
安静捂着耳朵:好害怕!几个行人听到笑声更是在百米外就往回跑了。
我笑得擦眼泪:估计明天会登报了。
庄沉安的声音似乎还在笑:是,说过西生医生半夜卖疯癫。
我连忙敛笑:想我过西生不能毁在这出笑上。
沉安说:我们饿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到现在晚饭也没有吃过,听他们这么说我不禁大感奇怪:你们也要吃?不然你以为呢?安静白了我一眼,我们饿了。
我摊摊手:抱歉,我不会做饭。
天啊!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安静大呼,怎么办?我真的很饿!我甩甩钱夹:我不会做饭可是我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