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辛过来靠在车门前:一个人如此享受不是太不客气了点?我回神:你怎么会来这里?跟踪?巧合。
我微笑。
如果夏太太认为是搭讪,我也无可厚非。
男的总要吃亏些。
安德辛半开玩笑说。
如此轻佻的男人我自问在工作伙伴或朋友中都没有见过。
那么你现在打算干嘛?我看着他靠在我的车窗前面,我可是打算走了。
这么快就走?安德辛问。
我不置可否。
他看看表:约了夏先生吃晚饭?我避讳:抱歉,我真的该走了。
动引擎。
夏太太。
他穷追不舍,你果真爱夏先生吗?我怒斥他:你是谁?问我这样愚昧的问题?驰车急忙离开。
我穿梭在城市里,忽然想起沉安和平安起来。
沉安,你在哪里?哪怕不能见到你这个隐形人,与你说说话也是好的。
现在算来,我已经彻底失去沉安的消息好久了。
平安呢?我也好久没有看见他了。
不知道她和女朋友是否处的好。
电话响起,我拿起来,是夏家打来的。
太太!女佣轻声问,你在哪里?听声音我料定君平就坐在边上。
我在外边。
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女佣试探,太太回来吃吗?不了。
我淡淡说道,约了友人商谈一个病人案例,晚些再回去。
匆匆挂下电话,才想起,我已经好久没有和师兄老孙相聚了,便打电话到他办公室:今夜不用泡洋妞?他伸懒腰:料定今夜会有美女找来。
这个家伙!我邀请他:出来喝一杯?有夫之妇的邀请可是破天荒的!老孙连连应允。
他穿着工作服出来,领结有些歪了,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老孙,我帮你叫了威士忌。
他坐下来:身上的这件白色香奈儿裙子真漂亮。
谢谢。
他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你还是白天工作穿黑色卡其裤黑色衬衫,晚上白色裙子吗?我靠在沙背上:现在没有工作,每天都是白裙子。
嗬!他羡慕道,还是你们女人好,不想做了便找个有钱人嫁了,相夫教子。
哪像我,天天面对失魂落魄的病人,没完没了。
嘻嘻。
我揶揄起来,去找以前医学院的高材生,据说他是整容方面的高手,将你变性,出来又是一个美女!你!他气结。
我在沙里咯咯作笑。
西生,你仿佛有心事。
他显现开口。
我皱眉:老孙,我不是你的病人。
不要每次与我见面了就来这么一句。
我都不敢和你见面了。
他放下酒杯:西生,以前读心理学的时候,你是教授的采访对象。
他经常给我做稀奇古怪的题目。
你很有反抗意识,做得毫不含糊。
原因是你将那些题目早已暗记心中。
说起你那记性。
过目不忘!两人异口同声。
西生,你还年轻,想开点。
我甩开他的手:走走走,不要说得像得道高僧。
你这个人。
他无奈,连皱起眉头都杀死一片人。
我扯开话题:你不去做电影明星太可惜了。
他顿时神采奕奕:我坐飞机的时候几次碰到导演,都说我可以做明星。
废话,我是堂堂心理学医生,演戏的心理活动自然毫不含糊。
你个自恋狂。
老孙哈哈大笑:相貌的男人也该有点点出息,不然真被你们女人看轻了。
我鄙夷他。
说实话和老孙见面,每次都会开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