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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引狼入室

2025-03-31 02:21:00

[ 笔下文学 Www.bxwx.net ]老赖拿出两颗手榴弹,一下就拉出了弦,手榴弹冒着青烟,老赖把手榴弹握在手中停留了约有两秒钟,再一下丢在井中里。

手榴弹在井里爆炸,声音很响,手榴弹爆炸激起的水花都溅到了井口。

伙家头再看,井里已没了人影,人全沉到了水底,井水被血染红,越来越红……天终于黑了下来。

还乡团撤了,还乡团杀了一整天的人,也累了。

还乡团撤了,老百姓才各自又回到了家中。

还乡团虽说撤了,却没走,仍住在村里。

还乡团住在村里,不集体住宿,而是分散的住到了老百姓的家里,平均一家都能住到一到两个,多的家也有住三到四个的。

住到老百姓家里的还乡团绝对是爷,吃人家的鸡鸭,睡人家的女人,还都得笑脸笑面相迎相送,每顿饭还都得有酒有肉。

崔疤眼住到老丝瓜蛋家,老丝瓜蛋叫孟庆发。

孟庆发个子矮小,没长开,加上少年就老相,现在四十露头的人,怎么看都像六十大几的老头。

人就送他绰号:丝瓜蛋。

丝瓜蛋与狐大仙是远房的本家,崔疤眼又是狐大仙的外甥,丝瓜蛋就是崔疤眼拐弯抹角的舅舅,粘上亲戚气。

崔疤眼住到老丝瓜蛋家,还算客气,进门就叫舅。

丝瓜蛋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有些宽慰。

毕竟是亲戚么,只当走动亲戚留宿罢了。

丝瓜蛋赶忙弄出笑脸来,说:啊,外甥来了!崔疤眼进门就四下打量,崔疤眼还客气,问:方便么?还乡团到谁家住,敢说不字的就全家杀光。

丝瓜蛋急忙说:方便方便!崔疤眼还客气,说:给舅添麻烦了。

丝瓜蛋说;又客气了不是?说话间,丝瓜蛋的老婆就把炕桌放到了炕上,丝瓜蛋客气,向崔疤眼推让,说:上炕,上炕,来了就别嫌弃,上炕上炕。

崔疤眼也不是不懂客套,在社会上瞎混,等级、大小却分得清,崔疤眼说:您是舅,我是外甥,有舅在场,外甥哪敢先坐。

丝瓜蛋说:外甥怎么了,外甥到了舅的家,外甥是客。

崔疤眼就实领了。

崔疤眼就不再客气。

崔疤眼就坐到了桌首、炕头。

丝瓜蛋就坐在了下首做陪的位置。

丝瓜蛋的老婆上的第一道菜是一只整鸡。

丝瓜蛋心痛,这是他家除了人以外唯一的活物。

老娘病了,不愿吃饭都没舍的宰杀,来年还等它再下蛋孵小鸡呢。

崔疤眼看到了鸡,眼睛发亮。

崔疤眼最喜欢吃鸡了,崔疤眼不等着丝瓜蛋礼让,上手就去拽鸡头。

丝瓜蛋心中不爽:鸡头——凤头,不管你是如何喜欢吃鸡头,一般都是先礼让给身份高或辈分大的人吃。

不过还好,崔疤眼拽下了鸡头不是自己吃,礼让给了丝瓜蛋。

丝瓜蛋的心里又有些少许宽慰。

崔疤眼送出了鸡头,回手一下就拽下了一条大鸡腿,很吃。

丝瓜蛋给他斟酒,崔疤眼怨酒盅太小,就换了大碗。

另一条大鸡腿又被崔疤眼拽去,他猛吃海喝,简直就是在抢吃,一只整鸡,丝瓜蛋除了吃了一个鸡头外,都被崔疤眼风卷残云似的吃进了肚子里。

最后的主食是面条,崔疤眼又吃了满满一大碗。

崔疤眼十分满意,崔疤眼把筷子一丢,碗一推,说:酒醉饭饱。

吃饱了,喝足了,崔疤眼笑。

丝瓜蛋笑不出来,却也得笑,装出来的笑像哭。

崔疤眼吃饱了喝足了,就势躺倒在炕头上。

崔疤眼用手反复抠着牙缝,把抠出的牙秽,弹得到处都是,有一块竟弹在丝瓜蛋的脸上。

丝瓜蛋悄悄用手摸去,丝瓜蛋有满心的不愿意也不敢显露出来。

还得陪着崔疤眼东一句西一句的唠着嗑。

丝瓜蛋说:我的二婶子要是现在还活着多好,老人家一辈子活得都逍遥自在。

丝瓜蛋所说的二婶子就是狐大仙,虽是同祖同宗,却是丝瓜蛋八杆子都够不着的婶子,是崔疤眼的姥姥。

丝瓜蛋这么说话,完全是在与崔疤眼套近乎上。

崔疤眼虽说喝了那么多的酒,有些醉,但也不是醉得一塌糊涂,他也心知肚明,他是还乡团里的红人,好多人都在巴结他。

崔疤眼不领情,反问道:活着又怎么样啊?丝瓜蛋说:起码能给咱算算命啊,知道知道咱未来是个什么日子。

崔疤眼不稍,说:什么日子?好日子呗。

就像咱今天吃着鸡肉喝酒的好日子!丝瓜蛋想骂,没敢。

丝瓜蛋心里有数,丝瓜蛋跟崔疤眼唠嗑,只讲他二婶子崔疤眼的姥姥早年的事,只字不敢提崔疤眼的父母。

崔疤眼的父母是被崔疤眼气死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说多了,说叉了,那麻烦就大了。

好温暖的炕头啊。

好饱胀的肚皮啊。

崔疤眼一个酒嗝打上来,被冲天的酒气顶的微微地有些晕眩,这感觉特幸福、特快乐,他忽然想到了女人。

崔疤眼幸福的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自语道:还真是饱暖思淫欲哇。

丝瓜蛋一惊,他一直最怕、最担心、最不敢想像的事,还是要发生了。

丝瓜蛋吃惊地去看崔疤眼的脸,崔疤眼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嘴角挽着冷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