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明思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曾六斤仰天大叫了一声,不知是悲还是愤,抑或是对自己的懊恼。
曾六斤一边大叫着一边从挎包中取出一枚反坦克手榴弹,本来刚才他应该是投掷反坦克手榴弹而不是冲上来插爆破筒的。
但是由于引爆炸药包时失了手,他心中对自己的自信有所动摇,反坦克手榴弹如果也扔不中,要摧毁这辆坦克就难了,所以刚才他想先把坦克的覆带用爆破筒炸坏,再用反坦克手榴弹打坦克。
现在坦克是被炸停了,可是已经失去了一名战友,曾六斤从路边爬起来,免力定了定神,拉着了反坦克手榴弹就向敌坦克尾巴的发动机散热窗投掷了出去。
坦克停着不动,距离又仅是几米,要是再扔不中的话,估计曾六斤都没面当兵了。
反坦克手榴弹爆炸的威力直接破坏了发动机,不过火势并不大。
再次从路边地面上爬起来后,曾六斤想都没想就靠近敌坦克踩着坦克的覆带爬到了坦克上,中午的时候他曾经亲眼见过班长李啸天这么干过。
为了给战友报仇,曾六斤把工兵铲拿在手里,对着坦克车身上的舱盖又铲又撬的,然后又用步枪开了两枪,这才把舱盖撬开了。
别扔手榴弹,我们投降。
正当曾六斤把挂在身上的一颗卵形手榴弹拿在手里,准备向坦克车舱里扔手榴弹时,车舱内的朝鲜伪军坦克兵高举着双手,作出投降的姿势从坦克舱里冒出头来。
想投降,先把枪缴了。
曾六斤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不是个蠢人,立即用步枪顶着对方的脑袋,然后伸手去缴敌人腰间的配枪。
这个朝鲜伪军坦克兵虽然听不懂曾六斤的说话,但是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从坦克车内探出上半身,被曾六斤缴了枪后才跳下坦克。
曾六斤左手拿着缴来的手枪,指着已经跳下坦克的朝鲜伪军,吆喝着要对方顿在坦克旁边,然后又用右手的步枪顶着另一个从坦克车舱中探出头来的朝鲜伪军坦克兵,示意他把配枪扔在坦克车上后,才准对方跳下坦克。
曾六斤迅速把步枪背在背后,把敌人丢在坦克车身上的手枪捡起来拿在右手中,手持两把手枪,一个人对付多个敌人就有把握了。
如是者,曾六斤一连俘虏了这辆坦克车中的五名朝鲜伪军士兵,并命令他们全部面向下趴在坦克车旁一侧的地上,而他则坐在坦克车身上,居高临下用两支手枪威胁着他们,等待志愿军的其它人到来。
志愿军反坦克班的人在摧毁朝鲜伪军坦克的同时,山岗上的志愿军机枪组及骑兵班的人也在全力攻击朝鲜围歼超过一个排的步兵,不给敌人的步兵前去支援坦克的机会。
杀啊,不能让敌人的步兵组织反击。
钱大力亲自操作勃朗宁重机枪,这时他有两千发机枪子弹,尽管弹药充足,钱大力还是采取机枪点射的模式,射击山下的朝鲜伪军士兵。
点射就是几发或者十几发子弹的扫射,这和不停的连发是不同的,这和冲锋枪上的点射有些相似,但操作起来机枪的难度要高些,重机枪就更难了。
这因为重机枪的火力特别猛,射速也特别快,也因为重机枪的扳机可不是一个指头就能拉到的,重机枪的扳机有握合式激发的也有上下拉动式激发的。
技术差的机枪手一激发扳机,子弹就不停地射出去,这样的命中率很低子弹也浪费得快。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只有点射微操作控制得好地机枪手。
才能称得上步兵中地杀戮之王。
显然钱大力就是一个这样地优秀机枪射手。
利用自身强壮地臂力。
钱大力左手摆动机枪枪身瞄准敌人。
右手拉起勃朗宁M1919A4重机枪枪身后地扳机激发机枪。
一梭子弹射向目标。
马上又压下机枪扳机停止射击。
再摆动机枪枪身瞄准下一个目标。
山顶一重机不停射击。
山下一个排地朝鲜伪军士兵就惨了。
重机枪地重机弹只要命中敌人一发。
敌人不死也重伤。
再加上骑兵班地一挺轻机枪及多支步枪地火力。
那些在炸药包爆炸后刚爬起来地朝鲜伪军士兵。
纷纷四散奔逃。
朝鲜伪军士兵都想逃到路边找障碍物躲起来。
骑兵班地。
上马!冲下山去。
剿灭敌人!周延年见敌人地步兵已经被射杀了不少。
敌人地残余步兵正想向后面地坦克靠拢。
以寻求坦克地炮火掩护。
又或者去阻碍志愿军反坦克班地人摧毁坦克。
按照刚才李啸天地吩咐。
周延年率领骑兵班地人骑着战马。
从一条事先选好地路线冲下了山岗。
向残余地朝鲜伪军士兵发起了骑兵冲击。
这个山岗本就不高。
只能算是个土包。
在机枪组地火力掩护下。
骑兵班地八骑人马。
喊杀着狂风一样从山上杀向山下。
马蹄声。
喊杀声。
机枪声震撼着敌胆。
骑兵小队一冲下山来。
就把敌人地坦克单位和步兵单位分割开来。
砰一冲到路边地草地。
周延年立即左手一拉马缰。
让马匹顺着公路向敌人地步兵冲去。
右手把肩膀上地毛瑟马枪拿在手上。
骑兵用地步枪都比较轻。
单手就可以握持。
在马匹奔跑地速度略为均未后。
周延年就瞄准道路上地一名朝鲜伪军士兵射了一枪。
在那名敌人中枪倒地时,周延年就把毛瑟马枪背回身后,又把背在身后的一把马刀紧握在了右手。
骑马奔驰的途中,周延年的目光业而落在了一名逃到了路边快要到灌木旁朝鲜军官。
这名朝鲜伪军军官只听到身后一阵蹄声响起,头刚转后还没看清楚,就感到一阵刺面的刀风扑来,还夹杂着丝丝破风之声,他本能地头一低想躲过去。
可是他想躲,周延年又怎么肯让他如意,挥刀的手腕略为一压,马刀锋利的刀尖划过敌人的头颅。
朝鲜伪军军官的半个头颅被砍飞出几米跌落在草丛中,而他的身体还惯性地向灌木跑了几步,才失去平衡跌落在灌木边上。
敌人肝脑涂地,鲜血溅到了半空。
快!这是骑兵的特长,早已被重机枪打死打伤十多人的残余朝鲜伪军士兵,再被八名志愿军骑兵旋风一般冲击斩杀一番,又死伤十多人,仅有几个朝鲜伪军士兵来得及跑进路边的树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