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吗?此刻,这森蚺感觉到自己像是干巴巴地被慕含在脸上重重打了一下,然后自己还眼巴巴地把脸伸过去,再让慕含教训一般!羞辱!从来没有过如此被羞辱的!可是它无能为力,它施展出丹田深处的全部金色毒雾,已是透支了。
然而竟对眼前这人没有一点伤害!尤其是,这人身上一种强烈的火性力量,似乎根本不会熄灭一般。
刚才脸部、七寸被火辣辣的一击,迄今依旧是火炙烤一般的疼!它感觉到慕含是如此的不可战胜!它自然不知道,慕含的三昧真火,修炼到息念为养火,含光为固济的不灭第三境界,甚至那连金玄龙鳞龟都会燃烧成灰烬,是何其的强大。
若非它特殊的绝地能力---护体,使得魔法、斗气无效化的能力极为强大,只怕早在一个照面下,就受了重伤了!三昧真火似乎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神力一般,纵横驰骋,纵然是绝地武士魔兽,也无法匹敌!燕子秋是楼兰大陆上唯一修炼三昧真火的人,却也不过一成境界而已。
而且他极少和其他人纷争,这三昧真火的名气只是神秘,其他人却根本不知道是如此的强大。
慕含修炼到三成境界已经如此,若是以后再继续修炼下去的话……而这森蚺此刻其实已是心生去意,高阶智能魔兽对于不可知、不可抵抗的对手,往往会临阵脱逃。
这是楼兰大陆上这些高阶魔兽的特性。
而便几乎在这时。
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带着麝香地气息。
极浓极浓地。
让人简直想要春情荡漾地那种……那森蚺闻到了这种气息。
顿时似乎兴奋起来。
整个蛇身都盘旋起来。
皖溪夫人失声说:这是母森蚺地气息……雌性森蚺。
每年有三个月地情期。
会散出无数地麝香气息。
甚至能吸引周围数千里外地森蚺前来交尾。
而那些雄性森蚺一旦闻到这种气息。
就会放下手里一切地事情。
前去碰面。
即使有再好地美味大餐在面前。
它都会弃之不顾。
而往往一只雌性森蚺。
会等到**条雄性森蚺前来。
于是便会组成交配集团。
分次和雌性森蚺交配。
每次交配往往长达一日时间。
而前后连绵不断。
几乎会有一个月前后。
母森蚺忙得不可开交。
然后其他两个月是产卵期。
往往会生出十多只稚嫩地小森蚺来。
在没有老森蚺地照顾下。
开始等待命运死生地审判。
所以闻到这种气息,这森蚺盘旋着,吐着蛇信子对着慕含一下,然后转身而去。
似乎意思是说:今天暂且放过你……其实也是落荒而逃地败,强行挽住面子的说法了。
慕含见到在自己带三昧真火的宝剑数百次攻击下。
竟没有大损,不免也对森蚺心下称奇。
知道自己若想完全击败森蚺,势必要使用元婴影像术不可。
一旦施展,又势必劳心劳力,而且未必能一下子成功。
当下慕含也不追击,看着森蚺消失在远方。
便在这时,那皖溪夫人却是轻轻福身对慕含:多谢公子相救!能在森蚺神祗般存在的魔兽面前救得她性命,使得她此刻还恍然如梦一般。
而皖溪夫人则一定要请慕含去茅舍小居。
慕含刚才那般狂乱施展三昧真火,也不免有些倦了,加上身体也是初愈,不适合继续赶路。
便答应了。
和皖溪夫人在一起,慕含连续感受到皖溪夫人本身的善良。
如同当初她被森蚺困住时,还用眼色让慕含逃命一般。
此刻她几乎将最珍藏的魔兽皮毛给慕含作为垫位,取出珍藏已久的魔兽熏肉,然后还将关于附近魔兽知识、附近有哪一些珍贵的药材的羊皮书恭敬地给了慕含。
黄昏时分,慕含吃着皖溪夫人特制地香粥,竟觉得美不可言。
皖溪夫人微微一笑:我女儿可是最喜欢这香粥呢!慕含笑笑。
皖溪夫人和慕含接触交谈了一个下午,对于慕含早升起许多好感来。
这种类似亲人的好感,根源于慕含的性格淡柔、大度、平等地态度上。
他似乎将自己摆放在一个晚辈的地位上。
恭敬地对皖溪夫人说话,一点都没有贵族的脾气以及王高手的架子。
谦和有礼。
皖溪夫人再看慕含的容貌气质时,几乎已是失神了----天下之间,竟有如此完美的人物啊!当夜,慕含在睡塌上,从来没有睡得如此之香。
在这皖溪夫人身上,他也感受到那种类似易夫人的亲情、温婉来。
便在次日凌晨他准备告别的时候,现皖溪夫人欲言又止,慕含不由微微一笑:夫人有什么吩咐指教。
请告知晚辈。
皖溪夫人迟疑着。
还是轻轻地说了:我有一个女儿,如今是在天月城。
慕含一怔:我对天月城也算有几分熟悉的……真地?皖溪夫人喜不自禁。
随后说: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为难……如今我的女儿在天月城那边,据说是在一个贵族豪门里当侍女。
她经常来信说她很幸福,那豪门大公子极为照顾和爱怜她……可是我却觉得,她一定是在安慰我。
在豪门贵族里,哪个大公子会对侍女爱怜呢……我想,其实真正的原因,只不过是她对那公子的爱慕、一厢情愿罢了。
而也许等到她年老后,这才会觉得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而那豪门贵族也必是一个纨绔子弟,性情十分粗滥,想必留恋在无数花丛里游戏……慕含静静地听着,听着一个母亲关心爱护女儿的心声。
若是能遇到公子这般气质、温情之人,小宛她能服侍一辈子,绝对是最大的幸福了!皖溪夫人喃喃自语着,却是低声说:若是公子有暇去天月城,希望能帮我去看一下小宛的情景。
假若她很受其他人欺凌的话,我希望公子能帮我来一封信告知一下。
慕含听到小宛时,已是心下一震,此刻则问:那不知小宛她所在地豪门是……易府!皖溪夫人缓缓地说:我记得很清楚……慕含却是根本没想到,原来这皖溪夫人,正是这小宛的母亲。
此时,皖溪夫人却是声音有些轻泣着:小宛她每个月都会寄一些财物回来。
信上她说只是寄了一些多余的,而她身上一般都会留百分之六十作为己用……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将全部的都寄回来,不会为她自己留一点点……慕含心下莫名升起了一股温情。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
怜惜母亲,她只是想多赚一些钱,多买一些衣物回来给我,可是她却根本不知道,我最希望的,是她能呆在我身边幸福……只是幸福,关于婚姻,生长在这里,我根本没办法给她……慕含听了,良久后才轻轻叹息一声:她以后肯定会幸福的。
谢谢。
慕含重新回身,到了房间里,当下写了一封书信,密封起来,随后将他身边的所有碎银子也取出,走出去,交给皖溪夫人说:夫人,小宛她幸福不幸福,其实只有您自己去看了才最清楚……便在这时,皖溪夫人失声说:是啊!我……可是……这些碎银子当作是路费吧,到了天月城或紫丁城,假若您遇到麻烦,你就直说您是销愁的亲人,就不会有人来为难您的。
销愁?是公子您地名号吗?皖溪夫人轻轻地说:我想公子肯定是名动天下地人呢!不过是在紫丁城、天月城小有名气罢了。
慕含微微一笑:到了易府,您就把这封信给易夫人就行了。
相信她会好好对待您的。
嗯。
皖溪夫人此刻已是哽咽了,她已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任何感激地话语都无法表达此刻她的念头。
她将信捏在手里,却像是拿着珍贵的价值连城的财物一般。
然后她将那些碎银子递给慕含:小宛每个月都会寄银子过来,那些已够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