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目露笑意,望向楚虞的目光也变得温婉如水,脉脉含情,楚虞不由失笑道:好一个妖精,若不是看穿了你的真面目,怕是我也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把?一旁的苏晓笑道:云芷能得公子如此美誉,也不枉今天一番准备了!楚虞这才知道云芷这名字,不由叹道:好名字!苏晓面带微笑:奴家代姊姊谢公子吉言了!言为心声!洛远山戳了戳杨通幽,小声道:这俩人儿,真是的,文绉绉的,说个话列,也这么麻烦!杨通幽闻言翻了翻白眼--------你如何能让这个粗线条的家伙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意境?云小姐好久才收回目光,楚虞也很佩服他的敬业精神。
只听云小姐道:诸位公子,今日小女子承蒙各位厚爱让诸位公子不顾舟车劳顿聚于此地。
这第二题,便请诸位才俊以红夜为内容赋诗一首。
楚虞不由再一次感叹红夜的精明,免费的广告,果然是简单省时省力省钱。
他转头看看戚聿,见他捉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的摸样,不由出声道:既然戚公子不欲抢先,那这一阵,我便捷足先登啦!戚聿不由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楚虞淡淡一笑,朗声道:红夜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东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佳人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厅中众人目瞪口呆有几个略懂诗词的更是夸张,瞪大了双眼,张大着嘴,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和极度的崇拜。
楚虞将这些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暗自得意了一番。
苏晓良久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不由佩服到:公子真乃神人也!奴家方才失礼了!她这番话说的真切,语气也颇为庄重,丝毫不见其方才戏弄楚虞时的那番语调。
楚虞也不由谦虚道:姐姐谬赞了,胡乱吟了几句而已,姐姐切莫当真!他二人在这里一唱一和厅中众人却齐齐的叫起了楚虞的名字,一方面这首诗确实惊为天人,另一方面戚聿终日为祸百姓,眼见他的对手当着他的面出尽风头,众人哪有不齐声呐喊助威的道理?只瞧见戚聿铁青着一张脸,怒视着刻意装的得意洋洋的楚虞,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云小姐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温声道:这位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竟能做出如此佳句,如此,这第二轮便也算公子赢了!众人这一次便都没了脾气,这一次,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徐妈妈见众人兴头正盛,连忙催促云小姐出第三题。
云小姐白纱下的小脸笑意融融,不急不慢道:这第三题么,便请公子谈谈这逍遥吧!她说的这般暧昧,也不知有心抑或无心,她直接忽略了众人,这话便是直接对楚虞说的。
楚虞不由得暗暗叫苦:这女子这番话,怕是让我把这台下众人都得罪了。
他偷偷撇了瞥戚聿,见他正怒视自己,脸色铁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儿吞下去。
楚虞面无表情,心里却打起了算盘: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儿上了,倒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下了这云芷,一方面长了楚氏的志气,挫败了戚聿的风头,另一方面,这云芷知书达理,人又标致的紧,倒不如许给福嫂的儿子做妻,也算行了一番善事。
既然打定了主意,楚虞眼中露出了一丝奸诈的精芒,他张口大声道:北冥有鱼,其名为聿。
聿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战。
战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
《谐》之言曰:战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
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之二虫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
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聿。
有鸟焉,其名为战,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斥囗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
而宋荣子犹然笑之。
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
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
虽然,犹有未树也。
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
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
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
略微有些自得的楚虞看着这帮面目呆滞的嫖客们,蓦地停止了演讲,他端起一杯茶水,抿了几口,在无数催促声中接到: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
请致天下。
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矣。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返。
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径庭,不近人情焉。
连叔曰:其言谓何哉?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
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吾以是狂而不信也。
连叔曰:然,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
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
是其言也,犹时女也。
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热。
(注1)偌大的厅堂里静悄悄的,不同于方才楚虞吟诗时的场景,这番长篇大论说下来,厅中众人眼中的那丝意味,也不再是单纯的敬佩了。
更多的,还有一丝挫败感,许是它们也有了一丝明悟:今晚这场花魁之战,怕事已经提前结束了,楚虞技压群熊,势在必得,自己又能怎么样呢?云小姐似是傻了眼一般,直到徐妈妈提点她方才如梦初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方又笑道:公子之作,实为神品。
不过听公子之言,这文章应该还么有结束吧!楚虞不由赞叹这女子的机灵,淡淡道:这一方是包孕着不尽梦幻的无,而那一方却是受到限制的、不充分的有,哪怕它是何等地精美绝伦!(注2)云小姐美目圆睁,用略带娇羞的口吻说道:公子说的话,都是这般有哲理,真是羡煞了小女子!楚虞见她做这般小女儿的姿态,不由失笑道:云小姐知书达理,楚某人佩服不已,云小姐此言,倒是折杀小可了。
众人见这二人打情骂俏起来,不由急道::云小姐,快出下一题啊!估摸是自忖今晚之事无望台下倒是有不少心胸豁达之辈,一来二往,闹将起来。
云小姐笑意盈盈,娇声道:这第四题,便请公子再回答小女子一个楹联,这上联便是:长长长长长长长——楚虞哈哈大笑,却是不答,反而叫小厮拿来笔墨,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长长长长长长长戚聿立即讥笑道:楚公子学问真好,莫非你要告诉我,这便是下联?楚虞嘿嘿一笑:又有何不可?台下众人莫名其妙,云小姐却询问(隔着太远她看不到楚虞写了什么)道:公子,这下联?楚虞哂道:上联为:长涨长涨长长涨;下联为:涨长涨长涨涨长。
请问云小姐,我对的可对?众人无不叹服,云小姐也笑意浓郁。
娇声道:公子高见这题便又算公子赢了!不如,我们下面的六道题,小女子出上联,公子答下联,不得有稍许延误。
也就是说,公子没有时间考虑哦。
最后这一声哦叫的楚虞心扑腾、扑腾乱跳,楚虞低声骂道:这些女子,净拿本少爷寻开心。
话虽如此,但楚虞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分割线…………………………………………注释:1.选自《逍遥游》,有改动。
2.语出《米罗斯的维纳斯》。
…………………………………………分割线…………………………………………我爹法外开恩,让我更新一章,呵呵,难得啊,兄弟们谢谢支持了啊!为了方便访问,请牢记bxwx小说网,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