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这时听到我的声音打了个不小的冷战,有点像羊癫疯症状。
机械的扭过头,能看的很真切,脸色苍白,表情僵硬,眼神绝望。
哎呀...杨哥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病了?看来我约的有点不是时候啊!我表情惊讶,动作夸张。
鸟四周扫了几眼,除了我和眼镜并没有什么人。
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神像是在说你他妈杀了我爹,我要干掉你。
李志,你他妈真是有种啊!约我们出来做了断居然不带人。
鸟的脾气还是那么傲,看来兄弟们伪装的都很好,他并没有搞清楚状况。
本来只是想跟‘浮屠’做个了断,没想到杨哥也这么给面子,千里迢迢跑来捧场。
我做摇头晃脑叹息状。
既然这样,就来我们两个是看不起杨哥,那就让兄弟们出来跟杨哥打个招呼吧。
兄弟们,杨哥看得起我们,亲自来了,都出来吧。
随着我的话音落地,从四周黑影中走出了一群群手中明晃晃的人影,把鸟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鸟傻眼了,望着把他们包的严严实实的人影,身子瑟瑟发抖,像是在筛糠。
或许他认为我们只是一群有勇无谋的莽夫,不可能算计到他的头上。
今天的情形或许他连做梦也想象不到。
杨哥,让你见笑了,我就这么点家底,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啊!看到鸟的表情,我很满意。
李志,你他妈是小人,有种咱们光明正大的来,算计老子算什么本事。
鸟有点瞢了,点了一支烟,故作冷静。
哎呀...杨哥别生气啊!这不是和杨哥学了一手,今天拿出来献献丑吗!是不是吓着杨哥了,我让他们给你老道歉咋样?我做疑惑不解状,大呼冤枉。
兄弟们,给杨哥问个好吧!哈哈...瘤子他们大声的笑着,似乎我给他们讲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嘿嘿...让杨哥见笑了,兄弟们不懂规矩。
我做耸肩无奈状,抽出一支烟点上,徐徐的抽着。
鸟是狂妄,但不蠢,过了一会儿他屈服了,掐灭还有一半的烟头。
三哥,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让他过去吧,这何必呢?只要我们联手,就没有谁能奈何的了我们。
你也看到了,刚才走的那个叫吕越军,是舞阳县街面上的康巴子,他会罩着我们的。
我继续抽着烟,脸朝着天,饶有兴趣的看着,尽管天上黑麻麻的什么也没有。
姓李的,怎么了断你画出个道道来,我杨磷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爹养的。
鸟急了,豁出去了似的。
这么些日子没见,杨哥性子还是这么急。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那么回事,来来来。
掐灭烟头,我微笑着走上前攀着鸟的脖子,往旁边走了一点。
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疑惑的看着我的脸,想发现点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就那么点破事,好办的很。
这样吧!给杨哥点面子,我不动杨哥分毫。
但也得给我兄弟一些交代不是,就从你那些小弟身上捞一点补偿算了。
我苦思、皱眉、做慷慨大方状。
鸟听了前半句,笑容可掬,又听了后半句,笑容完全僵硬了,脸色像霜打了一样苍白。
苦思、皱眉、犹豫、为难、释怀,复杂的表情让我看的直叹可惜,有演戏的潜质啊。
鸟的小弟们本来就一个个吓的两腿发软,眼冒金星。
一听我这么说,更是哭丧着脸,像是死了爹娘的孩子般死死的盯着鸟,生怕鸟说个行字。
杨哥啊!呢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小弟吧?过了有五分钟,鸟一直低着头做着困难的思想斗争。
我...我...那...就依三哥的意思办吧。
当自身和他人的安慰同时受到威胁时,人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却不再顾及他人,这就是人固有的一个劣性——自私。
这个结果我能想象的到,看鸟的眼神多了一抹不可忽略的鄙夷。
看着眼前愤怒把害怕压制下去的鸟的小弟,我很满意,嘴角往上扯了扯。
你们都听到了,你们的小命现在掌握在我手中了。
现在我问一句,有谁现在脱离‘鸟’和‘浮屠’的还来得及,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们能珍惜,给你们一分钟时间。
说完,我不顾鸟那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站在旁边。
鸟的小弟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不过很快被仇恨和坚决所取代,三五成群的往外走着。
一分钟过去了,还站在原地的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他们看鸟的眼神除了仇恨和厌恶更多的是痛惜。
我能猜的出来,他们和鸟的感情曾经很深厚。